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哟

2、悠闲·面缘·打架

　　嘀——嘀——
　　一只手伸直过去，把闹钟按停。

　　林霜脑袋一股疼痛感上头，这是他第一次睡到闹钟响才起来，也许是睡的太过舒适，让他无法摆脱这种感觉。

　　坐在床上，一脸懵逼状态，费力的睁一睁双眼，使自己更清醒。

　　他穿好鞋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让自己身体达到放松状态。

　　“啊。”

　　为什么会睡着呢，平时都不敢睡，没有心力去睡。
　　真没想到昨晚能睡得这么安稳，是这么舒服。

　　甜甜的略微了一下嘴角，自己的感觉就是这一天都不会累。

　　拿着洗漱用品上楼洗漱，换校服，背书包，换鞋子，早餐也不用吃，他早晨的一道道的程序就这样全部完成。

　　他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也或许是没有人的照顾，才会让他这么随自己的来。

　　林霜关好门，脚步轻快的走不下去，单看背影是个听话，普通家庭的高中生，实际呢，唯独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个样子，也或许是掉进了自己的深渊，需要自己去救赎，而不是别人。

　　一楼小卖部张爷说道：“都这点了，小霜才去上学啊。”
　　他从出楼梯口地方出去，小声说道：“没有，就是比以往睡得……早。”

　　扭头一看，见到昨天晚上那位男士。
　　黑白条纹短袖，黑色短裤，头发也没梳，刘海挡在眼前，正在买东西。

　　这个人不是…赶快走吧。

　　林霜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迅速撇过头，从旁边门走出去，也就是这楼的后门。

　　张爷刚把物品用透明黄色笑脸塑料袋装好，说道：“走这么快啊。”
　　“一共27块，小伙子，扫码，还是现金？”

　　“扫码，再帮我拿……”
　　那位男士整个过程没说什么，心里就觉得林霜身上皂角香飘过，淡淡的，很好闻。

　　因为林霜走得很快，那二人交谈的声音也渐渐模糊。
　　_

　　身侧两旁是发黑的水泥房屋墙壁，道上停着几辆电动车。
　　林霜走在小道中央上，回想着刚才的画面，觉得很是尴尬。

　　不是，两次遇见，这也太巧合了吧。

　　用右手扶着额头。

　　我这欲言又止的习惯是不是该改改了…
　　但又感觉自己做不到。

　　将手搭在了腿两侧，小声又烦闷的唉了一声。

　　三十分钟过后——
　　林霜到达了学校，阳光正骄，人来人往，余温也涨了上来，没有刚才那么冷。

　　这个时间刚好是大多数学生来学校的时间，如果是对林霜来说的话，也是最晚的一次。
　　他的闹钟定的是7：10，上课的时间是8：05。

　　他绕过许多行人和车辆，从学校大门边上的角落走了进去。

　　时间过得不是很快，上课铃，下课铃，隔着间段，反反复复了很多次，一下就来到了下午第二节课。

　　窗外的树枝繁叶茂，小草也绿意盎然，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宁静，但时不时也有微风来打破这安逸的画面，让枝叶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疑问的问道：“……等差数列求和公式，有人知道吗？”

　　教室里一直都是悄然无声，前几排的人，眼皮已经乏味的，要睁开又不想睁开的感觉，后排的则是昏昏大睡。

　　老师，望着这一片都是死尸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好在黑板上，拿着粉笔，一边嘴里念着，一边重重地写下q≠1时，Sn=a1(1-q^n)/(1-q)=(a1-anq)/(1-q)，q=1时Sn=na1(a1为首项,an为第n项,d为公差,q为等比)……

　　林霜听不懂，右手托着下巴，也只好不搭理，望着窗外，享受着自己的宁静，隔绝外面的干扰。

　　这还没享受多久，广播里就开始发出滋滋的声音。

　　数学老师也停下了讲课，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失望的走出去。

　　他刚开始来这个班的时候挺在意学生认不认真听课的，但看着他们这样也是没办法，叫也叫不醒，训又训不听。

　　林霜正过头来，等着广播里发通知。

　　肯定是晓燕阿姨跟我说的事情，等一下肯定要被班主任提前叫出去。

　　林霜能上台的原因，因为自己是个孤儿，老师每次都会把这个位置留给他，他每次叫出去应声就行。

　　每个班的广播也开始响起，高三年级主任含有土话味的普通话说道：“咳咳……亲爱的同学们，老师们，下午好！我校今天将举办“呵护孩童成长，建校园栋梁之才”大会，待会儿各班班主任组织学生到学校操场上集合，完毕。”

