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风起》插秧者

3、你是不信自己还是不信我？

　　宋辞把最后一个菜端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陈皓岭在阳台的水槽那洗什么东西，好奇心驱使他走了过去。
　　陈皓岭洗水果洗的认真，还哼着歌，所以并未听到有人靠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手早已覆盖在自己的手上。
　　宋辞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人微微颤了颤，他自己装作不知道，继续握着对方的手洗葡萄，桃子……
　　陈皓岭期间挣脱过几次，但基本都挣脱不开，有一次差点就从对方怀里逃离，可又被对方轻轻松松摁了回去。
　　他们二人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动作把所有的水果洗完了。洗完水果的陈皓岭像一只熟透的草莓，浑身通红。
　　此时一道极为突兀的声音响起：“哥，你你们在干，干什么呀？”
　　虽然陈月吟她自己纵横小说界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早已见过，但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哥哥身上，还是有那么一点难以接受。
　　陈皓岭赶紧推开宋辞慌慌张张的解释：“没，没干什么，就单纯的在洗水果啦。”
　　“哦，对了，你是不是饿了？我看看饭好了没。”说完逃也似的，溜进了厨房。独留陈月吟和宋辞大眼瞪小眼。
　　陈月吟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我忽然发现，我忘了给猫铲屎了，哈哈哈，我先去铲屎了，哈哈哈。”
　　宋辞被误会了也不解释，也不反驳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便把洗好的水果装进了盘子里放到了茶几上。
　　放完水果，又转身去了厨房：“需要我帮忙端饭吗？”
　　“不，不了，我自己可以的。”
　　“哦，那好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上前把三碗饭端走了两碗。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之后，陈皓岭便喊陈月吟过来吃饭。
　　陈皓岭觉得这顿饭吃的还算顺利，只不过某人的视线太过黏人 ，又不好开口制止 ，但又不想对方太过关注自己。
　　陈月吟看着‘黏腻’的二人，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说吃饱了。
　　谁料都快走到离房门五步的时候，陈皓岭开了口：“回来把饭吃干净了，作为中国好青年，是不许浪费粮食。”
　　陈月吟非常想十分有骨气的说出自己不是中国好青年，但还是慢吞吞的走过去，把饭吃干净。
　　陈月吟不想承认这是因为血脉压制，只能在心里默念：我是中国好青年，我是中国好青年……
　　三人都吃完饭后，陈月吟回房写作业去了，宋辞在沙发上翻看一本高中语文必读名著《活着》，陈皓岭则抢先一步去刷碗了。
　　陈皓岭刷完碗之后出来就看见宋辞还坐在自家的沙发上，自己虽然是第一次邀请别人来这个家做客，但他很不适应别人在自己的领地待这么久。
　　但因为从小被母亲培养的礼仪，还是没有让他出口赶人，只是在和对方说话时，语气烦躁了一些。
　　就这样，宋辞在陈皓岭家硬生生的待到了下午两点，《活着》这本书都被宋辞翻了三遍有余。
　　宋辞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并没有人来电，一看日期，距离自己离开家早已过去一周多。内心不免疑惑：这小东西，平时高冷就算了，连自己亲哥这么久没回家都不打电话问个平安，看来是宠坏了，嗯，宠坏了。
