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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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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高能注意
??血腥故事，扭曲且窒息
??艺术加工与现实球员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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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里x丁 成分有 接受请??
前情提要看合集哦
承接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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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本应是伊蒂哈德的比赛日，可南下的季风湿润气候带来了歇斯底里的暴雨，联赛推至了周一，球员们也只得闷在室内的体能训练室里打发时间。
??瓜迪奥拉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是工作群里，罗德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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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家里出了一点事情，需要处理。今日的训练我得缺席了。@pep”
??群里曼城的其他人也看到了这条消息。同为西班牙人的拉波尔特显然有一些不安心，下意识转过头去，发现他身旁的德布劳内亦然不自觉紧锁了眉头。
??“凯文。”西班牙人淡淡地说；“咱要去问问情况吗？”
??“我的意思是……你懂的，他也许正在忙。”
??话虽如此，刚与埃尔南德斯家建立深厚友谊的比利时人心里实则充满了担忧。
??“耶稣基督保佑，希望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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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彻斯特警局里）
??昏暗的灯光打下来，模糊着人的面孔，潮湿的雨闷热着空气。
??“布兰卡小姐，请您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一下您的经历。”
??女孩颤抖的声音响起。
??“…好的。
??昨天傍晚六点钟的时候，我和利尼诺出门了——我是说，和我的狗。
??你知道的，那个时候雨不是很大，几乎感受不到的雨……然后，利尼诺突然跑开了。
??对，没有任何征兆。…我想一定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它…
??利尼诺一直是一只聪明的、忠诚的伙伴……所以我也没多想，对不起——我以为它不久就会自己找回来，就像…往常一样。
??然后…你知道的，雨下大了。我没有带伞，而且这么大的雨……我担心会找不到它……
??……就在old brook路尽头的公园。
??雨更大了，我整个人都几乎是浸在雨里了——我太害怕了——就那么一阵子，天几乎全黑了。
??…我记不清当时的具体时间了。也许就只有不到五分钟吧……就在那个黑漆漆的公园里晃悠——‘利尼诺！利尼诺！’我大叫着呼喊它的名字。
??耶稣基督啊，我寄希望于利尼诺能听见它主人的声音，然后从这一切中跑向我……但是…但是……”
??布兰卡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隐没在房间里昏黄的灯光里。
??“……我走到了…大概是一个分岔口——我记得不是那么清楚——那里有一个路灯，雨大得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还是看到了…
??利尼诺。…死掉的利尼诺。
??…湿漉漉地躺在地上。可怜的孩子……血到处都是。我蹲下去，想要查看它的呼吸——明明雨下的那么大，是做不到的……”
??沉默。
??“借着灯光，我看到，利尼诺的项圈不见了。
??不……准确的说，是项圈上的银币不见了…那是我们一位很重要的朋友送来的祝福……
??…我快晕倒在原地了。
??但是我突然听到一阵窸窣声音——顺着动静看过去——我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站在那里——雨太大了，黑夜里我看不清他的脸——一个高瘦的黑影…带着兜帽……！
??我记得我大概是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然后那个人影就跑开了…”
??桌对面的警员记录下布兰卡的证词。
??“谢谢您的证词，布兰卡小姐。也许，嫌疑人是因为看到了爱犬项圈上的银币而起了犯罪意图……”
??话还没说完，布兰卡突然失控了；泪水夺眶而出。她捂着脸，痛苦地哭泣着：“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我？！——这该死的雨夜！——先是当娜，现在又是利尼诺！——天知道什么时候……”
??回忆在嘶吼。
??明明仅仅是四天前，阳光明媚的场边——凯文笑着给利尼诺系上崭新的项圈——布兰卡惊喜地接过那枚精美的银币——金色灿烂的因子在年轻人们身旁洋溢，笑容和幸福充斥着每个人——
??而现在。屋外冷雨淹没了整个世界，屋内凝重闷湿的空气快压死来自西班牙的可怜人。
??布兰卡身旁，一直沉默不言的罗德里低着头，死死握紧了拳头。他搂住妹妹的肩，让哭泣的家人靠着自己——“我发誓。”
??他狠狠咬着后槽牙，“我发誓，一定把那个天杀的混账揪出来——
??一定，把银币找回来，和可怜的利尼诺一起下葬……它才能安息。”
??寂静再次笼罩了房间。
??渐渐只传来窗外暴雨的轰鸣声，冰冷刺骨的雨不停的下着，而屋内的一切都静止，压抑的情绪扼住西班牙人的喉咙，似乎要使人窒息了。
??“……布兰卡。”罗德里轻轻的说。
??“……我们回家。”他的声音沙哑极了。
??
??
