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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谢池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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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暗道不好,好不容易才出来又要进去了。
他可死也不想回去受那个钟无为的训练了,那可叫生不如死呀!
可这次自己犯下大错,危及主子性命,不得不认罚。
于是向即墨无虞说清楚自己的消息以及自己都是被温家及其旁支一干人等拦下,自己也是拼死才逃出来的:
“那群人势力强大,暂时还未查出是为谁卖命的。
暗中还有一群类似当日刺杀您的黑衣人竟然将延绵千里乌鲁山山脚部署了杀手半年之久,就是为了搞死您。
虽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我猜就是现在从魏王变成太子的即墨仲奚。
我们的势力不够强大,所以当时未能及时收到消息,只能按照您先前的计划行动,由此看来,不管如何,您下次不可再以身试险了。”
“罢了,注意皇城所有动向,自己回四周山领罚吧,封锁消息,不要让无为师傅知道我入山受伤的事。”
即墨无虞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还是羽翼不满,太弱了:
“领完罚先回皇城吧……
对了,
还有一事,帮我查查类似灵魂出窍,男子能变成女子之类的事情。”
“啊啊?
哦~属下领命!
祝主子早日康复,享受新婚人夫的极乐。
属下先告退了。”
云苓摸了摸鼻子,终于等到人说完话了,这主子心思缜密,自己那点心思根本瞒不住他,七窍玲珑般的心,自己这纵横下九流商场的小九九根本不好用,还是说点子好话,溜了溜了。
“站住,什么新婚?为何无人告诉我?”
即墨无虞微微一顿,皱起眉来。
云苓不知哪里说错了,刚刚站起来,看见即墨无虞皱起眉来,梅开二度,顿觉不妙,主子一皱眉,就有人要遭殃了,真想打自己几巴掌,改不了废话多的习惯!干嘛不快走呀!
于是只能弱弱回答:
“主子~您不知道?青葙没告诉您呀?
那狗皇帝在您昏迷期间说是要给你冲冲喜,给你纳了个蓝家的二小姐当侧妃来着,这事儿青葙没告诉您?”
云苓再次强调这是青葙的问题,不关他的事儿。
“不过,我查了一下,其实是被蓝家的那个臭名远扬不受宠的小病秧子给替了。
哎~
但是人姑娘长的还不错哦。
底细我也查了,没什么不干净的来历,顶多是个庶民,要是好生将养着,没准两年还能抱个小少主,其实这姑娘真没外面传的那么腌臜。”
“我真是有个好父皇呀。 ”
即墨无虞呵呵一笑,隐去悲愁与厌恶,继续略览手中的书来。
既然查到此人没有威胁,左右不过是用来羞辱自己的废棋而已,没一会儿便将此人抛在脑后。
碎嘴子云苓见人没继续问话,灰溜溜夹着尾巴退出房间,往四周山的方向去了。
嘿嘿嘿……虽然主子没因此事怪罪青葙,但是可以以此让那个二愣子陪同他一起领个罚。云苓乐呵呵盘算着。
过了好一会儿,齐伯急匆匆踱步而来:“王爷,一字并肩王府的小郡主又来了,说是带了上好的人参鹿茸来看望您。
即墨无虞只淡淡到:“不见。”
后又像记起什么似的,人参鹿茸……
“ 啊~啊切!没睡醒呢!
烦死了,这位'尊贵'皇帝陛下,整天他丫丫地朝朝朝。
哎,谢立停儿,看着点!灯灯灯~~灯快灭了!”
谢思顾打了拍了拍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些,提醒随身侍从别把灯灭了。
天还没亮,四处的官员便赶着上早朝。
皇宫门外迎面走来穿着紫服,配金玉带的礼部尚书谢思顾,任由着随从谢立停拉着自己往前走,一脸懵地眨巴着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眼睑下面带着青乌的眼圈。
他一边'道貌岸然'朝周边大小官员回礼,等看着那些被他整过的官员堪堪回礼便马不停蹄地跑了,他一边吸吸鼻涕,小声咕咕:
“要不是今天宫中说什么要给新任太子选妃非要他去主持,他才不来,新任那太孙子也不是什么好货。”
谢思顾平等地讨厌朝中的每一个老头老太太。
自己和容王是同一年中的榜,只不过容王是拿了状元年纪不过十七,他只拿了个榜眼儿,已经二十五了。
嗐。新官上任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他觉得太过疲倦了。每天都要看尔虞我诈。这些自诩聪明的小吗喽们整天都在算计!算算算~到底在算他娘的什么东西……
他只想好好工作呀!搞点钱就乐乐呵呵活着嘛,还有啥不满意?
天哪,想到昨日与刑部尚书对骂,那老头儿喷了自己一脸口水就太太恶心了!