　　过了一会儿宋辞又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不早了该回家了 ，于是便对陈皓岭说：“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还有谢谢你今天中午的款待。”
　　“啊，你要走了，那行，慢走不送哦，还有不用谢，这本来就是我该对你的补偿。”陈皓岭语气中夹杂着些自己都未曾感受到的兴奋和雀跃。
　　宋辞听着陈皓岭语气中的喜悦，语气夹杂着些委屈“你真的不送送我吗？难道你不应该送我回家吗？”
　　如果有别人在场，听到宋辞这委屈的语气，还以为陈皓岭是某种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是的。
　　陈皓岭愣了愣，又想了些，觉得这个要求好像并不是很过分便答应了：“行吧，那我送送你。”
　　于是二人便到玄关处换鞋。
　　陈月吟听到开门声以为宋辞已经离开自己家了，便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客厅，此时的宋辞早已到门口等候了。
　　陈月吟四处张了张，发现确实没有宋辞的身影，便上前抓住自己哥哥的衣袖，轻轻的摇晃：“哥~我想吃糖葫芦，你出去给我买呗，求求了！”
　　陈皓岭制止了陈月吟的施法：“还想吃糖葫芦，你看我像不像糖葫芦！你那牙不想要了是吧！”
　　“哥~你就给我买一根，一根就行。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了，作为我的亲哥哥，你连夏天的第一根冰糖葫芦都不给我买的吗？”
　　“不给。”
　　陈月吟往后退，捂住胸口，作出受伤的表情：“哥，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陈皓岭满脸黑线：“这还有其他人在呢，给我点脸行不？”
　　陈月吟挠了挠头，又四处张望“哪有人？哥，你骗我是吧！”
　　陈皓岭默默往旁边移了移，把宋辞整个人暴露在陈月吟的视线里。
　　陈月吟的心理防线崩塌了，然后捂脸尖叫跑回房里。
　　陈皓岭解释道：“呵呵呵，她，她平常就这样，你别见怪。”
　　陈皓岭以为宋辞会嘲笑他一顿，没想到他居然会说羡慕自己。
　　“其实我挺羡慕你。”
　　“啊？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也有个妹妹，可惜太过高冷了，我妹妹要是像你妹妹这么黏人，那我高低得在全省放炮。”
　　“高冷点不好吗？挺淑女的。而且我觉得太黏人也不太好，有点烦。”
　　宋辞轻笑“你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陈皓岭挑眉：“你不也是。”
　　宋辞笑着绕过了这个话题“电梯到了，下去吧。”
　　“嗯。”
　　两个人在电梯里沉默寡言，空气中处处透露着尴尬，二人就这样来到了一楼。
　　很快，陈皓岭便在路边给宋辞拦了一辆车。宋辞在要上车前，在陈皓岭耳边说了几句话，便上车离开了。
　　车带起一些尘土，使得陈皓岭咳了几下，让原来因宋辞在耳边说话而红透的耳朵更红了：“什么人呀！真是。”说完便转道给陈月吟买糖葫芦去了。

　　很快答应母亲要求的陈皓岭开始认真学习了，上课终于不在走神了，下课还是不敢把自己不会的问题拿去请教老师。
　　就这样难题越积越多，他本想去请教宋辞的，但想起上次他在车前的行为，又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又想去问自己的好兄弟司长明，但又想起自己的母亲如何吹嘘，就不想去了。本想问问班里的好学生，可发现自己跟他们并不是很熟，于是又忍了下来。
　　眼看不会的问题已经要成山了，陈皓岭只能鼓足勇气办公室问题。
　　李梅虽然对陈皓岭来办公室问问题很欣慰，但是由于她是期中英语出题小组组长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就让他先等等，说自己给他找了个‘闲人’帮他答疑解惑。
　　“那老师，您口中的那个‘闲人’大概什么时候有时间？”
　　“唉，都说了他是‘闲人’不过他还要上课，你中午到静心阅读室等他就好了。”
　　“知道了，谢谢老师。”
