《怀念那栀夏》凡凌夏

71、第 71 章

　　“黎瑾？”
　　刚进蛋糕店内一步就听有人叫自己，看到来人，肖黎瑾面露惊讶。
　　老板娘看到肖黎瑾指了指她前面的男生，示意她把蛋糕拿给他。
　　“你先去拿蛋糕。”
　　林之轩歪头挑眉看她。
　　肖黎瑾轻推林之轩一下，让他去拿，继而往后退了一步，退到蛋糕店门口。
　　蛋糕店老板娘在林之轩身上扫视几眼，点点头，把中午肖黎瑾已经提前包装好的蛋糕拿出来递给他：“小帅哥，你可幸福嘞，这小姑娘中午上完课就赶过来给你做蛋糕，做的那是有模有样的，我那是一阵夸呀！然后她做完又赶回学校上课的噢！可得珍惜她噢！”
　　林之轩心思全在蛋糕店门外肖黎瑾跟周靳身上，听见老板娘这话甚至有些木讷地扭头看向她：“她亲手做的？”语气很意外。
　　“对咯，你女朋友对你可好着嘞！”
　　“谢谢。”不止谢谢，更是谢谢她告诉他这些。
　　店里的灯光透过玻璃推门洒在女生身上，在地上形成一片阴影。
　　老板娘摆摆手：“哎呀这没啥好谢的啦。”
　　“今天林之轩生日，跟他来领蛋糕。”肖黎瑾回答周靳的问题，抬手指了下室内正对着老板娘微微颔首的人。
　　周靳望向店里那人，镜片后的眼眸微动，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良久，唇瓣才动了动：“在一起了？”没说得很清楚，但意思很明显。
　　肖黎瑾点头：“嗯，在一起了。”
　　周靳眼神温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语速并不快，甚至比平时要慢些：“黎瑾，记得要开心。”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承载着他将近四年的暗恋，最后一个字说完，他也要放下了。
　　当着他的面？眼睛干嘛呢？给我媳妇儿眉目传情？
　　在店里的林之轩只是这么盯着周靳，什么话也没说，双眸同样看不出情绪。盯了数秒，又缓缓把绷着的脸放松下来。
　　反正肖黎瑾已经是他的了，偶尔大气一回也没事。
　　“老板，多少钱？”林之轩刚掏出手机准备扫码，就听老板娘说：“不用不用，你女朋友昨天就已经把钱先付啦。”
　　林之轩目光又回到肖黎瑾身上。
　　“这个蛋糕我们等下在店里吃，先放您这儿。”说完，便垮出去几步，拉开玻璃门。
　　听到自己身后的声响，肖黎瑾回过头去看，见林之轩出来便问道：“诶？怎么出来了？没拿蛋糕吗？”
　　“等下在店里吃。”出来后，林之轩便牵上肖黎瑾的手以示主权，视线也落到了周靳脸上，随即轻点一下下巴，算作是跟他打过招呼了。
　　肖黎瑾脑袋往下一点，想起来还没回答周靳，转向周靳，真诚地回答道：“谢谢你，我会的。”
　　他缓缓出声：“不客气。”声音斯文又不失礼貌。
　　“……”
　　也是，周靳一向这样。
　　肖黎瑾为缓解尴尬，象征性地轻咳了两声，跟周靳随口扯了一句：“在这都能碰上你，挺巧的。”
　　周靳笑，指了下蛋糕店旁边的店面，说：“刚好到你们隔壁买点东西。”
　　“啊，这样啊……”
　　周靳惊讶于女生身边从出来时说过一句话之后便一直保持安静没出一丝声响连动都没动过的林之轩，倒是出奇。
　　“生日快乐。”
　　林之轩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四个字是对他说的，很意外周靳会跟他说话，过了一秒，才开口道谢：“谢谢。”
　　“不打扰你们了，我就先走了。”周靳转身往隔壁的店面走进去。

　　“怎么突然决定在店里吃？”两个人进店之后把蛋糕领了，找了个靠里边的位置坐。
　　林之轩捏了捏她的手：“没什么，就是有点迫不及待想要看女朋友亲手给我做的生日蛋糕。”
　　现在这个点，蛋糕店里加上他们两个人和老板娘也只有零星几个人，除了他们还有一对情侣。
　　听到这话，肖黎瑾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惊喜被发现，疑惑道：“我记得我没说这是我亲手做的吧？我从头到尾不是只说了领蛋糕吗？”
