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2》SZ

24、操控的傀儡

　　抵达医院后，医生对陈浩进行全身检查，葡萄糖注射液一袋接着一袋。
　　一名女子匆忙的跑到护士站询问一个刚被送进来的人，护士指了一下急救室的方向。
　　到了急救室后，看到外面坐着的空贤，又通过玻璃看到了陈浩正昏迷不醒的躺在里面。

　　空贤看了一眼：“您是？”
　　她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叫陈礼，是陈浩的小姨。”
　　空贤不知如何应对这名心急如焚的家长：“额，我是......”
　　陈礼：“我知道你是谁，TIB神探空贤对吧？”
　　空贤又一次惊讶，为什么陈浩和他的家人都认识他。
　　空贤：“你们为什么会知道TIB探员的真实姓名？”
　　陈礼：“陈浩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事迹了。”
　　空贤十分诧异：“他？他不是和我一个大学的吧？”
　　陈礼看了一眼昏迷的陈浩，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把拉住医生的手臂：“你好医生，我是里面那孩子的家长，他现在情况如何？”
　　医生：“放心吧，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需要好好休息，等醒了之后多吃点东西。”
　　陈礼一副温文尔雅的态度感谢了医生，随后坐在了空贤的旁边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他大三那年去做实习采访，选择了犯罪的课题，于是到了你那所学校去采访学习犯罪心理学的学生和教授。你在大学的时候很受欢迎，教授同学都觉得你是天才，还经常在警局帮助别人破案。那一天，他遇见了你，觉得你是侦探小说中走出来的人物。从小他就是个正义的孩子，喜欢超级英雄，看悬疑破案的侦探剧，福尔摩斯也是他的偶像，而你就是他现实版的福尔摩斯。”
　　空贤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礼盯着空贤看了很久：“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是一个相信直觉的人，而他也是。你们两个身上有相似之处，虽然他有时很冲动，但内心却是个柔弱的孩子。”
　　空贤：“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今天的事情实在抱歉，我没能早点......”
　　陈礼一只手搭在空贤的肩上，一点也不责怪的语气说。
　　“你已经救他了，不用抱歉。”
　　这时，查尔斯的电话来了。

　　“你那个朋友怎么样？”
　　空贤：“脱离生命危险了。”
　　查尔斯：“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这个梁誩问题很大，怎么到了审讯室像变了个人似的。”
　　空贤一听就联想到了不妙的事情，想赶紧去局里但又想等陈浩醒来再走。
　　陈礼通情达理的在旁边轻轻说道：“你去忙吧，等他醒了会和你说。”
　　空贤看着这么温柔的陈礼，一瞬间让他联想到了云苓，心里莫名有种安全感。
　　他在电话里对查尔斯说道：“行，我马上来。”
　　“那我先走了，陈......”一时半会儿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陈浩的小姨。
　　陈礼微微一笑：“你和陈浩差不多大，以后就叫我陈姨吧。”
　　空贤彬彬有礼点点头：“好的陈姨，那我先走了。”
　　陈礼：“嗯，路上注意安全。”
　　随后看着空贤一路小跑离去，自己进入急救室看陈浩。

　　出了医院后才发现，夜幕已偷偷降临，外面还刮起了大风，地上的落叶被风随意掌控，一会儿吹在空中打圈，一会儿在地上不停翻滚，时不时的还被路过的车辆碾压。

　　另一边，梁誩正在被审讯。
　　审讯警察：“说吧，为什么要险些杀害那名记者，还有那两名女子。”
　　梁誩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也不知道。”
　　审讯警察：“那两名女子做了什么让你有了杀人动机，你和她们有多熟。”
　　梁誩：“就平时接送她们上下班，我也不知道干嘛要杀她们。”
　　审讯警察：“你不知道？难不成还有人拿枪指着你杀人了？”
　　梁誩一脸委屈的样子：“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有时候听到一些话就会不受控制的变得愤怒。”
　　审讯警察越来越不明白了，随后他的妻子立刻赶来，拿着一份精神诊断报告。
　　查尔斯仔细的看了一下，心理医生诊断为狂躁症，经过场景模拟催眠后，发现了导致他狂躁的根本原因：听到他人的某些言语会感到愤怒，例如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他人背后闲言碎语嚼舌根辱骂等，都会产生他的狂躁行为。觉得他们说出来的话污染了纯洁的人类思想，不真诚的人类就该立刻闭嘴消失，可能会进行人身攻击等行为。