　　李梅拍了拍陈皓岭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对后辈的欣慰：“唉，孩子，你终于长大了，你终于知道来问问题了，这样很好，只要你坚持下去，老师相信这次期中你冲进一班不是问题。”
　　“老师还听各科任老师反映，说你这半个月学习劲头很足，上课都不开小差了，有进步，坚持住哦。”
　　“哎呀，哪有其他老师说的那么夸张。”
　　“别在我面前搞这些，不用太谦虚，你的努力老师都看在眼里，你是什么样的人，老师也心知肚明。加油，相信你！”
　　“放心吧老师，我这次一定会进一班的，相信我。”那肯定要进一班，不然我的零花钱可就有好几个月都没了。
　　“老师信你，你先回去，好好听课。”
　　“知道了，老李。”
　　中午，吃过饭的陈皓岭就兴高采烈的拿着自己的所以不会的题向着三楼东边的静心阅读室走去。
　　陈皓岭看了看门口的标识，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道男声：“请进。”
　　宋辞看着这把人脸都挡着的练习题陷入了沉默，陈皓岭刚把习题册放下，就看到宋辞沉默的脸，顿时觉得脸颊有点热。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口中的那个‘闲人’是宋辞，但又转念一想，人家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又没有什么不太懂的题，好像确实挺闲的。
　　虽然他们之间算得上是熟人，自己的窘态被别人看到还是有点尴尬。但陈皓岭又是何许人也，他可是连小时候尿床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是自己喝水时撒的的冷静哥。
　　“那个什么，你就是李老师口中的‘闲人’？”
　　“嗯……算是吧。”
　　“是就行，那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
　　“讲题呀！你不是李老师叫过来帮我讲题的吗？”
　　“啊，是的，那我们……从哪本开始呢？”宋辞指了指眼前比人还高的一摞书。
　　陈皓岭不紧不慢的掏出了一本高二数学下册的五三：“先讲这本吧。”
　　“行，但我们从哪题开始讲呢？”
　　陈皓岭打开练习题，指着那些折痕：“每一个有折痕的那一页，我都把不会的圈起来了，你随便挑就是了。”
　　“行吧。”宋辞随便翻了一页，指了一道题：“就这道吧！”
　　“行。”
　　言罢，二人就开始了讲题之旅。
　　听着宋辞的讲解，陈皓岭觉得自己茅塞顿开，知识以一种很新颖的方式钻进了自己的大脑。
　　陈皓岭看着宋辞的脸，觉得他长得好像还不错，又看着那张喋喋不休为自己讲题的嘴唇，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亲上去的念头。顿感惊悚，摇了摇脑袋，想把那些荒唐念头摇出去。
　　宋辞看着陈皓岭动作，连忙询问：“怎么了？是我讲的不好吗？”
　　“没有，你讲的很好，比其他任科老师讲的都好。”
　　“那是我讲的太多，你脑子承受不住，想休息会儿？”
　　［额……要不要这么羞辱人啊！还有，你能不能谦虚点。］
　　“没有，继续吧！我的脑子承受得住。”
　　“那行吧，我们继续看下一道题。”
　　很快，中午午休的时间过去了，宋辞讲的方法清晰易懂，所以题目讲了挺多的，但由于时间有限，还是有很多没讲完，所以二人就约了以后中午都在这讲题。
　　“明天中午见！”陈皓岭向宋辞道别。
　　宋辞看着陈皓岭拎着那么重的一摞书，自认为自己是中国善良好青年的他上前分走了陈皓岭手中三分之二的书。
　　陈皓岭赶忙道谢：“谢谢了，等会到我班门口就可以给我了。”
　　宋辞不答话就一直往前走，陈皓岭无奈但也只能敢忙追上他的步伐。
　　“到了，书给我吧，谢了。”
　　“不谢，下次可以少带点，我不缺时间。”
　　“知道了，明天中午见。”
　　“拜，明天中午见。”
　　就这样他们二人的关系渐渐开始有了好转，不再向刚开始那样，虽然是陈皓岭单方面不爽。

　　转眼就到了期中考试前的最后一个周末。
　　今天，陈皓岭的母亲李婉君出差回来了，陈皓岭又再一次下厨给李婉君做饭了。
　　“皓岭啊，是不是很快就要考试了？”
　　“嗯，下周就考了。”
　　“感觉怎么样？这次有希望能进一班吗？”
　　“放心吧，你儿子我最近有幸得一高人指点，不，应该是‘闲人’。”