　　“你说了。”女生的表情，林之轩真的百看不厌，这会儿又起了逗她的心思，“我还知道你是今天中午做的蛋糕。”
　　说的跟真的一样，让肖黎瑾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了。
　　女生皱着一张脸在回忆自己哪个环节除了差错，居然还说漏嘴了？！
　　林之轩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解释道：“别想了，你没跟我说，是老板娘跟我说的。”
　　肖黎瑾轻拍他胳膊一下，不痛不痒的，而且现在的季节穿的衣服还是厚的，根本没什么感觉。她翻了个白眼送给他：“服了你了，就这么喜欢逗我？”
　　林之轩勾着女生的肩膀，把她勾过来，另一只手还伸出食指挑弄她的手指，声调不高：“女朋友，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可爱了我才没忍住逗你的。”
　　行，倒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肖黎瑾那只还在被他挑弄的手回勾住他的食指，“别贫嘴，拆蛋糕点蜡烛许愿。”
　　“我想你帮我拆。”
　　“……”
　　肖黎瑾一边拆蛋糕一边问他：“你怎么不跟我要生日礼物？”
　　“这不就是你给我的礼物了吗？”林之轩依旧厚脸皮开口，“如果不算，那把你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也不是不可以。”
　　肖黎瑾手上拆包装的动作顿了顿，随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别、骚。”跟以往脸红的她不一样，今天看着倒是镇定自若，当然，如果现在耳垂没有变红的话……
　　林之轩立马变乖，像狗狗一样，主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好的，女朋友。”眼睛一直追随着肖黎瑾的动作，直到她把蛋糕拿出来。
　　蛋糕是蓝灰色系的，上面除了“林同学生日快乐！”这句话，还有几个图案，有调色盘，有画笔，剩下的几个都是跟画画相关的一些图案。
　　林之轩不明白肖黎瑾怎么会在蛋糕上画这些图案。
　　“这些图案是？”
　　“高中那会儿我见你画的画，有画人也有画风景或者其它的，”说到这肖黎瑾怕被他以为自己没经过允许就私自拿他的东西，忙摆手解释道，“不是我故意要看的，是你放在抽屉里面露出来的……我才看到的。”
　　林之轩神情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柔和，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你继续说。”还怕他会怪她？
　　女生眼眸染上星星点点，发自内心地说：“嗯……画的很好，上了大学也有听凌捷说你有时候会在宿舍画画什么的。我觉得如果你成为一个画家的话，一定会是一个很优秀很棒的画家。”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知为什么就是忽地有些骄傲。
　　见男生从头到尾直勾勾地盯着她，肖黎瑾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刚刚眼神里的坚定，到现在莫名地有些拿捏不住他的想法，这下也忍不住怀疑道：“我，我就是直觉你会喜欢画画……你，你不喜欢吗？”
　　肖黎瑾今天的话让他猝不及防。
　　林之轩没跟肖黎瑾说过自己喜欢画画，从来没有，至于肖黎瑾说的高中她见过他那几次画的画，他一次也不知道肖黎瑾居然见过。
　　他高三那会儿就开始在接单画画，这件事情也只有凌捷知道。但凌捷以为他是想赚钱，但是肖黎瑾什么都不知道，却笃定的说：他如果成为画家的话，一定会很优秀。