　　空贤跑到了监控室内，还没看报告的他就立刻问梁誩的妻子。
　　“在净心诊疗室看病，他们有没有给你们配什么药？”
　　琳达：“有的有的，但昨天刚吃完，还没有去复查呢。”
　　空贤：“那个药是不是灰色的药丸？”
　　琳达：“是啊，您怎么知道的？”
　　空贤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着玻璃对面的梁誩，完全理解他为什么不清楚自己杀人的理由了，因为......是另一个人格干的。
　　“你的丈夫患有双重人格，狂躁症促使了他出现了这样可怕的人格。”
　　琳达听完后毛骨悚然，感到了惊吓：“怎么会这样呢？”
　　查尔斯和在监控室监听的警员也感到意外，上次秦林就是双重人格，这次又是。
　　空贤使了个眼色，想让琳达先出去。
　　旁边的警员立刻带她出去，稍作安抚。

　　查尔斯插着腰满脸疑惑的问他：“到底哪来这么多双重人格，以前的案子里的犯人也没这种精神问题啊。”
　　空贤眼里突然充满了愤怒同时又冷静的回答道：“有这么一个人，她正在不断的制造这类精神病人，让很多人都患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
　　查尔斯：“谁啊？”
　　空贤眼神犀利的看着查尔斯：“TIB正在调查的一个人，也是现今最有名的慈善企业家。”
　　查尔斯：“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抓起来？”
　　空贤默默地摇了摇头：“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一直在跟进中。”
　　查尔斯紧皱眉头：“那些心理变态的杀人犯已经很多了，还要特意制造出精神病的杀人犯，这不就是想逃避法律制裁吗？”
　　空贤：“你说的没错，她就是在利用这点，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两个人在聊这个问题的同时，并没有看监控室里的对话。

　　旁边戴着耳机正在监听的警员说道：“警长，他交代自己杀人了，只是还在强词夺理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查尔斯唉声叹气道：“请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为他诊断一次，最后看看到底去哪种类型的监狱合适吧。还有，把那两名死者的家属请来吧，告诉他们找到凶手了，并说明这个凶手的情况。”
　　警员：“明白！”
　　空贤和查尔斯走出监控室，看着梁誩被戴上手铐走了出来。
　　50岁的他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他直勾勾的盯着空贤。
　　“我记得你，那天下雨去了一个偏僻的精神病监狱。”

　　空贤回想了一下，那时候他说过的话。
　　回忆......
　　司机：“我开了30年的车，见过各种各样的乘客，他们无论是在打电话还是和同伴聊天，永远都是上一秒有说有笑，下一秒就变了个脸和身边的人吐槽。你说说，这不和天气一样吗？”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
　　然后看着他落寞不堪的背影被警员带走。

　　空贤心里一阵阵的不安，净心诊疗室需要好好调查一番了，还有那灰色神秘的药丸。
　　正当空贤在想心事的时候，查尔斯开心的拍打着他的背。
　　“好小子，总算又破了一桩案子，你说说看，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空贤：“咳咳，很痛啊老头，别拍了。”
　　查尔斯刚想生气却又面带微笑的说：“哈哈哈，没事叫我老爷也行。晚点还有事没，今天好好请你吃顿饭。”
　　空贤：“不了，海都市的一个朋友前几天生病了，我得去看看他的情况。”
　　查尔斯：“行行行，那我也不多留你，等你空了咱俩随时约。”
　　空贤挥了挥手潇洒离开。

　　打了一辆车，刚上车不久，电话又紧接着响起。
　　“我没事了，你放心吧。”陈浩病怏怏的语气说道。
　　空贤：“那你好好休息，那个事情先暂时放一放吧。”
　　陈浩：“你放心，等我好了，我会尽快把找到其他病患家属的信息。”
　　空贤：“好，谢谢。”
　　陈浩：“对了，我小姨说等这两天我出院，请你来家里吃顿饭，你方便吗？”
　　空贤：“额......好。”
　　挂断电话后，空贤双手插在兜里闭目养神。

