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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生子 ...

  •   幕阙之被太子下了禁足令,他如今被罢官也没什么客人,他把麦秆放回了太子府,木生彻底放在了外院,每天只能看着个尼姑整天在厨房里面忙来忙去。

      不过都十五了怎么就还没个进展,就听见麦秆在院外焦急的说“公子太子殿下传”,今天能下床以后他也确实决定去太子府走动走动。他刚穿好衣服,谁知道到了厅堂,一个人都没有正奇怪,有个小丫鬟说是太子妃要见他,拽着他就往内院走

      幕阙之懵,第一反应是阴谋,自己就是长得再不起眼也是个外男,这里可是男女大芳,所以说什么也不能叫个小丫头拽走,谁知道那小丫鬟不知是着急还是力气就是大,他竟然被拽了好几步,一定是自己害怕拉扯顾着面子才拽不过她,所以他拽着厅门边说什么也不走了。

      小丫鬟才急急的道说是太子妃生产已经一夜了,太子妃指名要见他,说是可能最后一面了。

      麦秆在先是吃惊后面打算上前帮忙,不过听那小丫鬟说,他又不好上前“那个传话的小内侍确实不是太子身边常在的”

      幕阙之冷静下来“你是那个卫府的?叫什么竹?”

      “奴是卫府的,二姑娘身边自小服侍,叫小梅,梅花的梅”那小丫鬟也擦擦汗,急切又小声的看着他“公子当年为鑫夫人接生时奴婢,也在场,还为世子打了热水”

      “太子妃在哪里,快走”幕阙之拉着小丫鬟就跑。

      产房房门口只有一个小丫鬟,见他上前赶紧拦住,看那小丫鬟看见他吓的不轻,还是小梅说自己是大夫,才放下,他也没时间啰嗦,直接进了产房,有股血腥味倒是但是不重,还好不是雪崩,产婆看见他以后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还好他机智,来的时候把厅堂那把剑摘下来,这铁剑还有点不好拔,最后还是不知道哪里啪嗒一下,抽出半截差点切到手,因为有点沉那个产婆的衣服和头发被消掉了不少不过吓人够了。

      胎位不正,生产了一夜,现在羊水没了,胎位不正,孩子连头都看见,也就是说胎儿在母体里面是横着的,太子妃昏过去了,几个稳婆都不动了,也就是几个稳婆也不敢往下说,如今太医没请来,又来了个这么年轻的大夫,估计这屋子里面一个都活不了

      那个曾经端庄做什么都冷静的近乎冷酷的卫家二小姐,苍白的脸上还粘连的汗湿的头发,其中一个小丫鬟在不停的擦拭“小梅,你”

      小梅马上跑到旁边拿来他所需要的刀具“您上次开刀的时候我在”

      他拿了匕手在热水里面粘过又拿了蜡烛烧,他稳住自己不停在抖的心神,又,稳住手,命令产婆按住卫瑄柳,深吸好几口气下了一刀,中间擦了好几次汗。

      和上次一样中间人的身体醒来,小梅学着曾经小姐的样子一记敲昏她,更惊险的还是没哭,幕阙之要哭了,还是稳婆有经验把孩子嘴里的赃物拍出来然后放在温水里面清洗才哭出来,封完最后一针,幕阙之整个人摊在地上,几个稳婆从一开始的目瞪口呆,到忙着善后,她们的命保住了。

      “纯嬷嬷,外面好像是良娣过来了”小丫鬟焦急的回话。

      幕阙之躺在地上喘气,是呀,殿下不在,自己这么轻易的进了太子府,这么轻易的进了产房一个侍卫都没有来,如今来了,这是要人赃并获,他一个外男进了太子妃产房,还看了不该看的,无论漕运案调查见过如何他都不可能官复原职了,他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人她这太子妃只怕也完了,又看看在产婆手里的孩子,一箭三雕。

      但是殿下来之前她不能让侍卫拿住,不然这罪名足够让这屋子里面的人立刻全部丧命了,还好上次鑫夫人上次生产是瑄柳亲自照顾的她应该知道怎么保养伤口“纯嬷嬷殿下回来之前您能护住太子妃和小殿下吧”见到纯嬷嬷坚定的点头,他拿起刀手起刀落,其中一个产婆当场毙命“这个产婆刚才想对太子妃出手一位我没看见”一个人生孩子生了一夜胎位还完全不正必是有人捣鬼“如今太子妃产子昏迷,你们就当我从未来过,太子殿下回来自然对你们论功行赏,但是你们多说半个字,这个稳婆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刚出一个垂花门,前面一队人拿着火把,正朝这来,这要迎面撞上了,麦秆拉着他七拐八拐,到了后门,还好那个门房认识他,也认识他的腰牌,就放行了,他快步上了木生的马车,但是觉得出来的太容易反而有些不可置信,按理说那位郑良娣准备万全不应该在门房失误虽说他也只是抱着试试不行反正就一个人可以打晕。

