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2》SZ

56、空贤休假结束

　　下楼后，天空逐渐飘起了小雨，整座城市被添加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地上的树叶不停的被风卷起。
　　空贤下楼太急，忘记拿车钥匙但却懒得回去了，只好在便利店门口一边躲雨，一边等网约车。

　　这时，里面的营业员看见了他，立刻走出来询问。
　　“诶，你不是齐柏森的那位侦探朋友吗？”
　　空贤愣了一下：“额......嗯。”
　　营业员：“他好几天没来了，听老板说他出事了，可具体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老板就让我把他储物柜里的东西都扔掉，但我还没扔，你要不替他拿走吧。”
　　空贤点点头，跟营业员走到员工休息室。他打开了齐柏森的储物柜，里面有一件私人的衣服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他看了一下，一眼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药盒，里面是灰白色的胶囊。空贤拿出药盒，紧紧攥在手里，内心的怒火抑制不住了。
　　内心os：原来一切搞鬼的人，还是她！
　　此时网约车到达了便利店门口，司机给空贤打了电话，他拿上药盒后马上离开。

　　营业员傻愣着说了句：“就拿走这个啊？”

　　空贤上了出租车后，雨点逐渐变大，噼里啪啦的敲打在车窗上，外面开始倾盆大雨。
　　另一边，凯文和一名警员从液氮工厂赶回警局报告内容。
　　查尔斯了解情况后，立刻打给空贤。

　　“喂，看守所我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去就行了。”
　　空贤：“好，知道了。”
　　查尔斯：“对了，齐柏森的液氮来源也查到了，有人在背后帮他。”
　　空贤：“谁？”
　　查尔斯：“液氮工厂有个订单一直运送液氮到北部海湾的，但在你出事的前一天夜里，是有人搬了几罐液氮放在了废弃工厂。当晚运送的司机和负责人被人收买了，指使他们这么干的人就是那个订单的老板。”
　　空贤听到北部海湾这几个字后心里一颤：“那个订单是送到海湾岛上的研究院吧。”
　　查尔斯：“没错，是一家企业研究院，老板是现在著名的企业慈善家宋青黛。”
　　空贤看着手里的药盒：“我知道了。”随后挂了电话。

　　突然，雷电交加，狂风肆虐，云层里一次次的闪光似乎想把黑暗撕裂。树叶在风中被无情的摧折，整座城市暴雨如注。

　　刹那间他想到些什么，立刻拿起手机打给了陈浩：“那个......身体怎么样了？”
　　陈浩躺在床上吃着水果刷剧：“好着呢，放心。”
　　空贤：“脸上的伤好些了吧。”
　　陈浩“嗯，好多了，你......应该不是单纯来问候我的吧？”
　　空贤直奔主题：“咳咳，情况比较紧急，我就开门见山了，A国各大医院的人脉你应该很多吧？”
　　陈浩往嘴里塞了个葡萄：“是啊，怎么了？”
　　空贤：“帮我调查一个叫王婷婷的病患，19xx年7月5日出生的中国女人，看看有没有在各大医院检查出癌症的记录。”
　　陈浩：“和那件案子有关？”
　　空贤：“嗯。”
　　陈浩：“行，半小时后给你答复。”
　　挂断电话后，陈浩立刻放下果盘，从床上坐了起来，翻起了他通讯录里的号码。

　　此刻，空贤看着车窗外的雨势，一道闪电从他眼前划过，表情依旧不动声色，因为现在内心的情绪比这场暴风骤雨还要更猛烈些。
　　雨势较大，路上断断续续的拥堵，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到了看守所。

　　空贤淋着雨走到里面，检查完全身后签了个字，然后一名警察带他到了一个房间坐等片刻。过了一会儿，齐柏森手脚被铐着，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见空贤后没有丝毫惊讶，异常冷静的坐了下来。

