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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第一章第一回 平行线的惊扰
      最近的城市特别多雨,不知道是不是天空太悲伤。
      城市的夜沉浸在不停歇的霓虹之上。
      没有了更多的遗憾,只是偶尔陷入短暂的悲伤。
      纠结矛盾,时时刻刻害怕即将发生的一切,却又心想,那又怎样,夜 ,还不是来的那么漫长。最终不得不臣服,向时间低头,期盼一场大雨过后能走出这一场悲伤。
      在西班牙留学得这几年,是人生中最低落的几年,如今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回到那个带给她伤痛的城市,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因为那个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像一道伤疤久未结痂,而如今却要由自己亲手去撕开,再一次不得不面对一切过往。
      伶仃儿一个人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来来往往的人□□错而过,让人看的眩晕,唯一可以让她清醒的是终于在国内转机了,终于可以听到熟悉的中文和家乡话,无独有偶,机场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着一则演出讯息,在伶仃儿看来,隔着墨镜都觉得画面刺眼,仿佛触犯了她想要拼了命想要静下来的情绪,而眼圈完全湿润了,这种莫名的情绪混杂,致使她十分的不稳定,甚至是感到一阵阵即将控制不住的呕吐感,于是她起身,准备挪步到盥洗室用清水冷静下,候机大厅熙攘的人群,突然躁动起来,不知为何,一群或者一簇的人们都在口口相传,异常兴奋,大家互相交换着什么重要信息似的,拼了命的挤到一起,举起一切可以利用的摄影摄像设备,仿佛候机大厅已经成为某种舞台,就连航空公司的地勤也无心工作,忍不住往簇拥的人群这边投来期待的目光,而这一切,正好好和伶仃儿要去的盥洗室相对而行,她似乎是逆势而上走错了路的孤雁,突然间人群躁动喧嚣了开来,人们叫嚷着:“快看,他出来了,是他,真的是他,人们兴奋得不知所措的包围了上去,镜头快门和急促的脚步声在一秒钟便淹没了整得大厅,人们狂喊着他的名字尧珮宁,人们争相告知着,他是国内最年轻的舞蹈家,弗朗明戈舞蹈家,是获得世界级弗拉门戈表演艺术奖的舞蹈家尧珮宁,而这一切热闹与伶仃儿无关,她的世界已经濒临崩塌的边缘,此时,她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一定是她的错,手里的机票护照登机牌散落一地,她自顾自的去捡,而来者却不屑于看她一眼,因为对方俨然也认为这是她的错,擦肩而过没有善意,只是迅速的避闪。
      他,叫尧珮宁,34岁,双子座,自小学习舞蹈,天资聪颖,骨骼清奇,面容俊朗,语言天赋极高,保送国内知名语言学院,却对舞蹈有着强烈的爱好,在获得西班牙皇家舞蹈认证之后,屡次参加国际拉丁舞和弗朗明戈舞蹈大赛,并屡次获得国际大奖,目前活跃在华人演出界的青年舞蹈家,由于出众的才华和神秘的背景成为拥有数千万粉丝的顶流青年艺术家。
      她,叫伶仃儿,38岁,天秤座,自小成绩优秀,双一流大学毕业,金融学硕士,业内金融投资顾问青年专家,最近5年辞去国内百万年薪,独自去西班牙,名义留学,具体原因不详

