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天云录.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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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与子泽交战许久，两人的力量都被彼此消耗了很多，如意再也没办法强行开辟出这样一方不受雨幕侵扰的天地，此刻，外面的雨幕正肉眼可见地越来越接近两人。
子泽发现了这点，本想出言嘲讽，但自己实在没力气了，连喘气都一扯一扯的，再开口说话只怕是要露怯，便只好凝神聚力，再次进攻给如意施压。
忽然，子泽好似想起什么，他望见如意的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其实我……唔！”
如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一打断，子泽也明白了。对方刀中的决绝之意十分明显，她也明白，对方同样是强弩之末。
两人都深知，再下一刀，就是决胜负的时候。
子泽抽出怀里那柄短刀。如意却趁机偷袭她，试图阻止她把短刀拿出来。
呵，这是怕了？
子泽在心里大骂如意真是孬种一个，随即便咬着牙，抓住短刀攻过去。
这把刀，子泽终于找到机会用了，一直揣在怀里真是烫死她了。
子泽轻轻一笑，想到这把刀，她就会想到珠玑。
罢了……之后再见她。
思绪飘散于刹那间，两人心无杂念之时，大雨落下……
在雨真正滴到两人身上前，两人都已经冲上前去。子泽左手拿着早已不算是无锋的无锋，右手拿着那把冒火的短刃。如意则双手抓稳刀柄，以劈砍之势猛地往前撞。
……
耳鸣一瞬，两人都双双倒下。
子泽的无锋是刺穿了如意身躯，可那把短刀却被如意硬生生用手接住。子泽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胸口也被那弯刀刺穿，流下金色的血液。
两人沉默许久，子泽没憋住，把血咳了出来，嘶哑着说:“……真有你的。我敬你是个……咳咳……好对手。”
“但你也就到这儿了，不是吗？”
子泽扭曲地笑了下，用力一推，本以为那短剑能插进去，谁知道如意的手却抓得极稳。
……这不应该。
子泽错愕了一瞬，只见如意将那短刀捏到变形，狠狠使劲将那刀丢到一边。
“我……从来不是一个人……”
“阴山族……永远都是一个整体。”
如意说话的声音变得怪异，仿佛有许多人在同时说话，她身上的伤也在痊愈。子泽退无可退，只能抽走无锋，看着如意的身体不断膨胀，变形，最后变成一个身高十尺有余，脸上没有五官，身后长着无数只手和人脸的怪物。
如意变成了这副可怖躯体的核心，如宝石般被镶嵌在最中央。
子泽强行把自己从那弯刀里解放出来，呕了口鲜血，强行定神。
怪物面部扭曲着，很快就变换出一张嘴，一只鼻子，一只耳朵。
但……不知为何，它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变出眼睛。
怪物急了，不停地用手扒拉自己脸上那块本应该有眼睛的皮肤，呜呜地叫喊起来，可突然它又性情大变，站得直直的，开口骂了句:“闭嘴！无知！这是赐福！是天启！”
这道声音倒是很清晰——是如意的声音。
“妖主，重新认识一下我们吧。”
如意发过脾气之后，怪物的声音变得统一起来，它四肢趴伏在地上，冲子泽露出一个嘴角拉到耳边的诡异笑容。
“我们是意志的化身与其执行者，是天启降临时第一个受到长生不死赐福的种族——”
怪物顿了下，把语气里的傲慢和自豪都收了起来，变得极像如意平时说话时那样，冷漠、疏远，还有点礼貌。
“妖主，何不放弃抵抗，让我们将赐福传递给您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天云录.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