　　空贤十分严肃的表情，二话不说先从口袋里掏出药盒扔在了桌上。
　　“这药对你来说已经不管用了吧。”
　　齐柏森冷笑了一下：“呵～你怎么知道？”
　　空贤：“这药盒里的药几乎没怎么动过，还有你在接受审讯时所说的话，是白天的他干的。”
　　齐柏森戴着手铐拍了两下手：“不愧是名侦探，不过......侦探应该不是你的真实身份吧。”
　　空贤：“那你觉得我的身份是什么？”
　　齐柏森：“哈哈哈，我在这便利店打工这么久，你那几个同事我早就知道了，你们是TIB的吧，楼上的公寓想必是你们的宿舍，我说的没错吧。”
　　空贤：“看样子，你的那些人格意识，已经彻底共存了。”
　　“一开始吧，我以为是你三种人格其中一个在杀人，但后来我才发现，你有第四种人格。那就是一开始杀害你父亲的人格，可那个并不是精神分裂出来的，而是本我。”
　　齐柏森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敢正眼看着空贤。

　　空贤继续分析：“我本来以为你的多重人格应该在儿时就有了，可后来我才发现，是你杀了父母之后，那些人格才出现的。然后你就开始随意操控它们，想把杀人的事情嫁祸在那些人格里，好让你逃脱法律的制裁。你一个人就演了好几个角色，这点我挺佩服你的演技。”
　　齐柏森语气缓慢的说：“哈哈哈哈，演技？那请问你有看到剧情里我杀害了我父母吗？”
　　空贤：“你父亲的癌症已无可救药，在家等死的那段时间里，想必你是用了什么毒药给你父亲服下了吧。既然都是癌症了，死了也不会进行尸检，于是你选择了冰葬。后来你想尽办法再找到了你母亲，因为你憎恨她抛弃了你，所以也用同样的手法将其杀害。其实你母亲根本没有得癌症，一切是你伪造的。”
　　（就在十分钟前，陈浩发了消息给他，各大医院没有王婷婷得癌症的记录，只有一些感冒发烧去看病的记录。）

　　齐柏森：“伪造？那你证据呢？”
　　空贤：“你不是已经认罪了吗？”
　　齐柏森恍惚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空贤：“刚才我只说了你杀害你父亲，我有说你父母两个字吗？可你却说了，我，杀，了，我，父，母，吗？”
　　然后把手机录音回放给他听。

　　“恭喜你齐柏森，你可以不用去精神病监狱了。”随后潇洒的站起来，准备离开房间。
　　齐柏森哼唧了一声，一动不动的坐着：“我也要恭喜你了，你也马上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空贤转过身，一脸严肃的质问他：“什么一员，是不是宋青黛做了什么，你只是她的一颗棋子知道吗？”
　　齐柏森：“呵呵，从来就不是宋青黛在利用我，是我利用她提供给我液氮，她那些破药根本控制不了我。我呢，也一直都知道她的计划，并且还帮过她一次。”
　　空贤准备追过去问：“你帮她什么了？”
　　齐柏森：“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祝你好运。”

　　他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起身，对着空贤挑逗了一下眉毛，歪嘴一笑，接着警察就把他带走了。

　　空贤隐隐约约知道宋青黛一直在策划什么，但他只是以为她是在制造双重人格的药物而已，可今天齐柏森这番话让他意味深长。到底在计划什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会不会在半夏身上做什么实验。

　　他再次要求和齐柏森谈话，但里面的警察说他不愿意见人了，无奈之下只好离开了。

　　空贤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发呆，雨势依旧很大，风把他的头发都吹竖起来了。正好看守所的所长也是查尔斯的朋友开车出来，看见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摇下车窗对着他大喊。
　　“你是空贤是吧，现在不好叫车，我送你吧。”
　　空贤回过神，看了一眼后立即上车。

　　上车后，空贤默不作声，像个空气一样的存在。
　　所长：“刚听说你和齐柏森谈话，让他亲口说出了自己杀害父母的事实了。”
　　空贤：“嗯。”
　　所长：“你应该不是警局的人吧。”
　　空贤：“不是。”
　　所长试探性问道：“查尔斯那边破案率一直都很高，全都是因为你吧。”
　　空贤一直心不在焉的回答：“嗯。”
　　所长余光瞄了他一眼：“你住哪儿，地址告诉我。”
　　空贤：“去A国中心警局。”
　　所长：“查尔斯那儿是吧。”
　　空贤呆滞的眼神看着雨刮器来回划动：“嗯。”
　　所长内心os：这小子怎么不把人放眼里，说话这么高冷。