      第一章第二回 对不起,撞到了你的回忆

      对不起,对不起,伶仃儿低头慌忙的捡拾着自己掉落的东西,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着急的要晕过去了,要知道所有的信息都在那一部五年前的手机,那一部屏幕已经破碎的手机里。
      尧珮宁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而是迅速的擦肩而过。一张慌忙的看不清的脸,佩戴着一副墨镜,仿佛是要挡住连夜奔波的疲劳感,也可能是并不愿意直面来接机的人流。
      旁边的助理蹲下来关切到:
      不好意思哈,您是掉了什么东西吗?我帮您找一下,
      伶仃儿仍然没有抬眼看,即使抬眼看也隔着黑色的墨镜,仿佛这样可以斩断她与这个世界上眼神的交流。
      助理的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前调是一点檀木香,而后调是一种幽香的茉莉加橘香,仿佛来自异域的地图,让人想要跟着他去追踪神秘的玫瑰,细长的手指,干净的指甲,轻触在地面上的物品,头发也是顺滑的,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棒球帽的帽檐压的很低,这时的伶仃儿只看到了那一双平板球鞋和浅色牛仔裤,一位年轻的男孩子正和她一样的高度,在关心的问着她掉了什么东西,她其实并不想说话,但看上去他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孩子,便敷衍的挤出了两个:手机。
      是这个手机吗?
      对,是的,谢谢
      可是,屏幕碎了
      对,本来屏幕就碎了
      对不起,可能是刚才我们走的太急,撞到您了
      没有,是我没有看路,对不起
      伶仃儿接过手机,并没有和这个男孩子又太多的言语,但是男孩子看上去一脸抱歉的却不被接受的难堪,
      好吧,那,我就
      伶仃儿看了一眼手表,登机时间到了,她快速的从男孩子身边闪过,径直走向了19号登机口
      男孩子摸摸了后脑勺,看了看这个陌生女人,和尧珮宁意外撞上的女人,然后眼神很快就回到了前边的尧珮宁的身上,嘴里默默地说着:等等我啊,咱俩的证件啊
      伴随着尧珮宁走出机场,跟热情的青城观众挥手打招呼之后,迅速的钻进一辆黑色商务车,车门迅速关上,飞驰而去。
      伶仃儿的飞机整点起飞,目的地是洛城。
      就这样,一个夕阳即将西下的傍晚,仿佛两条平行线,在各自的轨道上相对平行而过,各自带着各自的目的,故事匆匆的开始。
      带着一身的疲惫,伶仃儿回到了洛城的公寓,一件极简风格的loft,上下两层,装修的十分简单和精致,密码仍然没有改过,这几年是朋友在帮忙料理房子,所以回到家之后,一切都像是昨天还住过一样的,只是推开门,悲伤扑面而来。她换下皮鞋,光着脚走在软软的地毯上,走到落地窗前,一排庭院灯,星星点点的,仿佛再说:嗨,远方的你,还好吗?
      有些事发生过,就有了记忆,如果你抗拒那种记忆,就反而变得难以忘记。有些人停留过,就有了过往,越是想要忘记就越变的清晰起来。为什么人要反反复复的纠缠在记忆与忘记之间,难以取舍,矛盾的心情,难以释怀。
      5年前的一天,她认识了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男人,是这个男人带给她从未有过的爱情的感觉,就是在这样的房子里,她拥有了他和全部的世界,那个时候她觉得人生还很长,幸福还很多,未来还很远,然后没想到,一转眼,她兜兜转转的还是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问题的所在。
      多年前的雨夜,伶仃儿酒醉的不知所以然,她忍不住给李燃拨通了电话
      喂?喂?李燃平淡的接听
      而伶仃儿并没有回答
      请问?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你喝醉了?我去接你
      不需要,我只想给你打电话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在索菲亚酒店天空之城
      嘟嘟嘟嘟
      电话匆匆挂断
      不一会,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索菲亚酒店门口,李燃打开车门,下着瓢泼的大雨,他不顾什么,冲进了酒店的大门,然后搭电梯直接上了顶层的天空之城酒吧,隔着落座的人们,他一眼就看到了在玻璃窗前的伶仃儿,一身黑色的丝绒长裙包裹着消瘦的她,他走了过去,为她披上毛呢外套
      不是商务宴请吗?你不是不胜酒力吗?怎么也喝多了呢
      我不能喝吗?你今天怎么会有时间?
      我,我今天在公司加班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楼下,大雨再一次挡住了他们要跨上车的距离,李燃脱掉外套说,
      来,遮一下吧
      我不要坐前边,我坐后边,伶仃儿一闪坐到了驾驶室的后边
      李燃看了她一眼,立刻上了驾驶员的座位。
      光怪陆离的城市霓虹眩晕着这城市的夜幕,仿佛每一盏点亮的夜灯都诉说着离人的心事,车内李燃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方向盘,一辆辆飞奔疾驰的车将溅起的雨水狠命的泼洒在后窗玻璃上,此时的伶仃儿满眼的泪水即将夺目而出,不知道这是多少次他们这样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却彼此不能说出任何一句话,心碎的声音仿佛要响彻整个城市的上空,李燃的眼镜倒映着窗外横穿来的灯光,像一把利剑插进伶仃儿的心。
      那一句不知怎么表达的话始终在脑海里打转,始终在嘴边徘徊,但却是那样的难易启齿,她仿佛已经感觉得了离别即将到来
      李燃,我们可不可以
      伶仃儿,对不起,我今天不想说这个问题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那我们
      可能我们没有可能
      今晚的视线特别的不好,大雨瓢泼而下,整个城市都被淋湿了
      突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她正睡在午夜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那个屏幕已经破碎的手机
      李燃的脸那么清晰,好似就映在玻璃上,这么多年多去了,她居然还对他那张脸那么的熟悉,她伸手想去触摸,因为她好爱她,好爱那张脸,曾经带给她那么多那么多的温暖。
      而今,这一张脸,已经不复存在了
      世界只剩下对他的无尽的回忆
      伶仃儿已经泪流满面,好想念那样的一个他
      此时正是四月,我也曾路过,怎此时来的披星戴月,蜚短流长。
      那些艳俗的儿女情长,耳语厮磨
      我不曾期待你的花开,那么随意,肆意流淌。
      但今日我渴望与你的重逢,相守一树一树红与绿
      既然终究留不住,既然终究得不到,那又何必回忆