??冷雨夜深，布兰卡坠入一个寒冷的梦里。
??刺骨入髓的冷雨永世不停，荒诞、冲洗着不列颠岛西北部的土地——而在这无尽的冷雨夜中，滴答响落，一个黑色的带着兜帽子的瘦影在黑夜里穿梭——祂没有眼睛，却时时刻刻盯着布兰卡——深入骨髓的寒意——冥冥中，她看见熟悉的面庞——当娜、利尼诺……对她一笑，却消逝在雨中了。
??布兰卡从梦中惊醒，屋外大雨如旧，月光无言。女孩久久不能入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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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曼彻斯特终于暂时从连绵冷雨中解放出来，可天空中仍然密布着灰蒙蒙的阴云，仿佛征兆着什么不祥的发生。
??冷峻的下午，曼彻斯特的街头吹过一阵阵微风，地面上还未流尽雨水潮湿着。
??临近傍晚，刚刚下班的市民们拥挤着从市中心走向伊蒂哈德，周中的联赛是他们唯一的心灵慰籍，将疲惫的心从糟糕的生活中脱离出来。忘却城市里糟糕的暴雨、糟糕的治安，重新感受足球带来的热情与活力……
??库尔图瓦缺席了球队大名单，理由是发烧没好完。
??而包括罗德里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归队，此时正在球员通道等待着上场。
??靠在球员通道的侧壁，德布劳内的思绪飘远。
??今天是库尔图瓦约定好见面的日子。
??周一，晚上，八点钟。
??这个时间段在比利时人的脑海里沉浮了六天，而今天终于等到了尾音。
??Coupland Road 尽头，那家咖啡馆。
??这条路离伊蒂哈德不远，仅仅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尽头的咖啡馆……大抵是要拐进巷子里吧。
??两人的交集牵扯着曼城，牵扯着比利时……或许他说的对，遗忘掉从前，重归于好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果。互不干涉显然是不现实，两周前的冲突已经证明了，他们不可能逃避，绝无可能。
??他会说什么？还有机会重铸一段感情吗？在两人都不再年轻的三十岁的年纪？
??……但是时候放下一切了。…我该试着称呼他为蒂博。…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掠过，打断了德布劳内的思考。
??是罗德里。
??他的眼睛盯着前方，黑眼圈很深，满脸疲惫。失神的眉头紧锁着。
??想起前天罗德里的缺席，比利时人轻声询问道：“嘿，朋友……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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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尼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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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布劳内愣在了原地。
??“是这样…”罗德里无力地低下头，“他们切断了它的脖子。……项圈上的银币不见了。…那个天杀的混蛋取走了……。”
??比利时人心里猛颤。“圣母玛利亚啊。”
??……一个不安的念头在他心里浮现——…凶手为了那枚银币？……——我间接害死了利尼诺？…——
??罗德里捂住了脸，深深地叹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德布劳内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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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裁判一声哨响，诺大的球场随即被欢呼声充斥，球员们开始在球场上跑动起来。
??高高的观众席上，布兰卡失色的神情显得与周围球迷们格格不入。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在耳边，南看台高展tifo的狂热球迷们高声呼喊着不成调的曼城队歌，狂热的因子弥涌在整个伊蒂哈德。但可怜的布兰卡只将自己的脸埋进外套里，曾经灿烂的双眼现在泛不起任何神色。她只等比赛结束，和罗德里一起去给当娜扫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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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层的看球包厢实则是很宽敞，只有球员家属和部分高层球迷能进入。
??靠在玻璃边栏上，布兰卡无目扫视着观众席的众生百态。
??那么瞬间，一个身影抓住了她的视线——瞳孔猛的收缩——高瘦的身影，黑不见底的兜帽。
??——对方显然也看见了她，转身朝着离场方向走去。——布兰卡没有犹豫一秒，起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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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
??德布劳内接到热苏斯的传中球，晃开一名后卫，持续推进。
??禁区里，他看见一个空档——贴底传中——罗德里背身拿住了球，没有后卫的挡防——射门——
??皮球从球门外滑过。西班牙后腰的射门显然没有发上力。
??客队球迷席发出一阵嘘声。西班牙人低头，举手示意。“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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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分钟，皮球滚出底线，曼城获得第四个角球。
??主教练示意换人，罗德里换下，费尔南迪尼奥上场。
??罗德里走向场边。和瓜迪奥拉对视的那一秒，两个西班牙人都没有说话。加泰罗尼亚人默默地给了马德里人一个拥抱。
??终场哨响。
??比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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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藏青色的天空笼罩了一切。
??摄像机闪光、话筒、球迷、记者——
??是时候去赴约了。
??德布劳内快步走入球员通道，只是一个挥手，略过了记者的采访。
??比利时人脑海中的待办事项只剩下了一项——Coupland Road 尽头，那家咖啡馆。
??——“……蒂博…库尔图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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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伊蒂哈德，中场先生避开人群，循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走向北路。
??行走不到10分钟，人群肉眼可见的变少了。脚下的街头愈发清冷，德布劳内几乎看不到人影。
??这让他放松了一些——这种私密谈话的确是最好不要有闲人在场，不要多生事端……
??一阵风刮过，随即洒落下几滴雨水——濛濛的雨便又淅淅沥沥起来。
??滴答响落的世界，雨的声音充斥了中场先生的脑海，不禁催促他加快了脚步————
??“叮咚”
??是手机的短信提示音。
??
