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我的纸片人朋友成精了》小王子去哪里了

8、第 8 章

　　刚入职“窗”的天鹤需要快速熟悉工作内容，有些忙碌，为了交通方便，最近一直住在当初五条悟带她去的公寓里，没有回高专宿舍。

　　这一天清晨，天鹤像往常一样打开卧室门，没想到看见了一只五条悟正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白色绷带被随意扔在一边。

　　“哟，醒了？”

　　昨晚因为紧急任务被叫起来加班的五条悟熬了一个通宵，忙完之后发现离公寓很近就顺道过来关心一下好久没见的学生。发现天鹤还在睡觉，五条悟坐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

　　“最近工作怎么样？没有烦人的烂橘子故意找你麻烦吧？”五条悟抬手揉捏眉心，坐直了身体。

　　因为没有缠绷带，天鹤能很清晰地看到五条悟的眉眼。他看起来很累，这是天鹤的第一想法。可能因为咒术师这一行业性质的特殊性，加上两人的性格原因，导致了边界感模糊，双方都没觉得五条悟这种直接进来了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天鹤走到五条悟跟前，偏头看着他：“一切顺利，五条老师不用担心。”

　　之前清水廉担心的情况完全没有出现。实际上，才接触不久，天鹤就打破了高田睦月对御三家的刻板印象。温和谦逊，不卑不亢，做事认真，第一次上交的报告就让人找不出差错。很快适应了窗的工作，工作效率也越来越高。她不知道其他五条家的人是什么样的，但是五条悟这个人她是知道的，完全想象不出那样的人会教出这样的孩子。

　　高田睦月很欣赏天鹤的工作能力，并且对她寄予厚望，打算让她参与下一次调查小组的行动。

　　“比起这个，五条老师，您跟我来。”天鹤伸手拉过五条悟的胳膊，五条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还是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被带进卧室。

　　天鹤掀开被子，把五条悟推到床上，帮他把鞋脱掉，把被子盖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五条悟本着学生又没有做什么坏事的原则没有一点反抗，只是睁着眼睛盯着天鹤，像一只突然被揉了的大白猫。

　　因为天鹤才刚起床，被子里还暖烘烘的，有点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让人昏昏欲睡。

　　“五条老师您先睡一觉，等一段时间我会叫您起床吃早饭。放心，不会耽误工作，要是伊地知先生打电话来我会接的。”天鹤给他带上自己睡觉用的柔软舒适的眼罩，转身退出房间。

　　房门“咔”地被关上了，整个屋子静悄悄的，五条悟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天鹤远去的脚步声。心里的些微烦躁似乎一下被抚平了。虽然这个咒术界有时候让人火大——迂腐、丑陋的上层，忌惮他又不留余地地使唤他，他们想要的不是五条悟，而是一台没有思想的最强的机器。但是一想到他还有一群很可爱的学生，等他们成长起来，似乎是一个还算值得期待的未来。

　　房间里的陈设很单调，书桌上几叠纸质的资料整齐堆放，没有多余的装饰，和她住进来之前相比可能也就衣柜里多了几件衣服。虽然整个屋子显得很冷清，但是能感觉出来，床上用品是精心挑选过的，睡着很舒适。眼罩戴着似乎也比缠绷带舒服一些。五条悟放松下来，被一点点拉入睡梦，睡着之前还想着，一定要买一套一模一样的。

　　今天休假，天鹤本来打算吃完早饭就去高专，但是现在，考虑到卧室里的人……天鹤穿好鞋准备先出门采购一些食材回来。从小就习惯独居，生活技能点满，她很快就把需要买的东西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所公寓在东京的繁华地带，买东西花费不了多长时间，一来一回加上做饭的时间差不多刚好够用。

　　……

　　卧室的门挡不住蛋糕香甜气息的渗入，对于刚醒来需要补充糖分的五条悟来说，甜腻得就像一场美好的幻梦。房门被打开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五条悟没有出声。

　　“五条老师，老师，该起床了。”见五条悟没动静，天鹤又上手轻轻摇晃他的肩膀。

　　在她犹豫要不要让五条悟再多睡一会的时候，五条悟哼唧着出声了：“嗯～不想起来，根本不想去上班啦——”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往被子里躲。

　　“好，那今天先旷工吧。正好我今天休假，等您休息好了，要是有想玩的地方我可以陪您。”天鹤说着就要拿出手机给伊地知洁高打电话，被五条悟一把摁住了。

　　天鹤想的是，五条老师一直兢兢业业，偶尔这样无伤大雅的任性也只不过像猫咪把钢笔扒拉下桌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五条悟，本来也只是想逗弄一下学生，没想到被当真了。

　　“骗你的，老师已经复活了，现在打十个特级都没问题。”五条悟把学生的眼罩取下来放回原处，推着天鹤往客厅走，“好香啊，是蛋糕吗？”

　　“嗯，给老师准备的是云朵舒芙蕾，多加了糖。”

　　餐桌上摆放的两块蛋糕看起来都让人食欲大动。舒芙蕾是一种源自法国的烹饪方法，看着简单朴素，但是它的制作工艺技巧高，哪怕天鹤做过很多次也还是得小心仔细才能成功。另一块是抹茶提拉米苏，制作起来比舒芙蕾简单不少。如果不是五条悟，天鹤原本的早餐是牛奶加面包。

　　厨房里做蛋糕使用的工具还没被收起来，天鹤是打算顺便给她的同伴烤一些杯子蛋糕做伴手礼，纸杯她都买好了。

　　五条悟对天鹤的手艺给予了高度评价，并且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这块很好吃，但是我觉得你那块看起来好像更好吃的样子唉。”
　　“可是我调抹茶的时候没加糖，对您来说可能有点苦。”
　　“我就尝一小块。”

　　提拉米苏被分出去了四分之一，五条悟很满意地收下，分了一小块舒芙蕾出去当做补偿。

　　今天的一切都为以后的越发得寸进尺打下了基础。等到天鹤发现五条悟很自然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从偶尔到经常来这里吃饭睡觉，置办很多东西，甚至放了一些他的衣服在这所公寓，她的私人空间已经被另一个人入侵了。

　　天鹤想起来原本五条悟来这里是为了问她工作上的事，就趁着吃饭的时间事无巨细说给他听。她悟性很高，经过上次医务室里五条悟的教导，加上一段时间的练习，现在她已经能使用自己的咒力了。在“窗”的日常工作中，遇到低等级的咒灵会拿来练手，直接祓除。其实这不符合“窗”的规定，但是现在她面前的是五条悟，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老师，麻烦您伸一只手给我。”

　　天鹤握上五条悟手的时候，五条悟也握住了她的手：“什么握手游戏吗，哇，这么看天鹤的手好小哦。”

　　“五条老师，认真点，之前是您说想看我的咒力的。”

　　五条悟当然知道天鹤的意思，打开无下限。

　　“我咒力的效果是通过1:1中和达成溶解，我想消灭的咒灵的咒力量有多少，我就需要付出多少咒力。至于我的术式——已经有些眉目了，还需要在实践过程中探索。”

　　之前在六眼眼中模糊的力量，通过天鹤的使用，现在终于被清晰观测到了。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不像咒力那样暴戾充满力量感，很温和很平静地在蚕食他的咒力，有种被温水煮青蛙的感觉。

　　天鹤停止住咒力的输出，尽管五条悟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考虑到再继续下去学生会被榨干，还是放手了。

　　“天鹤很厉害。”他等着这位有天赋又努力的学生未来能成长为和他齐名的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