      第一章第三回 倾城路23号
      Flamenco,弗朗明戈舞,具有西班牙特色和代表性的艺术之一,秉持了吉普赛的自由随性,融合了欧洲的高贵华丽以及美洲的奔放热情的弗拉门戈,也深受华人观众的喜欢,特别是最近几年,流行艺术的多维发展,而尧珮宁正是弗朗明戈年轻的舞蹈家之一。
      尧珮宁,身高183,高大英俊,身材比例绝佳,外表出众,气质独特的一名舞者。他的五官尤为立体精致,深邃的眼眸和右眼下的那颗泪痣令人神往。他的皮肤健康而有光泽,时时反射着一种冷白皮的光芒,那超越一切的魅力,舞台上翩翩起舞的他总是以优雅大方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赢得了万千观众的喜爱。
      青城,倾城路23号,一间舞蹈工作室内,正响彻着《卡门》
      他自信、独立和狂野,充满了自由和个性的舞蹈演绎,总是让人忘记身处何处,是异域还是神秘的东方,令人不能自持;他完全是一个力量与优雅结合的男性典范。他通过舞蹈表达出来的强烈情感让每一名观众都深深的投入到那遥远的国度中,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力量和生命。他的舞步快速而准确,展现出极高的技巧和节奏感。同时,他们的身体语言充满力量,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动感,甚至还有一种雌雄难辨的妖娆之感,让看过他舞蹈的人念念不忘。
      今天的尧珮宁上身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体恤,裤子是简单的麻质宽腿练功裤,打着赤脚的他,一点不需要和地板做对抗;反而镜子中的他仿佛是他的灵魂出了窍,干净的装扮,俊朗的身形,无舞伴的单人练习,纤细而有力量的双臂凸显着肌肉的线条感,此时正空架着,空气聚拢的隐形舞伴让他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孤独感,头发显然是今天早晨刚刚洗过,还有一些湿发在鬓角处,顺着鬓角留下的汗水,滴在地板上,而他迅速的转身避让了开来,头发随着左右的转动,转瞬间的一回头,镜中的他一双剑眉,低垂的眼帘,完美的下颌线,还有高挺的鼻梁,伴随着《卡门》的乐曲,让人不由得进入了幻境。
      他的舞蹈指导老师麦又田轻轻的鼓掌
      可以了,这一段非常好,表情也很到位
      是吗?我觉得有的地方处理的不是很好
      我觉得还可以,特别是转身的地方,看来你这次的西班牙之行,学习到的东西吸收的还蛮好
      是吗?我觉得还有很多不足,时间有点仓促
      说话间他不好意思的抬起右手,抓了下自己的后脑勺的头发,
      出汗太多了,
      他自言自语到,并冲着麦又田微微笑了一下。
      那维扬的嘴角,竟令小麦也入了幻境,竟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对这个多年的合作伙伴,作为彼此的舞蹈指导老师,她竟短暂的害羞了,其实只是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她竟觉得她甚是想念这张脸带给她的震撼了
      她心里想着:真好看
      尧珮宁用手在小麦眼前摆了摆说:
      喂,你怎么了,愣着干嘛,一会不是要去见那个舞台设计吗?
      啊?喔,我,我有点走神了
      走神,你什么时候走神过,尧珮宁打趣到,一抬胳膊像哥们一样揽住麦又田
      走吧,吃饭去,我想吃海鲜饭
      好啊,走啊
      落日,夕阳,或是其他,总之沉落在城市的摩天大楼上,从远处望去,城市的地平线被映衬的格外的凹凸有致,高低之下,驾驶着汽车就想一直这样走下去,一直走到夕阳的尽头,看看自己能不能适应那样的一种光。
      青城的夜,一转眼便上演了霓虹初上,初春怎么变得如此,春之殇一样的悲欢离合

