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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71/2站台——出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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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洛墨达告别了满脸不舍的马尔福一家,德拉科倒是显得很奇怪,她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他虽然要求她要经常写信回来,但对于不能见面这件事好像还挺高兴?暑假的时候他因为不满意她和西奥多的婚事而闷闷不乐——他可能还不太习惯好朋友和姐姐的关系,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不太想看见她?
算了,依她对德拉科的了解,等他开学了之后,估计根本就想不起她了。
71/2站台人烟稀少,她要从这先到欧洲大陆,再与前来接应她的人一起到乌干达。
由于是长途旅程,她早早便将毯子盖上了。
入秋之后,伦敦周围的草尖也泛上了黄,明明太阳清晰而明亮,安德洛墨达却觉得萧瑟寒凉。
列车一路向南,草地由黄转青,那是不尽的繁荣,是从前的过往,是找不回的时光。
到了马约卡岛便有人来接应她了,是个埃及人,据说是学校安排带领她熟悉瓦加度生活的同学的管家,他们这里好像不怎么用家养小精灵,反倒是青睐雇佣巫师做仆从,
像麻瓜一样。
明媚的阳光直直地照下来,安德洛墨达的双眼短暂失焦,这种热烈的好天气让她误以为身处天堂。
不愧是度假胜地。
“布莱克小姐,您好。我是托特,阿赫麦德少爷和萨拉夫人正等着您呢!我们大概在下午三点便可抵达美西斯府邸。”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有些蹩脚地向她鞠躬,他的皮肤呈现红棕色,不像是埃及人。
另一位叫哈皮的侍从将她的行李收了起来。
他们随后坐上了一辆无人(西奥多告诉她那是夜骐)驾驶的马车——不是她以为的汽车,难道黑魔王连非洲都影响到了吗?
他们一路从下埃及往南走,走过沼泽,沿着尼罗河,黑土与峭壁被分隔两地,那是肥沃与荒凉的不相容,那是生与死的界限,那是上埃及。
古老的宫殿肃穆庄严,呈瓶肚形的石柱上雕刻着展翅的秃鹰和螳螂,门前的墙壁上对称地刻着手持胡狼权杖头戴双王冠的法老,这些一切都像是那个早已被埋进过往的文明——古埃及。
没想到埃及的巫师比之英国更是保守,还保留着那几百年前的东西。
“安德洛墨达小姐对吗?请容许我介绍自己,我是阿赫麦德·彭塔瓦尔,坐在大厅中间的是我的母亲——萨拉·特雅。我比你高一个年级,开学后我会带你熟悉瓦加度的生活,之后一年你都可以在这里安心住下。你可以叫我阿赫麦德。”他的皮肤不同于托特,是健康的小麦色。他假笑起来时,那双丹凤眼连眯一下都不会。
“叫我安德洛墨达就行了。真是多谢了,之后还要劳烦你们。对了,我给你们带些小物件,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心意。”安德洛墨达向萨拉夫人点头致意,从施了无限伸展咒的小包中取出一把光轮2001递给阿赫麦德,“听说你喜欢魁地奇,我对这方面倒不是太了解,这把光轮2001是新出的,我猜你会喜欢。”看到对方惊喜的眼神,她的笑容更深了。
于是她愉快地转向萨拉夫人,打开一小盒红宝石。“这都是原石,我本来想着打副首饰,但又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儿的,就带了这些来。”
萨拉捂起嘴咯咯的笑起来,“看来马尔福家今年的宝石脉矿出产不错呀!”
安德洛墨达差点维持不住笑容。
墨绿色的帘帐垂下来,美西斯一家倒是服务周到。安德洛墨达讽刺地想着。
今天那位萨拉夫人是故意的也好,无意也罢,她倒是没想到他们的手能伸得那么长,连马尔福家的产业都能打听的一清二楚——对方能无一丝犹豫地认为那些红宝石是出自马尔福家而非她在别处购买。
看来她还是小瞧了这家人,或者说,她小瞧了非洲。
西奥多的话又在耳畔浮现,她好像大意了。
月亮山同安德洛墨达想象的并不一样,高耸陡峭的崖壁,山间云雾缭绕,峡谷穿插,森林密布。
而瓦加度,则藏在那山巅冰川之中,它立于半空,薄雾笼罩,脚下瀑布飞逝,头顶金边镶嵌。
阿赫麦德说埃及也有座月亮山,与他们脚下这座截然相反,圣诞节假期可以带她去看看。
瓦加度这所学校是由巨石垒成的宫殿,相比于霍格沃兹更加规整,巨大的拱形门像是可怖的眼,注视着每一个人。
交流学习也是要有凭证的,她轻轻抚摸手中那块带有铭文的石头。
瓦加度没有学院之分,按年级分了桌子,安德罗墨达刚落座,旁边一位男生便问她:“听说你是英国来的,我们这很少有欧洲的学生来呢!我以为你们都喜欢去卡斯特罗布舍呢!”
“这里的变形术可是远近闻名呐!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求得了这次机会呢!”她微笑着打发对方。
“你想学阿尼马格斯对不对?”另一个女生挑挑眉,“我们教授明天就可以教你!我们基本上也是今年学会,其实很简单,你可以期待一下你会变成什么,我现在只能变猫,所以我希望下次能变成猎豹!”她一脸兴奋。
还有一个叫艾德里安·图特利的想变成沙鼠。
或许她能在这里过得不错。
安德洛墨达没想到,当圣诞节她来到埃及的那座月亮山,那寸草不生的砂岩重重叠叠,仿若置身于另一个荒凉的星球,肃穆,而又神秘。远古寂寥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让她几乎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是否正确。
而德拉科也没想到,圣诞节安德洛墨达竟然没回来,她第一次没回家过圣诞节!
于是在从纳西莎那偷偷打探到她的住所后,便和扎比尼一起,在西奥多的指引下乘着夜骐天刚擦黑就往埃及去了。
却不想正巧撞上了美西斯家的宴会,锦绣华服,水晶灯照得一片金碧辉煌,不输马尔福家。
他们藏在大理石柱后,看到了被围在众人中心的安德洛墨达,确实差点儿认不出了。
只见她一改往日的端庄静美,头上戴满了素日从不出现的宝石花,深蓝色的长裙摇曳生姿,领子一直开到胸口,又以一串银色蓝宝石项链遮掩,欲拒还迎,面上也不似从前出席宴会时那般浅淡假笑,而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开怀,眼角周围又晕上绯红的妆容,仿若塞壬宛转吟唱,摄人心魄。
但现在还是一切正常。
瓦加度学生里的弯弯绕绕远远不及斯莱特林,安德洛墨达难得过了好久的舒服日子。
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的学生对于美西斯家知之甚少,只知道对方是富家子弟,其余一概不知,这倒有趣。
她有预感,自己未来消失非洲,跟美西斯一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么,她倒要看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他们这一年级的学生基本都在练习阿尼马格斯,这种陌生的学习氛围让安德洛墨达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