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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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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这枚断指落在手心的一刻起，弥生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是那个诅咒之王的手指吧。
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上课的时候，弥生曾经遇到过一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同学，两个人对于黑魔法都非常感兴趣，故而一拍即合，查找了很多被学校封锁起来的资料，其中就有提到，在遥远的国度，存在这么一种诅咒之王的手指。
当然，除此之外最直接的信息来源还是弥生曾经看过的某咒术动漫和一些恶魔们杂七杂八的传说。
弥生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有一种打游戏不知道怎么触发了隐藏任务的感觉。这种等级的咒物并没有任何的约束，直愣愣地出现在这样奇怪的空间里，附近的咒灵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她却没有任何感觉。
只出现了咒物，没有咒灵，也没有两面宿傩的残影之类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手指？”宇智波斑少年对见多识广的弥生和她隔空取物的技能已经不是很在乎了，反正忍界有各种秘术傍身的忍者也不在少数。
“对。”弥生颔首，“曾经……你们这里出现过一个叫诅咒之王的人吗？”
“没听说过。”
“你最好没有。”恶魔叹了口气，“如果真有，十个咱俩加起来也打不过。”
“真那么强？”
“真那么强。”
眼见少年似乎对于两面宿傩的战力没有概念，弥生继续补充道：
“这个手指是诅咒之王的手指，诅咒之王本名两面宿傩。这个所谓的两面宿傩呢，可以释放一种特别特别特别强的术式，‘轰隆——’一下方圆几百米就被犁平了。到后面他被封印，才留下了这样的咒物。”
“什么术式？”宇智波斑问。
“好像是叫……伏魔御厨子吧？哎呀，你知道了叫什么也不会用。”弥生思考了一下，想到面前的人毕竟也是未来能‘轰隆——’一下犁平两座大山的宇智波斑，又找补一句“至少我是不会。”
“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有很多小型的咒灵来抢夺这个手指才对。”
“咒灵是什么？”
“就是……你可以先理解为比诅咒之王弱小很多的存在，一般都是非人状态的生物，也有部分高级的咒灵看起来和人差不多。”
宇智波斑几乎一直在问弥生各种问题，看样子是出于跟陌生人交换信息的自觉，能问就问，能少说就少说。
可是弥生却不是这样，作为忍者们的共识，宇智波斑感觉对方说的自己是个什么“恶魔”，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你和我签订契约我就告诉你。”
“是你的老师告诉你的吗？”
“不，我是上学的时候从黑魔法书里……啊不不不不……”
此时弥生正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根样貌狰狞的手指，思考着要不要在任务完成以后跟已经变成伏地魔的汤姆·里尔德见一面，高价把手指卖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宇智波斑已经把她的话全都套完了。
“哈哈，”宇智波斑轻笑两声，“看来我们的恶魔大人也不过如此。”
“还笑呢，现在你和我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你有什么办法吗？”弥生无奈摇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恶魔被人套话了却也不恼，“看来我们的宇智波大人也不过如此。”
“既然你对于这个咒物这么熟悉，”宇智波斑看着弥生，收起笑意，“有办法的人应该是你吧？”
“唉，好吧。出去的办法我是有，但我就是真拿你没办法。”
弥生冲着宇智波斑笑笑，恶魔瓷白的皮肤被血海红光映照地粉嫩娇艳。她抬手时袖口露出一截皓腕，挂在上面的黑曜石手链闪着着淡淡的光。
“开玩笑归开玩笑，你可不要小瞧恶魔的力量哦。”
话音落下，弥生手中火光迸发，近乎冲天的火焰划破空间的黑暗，刺破一切的火焰让外界的天光一下子撒了下来。刚才的黑暗与血海已经完全不见了，就好像他们刚刚进入的只是一个放置宿傩手指的容器。
“大哥！”宇智波泉奈也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走吧，继续赶路。”弥生淡淡道。
“等一下！”
少年的声音打断了弥生的话，也打断了焦急想要询问二人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泉奈。方才巨大的冲击力让宇智波斑少年摔了一趔趄，还没等站定的宇智波斑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拉紧了想要从他身边走过去的弥生的手。
熟悉的触感爬上弥生的手臂，她回头，少年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眼神？
恨意？紧张？担忧？还是……都不是？
“刚才的火焰，你，”宇智波斑站了起来，拉紧的手又松开了，“你是不是六年前来过这里？”
“啊？”
“六年前，我的一个弟弟死在这附近，也是同样一场大火，让人感知不到属性的大火，就像你刚才发动的一样。”
宇智波斑垂眸，或许是弥生脸上的惊讶太过于不加掩饰了，又或许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两场大火是否是同一种术式，从略微有些失控的情绪里解脱出来的宇智波斑感觉弥生是凶手的可能性并不是太大。
于是，宇智波斑在简单介绍过他和弥生在异空间的遭遇后，同泉奈一起把从前关于这里的事情告诉了弥生。
“对于你弟弟的遭遇，我很抱歉，但我从前并没有来过这里。”恶魔平静地讲着，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我也不清楚究竟是谁干的。”
“这样啊。”宇智波斑没有看她。