      果然木生驾着马车到他的小院门口的时候,有人守着,木生被人抓住,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憋屈,他自问问心无愧,亦不畏死亡,狠不能冲出去,但是自己又是个最大的问题,珺柳!有人拉住他,向他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仲清”

      “阿珺在我那,你别担心”鲍仲清看着情形“此刻你出去绝对救不了木生还会搭上自己,先跟我上车,我们再从长计议”

      鲍仲清带他一个叫孔雀巷的地方据说这里面住的都是一些美貌女子,但是这些美貌女子据说是有一些南边和各个地方来的在京城安置的外宅女子,看见卫珺柳没事他多少放了些心,一连五日既没有麦秆的消息,也没有木生的消息,他有些坐立难安。心中七上八下,看着那些被惊飞的燕子,更加心绪难平“珺柳我心慌的很,我真的必须得出去”他扔了手里那些分出来的黄豆黑豆,本来没分开的泾渭分明的豆子瞬间又乱做了一团。

      卫珺柳放下手中的刺绣“你想知道出家以后的事情吗”幕阙之现在真的不想听,但是她幽幽的自顾自说“我出了京都,去了寺庙,我想即使不能忘却那些往事,至少可以过些清净的生活,每天挑水劈柴做饭”她讽刺一笑,摘下自己的帽子,里面已经是不长不短的黑发,只有边缘做了去发。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一切有为法,当作如是观。多美好的佛语,在乱世之中,不敌一口吃食,那些尼庵要依附男佛寺尚才能有一口吃食,那些所谓的交流法会,不过是互相交换”卫珺柳苦笑“所以我只做了不到十天的梯度,就又还俗了”

      幕阙之皱眉,他们交换什么交流佛法心得,吃都吃不饱交流什么心得。听到后面她似乎明白了,那些佛门的等级森严又何尝比这王权公侯将相差在哪里。“那后来呢”

      “我和一个女尼一同逃跑,本来在一处农庄落脚,劫匪来了,她把我推出去自己跑了,谁知她又被逼着跑回来,因为官兵来了,那些自称官兵的人杀了劫匪洗劫了村子”卫珺柳看着幕阙之紧张的神情“总算这老天没让我凄惨的人生更加凄惨,那个官兵杀人的时候喷溅了我一脸被吓晕以后逃过一劫,我就这样在那个荒无人烟只有死人的村子生活了一个月,后来去了南洲,打扮成男子的样子,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吃人的村子,试着接受他们甚至认可他们,或者加入他们”

      卫珺柳微笑着似乎回到了那个认识婆婆的下午“在那里遇到一个失去女儿的婆婆,我们就一直相依为命,官兵来了我们一起躲到山里,土匪来了我们一起多到地窖,没有吃食就一起挖野菜,一起打地鼠,一起躲在草垛里等一只兔子却没想到差点成了蛇的美餐,还好我们都躲过了,终于可以下田种地,过正常的人生活了”卫珺柳抚摸着她“可是她没了,就因为去镇上拿了只兔子去换盐,然后就再也没回来,邻居大哥说一个过城门时候抢了她的兔子,抵了过路税,她说是给我换盐都没上前就被打死了”

      卫珺柳又哭又笑“我们一起躲过了战乱,躲过了土匪强盗,熬过了天灾,没想到是死在我手里,就因为我想吃盐,就因为我想吃盐”她哭的泣不成声

      幕阙之感受到了卫珺柳的心痛,她的愤怒自责和难过,如同她自身,她有很不好的预感,急急的跑到门口“鲍仲清,我得去找木生”

      “木生他三天就”鲍仲清拦住他“太子殿下去视察漕运,五天后回,你现在出去就是给他们送证据,在太子府的麦秆,珺柳我,都要死”

      幕阙之崩溃,疯狂的要去找木生,卫珺柳抱住他“你若是今日出这道门,当年剖腹取子的鑫夫人和她的孩子要死,那些和你在城门上拼命厮杀的将士,那日在宫中为你作证之人,那些降臣,都难逃一死,三公主纵深一跃更是变得毫无意义。皇家无情,现在陛下和当年那位陛下毫无区别,我们都因你而生,纵然一死亦毫无畏惧,那太子殿下呢,你愿意他成为下一个三公主吗”

      幕阙之只觉得一口血涌上心头,他梦里梦到城楼上那些人和木生站在天枰的两端,他想救木生,可是他往木生的天枰倾斜看见珺柳掉了下去,鲍仲清掉了下去,木生也掉了下去他谁都救不了最后自己也跌入深渊,他遇到了黑水深渊,黑色的湖水谁都看不见,他想的那些人都被黑喝吞没,他自己也被扼住了喉咙,可是殿下来救他了,殿下救了他可是其他人没了,都没了,幕阙之猛然惊醒。

      在第十天的时候鲍仲清告诉他,太子回来了,他整理好衣冠去太子府议事,只有管严以宋泓柘和卢靖忠其他人不在。

      管严以“殿下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好好说”

