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XH杰奇同人]凤凰涅磐》friutsummer

6、凤凰魅影

　　篝火晚餐的时候Gon拐弯抹角手脚并用的询问了有关火山的话题。可惜高个子们的语言中似乎并没有火山这个词汇，不过这个很好理解，因为他们只会为看见过的东西命名，而火山的由来当然是因为它会喷火。所以如果可以，Gon希望他们一辈子也不要知道这个词汇。不过当他提到漂亮火红的鸟的时候他看到所有人都脸色煞白的噤声低低的俯首祈祷着，和他不打不相识的勇士巴诺，他是这样翻译的，虽然脸色同样煞白，依然鼓足勇气好心向他解释：“火神之鸟是不可侵犯的，贸然提到它的名字会带来死亡。”这两个外来人虽然个子矮小但是令人尊敬的勇士，他不希望他们因为无知而冒险。Gon知道自己面对被触及到禁忌的人们应该抱以歉意和严肃沉重，可是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加速——凤凰也许真的不只是传说。
　　这里的夜晚没有城市的喧嚣但也并不寂静沉默。

　　篝火一直燃烧着用来让危险的客人们保持距离，四周到处是野兽的嘶鸣高低起伏，一改它们白天在密林深处时的寂静，夜晚才是野兽们出动觅食的好时光。
　　简直是丛林交响乐，Killua手插兜想。
　　现在他们正站在湖边，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湖泊，即使孩子也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绕湖一周。白天他们急急的奔向山谷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巴掌大镶在苍绿中的小镜子。
　　隐隐波光的湖面与夜空交映成辉星光点点。引起Gon对这一片安静祥和的湖泊产生好奇的是晚餐后和高个子们的对话。
　　翻滚了一天的年轻人们试图表达着他们想清洁身体的意愿，然后看着高个子们流露出惊异不解的表情。
　　“你们还活着，为什么要清洁身体？”Gon操着学习了两天的新语言勉强脱离猴子翻译官的帮助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们说一生只能洗两次澡，一次在出生后洗涤新生的灵魂，一次在死后让亡魂安静的离去。”Gon解释给Killua听。
　　“好吧，那问问他们有没有湖泊或小池塘。这里植被丰富雨量肯定不小，一定会有淡水资源。”
　　但是当Gon用最远古的方法在地上画出湖泊的简图时，高个子勇士再次露出惊骇的表情：“那是吃人的魔鬼！”他不停的强调试图让两个无知的外来人停止挑战危险：“它会带走生命，人们消失在湖中，然后尸体在海中飘浮。”
　　Gon想他想表达的是在湖中溺死的人尸体却出现在海里。虽然这听着不可思议，但是他并不怀疑土人们的话，他们的世界似乎没有谎言。于是他好奇心更胜，这个岛充满神秘，他想，而秘密间通常有一些联系。
　　现在Killua密切注视着黑发男人的表情，假如他胆敢流露出一丝夜探湖底的表情他会立刻把这个不要命的男人打晕拖回去，来之前他和自己再三发誓只是看一眼。
　　他看到黑发男人开始不知死活的挽着裤腿，于是他伸出指甲在黑暗中涔涔发光。
　　男人微汗着放下裤腿讨好的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只是想看看Killua严肃的表情。”说着他伸出手掐着虎着脸的银发少年的脸颊，试图摆弄出一个笑脸。“放心，晚上什么也看不到，我们明天白天再来。”
　　“白天也不行，”Killua拍开黑发男人的手没有一丝说笑的意思，他知道只要稍有松动这个男人就会蹬鼻子上脸，“我知道你从小在海边长大水性好得很，但是这里没有任何仪器和保护措施。你知道的，我的水性又不怎么样。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别让我担心，Gon。”
　　银发少年的目光在月光下真挚而关切，Gon想这简直是杀手锏，自己沉溺其中永远无法抗拒。他想，要是自己真的下水，银发少年大概也会不顾一切的跟下去，不管自己是否会在浅水中换气。和自己在一起，他从来都是不顾一切的。
　　微风拂动着银发，Killua雪白的面庞在月光下柔和一片，映得Gon因未知的新奇而沸腾的血液似乎也平静下来。Gon忍不住凑过去轻吻着少年的嘴唇感受着他的温度，他轻抚着他软软的头发，心中温软安宁无限。他感到少年的唇型似乎微微勾起，他想他应该是笑了。于是他偷偷睁开双眼想捕捉少年此时的神情，结果对上了少年绿琉璃般地眼睛，那里流光溢彩带着满意的笑意。那双眼睛俏皮的眨了眨刮得自己有点痒，于是他也忍不住眨了眨眼。他们的眼睫毛交织在一起打着架，他们在彼此眼中看着自己的倒影。
　　星空和水光连成一片仿佛也不忍打搅似的包裹住他们。
　　如果不是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划破夜空，他们几乎以为时光就凝滞在这一刻到永远。
　　紧接着是男人女人的喊叫声，从村落方向传来。
　　当Gon和Killua返回村落的时候，全村人聚集在一处，火把通明，一个女人正在焦急恐慌地说着什么，她的头发散乱，神情泫然欲泣，不停的用手指着一个方向。她的语速很快，已经不是Gon这个初学者能跟的上的。