自己在现代九九六就算了,好不容易穿越以为自己的春天来了,结果现在还比在现代还难过。
早知道就不考这个试,不工作了,反正家里也养的起。
对,你看到的没错,我叫谢思顾,我是从婴儿时期就穿过来的,其实我的本名叫谢池鱼。
我在这里的父亲是皇城谢家谢怀恩官至二品,因跟着先皇打天下功高甚伟,封了个外姓王当,我母亲是当年跟随虞家军出征后唯一现在还在朝中留存的将军。
当年,她只负责在后方护送粮草,她虽与虞含笑交际并不多,但也是非常赞赏那个红雨将军。
后来虞含笑将军兵败被送给大燕一事,她极力维护虞家军,反对送虞将军和那时的容王百里无虞去敌国,结果就是被下诏书杀头以威胁。
好在当时的顾家和谢家在朝中势力强大,这才将顾家唯一的女儿给保下来了,只不过,母亲之后也不再在朝堂干活卖命了,摆摆手就顺势回家相夫教子去了。
本来嘛,自己的儿子就不该如此惹眼了,可是没法子,谢思顾太优秀了。
只是心血来潮想试一试这个时代的官考有多难,结果中标喽,加之前些年父亲自爆年老病重,早早就告老退朝颐养天年去了。
其实自家老爹是感觉自己年老色衰,体力也不及往日,于是提溜着养生去讨好母亲去了,生怕自己长丑了,母亲不再喜欢他了。
自家的胞妹也是个老纨绔了年纪小她整整十岁,整天在街上泼皮耍赖的玩,根本无心政治。这也就有了,谢顾两家在朝中留的光杆司令:谢思顾。
皇帝本来是想对谢思顾委以重任的,可也因为谢顾两家在朝中的余枝而忌惮他们东山再起,于是便封了个礼部尚书看似重要,却不掌要权的官给谢思顾。
“ 哟!!!
今儿个还把你小子给盼回来啦,逍遥王殿下。”
谢思顾恹懒回头本想看自己走了多远,想着这破官儿迟早要辞了。
忽然眼前一亮看见了自己的好兄弟即墨渊,远远地做了个揖,屁颠颠儿跑回去勾搭着他的肩。
逍遥王即墨渊是当今皇帝的三子,是最受帝后宠爱的王爷,与百即墨仲奚同是当今皇后所生,长的也最像即墨昇,故被皇帝冠以国号渊为名,字子诃。
传闻他三岁的时候喉咙里长了严重的乳蛾,也就是现代人说的扁桃体发炎一类病而引起的,食不下咽用什么药都消不下去,已经快危及生命了。
最后张贴了皇榜寻求天下医者救治,有一路过的游医拿出几颗青果,也就是藏青果,又名诃子,再加了消炎的药最后竟奇迹般地好了。
只是发炎腐烂影响了喉咙发育,声音也阴差阳错的变得醇厚哑气,长大后也无法改变,他自觉难听,便很少在外人面前言语。
其实谢思顾不觉得,他觉得蛮中听的。
这皇帝认为这青果救了他的命是他的幸运之物,所以又叫他子诃。
又传闻,当今 皇帝即墨昇不喜情事,子嗣较少。
'只有' 六子三女,
除去已经薨去的前太子即墨逊,
还有一个不知所踪的六子即墨无忧,
现存四子三女。
而这即墨子诃是唯一一个和自己臭味相投的王爷,只是仗着自己逍遥王的名头比自己还快活。
成日的成游山玩水,没几天就出城去东边的名山大川,游完大渊去草原,看完野马去海边。
哼!
还老写信回来挖苦自己。
这次估计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即墨仲伯奚当上太子还要娶媳妇才回来的。
“阿……阿年呀,好久不见。”
即墨子诃撑着谢思顾故意压来的力,暗暗吃力一嗯哼,一袭青蓝锦衣、腰佩白玉,玉树临风好君子,温润开朗的声音叫人听了直称醉。
“我说小诃子,什么叫好久不见?
是好久好久好久,好久~不见啦,整整两年半了,你说!为什么都不回来看看我啊?
老子在皇城过的有多苦,你知道吗?”
谢思顾竖着食指咬牙切齿地直戳即墨子诃的心窝子。
“哈哈哈,你的事情呀,我在外也是略有耳闻,不过还不知道全貌,不如咱们待会儿下朝了去添香阁,好好把酒言欢一场。”
即墨子诃不动声色地转移谢思顾的戳着他的手,见老友疲态尽显,这些年在官场谢顾两家都只靠着这颗独苗苗撑着,真是辛苦他了。
“好哇好哇~哎,你这次回来是……”
谢思顾继续搂着老友的肩,好奇地问道。
即墨子诃扶额,唉,他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遂无奈一笑:
“我这次是因为皇兄登上太子之位,加之这次他一并娶妻,母妃就传信让我务必回来观礼。”
“对了,你在信中说到你这次是去的弥月国,怎么样,听说哪里的女孩子个个都很水灵,你可有遇到喜欢的呀。”
谢思顾继续搂着老友的肩膀,直到入了宫门才稍稍正经起来,不过注意力还是放在即墨子诃身上:
“你看,啧啧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外面的饭菜不如皇城的吃得惯吧!”
阿年说话总是前后不着调,即墨子诃摇了摇头站住看了看老友,拉扯了一下谢思顾的金玉腰带比了比:
“你也瘦了!”
两人像是点燃了什么烟火,砰地炸开了花起来,气氛变得欢乐愉快,他们默契地对视一眼,双双大笑起来。
“不过,我这次真的遇见了自己的心上人,她叫沉珂,我是在弥月遇上她的……”
即墨渊想到沉珂,忽然低头甜蜜抿笑。
见人相思的样子,谢思顾眼珠子一转,难得沉默了几秒,看着即墨子诃那笑容,故作头皮发麻,耸了耸肩开玩笑道:”咦惹耶,你这家伙恋爱了呀!”
转而不由好奇这君子之风的子诃看上的是如何的女子:
“子诃,看你,提起心上人这满面春风的样子,说来听听,是哪家的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