      卢靖忠也是头回听说这种事情,郑良娣可能想隐着,但是架不住郑太师声势太大,翻了半个京都,还把个小厮掉在街上,到底是跟着他们曾经出生入死的人,殿下仁慈,放了他下来好生安葬,卢靖忠欲言又止“那小子怎么想的,他不是喜欢卫大姑娘吗,怎么对太子妃也”

      宋泓柘也是生气的,殿下本来是打算娶卫大姑娘的,为了这个小子,殿下舍了卫大姑娘,主动求娶了卫二姑娘,郑婉玉是自己求的太后嫁给太子殿下的,而且殿下本来只想娶一妃一嫔,谁知道陛下赐了姜家姑娘,太后赐了郑家姑娘,两位良娣都比太子妃,娘家势力大,这是巴不得太子后院起火“这个幕阙之还还上赶着送把柄”

      管严以“他也是救人心切,否则现在哪有小殿下”

      “殿下的家事我们不便参与,但是只怕宫中那边还有的官司要打,我们还是要商量个对策”宋泓柘不想承认,但是此刻还是得想办法解决这桩事,漕运那边还没解决这旧愁愁未去添新愁。

      管严以“这桩事于太后和陛下而言都不算好事,宫中只会用一种解决办法”

      卢靖忠“哪一种”

      “赐酒”管严以

      宋泓柘脸色一变

      卢靖忠“赐什么”他好像明白了“那可是小殿下的”

      宋泓柘“若非如此,别人怎么又机会呢!漕运便是如此如果没有人下来怎么有人上去”

      卢靖忠一副便秘的表情“还真举荐那个张炎任转运使?”

      宋泓柘“这次你转的倒是挺快”

      幕阙之上前“殿下”

      林大监心疼的看着太子,,视察漕运回来,马上处理太子妃的事情,还得为了个小厮奔波

      萧伯下扶着眉心“幕阙之你留下,你们几个先出去”

      萧伯下见他一副吹头丧气样子“你和卫珺柳尽快成亲,漕运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捏起他的脸,见他一副哭肿的双眼,为个小厮“就这点出息”本来打算把他派到眼不见为净的地方,见他这幅丧家之犬的可怜相,“去通州做个执事吧”想了想还是不能调的太远。在自己眼皮地下被其父称这样,要是调的远了,出点事情,到真是天高皇帝远了

      “漕运的事情主要责任在我,和高大人没关系,我免官职,升高大人为转运使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幕阙之不知道怎么来之前就做了决定。“我...”

      “你就这么想辞官?”萧伯下也有些恼火,他压下了太子妃事情,直接成全他这个狗东西

      幕阙之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我也不想娶珺柳....姑娘,您要是真想赐婚,就赐他跟鲍世子鲍仲清成婚”这倒是好事一桩“至于瑄柳她更是无辜,”

      “叫太子妃”萧伯下彻底恼了“不想娶,不想娶你为他敢犯欺君之罪,不想娶你巴巴的上赶着让他出家,不想娶你上刀山下油锅,就他妈为了做个王八蛋”萧伯下感觉这辈子的耐心在这小王八蛋上耗尽了“要没去通州做个执事,要没去大理寺任做个判官,或者新府尹手下做个县丞”

      “太子妃您别怪她都是我的过错,殿下我不做官,也不娶妻,我想”幕阙之的话再次被打断

      “闭嘴,不娶妻不做官,也可以”萧伯下心中冷笑,把黄娟礽给他“那就去宫中做个内监,反正你也是个不用...的人”他起身不欲再说

      幕阙之“.......”看着那皇家的绢布慌了,都忘了这上面没有加盖玉玺“殿殿殿殿殿下认真的,这这这我我不能做内监”

      “那你想做什么”萧伯下头疼,他得去休息

      幕阙之急中生智,他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但是首先得先脱离眼前这个身份和处境,否则只怕是害人害己“我想出家”

      萧伯下转过头再次上下打量他,这种好吃懒做,坐吃山空的人要不还有些才气,在漕运这件事上至少是一点也误了“你?出家?呵,不是说有人的地方就是红尘?”

      幕阙之殿下什么时候听见这话的“......”

      萧伯下每说一句就笑一声“你那红颜知己刚还俗,你舍得要出家?”

      幕阙之“......”

      他确实没想出家,但是也绝对不想做什么太监,但是他现在这个身份也是决计不能再要了,否则下一个木生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郑太师又是谁?

      幕阙之似乎终于想起来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于是他鼓足勇气上前迈一步,执起萧伯下的手缓缓地放入解开衣襟的半角

      萧伯下的眼神变幻莫测,直到人消失在眼前,他都怀疑的看着自己的手,把他们三人叫进来,本来想吩咐他们去调查,但是似乎也不用查什么,答案似乎一直在所以是他忽略什么“靖忠,你与幕阙之在军中。。。罢了我都没发现什么你怎么,你们先回去吧,漕运的事情先放着明日再议,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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