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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他不了解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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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6. 他不了解的力量
穿过传送门的一群麻瓜同学，迎面遇到的正是那位著名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白胡子老人穿着有点鲜艳的紫色长袍，站在落叶的树林中，亲自迎接他们。山谷远处，开阔的大湖与城堡，看起来像个童话故事。
老人递上一把细长的破雨伞，所有人都很迷茫，却听邓布利多简短的解释道：“抓住它，这是个门钥匙。是哈利拜托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然后众人被带到一处住宅中，这是凤凰社的其中一个据点，想必Voldemort找不过来。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他、他不会有事吧？”杰西自是认识邓布利多的，他先问了出来。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我和哈利约好，如果他能逃出来，会联络我们。”
“他……和神秘人打起来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位同学问出了大家心中共同的疑惑。
“哈利……是波特家的孩子。”邓布利多眨眨眼，回避了他们真正想要问的答案，“如你们所见，他为了去救你们，也是冒着极大的危险。希望……他能成功逃出来。”
然而，他们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哈利的音讯。气氛逐渐凝重起来。直到这天深夜，邓布利多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蓝色的眼睛里没有如平时一样闪着愉快的光，而是看起来有些悲伤。
“哈利会被杀么？”克莱尔问，连她都放下了她对大一统宇宙图景的兴奋，心烦意乱的担心起了那个孩子。
“我不知道，布莱恩女士。”邓布利多摇头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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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被成功救走后，哈利就被Voldemort转移到了黑魔王的卧室。父亲的房间还是哈利熟悉的样子，这是哈利第三次来这里……每次心境都迥乎不同。这回，他彻底成了黑魔王的俘虏。
“Lord Voldemort的决定，你无需多问，你只需要服从。何况你现在也只有服从。你已不再是城堡的主人，别再妄想能逃出去。”
哈利知道，斯莱特林的城堡被黑魔法搬到了一处独立的空间里，确实在地球上，但却不能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被找到。唯一进出的方法，只有用主人权限开启通往外界的传送门。现在哈利不再有城堡的主人权限，他就被困在这方小天地里，再也无法逃出去。还有外面的重重机关，都将对他杀意汹涌。他甚至没法在城堡里随意走动。
“所以……从此我就不属于这里了。”哈利心中仍是有些难以抑制的凄凉，毕竟这个地方……一直被他看作是家，有遥远的血缘，有亲密的亲情，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或许你将永远属于这里。”Voldemort用柔软的声音说，像一条蛇。
但是哈利知道，他没有家了。
“不是作为家人，而是作为囚犯？”哈利讽刺地问，微微抬手，手腕上的金属镣铐哗啦响。镣铐对于身体虚弱的哈利来说有些重，他的小臂又落回到床边。
“何必假装伤感呢，Harry？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Voldemort丝毫不为所动。“你明明有选择，你可以追随我，让自己走向辉煌，而不是做一个被道德的镣铐锁住的阶下囚。可惜你非要坚持那些愚蠢的想法……说实话，最开始我得知你背叛我，也曾想过，你是否不甘屈居人下，开始为自己发展势力、谋取权力。于是我放你去麻瓜世界，并通过你同学的眼睛监视你……”
“你监视我是为了这个……？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呢。”哈利心中更觉得讽刺，他似乎从未得到父亲的信任。
“当然也是为了防止你死了，你对我还有用。你竟然会舍命去救凤凰社的詹姆·波特，我本以为你会借机亲近他们，获取他们的支持，没想到你居然都不让他们知道你的付出。通过我借来的眼睛，我看着你半年的生活，才确定了，你居然真的是为了那些无关的人，选择背叛了黑魔王，背叛了你伟大的主人，背叛了亲手养大你的父亲……说到这里我才应该觉得伤感，原来我们这么多年的相处，在你心里一文不值。”
“并不是一文不值，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背叛你……我只是想救他们……”