　　果然没有猜错。

　　几分钟的时间，全校的学生都在操场上集合，整整齐齐的在操场站好，每当集合会议，通知，都会有一个体育老师，在前面组织起来，把队列排好。

　　林霜则在台子上，跟着别的班领文具的人，站在一起。

　　在这种学校会上，他从来都不会听校长领导说些什么，而是一个人愣愣的站在一个地方，闭耳不闻。

　　他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台子上的人，整个人本来是心里无所谓，希望赶快结束的人，开始变得在意周围的人在干什么。

　　在一些人的夹缝中，看到一个身材高挑，如同笔直的竹竿，站在那，而且穿着红棕色西装，更加显眼。

　　林霜见着很是眼熟。

　　把视线迅速移开，移到了前面同学的后脑勺。
　　是他。

　　比较靠前台的一个女生轻声细语且惊讶的对自己后背的女生说道：“WC，李若涵！你看那个站在主席台上的男生，真的好帅诶，你看那清晰的下颚线，啊~~我要沉迷了。”
　　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夸赞的话。

　　不是，有这么巧吗？

　　早上见了，下午也见。

　　应该不是吧？
　　但为什么心里怪怪的。

　　林霜不是讨厌什么，只是重复的见到一个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在意。

　　他还是第一次在意有个人，会在他的周围。

　　那位男士拿着话筒，语气平稳，轻声道：“大家下午好！我是易尘诩，一名房屋设计师，同时也是杉璃公司的总裁，很高兴参入建望高中“呵护孩童成长，建校园栋梁之材”这一主题的演讲人……”

　　林霜听到崔詺夏讲话，又将自己的视线，注意到他身上。

　　不管是台上，台下，在场的人都安静的听崔詺夏讲话

　　对当时的林霜来说，整个场面与自己第一次和他对视的一样，凝固，只有他和崔尘诩，脑子里一片空白。

　　虽然他只听到了他的名字，后面的早已没在认真去听，但他发现他的声音不是中年低音，而是温和，清朗的声音，来参加这次会议。

　　林霜这才发现自己不是社恐，也不是好几次和崔詺夏巧合遇见。

　　崔詺夏做完演讲后，退到了后面的领导当中，掌声随之热烈响起。

　　啪~啪~（以11，22，33，123的节奏拍起）

　　一位女生喊道：“易总真的很帅！！！”

　　此刻场面一片混乱，在众的都开始喧闹起来。

　　各班的班主任也只好无奈的控制场面。

　　汪校长，号称每天笑容满面的“顽孩童”，走上前来，将准备结束这场大会。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呢，相比以前，我讲话时，他们一脸无奈，感觉枯燥无味。

　　汪校长拍了拍话筒，怼着，都快喊破麦的声音说道：“大家都安静一点哈……”

　　又断着个别词，拉长音说道：“今天谢谢易总的精彩演讲，让我们再一次用热烈的掌声感谢他的演讲！”
　　掌声再一次响起……

　　因为没持稿，他也没说很多，直接进行结束环节。
　　“好，最后我宣布建望高中“呵护孩童成长，共建校园脊柱”大会圆满结束！！！”

　　在台下的学生高兴道：
　　“解放了喽！”
　　“可以提前放学喽！”

　　林霜有点疑惑。
　　把我们叫上台，不是为了领文具吗…

　　没过一会儿，汪校长站在队列的第一个男生，对他说道：“这里一共十个学生吧，你们到国旗下把文具领了。”

　　“a…好，好的，校长。”

　　“下楼去吧。”

　　林霜听到后，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如果按校长的作风，肯定是在台上把东西领了，然后拍个照到网上。