Thibaut ：
不用照着导航绕远路到咖啡馆。从左边的路口拐进巷子里，直走大概三分钟，我在那里等你。
??
??
??真是奇怪——德布劳内感到一阵不安。
??简直就像在某处盯着自己一样，这条短信对自己的位置定位实在是精确。
??……管他的呢。
??按照短信的指令，比利时人拐进左边的巷口。
??巷子里几乎没有路灯，诺大的黑暗一瞬间笼罩了他，晦涩潮湿的气息在弥散。
??这实在是太黑了。不安随着脊骨爬上背，德布劳内只觉得毛骨悚然。——中场先生放慢了脚步，深吸一口气。
??放轻松，凯文。
??这么什么大不了的。等会去和他好好谈谈，一个拥抱什么的……足以解决大部分矛盾了吧。
??你们会重新成为朋友…关系的修复会让教练满意的……
??雨又大了些，但是比利时人愈发加紧的脚步声依旧清晰。
??放轻松……啊，等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去拜访一下埃尔南德斯家吧。
??兄妹俩在我受伤的时候拉了我一把……现在他们遇到了难事，作为朋友，我是应当为他们做些什么……
??其实自己还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德布劳内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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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雨的世界。
??踱步，又拐进一个潮湿的巷口，黑暗进一步侵蚀着视野。
??与此的同时，雨声变大了——几乎吞噬掉比利时人所有的感官。
??“为什么选在这种鬼地方？……”比利时人低声吐出几个字，狭窄的视界让他自发警惕起来。一边走着，摸索着打开了背包的链子，利落地从中掏出西班牙人送的小刀。
??强烈的不安感让他不自觉握紧了刀柄，手心里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
??雨。霎时间、疯狂的、癫狂的——雨声。
??德布劳内快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了。
??在这个沉重的雨的世界，晦暗中却出现了一些杂音——
??夹杂在嘈杂的雨中，不和谐的、怪诞的——
??在无尽的黑暗里，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刺耳——
—
??
??“凯文！救我！！”
??
??德布劳内身躯一震，急转进声音来源的巷口——
??断续闪昏的路灯切乱地照下灯光————闪过库尔图瓦的脸。
??狂乱的雨帘下，两个黑影正打斗作一团。
??“他要杀了我——！”库尔图瓦的声音再次在黑暗中响起，听上去十分惊促————
??“快、救救我！——”
??用你的刀。
??用你的刀！
??
??“用你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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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直冲德布劳内的大脑，血管在太阳穴处狂跳——霎时，无数杂乱的片段在脑海中横冲直撞——鸢尾花、刀尖——银币、话语、充斥眼眶的紫——承诺；混乱————
??“用你的刀！！”
??
??比利时人颤抖着举起刀。
??“用你的——刀！！！”
??——慌乱、直捅下去！——
??…………
??……
??寂静。
??一瞬间，世界仿佛停滞了，一切都未发生，——一切趋于平静——
??他颤抖着退后几步。
??灯光照下——他显然看见库尔图瓦满意的笑。
??淅淅沥沥……雨声重新占据这个世界。
??他仿佛静止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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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听见门将把那人的躯体翻过来的声音。
??——冷峻的路灯照下来，明晃晃地照亮那人被泥水浊浸的发丝，隐约已经沾上了血腥的气息，却又被冷雨冲刷去，尖锐刺骨——
??
??德布劳内要窒息了。
??…躺在地上、毫无生机任由雨水沾湿的——
??……俨然有着一张熟悉的面孔——
??…………布兰卡。
??胸口插着刀，温热的血液从心口汩汩冒出，随即被不停的冷雨冲刷去痕迹……
??德布劳内跪倒在地上。
??库尔图瓦绕道从身后走过来，激动地欣赏着整个现场。他取下兜帽，缓缓蹲下，双手搭上比利时中场的肩。
??“…这简直太完美了。”他的声音因为情绪而起伏，“凯文。……你做得很好。”
??突然，库尔图瓦笑了起来——
??“哈哈！这就对了！！
??怎么样？凯文？这个惊喜怎么样？……
??你以为是谁在屋外等着给你送的花？哈哈，你以为是谁能够一直控制着你的行踪？！
??天啊，亲爱的凯文！
??你以为是谁宰了那只傻狗？……”
??疯谬的雨浇砸在二人的身上。
??库尔图瓦的声音却又唐突稳定下来。
??他把头更靠近身前人一些，以一种温柔而怪异诡谲的语气轻声呢喃道：
??“我就知道……凯文！我们注定是天衣无缝的好搭档。……
??你早就该反应过来。……从你看到那件衣服起，一切就注定好了。”
??良久，黑发门将直起身，轻快地走到冰冷的尸体旁边。灯光下，他慢条斯理地取下布兰卡胸前项链的那枚银币，在外套上擦了擦，满意地放进兜里。
??哼着圆步舞曲的调子，库尔图瓦利落地把尸体拖开一小段距离，去巷深处进行处理。
??——消失在了德布劳内的视野里。
??冰冷的雨从比利时人的额头顺着湿发淌下来，流过一整张脸——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跪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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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