“违抗命令就是背叛！救他们，你为什么要救他们？”
哈利没有回答， Voldemort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看够了，就派食死徒去拜访你。”
“食死徒袭击也不是意外，是你派他们去的？”
“当然，你在麻瓜世界休养的够久了，我的计划也该继续推进，我要把你叫回来，但是黑魔王不想让你产生怀疑。于是我找了个足够有趣的理由，你会出手救你的同学，就打破了我们保持中立的承诺，不是么？”
终于看清全局之后，哈利有一种一直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难怪父亲这么控制欲强的人当初会同意放他走，他从来就没能逃脱父亲的控制……父亲甚至一直通过杰西的眼睛盯着他看。他一直都是罗网中的猎物。
“你以前多好，那么听话，总是会乖巧地完成我要你做的事……怎么现在越发不听话了？”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背叛你——但我、我只是希望战争能停下来。”
“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想成为我的敌人？”
哈利听到这句话更难过了，只是他确实无法违逆自己的心去继续助纣为虐：“抱歉……父亲。”
十五岁的少年看着父亲那熟悉的面容，想到自己过去的追随与仰慕，又垂下眼眸，“其实如果父亲想，直接杀掉我就是了……当初如果没有你救我，我早死了。这条命是我欠你的。”
“你想得美。”Voldemort毫无迟疑的反驳。
“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我爱你啊，亲爱的哈利，”Voldemort讽刺的说，仿佛觉得这是天下最好笑的话，“我怎么忍心让你死了呢？”
“哦……因为我还有用，对吧？”哈利凉凉地说，他不会傻到再信这种话了。
“哼。看来我们的Harry有点进步，现在也开始嫌弃那种论调了？”
“我不会再为你做事了，我对你到底还有什么用？”哈利在脑海里快速复盘了他们的过往，低头想了想，“是因为那个仪式的最后一步？”
Lord Voldemort眯眼看着他，想着他既然已经胜券在握，就不用处处提防了。他停了停，才继续：“那个仪式的最后一步，你的神秘的力量我也将得到。”
“什么神秘力量…？”哈利没听明白。
“我以为你会总结点成功经验呢。永生仪式最后一步是你完成的……所需要的那个力量，你知道的。”Voldemort诱导，观察着哈利的反应。
“也许是我运气好？”
“不要对Lord Voldemort说谎，我会知道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你？回答我！”红眼睛对上了绿眼睛，摄神取念的魔法透过心灵的窗户，直入哈利的大脑。
“我说了我不知道。”哈利没有回避目光的接触，也没有多么防备。梅林作证，哈利说的是实话，他真不知道。他自己也纳闷呢，那永恒魔法的最后一步，为什么父亲就没成功，他就可以？父亲的魔法一点不比他差，甚至更强，这根本没道理。而且上回邓布利多也问过这个问题……他们为何都觉得这是一件值得询问的事，就不能真的是哈利运气好所以碰巧成功了吗？
深红的目光，从那双明亮的绿眼睛看进去，透过碧绿的湖水波纹看到通透明亮的天空。哈利过去的实验、笔记、读书、寻找材料……他在哈利的脑海里翻找相关的信息，狂风暴雨蹂躏着花园里蔷薇丛的枝叶，只留下一地柔嫩破碎的花瓣散落在行人脚下的道路上被践踏。
那场摄神取念终止了。Voldemort停了几秒，才眯了眯眼睛，找回了他的心情：“没关系。我已经有办法来解决问题，根本不缺你的一个答案。”
“仪式刚结束的时候，你就问过我。”哈利回忆起当初，“你看过我的记忆，你也摄神取念过我，你就该知道我没有对你说谎。或许我能成功真的只是个巧合呢？或许这里根本没有你想要的答案，你的努力会白费的。”
也许是抓到哈利令他心情愉悦，又也许是他已经胸有成竹的找到了使用那种力量的方法，Lord Voldemort没有隐瞒：“那个仪式，你能成功并非巧合，因为你确实具有某种我不了解的力量。几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研究你身上的秘密，那个时候我和你假装谈恋爱，你就毫无防备的睡在我身边……哦，当然是我把你弄睡着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仔细调查……”
哈利心里凉凉的，沉默的听他演讲。
“这可真是个难题，我还走了不少弯路。我当初在想，或许是因为你无与伦比的对魔法的控制力，是的，我一直知道你在这方面多么有天赋，可是我对魔法的控制力也不差。在你刚离开魔法世界的时候，我就开始反复研究我们当时的笔记和草稿，我却发现那场魔法仪式所需要的控制，虽然对普通巫师来说很难，对我却足够胜任……可是我怎么却被卡住了这么多年，无法成功呢？”
哈利自认为对魔法的控制能力还比不上父亲。他虽然还难过着，这段话他也不禁听了进去。
Voldemort继续道：“你的身体有很多特殊之处，我又猜测，莫非是因为你没有力比多，我以为我找到了端倪，可是我研究了——不，这也不是那种让我成功获得永生的力量。”
“你还有别的特殊，很奇怪啊，你怎么会缺了几处脏器，还缺了两根肋骨？你好像旧伤很多……但我一一探索过了，这些都不是你那个神秘力量的来源。”
“你简直令我惊喜不断……又过了几天，我又发现你的身体如炼金术的rebis所描述的那样，拥有那种神圣的二元联合的魔法，我狂喜的以为这就是答案，我尝试用一些魔法去探索，包括性魔法，当然……但令我挫败的是，这好像仍然与我们的永恒无关。”