　　但这次不一样让他们既不尴尬，又不用摆着微笑脸子给别的人看，虽然也只是好了一点。

　　_

　　这十个人下楼后，一部分人就分散开来，文具领不领其实对于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只是少数个别的人因家庭贫困…才会去领，多叫上几个人也纯属是为了凑人数。

　　林霜比较听话，虽然也不是很需要。

　　跟着剩下三个人，前去把东西领了。

　　轮到他的时候，他只见工作人员，从纸箱拿出一个粉嫩嫩的文具袋，两个本子，几支笔准备递给林霜。

　　粉色的吗？
　　呃…反正也不用，领完赶紧回去。

　　崔詺夏刚好和校长谈完话，低头看着手机，从操场那边走来，越过他身旁阶梯时，侧着头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是小咏吗？拿一个白色的笔袋给他吧。”

　　又顺着原先视角，又单独的望了一眼林霜。
　　这个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工作人员愣了一会儿，额头上流的汗珠，开始变凉起来。

　　“好，好的，易总。”
　　我不是小瞿吗？
　　算了易总都发话了，不能不听啊。

　　崔詺夏又继续低着头，刷手机。

　　崔詺夏有点脸盲，一向记不住别人长什么样子，但就是觉得林霜很眼熟，又考虑到男生应该不会喜欢粉色的东西，尽管是喜欢难免拿着有点尴尬。

　　小瞿立马把粉嫩嫩的笔袋放下，又从纸箱拿出一个白色笔袋，递给了林霜。

　　林霜双手接着，稍微弯了一下腰，轻声说道：“谢谢。”
　　走开了。

　　他走在前往教学楼，国旗台阶梯上面的沥青路面上，中央种着高大的杨树。

　　在夏季，学校杨树长得非常茂盛，枝繁的叶茂，能为学生们遮阳挡光。

　　他低着头，慢悠悠地跨着步子，看着叶片夹隙透过的光。
　　话说他为什么要工作人员给我换呢？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会注意到我的人，而且他也不认识我……

　　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赶快收拾东西回家吧。

　　按照他的来，不会很快的去教学楼，而只是走路比平时多跨了几步，把自己的书包收拾好回家。

　　他走完了大马路，走在建望区的一个小道上，身旁右侧有一些老人，小孩锻炼玩耍的设施，左侧是房屋。
　　给林霜的感觉就是闲暇，柔和。

　　他拿出裤兜里的手机，望着微信群布置的一堆作业，特别是数学，一套试卷，崩溃感瞬间袭击到林霜心上。

　　没事，惯例，照常做就行。

　　他看着手机没有几分钟，突然两个人撞在他身上，手机随之掉在了地上。

　　林霜望了他们一眼，然后把手机捡了起来，不想计较什么，继续往前走。

　　捡着手机时，他想到来这个地方时，走岔了路，到了一个学校。

　　蓝白色的校服，校徽是繁体的恒诺…一个黄毛，一个寸头，他们两个想干什么呢？

　　他知道校服是恒诺一职的，他们学校的人，总有的每天像个小混混一样，喜欢把自己的气撒在别人身上，特别是那种比较乖，没有势力，一个人走的身上。

　　黄毛，寸头见林霜没什么激烈的反应，黄毛突然诶了一声，把他叫住。

　　“走这么快干什么，咱们是不是得算点帐啊？”

　　林霜不想说什么，只要没有把他惹到极点，他就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
　　这两个人是不是有点毛病啊？

　　寸头衬喝了一句：“不说话，难道是怕了吗？”

　　林霜知道肯定是没有办法了，转过身说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黄毛以为他害怕了，闭着眼又睁开笑道：“没什么，就是你刚才撞了我们两个，你说个对不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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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霜虽然平时看着像是弱小怕事的那种，但是他很讨厌和他无缘无故较真的人，跟他们说对不起这种话，尽管是和他们打起来，他也不会说。

　　寸头说道：“言哥，他怎么不说话，他是不是害怕了？”

　　两个人开始笑起来，两个人慢慢向他逼近。

　　黄毛道：“要是害怕了，就赶快说呀，我们也不是那种很为难别人的人。”

　　林霜就觉得这种人很搞笑，无所谓的说道：“我倒不是害怕，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先回去了。”

