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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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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沈父催着他喊沈景川。
沈惟不肯，坐在车里不出声。
沈父没法，只能和司机四处看，四处喊。
住了大半个月，突然就离家出走，谁也料不到。
再说一个孩子能跑哪去，也不认识路，现在又是晚上，虽然沿路过来都有路灯。
可保不齐有什么不怀好心的人。
“停车！”
沈惟突然喊了一声。
司机赶忙急刹。
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急促的声响。
沈惟下车，走到路边的公共长椅上。
长椅是双面的，沈景川躺在另一边静静睡着。
好小一只蜷缩在上面，像个小虾米似的，怀里抱着他带来的破旧书包，如果不是特意看，很难发现他。
晚秋的风凉，他嘴唇苍白没有血色，胸膛微微起伏着，沈惟手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做。
沈父跟了上来，看见躺椅上的沈景川，紧皱的眉头松懈下来。
没有吵醒他，而是把他抱了起来，径直往车上走。
司机赶紧跟上给他打开后座车门。
沈惟沉默着，看了眼留在原地的背包。
沈惟自觉上了副驾驶，闭上眼睛。车子一路开回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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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吵闹，沈惟也自学不下去。
起身去开了门，几个佣人听见声响，回头喊了声少爷。
沈景川的声音实在是大，沈惟朝他房间看了一眼。
“在干什么？”
佣人面面相觑，过了会儿才道：“小少爷的书包不见了，今早一醒就闹着要，问了先生，先生说没看见他的书包，早上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沈惟静默一瞬，随后抬步去他房间。
入眼，沈景川被张姨抓住胳膊，揽住他。
他不安分，一个劲要溜出来。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糊进嘴里又流出来。
沈惟皱眉，非常严厉的一声：“沈景川！”
屋内的吵嚷瞬间安静下来，沈景川循声望过来，看见沈惟，特别委屈地吸了下鼻涕，浑身一抖。
“过来。”沈惟说。
沈景川听话乖乖挪步到他身前，翁着声：“哥哥对不起。”
他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回到家了，脸色不由爆红，不好意思后发现包包找不到之后想回去找，但是她们都不让他回去找，他懂路的。
和他们解释他们也不听，还阻止他，他才哭闹的。
但是他忘记哥哥白天要学习，是他吵到哥哥了。
沈惟转身走了出去。
沈景川愣了愣，茫然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上去。
沈惟把他带去自己的房间。
沈景川没来过，对他房间里的布局非常的好奇，脑袋四处转。
“书包很重要？”
沈景川听到他这话，嘴巴一瘪，又要哭的样子。
沈惟瞬间头疼。
为什么有男孩子这么爱哭。
“说话。”
沈景川眼角泛起红，他忍着：“重要的。”
沈惟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后，从上层衣柜里拿下一个似崭新的白色书包。
说：“用这个，那个有空再找。”
沈景川收起所有的不好，眼睛一亮，“哥哥送给我的吗？”
“对。”
“谢谢哥哥！”沈景川笑起来。
哄佛送佛，沈惟打开门沈父刚好就在外头，看起来是刚回来。
沈父顿住脚步，“小川，过来。”
沈景川在门内探出头，叫：“爸爸。”
沈父把他拉去沙发坐下。
沈惟没再看进了房间。
“告诉爸爸，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你知道昨天多危险吗？”
沈景川待在他膝盖前，弱弱地说：“我……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说完还自感惭愧低下头。
沈父因为他的话笑了一声，“不用对爸爸说客气话，你说说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沈景川不知道，小小的脑袋里想着昨天哥哥说的话，哥哥不喜欢他的，他来到这个家里之后从来见过哥哥开心的样子。
哥哥应该很讨厌他，他想走开一天让哥哥高兴。
可是昨天走掉的时候，他又舍不得哥哥，所以他在路上的时候还边走边哭了，他也走得很慢，所以才那么容易就被找到。
今天哥哥应该是非常非常开心，因为哥哥送书包给他。
“我想妈妈……”沈景川说。
沈父一愣，不由叹了口气，“那也不能这样，你离家出走会让人担心，昨天你哥哥为了找你，好晚都不能睡觉。”
沈景川一听这话，小手指激动得抽抽一下，非常高兴地问：“真的吗？”
“对，哥哥不太会表达，但是其实他也很关心我们小川的。”
在他身上沈父拿出了十足的耐心。
沈景川多喜欢自己的大儿子他都看在眼里，两年前拜访他母亲时，不小心在那里留下一张沈惟的照片。
听他母亲说，照片是走路还不是很稳的沈景川发现的。
拿到照片后自己在那里咿咿呀呀一通，他母亲发现的时候照片上面都是他滴的口水。
他母亲要拿照片放好他也不给，一拿走就哭，后来拿那张照片哄他比什么都来的强。
“以后不能像昨天那样任性知道了吗？”
沈景川点点头，“我的书包不见了。”
沈父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刚刚又是从沈惟房间出来的，料定是沈惟给的他，说道：“不见就不见了，哥哥不是又送了一个书包给你吗？”
说来惭愧，一次去看望他们母子俩时，借着沈惟的名义送了他一个书包，因为如果是沈惟送的他会更高兴。
果然他知道后开心得不得了，就差把书包供起来了。
沈父道现在也没打算告诉他真相，反正沈惟不会说，就让他高兴着罢。
沈景川听话后不高兴了，两条眉毛拧在一起：“那是哥哥第一次送我的礼物，而且哥哥的照片在里面。”
沈父没法，知道他看那照片多重要，只能哄他：“那爸爸尽量帮你找好不好？”
沈景川这才勉强答应，抱着新来的书包左摸摸右摸摸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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