“大哥……”泉奈当然很容易就察觉到自己兄长的心绪，轻轻叹息。
“其实……”弥生看着宇智波斑陷入沉思的样子，轻轻地开口，“关于诅咒之王，我还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我们恶魔……当然你们也可以理解为我们族人，曾经出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存在，他战无不胜，小小年纪就以各种能力排行第一著称，叫他是天才一点都不过分。”
弥生说着，手头上也没闲着，一边招呼二人过来坐，一边直接从随身空间里掏出来三份豆皮寿司。
“因为那个人的名字可以说是一个禁忌，我们姑且就先称呼那个人为……呃，就先叫他‘小天才’吧。”
二人已经对弥生的各种神秘武器见怪不怪了，不过还是在弥生一通解释和自己亲自下嘴试吃以后，二人才肯方信接受这份她早就买好了储存在随身空间的美味……
整的我这个请人吃好吃的好像求着别人吃毒药似的……斑爷你也是挺能忍，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我刚才要是再多试吃点就要把你那份吃完了好不好。
关于宇智波斑喜欢吃豆皮寿司这一点内容……不知怎么的，她一直都记得特别清楚，记忆的清晰程度高到就仿佛上辈子亲自给宇智波斑做过豆皮寿司一样。而对于宇智波泉奈喜欢吃什么东西这类的事情……她却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这个小天才呢，嚼嚼嚼嚼——”弥生炫了一口到嘴里，又说道：“这个小天才其实人不坏，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善良的一个人，某一次在一个世界执行任务，顺手扶老爷爷过马路结果被讹了好多钱，他一个这么强的恶魔，竟然就这么认了，既不去偷，也不去抢，甚至连一点恶念都没有，反而是跑去打了好几个月零工工来还钱。”
“但是呢，他后来成为了别人口中万恶的魔王，无数令人发指的杰作都出自他手。”
“魔王听起来好像只是一个职位似的，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和别的掌管品行、容貌、时间、金钱、财富等等等等的神明完全不同，魔王每天要做的除了维护世界线而杀人，就是去地狱里处决十恶不赦的灵魂，再不然就是在人间发动战争，又或者死神那边一笔烂账对不上了，需要魔王帮他们制造各种惨案来完成每年的KPI。”
“KPI是什么？”宇智波泉奈问。
“就是杀人指标，魔王要维持这个世界上生与死的平衡，不能让任何世界线发生属性的改变。”
“不然会怎么样？”这次问的是宇智波斑。弥生发现他是吃的最快的，已经吃完了，正在认真听她讲。
“不然宇宙就会塌缩，世界就会重启。”弥生说着，做了一个东西炸开的手势动作，“听起来很扯对吧，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就好像为了避免外祖母悖论的发生，魔王每年都要杀掉好几个差点就把时光机制作出来的人。”
“外祖母悖论？”这次是异口同声。
“一个人不可能穿越回到过去，然后杀死自己的外祖母，因为那样他自己本身也不应该存在。但如果他本身不存在，那就没有人会会穿越回来杀掉他的外祖母，那么这个人反而就应该正常降生。”
“这些和那个叫两面宿傩的诅咒之王有什么关系？”泉奈也吃完了。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小天才曾经是个很强大也很善良的人，但其实，想要成为魔王不仅需要强大，还需要你这个人能够杀伐果断，再穷凶极恶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手才行。”
“你猜小天才是什么时候变坏的呢？”弥生微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年，仿佛在说一个现编的架空故事。
“他的弟弟在执行一个与两面宿傩有关的任务时，死掉了。可是恶魔是不死不灭的身躯，怎么会轻易消亡呢？”
“是……自杀？”宇智波斑说道，他正坐在一个横倒的圆形树干上，一只手撑着脑袋。
“对，是自杀。”弥生笑着点点头，体验了一把当老师和学霸完美互动的回合，“恶魔不死不灭的本质只有□□，如果灵魂没了照样白搭的。”
“第一次，小天才的弟弟被两面宿傩割瞎了双眼那一部分的灵魂，但是当时的魔王怕耽误了世界线的纠正，并没有及时修复，导致他永久地留下了这个伤口，实力也大大下降。”
“小天才强行进入任务并把弟弟救了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弟弟再也看不见了，同样的，因为小天才的强行介入，下次的任务还要他的弟弟从最初的时间线，也就是从零开始完成。”
“于是第二次，小天才的弟弟吸取了教训，并没有在开始时就跟两面宿傩硬碰硬，而是选择了和两面宿傩的反对方联手。但即使如此，平安京时代的一位六眼术师还是因为他身上的宿傩气息把他划分为宿傩那边的人，直接将他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再次退出任务。”
“直接不干了不行吗？”宇智波泉奈再次发问。
“对，当然可以不干了，换个人去干就是了——但是上一任魔王并不这么想，毕竟需要处理两面宿傩这种战斗力很强的角色的时候，越是出身不好的恶魔越是得到魔王的喜爱。就好像一头犁地的老牛一样，买它回家不需要多高的价钱，但是却可以一只用到死，死了以后还能宰了了吃牛肉。”
“所以……”宇智波斑没有继续说下去。
“进入任务世界，被杀死，退出，进入任务世界，被杀死，退出，周而往复，小天才的弟弟最后被诅咒之王两面宿傩一共杀死了1362次。”
见他们都吃得差不多了，弥生又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了一些她刚从人类商店买来的点心分享了起来。
“后面的故事就不难猜了，小天才黑化了，杀掉了上一任魔王，自己坐上了魔王的宝座。”
“即使如此，现在的小天才连向两面宿傩复仇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要维持整个宇宙的和平稳定，就要抛弃全部的个人情绪。”
“所以说呢，我也很理解你们失去家人的心情。”弥生话锋一转，“不要着急，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还没到任务地点不是吗？说不准后面还能发现和当年有关的线索呢。”
“好。”宇智波斑回答，他咽下最后一块饼干，看着恶魔的眼神也变得略微柔和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