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安心做配角》退墨

10、缓和的开始

　　自从用了那仙游丹，林霖有些食髓知味。不过炼丹需要时间，林霖就想着去那醉仙楼耍耍。林霖算是常客，只是这段时间为了稳住顾锦寒也就一直没去。如今顾锦寒被禁足，那王家修士也不盯着了，林霖自然想着放纵了。到了傍晚林霖偷摸拉了几个狐朋狗友自以为隐蔽地去了醉仙楼，找了个包间。酒过三巡这林霖就开始吹起牛。

　　“那顾小姐现在对我可是言听计从，你们可是没见真是要什么给什么。哪怕是条狗都没她听话，哈哈。”

　　“林兄可有什么秘籍传授让我们也学学？”

　　林霖开始一顿输出他的女德观点，几个狐朋狗友一听就觉得他在糊弄，也就打着哈哈应付着。没办法谁让这林公子傍上顾家，手上银钱便多了呢？

　　酒楼那永远是消息最多，传得也是最快的地方。林霖以为自己这话没什么，但别人可不这么觉得。兜兜转转的顾锦寒也得知了此话，强烈的自尊心难得地让她清醒了一会儿。心里的悲怆顿时升腾而出，泪淌了出来。

　　“我偷偷把铺子给了，偷偷把嫁妆也掏了一半，甚至连脸都不要了干了那么多出格之事弄得我现在被禁足，结果换来的就是你这么一句话？”

　　可很快她又陷入了一种虚无中，眼神呆滞了起来，一团迷雾笼罩了她。

　　“我干了哪些事？我怎么会如此痴迷？”

　　顾锦寒越想越头疼，最后竟直接疼昏了过去。卧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床头那安神香隐隐散着些烟。

　　待顾锦寒转醒，已是第二日日头最高之时。她看着床边的香炉心里想靠近得紧的同时却又矛盾地有些恐惧。但她还是靠了过去，用尽全力将那炉底掰开来，随后抓起自己的裙摆使劲撤下了一条，将其平铺在一旁。

　　顾锦寒怔怔地看着自己在扯衣裙时划破的手，笑了出来。

　　“丁香。”

　　丁香终于听见小姐传唤，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她当时收着那林公子的风流消息后第一时间就焦急地告诉了自家小姐，觉得那林公子定是被诬陷了。可出乎意料的是小姐似乎信了那消息。正当她想为林公子辩解两句时，便被自家小姐轰了出来。

　　出来后丁香仔细想了想，目光终是清醒了些，却也不敢再打搅自家小姐了自己惴惴不安了一晚上。第二日，她依旧不觉得此事有多难堪，却也因担心自家小姐早早便在寝屋外候着，直到自家小姐传唤她。

　　待丁香见到顾锦寒时脚步顿时停住，眼泪紧跟着盈满了眼眶。此时的顾锦寒脸色发白，头发散着，肩头隐隐外露。她雪白的腿如崖边细滑的冰锥，只是上面攀附着如红蛇般的鲜血。顾锦寒似是不知，脚尖还如蜻蜓点水般微微点着地。
　　丁香颤抖着开口道：“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顾锦寒没回答，顾左右而言他道：

　　“丁香，往后别点，不，往后每日将那炉子清理干净，一点灰都别留。”

　　丁香不敢再问只得应一句

　　“奴婢明白。”

　　又是一年春好处，人应如柳却是枯。

　　林霖与顾锦寒二人的婚约终是在顾锦寒的催促下定下了。

　　“终于定下了，儿子你可真是有一手啊。要不是那顾夫人瞻前顾后，她现在就在林家了。”

　　林夫人满脸笑嘻嘻的，眼中全是对钱的向往与对顾夫人的嫌弃

　　“我与寒儿两情相悦，自是迟早的事。顾夫人只是关爱寒儿罢了。”

　　“你呀，现在就这么向着她了，以后还得了？算了，随我去仙人那儿取丹去吧。对了，咱家的仙人的消息可万万要封死了。”

　　林霖则一脸春风得意，自是不在意林夫人的吃醋模样。听到母亲提起自己请来的仙人，更是嘴都要笑裂了。谁能想到自己随手救的貌美女子竟是个修士，还是千金万两都请不到的丹修！

　　二人缓缓进了丹房正好看见那散修坐在椅子似已等候多时，二人赶忙行了礼。

　　“仙人我们来取今日的长生丹。”

　　“那桌上便是，我伤势未愈，炼丹多有消耗，礼数不全，请勿怪罪。”

　　这女修养了一年，终是能运行小周天了，不过北地贫瘠，她还需修养个大几年才行。

　　“哪有哪有，仙人肯留在我们林家养伤，那便是我林家天大的荣幸了。仙人还是养伤要紧，丹药不着急。”

　　林霖一脸的谄媚与虚伪

　　“既然开始了，这丹便一天也不能停了，炼丹而已，这伤是无碍的。”

　　“好，那我就不和仙人客气了。”

　　说完林夫人拿上丹药便走了

　　“仙人真是好手段啊，这顾锦寒对我可是死心塌地了。”