　　“别走啊。”

　　转身准备离开，黄毛突然用力的抓住他的书包，让林霜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倒是把他惹上头了，手磨在地面，沾了一点沙，手掌红了不少，映出许多小点坑，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疼痛感，委屈感，就是很不爽，他不慌不慢的站了起来，把书包丢在了草丛里。

　　他轻声嗞了一声……

　　林霜很怕痛，但比上这个，他更讨厌被欺负的感觉。

　　这位男孩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视线，左脸颊，眼睛中下方的痣很是聚焦，这好似泪水，但这是属于他的坚定与顽强。

　　他用手拍了拍裤子，轻一声且不在意的语气说道：“你们两个叫我停下来，有何贵干啊，需要这样拉拉扯扯。”

　　那两个人感受到了不对劲，但他们还一直想的是林霜只会说，肯定不会动手。

　　他们隔着的距离还是挺近的，就20厘米左右。

　　黄毛一心觉得没什么事，想到能把这小子拉倒，还不能把他打一顿。
　　一股脑的冲上去，一拳头直接打在了林霜的脸上。

　　“哈。”

　　血腥味就弥漫在了林霜的鼻子周围。

　　连他身旁的寸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一般都不会上场，而只是嘴皮子上的霸道。

　　林霜直接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推在了地上，开始了一场不会打到人致命的一处，而是疼痛的上头。

　　黄毛开始害怕起来，他望了一眼周围，寸头早已经离开了，他也不好叫喊，自己落下的恶，挨打恐怕只能自己承受。

　　让黄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林霜的力气比他大好几倍，他压根还不了手。

　　MD，怎么办？

　　一阵拳打脚踢的战争之后……

　　崔詺夏刚好走了过来，望着眼前的一幕，望着林霜熟悉的身影，他想不起这是谁，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猛了？

　　林霜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停下了手上的事，抬头望了一眼，黄毛也趁机逃走了。

　　崔詺夏看着他这样不知道说什么，他当时望着林霜那样，黑色的短发有点凌乱，尽管头发挡住了眼睛，他也看得出来眼圈周围有黑眼圈，憔悴，一看就很虚。

　　他倒没有觉得一个学生打架该质疑什么，除非是谁先惹了对方，自己活该被打。

　　林霜蹲在地上，手垂在大腿上，低着头，慢慢的站了起来，拿起书包，说道：“没干什么。”

　　崔詺夏看林霜的样子，肯定不会说刚才发生了什么，所以没有追问。

　　因为是同一条路，他的车，在小道上开不进来，走在了他的身后。

　　但没过一会儿就被小区的管理员张姨叫住了。

　　“你们两个臭小子，是不是刚才打架的，赶快给我过来，违反小区的和平安定和谐了，知不知道？”

　　……嘘声一片。

　　林霜和崔詺夏愣住了，不知道是该逃还是不逃，但逃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林霜住在这里，虽然没多久，但也知道管理员的脾气。

　　“你俩怎么不说话，小区摆了那么大个牌子警告你们，你俩是瞎了还是咋的？。”

　　崔詺夏说道：“阿姨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

　　张姨还没等他话说完，就叉了一下腰，走上前来，准备扯着他的衣服走，生气的说道：“我都看了监控了，还有我有这么显老吗？赶快跟我走！”

　　崔詺夏：“等一下……”

　　这句话突然被阿姨的话打了回来，“真是的，穿着干干净净，精精致致的，这么帅气的小伙子打架干什么？”

　　站在后面一点的林霜，不知道为什么，想笑，低着头微笑了一下。

　　这是他父母离开后的很少且仅有的笑，虽然是带着一点嘲笑的笑，但也让他体会到了真正的笑是什么感觉。

　　“还有后面那个，跟上！”

　　林霜轻声道：“嗯。”

　　对崔詺夏来讲，被一个阿姨扯着走，多少都有点失面子。

　　崔詺夏心里很是无奈，想着这个管理员监控只看了一眼吗，眼神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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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崔尘诩（房屋设计师+总裁）攻×林霜（前期高中生+后期街头卖艺不卖身+摆摊）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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