      第一章第4回 Flamenco幻境

      伶仃儿昏昏沉沉的清醒了过来,此时,她已飞回青城她的另一所住处,正是早上6点钟,最近几年她一直是这个时间醒过来,原来这边的阳光和马德里的一样刺眼,她穿上一件白色的卫衣,然后光着脚,走到了厨房,冲了一杯黑咖啡,深深的吸吮了一口咖啡的苦涩的香气,然后又蜷缩在沙发里。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仃儿,昨晚睡的还好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多年好友小麦的声音,

      还好吧

      你说你不想我们去接机,所以我们都没有去

      对啊,其实不需要,经常飞来飞去的习惯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来我的工作室吗?我新的工作室

      今天吗?我今天可能还有一些东西要整理,改天吧

      你吃过早餐了吗?

      还没有,有什么好推荐?

      嗯,倾城路吧,有一家西班牙海鲜饭很不错

      小麦,我刚才马德里飞回来啊,我可能比较想吃豆浆和油条

      对对,是我失礼了,哈哈哈

      两个好朋友在电话中开心的聊了起来

      伶仃儿终于鼓足勇气,站了起来抻了个懒腰,然后去洗手间洗漱,之后她坐在了梳妆台前,已经又多久没有很好的梳妆一下了,这几年头发剪的越来越短,头发的颜色也越来越深,镜子中的她其实是好看的,虽然今年已经38岁,但是看上去皮肤的状态还不错,白皙且有弹性,一双杏眼仍然能散发出光,鼻翼高挺,单眼皮但是却很精致,她顺手拿起来口红,已经是多年没有尝试的色号,今天涂了起来。去换上了一件知性的白色衬衣,一条清爽的淡蓝色牛仔裤,外搭一件浅咖色的风衣,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有活力,衣服换好了她顺势捋了捋耳后的头发,拿汽车钥匙,准备去吃她的早餐。

      多年在国外,国内的路已经不太熟悉了,她打开导航,

      倾城路是吧,小麦说的是倾城路,会有什么样的早餐?

      她快速的搜索到那间西班牙海鲜饭,然后红色的左边又提示在往前几米的地方还有一件传统的早餐店

      她发动汽车,用手握紧了方向盘,目光凝重了大约几秒钟的看着前方,因为这是她5年以来第一次自己开车,在终于克服了那场回忆之后的第一次开车,

      导航里传来一种美妙的声音,如此的有磁性,充满了一种神秘不可的吸引力

      你好,我是尧珮宁,我热爱舞蹈也热爱旅行,今天我来给你指引城市的道路

      不一会她来到了导航中的那间早餐店,名字就叫青城早餐,店面不大,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们,今天是周六,早餐店的人不是很多,可能大家都还在睡懒觉,只有寥寥几个人在点餐

      你好,我想要一碗清汤小混沌

      好的,马上给您送过去,您先找地方坐

      伶仃儿落座之后眼睛四处打量着

      突然电话响了

      我看见你的车了,你在倾城路

      是啊,来吃你说的海鲜饭

      哈哈,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是海鲜饭旁边的青城早餐,伶仃儿把小麦逗笑了

      我马上来找你

      突然餐馆大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迎门进来的正是麦又田,她三步并做两步的跨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抱住伶仃儿,

      我好想你,这么多年,你总说要回来,可总也不见你回来

      伶仃儿被她圈住,仿佛都要透不过气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放开了她,

      然后低垂着眼帘又看着麦又田说

      我会回来,我也会好好开始

      嗯,相信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麦又田应声到

      而此时,外边正有一个白衣少年,在向这两个女人投来了好奇的慕目光,并且看着玻璃窗内的女人感到十分的熟悉

      当伶仃儿和麦又田走出餐馆,白衣少年居然还在原地等着

      miles,你怎么不走,我说过我有事

      我以为你要和我一个车走,正好就在街上逛了逛

      你不戴口罩就在街上逛,你不是给我找麻烦嘛

      没事,这边应该没有什么人认识我

      怎么会没有人认识你,你这张脸都快印在人们的手上了

      瞧你说的,我也就是个跳舞的,哪有什么印在手上

      来我给你介绍,仃儿,这位是青年舞蹈家尧珮宁,现在国内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

      你好,仃儿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句,眼神迅速移开,这些年来她对所有异性,就是这种朋友之间间接的异性都不太敢正眼相对,因为有太多的回忆让她的精神一度处于崩溃的边缘,现在她正尝试着恢复着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你好,我叫尧珮宁。伶仃儿这才勉强正眼对视了一下,对面的男孩,应该是个男孩,头戴藏蓝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但是鬓角还是露了出来,黑褐色的头发仍然闪耀着光泽,带着金丝眼镜,但是有度数,应该不是为了美观,看不到眉骨和眉毛,只看见嘴唇温润的泛着红色,下颌线生的优美