　　“能如公子的愿自是好的。”

　　“挺好是挺好的，可她现在对我还未言听计从，能否再加快些进程。”

　　“凡人体弱，丹药需分食，公子也是知道的。这一年一半的计量已是极限了。公子还是耐心些，切记不要过于刺激她，再过不到一年她会完全属于你。”

　　林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公子若实在想要搅弄云雨，我再给公子炼些合欢派的仙游丹吧。”

　　“那就劳烦仙人了。”

　　“虽只是梦，但公子也请节制些。”

　　林霖可不管，他算是上瘾了。上次去了醉仙楼不知怎地让顾锦寒知道了，哄了半天。这还有将近一年才能拾得荤腥，他可忍不住。而他不知的是，顾锦寒哪是被哄好的，是那女修暗中出了手。

　　那晚女修看着消瘦的顾锦寒不禁叹了句

　　“可惜了，算是我积德吧。”

　　那晚顾锦寒做了个好梦，梦中她得偿所愿行商天下，终于配得上了王雪柔。那天春风送暖，十里红妆，她从未笑得如此灿烂。可梦外她却流下一滴寒泪。

　　女修翻身进了林家如往常一样掐了个散佚述散了满府的丹药味。缓缓走到林霖房前。林霖卧房内还燃着灯，低低地传着些闷哼。

　　“哼，公子可别再让顾小姐与那王姑娘再生嫌隙了。”

　　声音很低，却穿透力十足。

　　春日天色亮得早，林府已是一片忙碌

　　“公子，公子，快醒醒！”

　　“怎么了！怎么了！”

　　“仙人丹房未开，这全府上下都等着呢。”

　　“我去看看。”

　　此时女修正运行周天，修补着残缺的身体。

　　“啧，着什么急。”

　　林霖正准备敲门时女修开了门

　　“公子，今日的丹。”

　　说完便关上门，林霖有些恼火，这丹修越来越不给他面子了。不过他也不敢过多计较，心里骂了几句转头向门堂走去。

　　“仙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起晚了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

　　林夫人紧紧盯着丹，眼露贪婪。林夫人对丹药也是痴狂，自她服用丹药后，皮肤肉眼可见的回春，精力也比以前更加旺盛，对仙人的崇拜更是与日俱增。

　　林夫人定下规矩，每日只清晨可扰仙人取丹，此后丹房与仙人寝居范围内都是禁地禁止踏足。下人们自是照做，林霖也不得不听从。女修见打扰的人少了，只每日清晨开次门也是乐得清闲，慢慢便成了惯例。

　　顾锦寒近一段时间从未睡得如此之好，隐约记得做了个很好的梦。她很开心，穿上盛装踏上了去王家的路。这是她解除禁足的第一天，她想去见王雪柔。顾锦寒拍了拍王家的大门，大门依旧紧锁。她也不生气，站在那里等着。

　　顾锦寒很能忍耐，她站了整整一上午，额头的汗早已如雨。而王家的大门终是在她倒下前开了，顾锦寒也终是笑了。

　　“你还来干什么！”

　　王雪柔喊道

　　“道歉。”

　　顾锦寒有些虚弱，用了胭脂水粉也挡不住那破败。王雪柔仰起脸，眼珠不停打转，唇咬了又咬

　　“我不接受。”

　　“没事，我可以等。”

　　王雪柔有些懵，不理解顾锦寒整这一出啥意思。可终究不舍得顾锦寒这样一直站着，便把她请进府中。

　　春去秋来，顾锦寒心情好了很多，人也不再如往前消瘦了。更是可喜的是在赏菊会登高活动后，她与王雪柔的关系终是修补好了。

　　那日正是每年商会赏菊活动开始前的例行登高。只是因多了几位年事已高的掌柜，此次商会就选了一处较缓山坡活动。而顾锦寒虽不经商了却也被顾夫人拉出来放风。
　　正巧王家也选了此地登高。顾锦寒远远就看见了王雪柔，王雪柔也看见了顾锦寒。
　　顾锦寒偷偷溜到了王雪柔那边说

　　“王家怎的也来这缓坡登高。”

　　“象征性地爬爬就行了，不然还要怎么的？”

　　“哦，原是如此。”

　　“虽说你上门道了几次歉，我可还未原谅你呢，别跟我说话！”

　　王雪柔说完猛地转身，结果脚边一空，便是要朝着山坡滚下去。顾锦寒心里猛地一跳，死死抱住了王雪柔，两人就这么滚下了山坡。

　　王雪柔被顾锦寒护着自是没什么是，顾锦寒擦伤颇多。

　　“姐姐，你没事吧，姐姐！”

　　“无碍。”

　　此后，王雪柔还能怎么赌气呢？自是多加照顾。顾锦寒自是欣喜，若受伤能引得王雪柔不再生气，她很是乐意。

　　二人关系自此后慢慢又好了起来，不过依旧不比以前。因为王雪柔依旧不能谈起林霖。王雪柔也发觉了只要对那林霖不再有任何关注或努力忍住不在顾锦寒面前提起，两人就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