　　“闲人？”
　　不等陈皓岭答话，陈月吟就抢先回答：“是的嘞，听说好像是全年级第一，怪不得我哥最近学习劲头这么高，原来背后是有高人指点。”
　　“那就好，回头考进一班，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听到了没？”
　　“嗯嗯嗯，听到了。”
　　“哦，对了，明天你司叔叔和长明那孩子会到我们家来一趟。”
　　“他们来干什么？”
　　“你司叔叔是来聊合同的，长明是来找你玩的。”
　　“哦。”
　　“刚好，长明那孩子不是你们年级排名的第三嘛！刚好可以帮你再涨点知识呀。”
　　“他？帮我涨知识？我不把他绕进去就不错了。”
　　“哥，你也知道你成绩不咋地。”
　　“你哥成绩怎么了？不也挺好的嘛！”
　　“是是是，真好，英语连零头都没考到。”
　　李婉君上前揪住陈皓岭的耳朵“什么玩意儿？你英语连零头都没考到，你怎么学的？你妈我可是海外留学博士，结果你英语考成这样，你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儿子。”
　　“妈，疼疼疼。”
　　李婉君松开了揪着陈皓岭耳朵的那只手“你也知道疼，期中考试英语再考这么点，别说是我儿子。”
　　“为什么？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吗？”
　　“还能为什么，嫌丢人啊！”
　　“要不是当初你是我小姑亲自接生的，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
　　陈月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好意思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月考物理才考三十六分。”
　　李婉君的目光移向陈月吟，陈月吟感受到来自母亲大人的威慑，停止了大笑。
　　“三十六分，你是怎么考的？在答题卡上放点菜叶，猪上去踩几脚，考的都比你好吧。”
　　“妈，你也不能这么说妹妹呀！”
　　“就是就是，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陈月吟以为哥哥是帮自己的，搞的她心里都有点罪恶感了，谁料他话风一转：“有没有种可能，猪本来就比他聪明的。”好的，罪恶感消失。
　　“哥，你这更杀人诛心，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亲妹妹了。”
　　“是当然是了，但是你先惹我的，那就不能怪我喽。”
　　李婉君敲了一下陈皓岭的头“你以为你好到哪去，就算你妹妹物理差，可她照样是年级第一，你呢？我就不指望你能考进年级前十，年级前五十你总能考上吧，结果呢，年级前一百二十多名。”
　　“妈，你也不能这么说呀，高二一共有五百人呢，我这已经算好的了。”
　　“那你这成绩在三班也算吊车尾，你要是一班的吊车尾，那也算了，可你是三班的吊车尾啊。”
　　陈皓岭小声嘀咕“那我也不是十三班的吊车尾。”
　　“你说什么？”
　　“没什么，妈，快吃菜吃菜。”
　　第二天司长明他们来的时候，陈皓岭还在睡觉。
　　“阿姨好，皓岭呢？不会还在睡觉吧。”
　　“长明好啊，是的勒，现在都七点了，那孩子还在睡，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干嘛。”
　　“那我先去找他了，您和我爸爸慢慢聊。”
　　司玉邢“嗯，你上去吧，别找错房间了。”
　　李婉君“这孩子怎么可能找错呢！来了多少回了。”
　　“是啊，这两孩子打小就爱一块玩，多少年了，感情都没变。”
　　“是啊，孩子都这样。”
　　“好了，不谈他们了，我们聊聊合同吧。”
　　“行，去我书房聊聊。”
　　“陈皓岭~起床啦~太阳快晒屁股啦~再不起床，别人就要卷死你啦！”
　　一听到别人要卷自己立马起床：“谁，谁想卷我，看我不卷死你。”
　　“你最近还真是学习学傻了。”
　　陈皓岭一看是司长明就火大：“你才学傻了呢，这才几点就吵我。”
　　“已经不早了，都七点了。”
　　“这还不算早，你先在我书桌那边随便玩会儿，到八点记得叫我。”
　　“行行行，你先不叫，事真多。”