　　她觉得他是喜欢画画才画画。
　　肖黎瑾心思真的很细腻，总能出乎意料的让人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下次给你做一个你喜欢的蛋糕……”
　　“我很喜欢。”林之轩打断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很喜欢这个蛋糕。”
　　肖黎瑾前面还忐忑的心情在听到被给予肯定后，语气跟中了五百万一样，有点小兴奋：“哇！喜欢那就太好了，没想到真的让我给猜中了。”
　　女生的小嘴开始巴拉巴拉往外讲：“说实话，我前两天一直想不到要给你做什么样的蛋糕，后来是昨天睡觉做梦的时候梦到了高中那时候我看到你画的画，然后就当机立断决定做个跟画画相关的蛋糕。”
　　“还好，这个蛋糕你喜欢。”
　　林之轩把她捞过来，紧紧拥着她。肖黎瑾愣怔两秒，学着林之轩平常厚脸皮的模样，调笑他说：“怎么啦林同学？被这么好的女朋友感动到说不出话了吗？”连腔调也有七八分像。
　　林之轩失笑，手摩挲了几下女生的肩头，嘴唇靠近女生的耳朵，跟她说：“肖同学，那你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吗？”
　　肖黎瑾躲了一下，“痒……生日礼物你刚刚不还说……”
　　“我现在改主意了。”林之轩松开她，又凑过去亲了一下那两片唇瓣。
　　“……”
　　“好吧，我的生日礼物是送你三个愿望。一直都有效，你提出来，我就尽我所能帮你实现。”女生唇红齿白的，像个精致的小人儿眨巴着眼睛看他。
　　林之轩学着刚刚肖黎瑾的样子“哇”了一声：“什么都帮我实现吗？”
　　随后也不等肖黎瑾回应他就自顾自继续开口：“那我第一个愿望……”
　　“女朋友——”林之轩拉长尾音，带上了酸溜溜的表情，“你的桃花树太茂盛了，我想要公开我们的关系，觊觎你的人太多了。”
　　肖黎瑾蓦地有些茫然，她对于林之轩的“第一个愿望”有点没头绪，于是不太确定地问他：“我们不是早就公开了吗？”明明伊静宁儿他们都知道啊，连肖淘还有你表姐也知道来着。
　　“我说的是朋友圈公开，微信的朋友圈。”林之轩思考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嗯……还有□□也要公开。”
　　肖黎瑾看他一脸醋精样，忍不住学她小妹妹讲过的一句话。
　　“小气鬼喝凉水。”
　　“什么玩意？你再说一遍。”林之轩微歪着头看她。
　　肖黎瑾没答，那双眼眸很认真地看着他，随后点点头：“好，我们公开。”
　　应了那句“好”继而又道：“其实你这个不需要浪费掉第一个愿望的，这件事你跟我讲就行啦。”
　　“那就不浪费了。”林之轩唇角勾起，他恨不得不浪费呢。
　　刚吹完蜡烛，林之轩手机就来了一通来电，备注显示是“妈”。肖黎瑾自觉闭嘴不出声。
　　大概响了五六声林之轩才接起来，那边就直接开口：“今天你生日，要我发点钱给你吗？”语气细听可能带了点冷淡，像是按照程序执行一项任务。
　　这是肖黎瑾第一次听见林母的声音，以前开家长会她只见过但没听她讲话过。林之轩家里的情况她是知道的，此时也有点尴尬，但更多的是心疼林之轩。
　　过了良久，那边又叫唤了一声，林之轩才回过神，依旧回答那句他已经重复了很多遍的话：“不用，我这里有，你给哥花吧。”居然还记得他的生日。
　　至少……还记得他的生日。
　　“知道了，挂了。”林母挂断电话后，林之轩苦笑一声。
　　肖黎瑾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声音带着试探：“你，不要不开心……或者，你要是实在不开心的话，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去可不可以？”
　　“我们吃蛋糕，我还没尝你亲手给我做的蛋糕呢。”林之轩回避了肖黎瑾的问题。