　　巴诺（那个高个子勇士）白着脸向他们解释说：“火神之鸟出现了，它带走了她的孩子！”
　　陷入恐慌中的村民急得团团转，男人们在的呐喊声中夹杂着女人的低泣和孩子的哭叫。听到了凤凰的消息，然而此时Gon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是那个方向么？”他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说，“我们应该马上追踪，也许现在还来得及。”
　　男人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他们舞动着火把和武器应和着。他们对未知的神明恐惧异常，可是在关键时刻还是会为每个族人的安危鼓起勇气。
　　他们沿着女人手指的方向追踪，根根火把把前路照得通明。他们所有人在一起，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草丛中，一片火红的羽毛静静的躺在那里。
　　Gon把它拾起细细观察，似乎，和他们之前见到的有些不同。他把羽毛置于火把下照亮，没有任何变化。
　　“可能只有阳光能让它生长。”Killua提醒。
　　不过，也有其他的可能性，也许它根本不会生长，也许它根本不属于凤凰。从刚才Gon心中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切似乎发展得太快太凑巧了。简直，简直他们找什么来什么。不过这一切只有到了天亮才能见分晓，然而他们现在没有时间。
　　他们接着搜寻了一段，又是一片火红的羽毛。
　　很快，又是一片。
　　这难道是只掉毛的凤凰么？
　　突然，不远处的一位土人用土话大喊，四周的人快速围过去，于是Gon和Killua也闪身过去。
　　土人指着树干上的两个巨大爪印叫着什么，周围的人脸色惨白表情凝重。
　　爪印深深抠进树皮，上面染着褐色，Gon检查了一下，应该是血没错。
　　但是，总有什么地方很别扭，他觉得。
　　他和Killua交换了视线，然后在彼此严重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按照爪印的大小推断，那家伙应该是个庞然大物，虽然不至于达到糖果的个头，但至少，会把周围的枝杈压弯乃至压断。
　　然而，树枝完好无损的根根直立着。
　　难道凤凰是倒吊着的？但是爪印标示着它的主人明明是直立的。
　　一时间大家都噤了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高个子们恐惧着，Gon和Killua疑惑着。
　　不远处有东西在动，Gon夺过火把向它照去。
　　那是一个火红的影子，像一团火苗在暗处移动。虽然一闪而过，但是借助昏暗的火光，Gon还是能清楚地捕捉到，火红的翎羽间隐藏着一张人脸。
　　火红的影子在迅速移动着，但还不够快，起码比不上Killua电光火石的速度。
　　Killua把“凤凰”火红的羽毛扯了下来，露出黝黑的身形。黑暗之中似乎只露出两只因为惊愕大张的白眼仁。
　　“果然是人，Gon，似乎有人想把我们都引开。”Killua朝着Gon喊道，然后不出意外的看见黑发男人已经不见人影。看着光速闪回村庄的黑点，Killua暗暗叹息着想，这么长时间大概要做什么也做完了，这个人既然是同伙，还不如从他着手。
　　“假凤凰”被火把照亮，周围的白眼仁纷纷瞪大。没有凤凰，是他们的自己人。愤慨的声音纷纷此起彼伏。
　　“假凤凰”似乎在坦白着什么，但是没有翻译的Killua一句也听不懂，在语言天赋方面他一向欠奉，只能凭着其他土人的表情猜测。
　　只见周围的高个子们非但没有释然，反而渐渐再次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所有人潮水般的涌回村落，甚至连火把掉了也顾不得拾起。
　　这次又是什么事？该死，Killua低声诅咒，语言不通真是麻烦。
　　村庄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女人们依旧焦急的等待着音讯。Killua看到了先赶回来的黑发男人的身影，闪身过去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个母亲不见了。”（自称被凤凰夺走孩子的母亲。）
　　男人们潮水一般的涌了回来，他们径直冲向一个目的地，据Gon这两天的了解，那用珍贵坚实的鲨鱼皮搭起的房子似乎是他们的圣屋。出于礼节，两位新客人还从未有机会参观过。
　　Gon和Killua跟了上去。
　　男人们挤在不大的鲨鱼棚里，高大的身躯使他们的头几乎碰到棚顶，挤不下的则涌在门外。所有人虔诚的跪着低声沉吟着，表情凄惶。“假凤凰”不停的磕着头直到献血染红了土壤。
　　他们的朋友巴诺似乎也不再有心情为他们解释，他喃喃的沉吟着。
　　Gon仔细听了几遍终于听懂了——他们的圣物不见了，死亡即将降临全村。
　　Gon和Killua知道现在不适宜打扰他们，即便问也问不出什么，即使他们知道圣物的失踪如无意外应该和那个自从他们回来就没出现过的母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