　　“你昨晚到底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现在还没睡够。”
　　“少打听，你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司长明看着陈皓岭书桌上的一堆复习资料陷入沉思：“你昨晚还真学习到半夜呀。”
　　司长明久久听不到回应就猜到陈皓岭应该是睡着了，就自己坐在书桌那儿看陈皓岭的复习资料，帮他圈了一些重点，还在他写好的题目上做了标注和批改。
　　半个多小时之后，司玉邢和李婉君的合同谈好了，便准备回家了。
　　司长明在走之前给陈皓岭的手机定了个八点钟的闹钟，又写了张纸条便随着家父回家了。
　　陈皓岭在闹钟响起后就起了床，没发现司长明，但发现了司长明留下的纸条，走到书桌前，看到了司长明所做的一切，感叹了句：“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放假的两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所有学生又回到学校，开始拼命学习。每一个学生的都想挤进一班。
　　如果进了一班任何优秀的资源都可以优先享受。就连保送名额，一班都可以抢先选择。
　　所有人每天不是背单词就是刷题除了一班的那四个人，由于他们四个成绩没话说，老师管他们班也不是很严，所以他们上课去打篮球都没有人说。
　　司长明在打篮球之前还给陈皓岭发消息问他来不来。陈皓岭当然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不去。
　　虽然陈皓岭很想去，但为了他的零花钱终究还是忍住了。
　　由于陈皓岭的座位能看到司长明他们打球的位置，于是陈皓岭默默的对着他们打球的方向竖了个中指，然后又不留痕迹的放下。
　　就这样，所以人在内卷的氛围下又过了几天。
　　“今天是最后一次帮你了。”
　　“嗯，那你说，我可以考进一班吗？”
　　“当然可以，你这几天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说着拿起刚才刚改完的英语试卷“你看你现在的英语都能考及格了，今天晚上回去再多看看单词，背背句型，八十分以上应该差不多。”
　　“可我还是害怕，你说万一我真没考进去怎么办？”
　　宋辞看出陈皓岭的紧张，便府身凑到他的耳边：“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自己呢？”
　　“我当然是不相信我自己了，你教的挺好的，而且你押的题可能也会考到。”
　　宋辞递给陈皓岭一颗糖：“那就别紧张了，你紧张就是不相信我的智商。”
　　陈皓岭故意岔开话题：“糖什么味的？我可不吃草莓味的。”
　　“我也不吃草莓味的，这是青苹果味的。”
　　“那就行。”说着接过宋辞递过来的糖“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紧张了。”
　　“嗯，我信你，加油！”
　　“你也是。”
　　“哦，对了，你在哪个考场？”
　　“我在第三考场，你呢？”
　　“这么巧，我也在第三考场。”
　　“这就说明我们有缘，那你座位号多少？”
　　“好像是17号，你呢？”
　　“哟，好巧呀，我18号，就在你后面。”
　　“那还真是巧了。”
　　“是呀，真的好巧。”实际上是宋辞答应给校长老刘的儿子补习功课才换来的机会，虽然他很想动有关系，但这所学校基本上谁都有关系。
　　很快午休的时间就过去了。
　　“再见，明天考试别紧张。”
　　“嗯，再见。”

　　早上七点的时候，陈皓岭才起床，拿起手机一看，还有三十分钟就迟到了，便匆匆洗漱完拿了几个包子就去学校了。
　　当陈皓岭跨进教室的时候，刚好还剩五分钟，匆匆忙忙收拾好考试要用的东西，就去考场了。
　　司长明：“辞哥，你在哪个考场呀。”
　　“第三考场。”
　　“啊，我们这次不在一个考场了，不过我就在你隔壁第四考场。”
　　“哦，那真巧。”
　　“你不要这么冷淡好不好。”
　　“滚。”