　　“好。”
　　林之轩先切了一块蛋糕给肖黎瑾，然后才给自己切了一块，用叉子挖了一口喂嘴里，夸赞她：“很好吃。”
　　而林之轩这样，根本让肖黎瑾没办法不在意。
　　她默不作声陪他吃蛋糕。
　　林之轩差不多吃了快一半才停下来，肖黎瑾也停下来看他，他似乎要说些什么。
　　男生自嘲地笑了笑，过了会儿才把话说出口：“肖肖，我是不是没有良心啊？我居然……想离开那个所谓的家。”
　　家本应该是温暖的，却让他想逃离。
　　“林之轩……”
　　“抱抱我吧肖黎瑾。”语气有一抹颓丧。
　　肖黎瑾把还沾着奶油的叉子放在蛋糕盘上，抱住他。
　　明明他的拥抱应该是温暖的才对，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拥抱却是冰冷的。喉头顿时有点胀痛是为什么。
　　肖黎瑾一下一下地轻拍男生的后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他，她现在只有一个拥抱。
　　原来一八六的男生也会暗自伤神，也会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没有避风港的孩子，是不期待回家的。
　　“肖黎瑾，你以后不会让我难过的吧。”
　　“我不会。”肖黎瑾语气坚定，几乎是在林之轩说完最后一个字就立马无缝衔接。
　　她还在一下一下地做那个安抚他的动作，直到听见林之轩笑出声，她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
　　“肖黎瑾，你傻了吧？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林之轩捧着她的脸揉了两下。
　　被他揉得脸上肉嘟嘟的肖黎瑾含糊地“嗯？”了一声。
　　“‘我不会让你难过’，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
　　肖黎瑾也不阻止男生的动作，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可是我也不能让你难过不是吗？”
　　林之轩心里一阵柔软，原本他并没有多难过，甚至没有难过，因为这些他早就习惯了，这些也习惯就好，但肖黎瑾这话一出，他还真就有些难过了是怎么回事儿？
　　“嗯，我知道了。”林之轩认真回答完后转了另一个话题，“我们要公开的，快发朋友圈，女朋友。”
　　肖黎瑾牵住他的手，跟大多数人一样选了同一种公开模式：“我们拍个牵手的照片，我要拿来发朋友圈用。”
　　林之轩换了个牵法，换成了十指紧扣，“这样拍。”

　　而此时的C530。
　　“我的乖乖，你们快看肖肖朋友圈，正屠狗呢！”方伊静刷到肖黎瑾跟林之轩一起发的朋友圈，她绝不能容忍现在只有自己被屠到。
　　宿舍里其她四个女生除了唯一一个有对象的段初茵看完之后纷纷表示：“……”我们看不见我们看不见。
　　“肖黎瑾，偷拍我？”林之轩眉目间都透出笑意。
　　他以为肖黎瑾只发了他们那张牵手照，结果，发了两张。
　　肖黎瑾也看见他的朋友圈，这时也理直气壮道：“你不也偷拍我吗？还说我。”
　　“还有你那文案，写的，是不是有点……”肖黎瑾心里被涂上一抹蜜，但还是提了出来。
　　林之轩：“有点？”
　　“有点太嚣张了……”
　　两个人的朋友圈如下：
　　［同学：和谁？和他。
　　第一张照片是男生正闭着眼睛许愿，第二张照片是两个人紧扣在一起的双手。］
　　［L.：你们那些看上肖黎瑾的，别想了，我的。
　　第一张照片是女生正在拆蛋糕包装，第二张同样是两个人扣在一起的两只手。］
　　即使两个人的第一张照片都是偷拍的，但架不住人天生就长的好看，拍摄角度的问题就被忽略掉了。
　　一个长的俊俏，侧脸线条流畅，被完美地展现出来；而另一个长的漂亮，也同样是侧脸，线条柔和，显得温柔。两个人放在一起简直般配到不行，这也许就是别人口中的俊男靓女。
