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我的纸片人朋友成精了》小王子去哪里了

3、第 3 章

　　“你先待在这里，我会晚点过来。”

　　天鹤被五条悟带回了他在东京置办的一套公寓中，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她能猜到五条悟应该是加紧去调查她，毕竟她说的话真的很冲击世界观。只有调查出这个世界确实不存在她这个人后，他们后面的沟通才能进行下去。

　　如果是高专的五条悟听到这番话肯定会皱着眉头说：“喂，你在说什么梦话！”看她神色认真又会变得半信半疑，嘴里说着“奇怪的女人”，又忍不住问那个漫画是什么样子的。等到她说出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关于他的事，看人的眼神就会变得异常兴奋，像只看见了有趣的玩具的猫咪。

　　这么想着，她轻轻地笑了。

　　五条悟是个很好的人。天鹤一直是这么觉得的，十年来都没有变过。她并不觉得五条悟会随便伤害一个人，那可是五条悟啊，那个一直一直立在普通人与咒灵之间最坚固的一面城墙，那个虽然讨厌正论但是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别人的五条悟啊。

　　天鹤知道自己的来路，却看不见归路。而值得庆幸的是，她与那个世界的羁绊飘飘渺渺，她没有必须要见的人，没有必须要在的地方，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随遇而安是她学得很好的一个课题。在哪里无所谓，做什么无所谓，先生活下去吧，时间到了总能看到些什么的不是吗，她已经这样生活很多年了，如今也只是换个地方继续那样的生活。

　　等到夜色降临，五条悟来了，她也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等他开口。

　　“你先吃点东西。”五条悟走到沙发旁递给她一卷可丽饼，天鹤有些诧异于他的体贴，也没有多问，只是接过开始小口小口地进食。一天没吃东西确实有些饿了，哪怕这个可丽饼有些过于甜腻，天鹤还是觉得味道还挺不错的。

　　“我们来立一个束缚吧。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束缚。”

　　天鹤吃着东西老实点头。

　　“我会帮你解决身份问题，你知道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合法公民。同时，我不会透露你真正的来处，被高层知道了你一定会被拉去当小白鼠一样研究。生活上我也会提供帮助，这套公寓留给你住了。等你的账户办下来了我会给你打一笔钱，让你用来过渡。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成为我的学生，受我管束，还有，不能对我说谎。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快答应吧快答应吧——”

　　“虽然这么说很不礼貌，但是真的好像被您包养了一样。”
　　“唉？原来关注点在这里吗？”

　　五条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怎么用清澈的眼神看着他说出这种话的。也许她自己意识不到，她对五条悟这个人根本防备和抗拒，看起来就好乖好乖，还有点懒洋洋的，像只没什么脾气，别人怎么揉搓都可以的水豚。是五条悟高专时期会直接上手欺负的那一类，哪怕是现在也会有些手痒的程度。她的眼睛像一面镜子，没有什么情绪，你是什么样子的，那她眼中的你就是什么样的。

　　对方将话题拉回来，神色平静地说：“可我十九岁了，我的年龄不适合去高专上学了。”

　　“只是我的学生，不是高专的学生。怎么样，五条老师的第一位亲亲学生，是不是很荣幸。”
　　天鹤知道五条悟这么做是想最大程度地看管和监视她，虽然被五条悟这么防备着是会觉得有些失落，但是，她知道，五条悟后来肯定又经历了很多，才成为了现在这个模样的大人。他很不容易，让让他吧，反正她现在无处可去，无事可做。

　　至于不说谎这件事——索性天鹤是擅长坦诚的。况且，她有什么理由欺骗五条悟呢？

　　“嗯，我答应立下束缚。”

　　其实五条悟想让天鹤成为自己的学生不单单是为了看管她，更重要的是，六眼看不透她身上的力量。第一次见面五条悟判断她是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发现她能看见咒灵之后，他用六眼仔细扫描了一次，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她身上有股力量，并不是咒力，这股力量的来源和咒力不同，但底层逻辑相同。就像是同一个公式，带的两个不同的数。一种新的颠覆了常识的力量体系出现了——五条悟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只要搞懂了力量来源，因为逻辑一样，那么他完全可以像教导咒术师一样教导她。

　　“嗯嗯，好孩子，那现在就仔细和我说说你看的那本漫画。”五条悟打开冰箱拿出两罐橙汁，扔给天鹤一罐，自己打开一罐坐到了沙发上，自顾自喝了一大口。

　　天鹤双手摩擦着罐身，不急不缓地开口说起了那本漫画的情节。抛开一切主观的情感，只是客观的叙述漫画里的情节。

　　而五条悟似乎良好地接受了自己是漫画人物的这个设定，还有心情偶尔吐槽几句。

　　“这么看来这本漫画还无聊，是十年前的我都不会看的程度啊。你很喜欢？”
　　“嗯，我觉得还挺精彩的。哪怕一些时候作者只是画一些琐事，都很有意思。”

　　五条悟没有再发表意见，示意天鹤继续说下去。等到天鹤说完，他把喝完的橙汁罐投进垃圾桶，做出总结：“只是高专就结束了啊。”

　　“嗯，所以能问一下您现在的年龄吗？”天鹤忍了好久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啊——现在是2017年4月。”

　　天鹤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惆怅，她没想到时间已经过去八年，五条悟27岁了。而五条悟本人当然不会明白她怅然的情绪是从何而来，他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会把过多的感情投进一个虚幻角色的人。他隐隐约约能感觉天鹤应该是有些喜欢“五条悟”的，才会无意识向他流露出信任和依赖。

　　但是他不会知道，天鹤还是孩子时的那最真诚炽热的感情已经交付给了五条悟，她心里最隐秘的角落里有一张天鹤座的星图，一束沾满露水的小花，一颗糖，一本书……还有一个小小的五条悟。哪怕她以后成为大人了，有了更重要的人和事，他们也占据着她心里的那个角落，不会被遗忘，不会被丢掉。

　　“既然成为了你的老师，我会负责的。咒力暂且不说，我确认你身上没有咒力，至于能让你看见咒灵的那股力量是什么，我先回五条家查一下古籍。在这以前，先锻炼一□□术，毕竟你看起来就很弱的样子唉。好麻烦啊，干脆放在高专让真希教好了。”

　　这有些任性的样子，是五条悟没错了。

　　“可我不是高专的学生，随便进去校长会生气的吧。”天鹤开口试图阻止。

　　五条悟却没有要反省的样子：“可我是高专的老师嘛，高专老师的学生进高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嘛，我会说服夜蛾校长的。好啦，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来接你。”

　　“请等一下。”看着五条悟抬腿向门口走去，天鹤叫住了他，“五条老师，您好，我叫天鹤，很高兴成为您的学生和……同伴。”

　　如果她没有出现在这里，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也就算了。可现在，虽然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但既然来到了这里，既然有进入咒术界的契机，那她又怎么能拒绝，为五条老师的改革献出一份微薄之力呢？

　　“嗯。”五条悟没有回头，可天鹤觉得，他应该是在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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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时间线不对，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