　　陈皓岭由于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差点和宋辞撞上，还好宋辞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只不过他整个人由于某种小说的惯性倒在了宋辞的怀里。
　　“没事吧。”
　　“没事。”说完便从宋辞的怀里抽身。
　　“都怪你，要不是你说话太急，我也不能撞到人家。”
　　司长明感觉很无辜：“不是关我什么事啊，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说话，不看路撞到了我家皓岭。”
　　陈皓岭：“怎么说话呢，谁是你家皓岭。”
　　不等司长明辩解，广播的声音便响起。
　　【请各位考生按照准考证，找到自己的考场就坐，等会会有老师过来给每位考生贴条形码，注意必须是本人参考】标准的三遍机械音。
　　“站在走廊外面的那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到自己的考场。”众人一看，原来是姜阎王，便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考场。
　　考试预备铃响起，各个考场的老师也陆陆续续到来。
　　【请监考老师发放答题卷，请监考老师给考生们贴上条形码】依旧是标准的三遍。
　　【请各位考生按考试要求作答，不可翻书，不可打小抄，不可传答案，不可交头接耳，不可问他人借一切考试物品……】还是三遍。
　　过了一会儿广播又响了【请监考老师发放试题卷】依旧是三遍。
　　考试正式铃响起。
　　【请各位考生开始作答】
　　【请各位考生开始作答】
　　【请各位考生开始作答】
　　第一场依旧考的是语文，第三考场的监考老师是七班和四班的数学老师吴雅。
　　吴雅监考时，先在考场转了几圈又转回讲台，戴上墨镜和耳机，过了两分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口罩戴上。
　　每隔三十分钟，吴雅便会告诉同学们还剩多少时间。
　　最后三十分钟的时候，吴雅走下讲又台转了几圈，快走到宋辞身边的时候，就看到宋辞把笔盖上，脱下外套，盖在身上，趴在桌子上。
　　等吴雅完全走到宋辞那边的时候都能听到宋辞微微的呼吸声。吴雅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年轻人身体真好，倒头就睡。不像我，唉，果然是老了，回去得买点护肤品了。
　　还剩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吴雅终于开口了：“请各位同学们检查好，自己是不是把所有的答案已经填在答题卡上再确认一下自己的班级和姓名有没有填错，如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提前收卷了。”
　　听到收卷的宋辞立马从睡梦中醒过来。吴雅由衷感叹：这小伙子把听力拿捏的死死。
　　所有同学都说没有，等他们收完卷的时候，广播才想起收卷声。
　　收完卷的同学们都在那里吐槽今天的考试特别变态，他居然问我们老舍什么时候出生的，不是，谁家语文考试考这个呀？还有我把高二所有的古诗都背了，结果他居然考我们《登鹳雀楼》……
　　陈皓岭听着他们的吐槽便想问一下宋辞觉得这张试卷怎么样？结果转头就发现宋辞早已趴下，便没再打扰。
　　三天的期中考试很快就过去了，陈皓岭最后以体育五十八分的成绩结束了这次期中考试。
　　考完试的学校，只有老师在加班加点的改试卷。因为云阳一中有一个和其他学校不一样的规定，就是每考完一次试就会给所有的同学放三天假。
　　这三天假期同学们可以去任何地方，但老师们得在学校里面把试卷改完统计分数，再把所有的分数输入到系统中再按照分数排名最后再给所有的学生重新分配班级。
　　考完试的第二天早上，陈皓岭被一通电话吵醒。

　　※接下来由于我要开学了，所以我会两周更一章，如果有人看了这篇文，希望有人能给我一点评价，我好改进，如果我的文有任何问题，你们都可以说。这篇文是虚构的，人物有一小部分是有原型的。
　　还有谢谢每一个点进来看的读者，如果你们真的觉得我写的不好的话，那你们可以退出去看别的大大写的文，如果你能看得下我写的文，那就请你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