　　只是两个人的牵手照是不一样的，肖黎瑾那张是在蛋糕店现拍的，而林之轩那张……
　　一束束阳光像不要钱似的透过窗户全数倾泻下来，洒在两个人十指紧扣的手上，照片定格。
　　她仔细思索这张照片，总感觉背景看着很眼熟，旋即便反应过来了——这是学校图书馆的桌子。
　　照片郝然是之前的某一天他们在图书馆，她睡着时，他偷偷拍的两个人十指紧扣的照片。
　　肖黎瑾都不知道林之轩趁她不注意偷拍了照片。
　　林之轩“啧”了一声：“我们两个真默契。”
　　肖黎瑾：“偷拍默契？”
　　林之轩摇摇头，纠正她：“是偷拍的角度默契。”
　　他们这一公开，身边的人都纷纷现身评论区，不止身边的人，连谢禾许凡还有以前的同学点完赞也冒出头儿评论：
　　【禾姐】：就知道你以前不怀好意！
　　【同学A】：行啊你，真把我们班长拐跑了。［/强］
　　【凡哥】：老实交代，惦记我们肖班长多久了？
　　【同学B】：祝福祝福［/烟花］
　　【凌捷】：咱高中那些爱慕班长的男人估计气的牙痒痒哈哈哈哈哈！
　　【方伊静】回复【凌捷】：附议！
　　【万怡宁】：肖肖就这么被你拐走了。
　　【方伊静】回复【万怡宁】：再次附议！
　　【同学C】：我去！！以前就觉得你俩肯定有猫腻！！！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
　　然后没过多久老钱一个电话就轰过来了。
　　老钱是两个人高中的语文老师，还是两个人参加作文竞赛的指导老师。
　　“丫头，林之轩那小子在没在你身旁？”肖黎瑾笑：“他在这呢。”
　　老钱在那头说：“那你把电话给他。”
　　林之轩接过她递过来的电话，声调还和以前跟老钱说话的那腔调一样，有丝吊儿郎当的意味：“喂，老钱，退休了您这消息还挺快啊，禾姐跟你讲的吧。”
　　被拆穿之后老钱也没理他，自己说自己的：“臭小子，你别转移话题。我就知道你以前对丫头心术不正，哼！”
　　肖黎瑾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之轩无辜地看着她，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老钱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吧，你好歹是刚退休的语文老师，这用词真不行，什么叫心术不正。”
　　要不是以前肖黎瑾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学习上，他才没下手，不然他老早就下手了。
　　“你小子，等下赶紧把丫头送回去，这么晚了还待在外面像什么话？”老钱话这么说，但其实心底是信得过林之轩的为人，也放心跟肖黎瑾在一起的人是他。他就是习惯性用这种语气跟林之轩讲话罢了，而林之轩也懂。
　　他看了眼时间，将近八点，反问道：“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店外夜色隐隐闪过几道车的灯光。
　　“哼，要不是知道你们这消息，我也快睡了！”
　　林之轩跟哄老顽童似的：“行，那我送您丫头回去，您也赶紧睡觉，成不？”
　　“老顽童”却不领情：“我都没跟丫头聊天你就让我挂电话？”
　　肖黎瑾：“电话给我吧。”
　　估计是听到这边的动静知道现在换了人，老钱转变了另一个态度，笑眯眯地跟这头的人说话：“丫头，要是那小子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那小子”无奈扶额，提醒道：“老钱，开着免提呢。”
　　“哼，就是要让你听到。”
　　“我知道啦钱老师。”肖黎瑾露出一个“我有靠山你没有”的拽拽的表情，朝他一抬下巴，“要是林之轩欺负我，我第一个跟你打报告。”
　　被师生两个人“排挤”的林之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