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涩谷（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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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31日，21:30分。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顶灯，头痛欲裂，刀仍然好好地抓在我的手上，手机电量已经恢复，和之前那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总觉得我的咒力量似乎有不小的增长。
该说咒力果然是脱胎于负面情绪吗？我苦笑一声，隐隐约约地想起了一些不属于我本人的记忆，未被回收的宿傩手指，吞下第一根手指的虎杖，赶来救场的五条老师……少年院的特级咒灵，死在我面前的虎杖……
想到这，我不受控制地干呕了一下，感觉眼前有点模糊，我索性靠在墙壁上，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手机振动，我看了一眼通话人，是钉崎。
“喂，钉崎……？”
“老地方见。”在电话里，她并未多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这好像是真生气了，我后知后觉地想。
2018年10月31日，21:43分。
“哦呦，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吗？”我刚到出口，钉崎就喊道，“舍己为人，真是伟大得很。”
我求助似的看向虎杖，只见他把脸扭向一旁，半晌，还是说道。
“这也不是伏黑的错……”
钉崎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对啊，怎么会是伏黑的错呢？说到底还是我们太弱了不值得信任，伏黑才会每次遇到险境第一反应就是魔虚罗吧，”钉崎面对我们，鲜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阴阳怪气更是几乎没有，她向来是个爽快的、有话直说的女孩，“孤儿院那次也是，刚刚那次也是，你们十种影法术术士是不是特别擅长自爆啊……”
“钉崎。”虎杖制止了她，“别说了。”
钉崎低下了头，有晶亮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虎杖在我身边，似乎想了半天才开口。
“那个，虽然这么说有点过分，但是你别怪钉崎……”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刚刚，你的血溅了她一身，魔虚罗确实是将真人视为多人调伏对象了……然后，多人调伏过程中……如果成功的话，调伏视为无效，我们想着你可能还会有存活可能，加上顺平给的术式里应该会有淀月的术式……”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我试图开个玩笑，虎杖却并未理会。
“虽然确实时间什么的会回到原点，但万一呢？万一哪一次，这里就变成真实世界了呢？”
“那个，”我说，“当时那种情况的话，使用魔虚罗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们十种影法术术师是不是有路径依赖啊。”虎杖叹了口气问道，“其实后来我和钉崎分析了一下，真人的领域虽然必中必杀，但是那时候他的领域扩张得很大，从外界完全有打破的可能，你放出魔虚罗，反而刺激了真人……”
他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我们是伙伴吧，伏黑。”虎杖说，“你为什么信任魔虚罗远胜于信任我们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驾轻就熟地解开了两层【帐】，然后拉着我们躲在一旁。
这次，我没有在这里看到老爹的身影。
“……抱歉。”我说。
附近没人，只能听到钉崎低低的啜泣声在我耳边回响，我其实没有惹他们伤心的想法，但是那个时候，放出魔虚罗确实是我的本能。
“不过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我问道。
“伏黑叔叔的攻击是不会被魔虚罗适应的。”虎杖说。
“怎么发现的？”
“杀戮人偶的索敌逻辑和魔虚罗类似。”虎杖说，“总之，应该是谁的降灵术出现了差错，将……”说到这他偷偷看了我一眼，我的内心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冷静，说是冷静也不对，倒是像是所有的情感都已离我远去，我仿佛局外人冷眼旁观，并精准地捕捉到了虎杖话中未尽之意，“没事。你继续说，我知道这条时间线他应该已经死了。”
“将……伏黑叔降灵到了谁的□□里，然后因为他的□□力量太强大，导致他成为了杀戮人偶，遵循本能而行动，而且见了血就会发狂……”虎杖说，“真人被魔虚罗杀死之后，伏黑叔叔拿着游云来到这，然后突然发狂……把魔虚罗锤死了。”
“……啊？”
诧异的变成了我，“魔虚罗没有适应？”
“怎么看适应不适应？”这下有疑问的变成了虎杖。
“他头上不是有个轮盘吗？”我尽量捡重点说，“那个轮盘，在……在我爹打的时候，有没有转动？”
“一开始拿游云的时候确实转了一下来着，后来伏黑叔叔把游云扔了，那个轮子就再也没转动过……”
“所以禅院家才总是出现完全零咒力的天与咒缚吗……”我说，“天与咒缚其实是为了调伏魔虚罗……如果没有咒力的话，帮助调伏的过程也会被视为单人调伏……”话说到一半，我又猛然发现不对，“那你们俩是怎么回来的？”
“……被伏黑叔送回来的。”虎杖说。
“……等会，啊？”我说，“不会吧，他打完了魔虚罗，还能把你们两个送回来？”
钉崎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浓厚的鼻音，“谁知道呢，反正见了血，他好像就非常狂躁。”
“杀戮人偶见血狂躁倒确实是没听说过的设定，”我点了点头，“所以他追着你们打？漏瑚呢？”
“被魔虚罗杀了。”虎杖说，“魔虚罗打咒灵一刀一个，真人也没在他手上撑多久。”
“也就是说，上一次，魔虚罗杀了漏瑚和真人，我爹杀了魔虚罗和你们，是这个意思吗？”
虎杖点了点头，“他把游云削尖了，然后追着我和钉崎打，钉崎的灵魂攻击对他并不起作用，而且他速度实在太快，攻击又准又狠……”
“……”
我这才明白我爹在和我的对战中到底放了多大的水，但我看着身边的两个同伴，忍不住感到愧疚。
“抱歉，”我说，“虽然在这个时空线他已经死了，但……”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钉崎打断了我，“你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别胡乱放出魔虚罗。”
作者有话说第69章 【4】涩谷（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