　　回到公寓后，他去了180A看看秋石的情况。
　　按了几下门铃，来开门的却是......
　　“来啦！”
　　“佐拉？你......你怎么会在这？”
　　佐拉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但又指责起空贤：“你说我怎么在这，给你休假是让你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状态的，你倒好，又跑去那个烟囱鬼那边破案了是吧？”
　　空贤语塞：“我......”
　　佐拉：“我什么我，你的朋友你不好好照顾，都挂了三四天盐水现在才过来关心。”
　　空贤默默地关上门，换上拖鞋，被佐拉一边骂一边进入卧室。
　　只见秋石脸色红润细腻有光泽，躺在床上抱着平板电脑看视频吃水果。
　　“哟，你来啦？”
　　空贤歪着头一脸茫然：“你没事了？”
　　秋石嘴里含着水果：“好了呀。”
　　空贤：“杜衡呢？”
　　秋石：“在自己房间呢吧。”
　　空贤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了看佐拉：“你最近不忙吗？”
　　佐拉耸了一下肩膀：“emmm还行吧。”
　　空贤：“我想休假该结束了。”
　　佐拉：“行啊，明早正好要开会，你们三个一起来听一下宋青黛最近的情况吧。”
　　空贤叹了口气：“行，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佐拉：“来都来了，你去隔壁叫杜衡，正好我们四个一起吃个饭吧。”
　　秋石从床上坐了起来：“对哦，来A国到现在，我们四个还没好好聚一下呢。”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空贤也忙了一天没吃东西，点了点头去隔壁180B叫上了杜衡。

　　四人前往了A国的潮流时代广场。
　　抵达广场后，空贤不紧不慢的在地下车库停车，四人下车后找了一家商场里面的西餐。
　　服务员喊道：“晚上好，欢迎来到spaceship餐厅。”

　　这里是一家星空主题的西餐厅，一进去有些昏暗，但一抬头就能看到正片银河系，还有八大行星的装饰吊在顶上。
　　四人坐在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往外面一看就是潮流时代广场，大量耀眼的霓虹灯，冲击着每个人都视觉神经，每一栋建筑都有视频广告在播放，AMG电视台也位于此地。

　　服务员优雅的为四个人倒上了苏打水，随后把餐单递给在座唯一的一名女士。
　　佐拉看起菜单说道：“你们有什么忌口吗？”
　　杜衡和秋石一起摇头。
　　秋石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杜衡和空贤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喝起了水。
　　随后佐拉把菜单递给空贤和杜衡看，两人快速选择完，喊来了服务员。
　　佐拉：“你好，前菜要一份、鹅肝酱、星空沙拉、焗蜗牛配蒜香面包。主食两份银河牛排配奶油海鲜汤。”
　　她看了一眼秋石说：“牛排你爱吃的吧。”
　　秋石使劲点头：“嗯嗯嗯嗯。”
　　空贤接过菜单说：“要两份前汤，意式蔬菜汤和蛤蜊汤。主食的话我要一份星星番茄芝士意面、双拼披萨、海鲜烩饭，甜品来四人份的随机星球冰激凌吧，最后上。”
　　服务员拿着机器点完所有菜品给几位一一重复，随后微笑点头离开。

　　佐拉嘲讽：“平时只顾自己的空贤，居然还会为我们考虑到饭后甜点了啊。”
　　空贤咳嗽了一下，拿起水杯假装喝水。
　　佐拉拿起杯子说道，小声说道：“预祝我们一切顺利，尽早找到半夏，缉拿宋青黛。”
　　大家一起干杯，喝下这杯寡淡又刺激味蕾的柠檬苏打水。
　　四个人都不小心的打了嗝，互相笑了起来。
　　佐拉捂着嘴偷笑：“这苏打水气还挺充足。”
　　秋石和杜衡：“哈哈哈哈哈哈。”
　　空贤腼腆的微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餐品都一一上起，大家各自闷头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