　　到了警局后，所长正想说到了。
　　然而空贤立刻下车，无情的关上了车门。
　　所长一脸懵逼：“这人什么情况？”
　　空贤淋着雨快速的步伐走进警局，直冲查尔斯办公室。

　　只见查尔斯正喝着咖啡和上司通话。
　　“是是是，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好的好的，齐柏森的情况我们会立刻执行，请您放心。”
　　挂完电话后，他兴奋不已的走到空贤面前：“哎呀，你怎么来了啊，你说说你这去了一趟看守所，直接把他从精神病监狱换成重罪监狱了。你让我说什么好，抱一下吧。”
　　查尔斯伸长大臂，准备给他一个激烈的拥抱。空贤下意识地退后，出示了TIB证件。
　　查尔斯一脸惊讶：“这是什么意思？”
　　空贤表现出一种慎重其事的样子：“把你们查到有关宋青黛企业研究院的资料给我一份，还有之前的一些案件，中西融汇服务员秦林投毒案、出租车司机梁誩的胰岛素杀人案、AIB银行大堂经理叶兢放高利贷迫害他人自杀案、以及齐柏森液氮杀人案的相关所有资料我全都需要。”
　　查尔斯：“什么意思，这些案件都与你们TIB正在查的事情有关？”
　　空贤十分严肃的点点头：“没错，我的休假该结束了。”
　　查尔斯：“行，你等会儿，我让凯文全都整理出来给你。”
　　随后空贤一声不吭的坐在了沙发上等待资料。

　　此时，凯文正在找案件档案，而吉恩也在档案室里，对着电脑整理一些案件资料，过程中发现了一起故意伤害罪。
　　“诶，这类案件怎么会在我们部门啊？”
　　凯文歪着脑袋：“啥案子？”
　　吉恩：“服装店女导购员对客人的衣服上撒了痒痒粉，造成客人皮肤发炎受损，以故意伤害罪的名义拘留了。”
　　凯文跑到电脑前查看资料，现场警员拍了一些照片，女导购员露比包里的内容，其中还有一盒药，看着十分眼熟，总感觉在哪儿也见过。
　　“嘶——这个药，是什么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吉恩一手托着下巴，右手点击鼠标把图片放大。
　　“一般长这样的胶囊都是止痛药感冒药之类的吧，见过也不奇怪吧。”
　　凯文摸了摸脑袋：“哎，不管了，我先取资料了。”
　　吉恩挥了挥手，然后自言自语的抱怨道：“去吧去吧，哎哟，怎么这么多案子要归档啊。”

　　在办公室里，查尔斯看了看窗外的天气：“一会儿是直接回家，还是把你送去TIB。”
　　空贤：“TIB。”
　　查尔斯一副献殷勤的语气：“好，那个，上次的网红汉堡店还想去吃吗？”
　　空贤：“下次吧。”
　　查尔斯：“行。”
　　他看着空贤一脸正经的样子，不知道和他闲聊些什么，只好坐回位子上，假装弄电脑。
　　没过多久凯文抱着一堆案件档案袋走了过来。
　　“这些都是您要的案件资料。”
　　空贤拿起档案粗略的看了一下：“记得走个流程登记一下，毕竟是TIB需要调查的。”
　　查尔斯：“放心吧，那个，车在楼下等你了。”
　　空贤：“好，谢了。”他拿起一摞档案袋起身离开。
　　查尔斯嘱咐道：“喂，臭小子，我不管你这次又在调查什么，别再像之前那样了，给我保护好自己，听到没？”
　　（他非常担心像211building那次的爆炸案，空贤好不容易捡回了半条命，不希望他这次再发生什么意外。）
　　空贤嘴硬回答：“知道了，啰嗦老头。”随后关上门离开。
　　查尔斯骂骂咧咧：“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