“我找不到答案，但是我没有气馁，你是多么神秘的谜题，我知道答案就在那里，你就在那里，等着我去揭开你的神秘面纱——我又做了很多其他的探索，直到最后，我终于知道了，那个令你成功的神秘力量，不管它是什么，就藏在你的灵魂里。而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通过某种方法来使用它。”
“你骗我谈恋爱，是为了永生仪式的最后一步，这个神秘力量……我们在麻瓜世界的时候，你一直在……探索这些？”哈利的心凉凉的，突然一个事实击中了他，“所以那些时候……你……你说要帮我解决睡眠问题，用魔咒让我睡着，是为了研究我……”
哈利自嘲的一笑。此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段时间他会感到持续的虚弱。父亲那时还给他治疗，哈利还感动过。也难怪哈利装没事也骗不住他，因为他的虚弱压根就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现在回想一切都是如此讽刺。
“没错，你睡过去之后我就立即动手，从你身上取一些材料，比如抽取你的血液，或者在你身上尝试一些魔法，一天都没等。之后的每天晚上，我也一直在这么做。昏睡咒确保了你不会醒过来。而Harry，你竟然真的毫无所觉？”
哈利微微沉默，然后有些难过的开口：“也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个昏睡咒之后，第二天就感觉到身体不适，我也想过是不是魔咒的原因，但可惜我没有真的怀疑到你身上。”
“我当时都想好了理由来糊弄你，没想到你连问也没问。如此大意，忽视掉这样明显的线索，这也不像我们聪明强大的Dark Prince。”Voldemort冷笑，“你看，还是爱，这种感情让你变得无用。”
哈利没有回答。
“也是这种感情，让你如此痛苦。你不如放下它，早日走上正确的路？”Voldemort继续高高在上的点评。
哈利依然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额前碎发的阴影落在脸上，看不清表情。
“伤感起来了，哈利？事情还没有说完呢。不如现在就学到点教训，先把你那无用的感情放在一边，恢复你一贯的聪明，看看还有什么疑点没有解决？趁黑魔王现在心情好，愿意回答你的问题。”Voldemort饶有兴趣的继续道，他好像在炫耀自己的成功。
“是的……还有疑点……”哈利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伤感也没有用，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他强迫自己继续回顾着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并强迫自己的大脑开始转动，“你为什么要假装和我谈恋爱？”
“很好的问题。或许我是真的想跟你谈恋爱呢，怎么，哈利现在不信了？”Voldemort语带讥诮。
“你从来不喜欢那种事，你和我在麻瓜世界的时候，你甚至列了个高效的时间表。当时我还不明白，只当你一贯性格如此，现在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厌烦那一切，所以才想高效，一个多余动作都不肯做，对不对？”
“好在你足够配合，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多余动作，我的to do list上都还有一大半没划掉，你就乖乖的顺从了，比我预想的还要主动。”
“可是为什么是谈恋爱？我本来就一直都那么爱你，多一层恋爱关系有什么意义？和这个神秘力量又有什么关系？”
Voldemort又得意起来，“不如来猜猜看？给你一个提示，想一想，我为了哄你开心，暂停了杀戮和死亡……直到我目的达到的时候。”
哈利轻轻地说：“你暂停了杀戮和死亡，直到我们建立了那个灵魂链接。因为那是恋人之间灵魂链接魔法，仅凭我们之前的父子关系根本不够，所以你就有意把我们的关系往恋爱方向引导……原来那才是你想要的，一个灵魂链接？你已经发现了，那个神秘力量在我的灵魂里。你和我建立灵魂链接，就是为了这个？”
“没错。你总不会真的以为，那是为了见证我们伟大的爱情？”
真相大白。真相真的会伤人。哈利没法不感到难过。
Voldemort继续道：“那个灵魂链接确实非常成功，我可以吸取你灵魂里蕴藏的力量，无论它是什么……在永生相关的魔法仪式中使用时，我发现魔法的性质不一样了，多了一种奇怪的东西……”
“然后你需要实验……就故意去参加那场家长会，找了个茬——你早就知道我救了James，你只是故意找茬，好发动袭击，收割一些人命，只是为了实验你获得的力量……”哈利的声音一片死寂。
“是的，看啊，抛弃了爱情那种愚蠢的念头，我们的哈利就聪明起来了。我发现我的实验很成功，虽然我目前还不知道那种力量到底是什么，但我确定，就是那个神秘的成分，那个神秘的力量，让你完成了魔法仪式的最后一步，让永恒降临。”
哈利垂下眼眸，没有说话。他感到如此的孤独和寒冷。心口一阵痛。他又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心碎。他是谁，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他本就没资格得到爱……他凭什么奢望自己能拥有这种东西？他不配。他早该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