      我们赶紧走吧,换个地方说话,去看看我的新的工作室。

      我还有事,要回去收拾一些行李

      走吧走吧,miles快去开车

      好好

      男孩用手重新背了一下黑色的背包,拉了拉帽檐,书转而去发动汽车,三人一同上了车

      来到舞蹈工作室,小麦带着伶仃儿到处参观了一番,一边聊天一边不自觉的走到了舞房

      你有多久没有跳舞了,小麦问到

      很久了,伶仃儿抿嘴笑了一下

      还记得怎么跳吗?

      不记得了,

      来跳一个吧

      你看什么玩笑,说话间,小麦居然来脱伶仃儿的高跟鞋

      你别闹了,我都不会跳了

      你还是喜欢光着脚,怎么跟珮宁一样啊

      珮宁?

      哦,就是这一位啊,miles,刚才在大街上我怎么敢说他的中文名字,要不然他的狂热的舞迷们聚过来,恐怕咱们就回不来了

      此时那个白衣男孩,摘掉了棒球帽,头发蓬松的有弹性的伸展着,散发着一股幽香,向清晨森林的朝露,晶莹着璀璨着,不仅是头发,

      他顺势用纤长的手指摘掉了金丝眼镜,顿时他的眼神变的迷离了,深邃的瞳孔放出了光,盯着伶仃儿和麦又田,那坚挺的鼻梁和完美的下颌线再一次占据了伶仃儿的第一视线,真是一个俊朗的男孩,仍然他已然打着赤脚站在地板上,正好一些阳光洒在了他的肩膀上,年轻真好啊,伶仃儿不由得在心中感叹

      没事啊,我来教你,没想到尧珮宁主动说道

      抱歉啊,我不会跳,伶仃儿推辞到

      她会跳,她跳的特别好,是非著名弗朗明戈舞者,小麦笑虐到

      顺势间,小麦把伶仃儿拉到了尧珮宁的身边

      突然间,这个世界静止了,这仿佛是个幻境,伶仃儿多少年以来第一次离异性这么近,对方散发的雄性荷尔蒙像一股毒药迅速的击退了伶仃儿的防御之行,如此年轻有力的胸膛,身高刚好是伶仃儿抬头就能感受到他的鼻息,距离近到那清晰可见的青色的胡茬,还有在轻轻吞咽的喉结,这一切来的如此没有防备,这样一个画面是如此的玄妙,转而抬头,她不敢看他的双眸,不敢与他对视,但他却低垂着眼帘看着她,呼吸是如此的均匀,没有一点的紧张,可能是因为他摘掉了眼镜,因为近视的原因所以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格外的执着,想努力的盯着她看,直到把她看清。

      伶仃儿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这一张脸怎么面对这一张青春的幼态的脸,太好看了,她的脸此刻一定是苍老的,留有伤害的,让你厌弃的,还容不得她有更多颓废的词语来形容的,此时的尧珮宁正用手架在了她的腋下,她的机械记忆般的搭在了尧珮宁的右肩,弗朗明戈的男女舞者之间的距离几乎是零,那深藏在伶仃儿记忆深处的舞蹈动作此时已然被尧珮宁强行激化了出来,他的左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右手,她的右手不知所措

      伶仃儿身高165,在183的尧珮宁的舞蹈动作包裹下尽显娇小,手同样娇小,两个人随着卡门音乐的响起,开始慢慢移动,滑步,转身,回眸,都喜欢光着的双脚在地板上也踏出了有力的节奏,时间的妙手,世间的妙手,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常常在半梦半醒间做梦,有时候会感到异常的烦躁,生活就是这样吗?琐碎,无趣,甚至是充满了迁腐和滑稽。在见过的一些人中,你永远无法知道你面对的人此刻心里正在想什么?他是不是要和你针锋相对或者思虑着改变你,但是这一切太难了,你永远进入不到另一个人的内心,那是每个人都存在的壁垒,坚不可摧,我艳羨那些在灵魂上高度统一的个体,男或女,他们思想契合,彼此懂的在谈什么向往的回应,那该是一件幸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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