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物》菜蛙

5、救人

　　这次很不幸，罗祁的胳膊似乎骨折了，在落地的时候因为没有及时调整好姿势。
　　但是也并不是毫无收获。
　　罗祁走进教室，看到同学们熟悉的动作后，他明白：自己果然又回到了这一天。
　　感受不到到左边胳膊的存在，罗祁叹着气：果然，重来一次并不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
　　在和陆茗扇约定好之后，罗祁借用胳膊没法动弹为由先要来了假条，甚至还先去校医院把胳膊吊起来。
　　他走在学校附近的那条街道，罗祁看着周遭熟悉的店铺，心中有些感慨。
　　自从他大学去了外地，原来的这些小店有很多都没了，它们像是一开始就是为了他们而出现，又是因为他们而离开。
　　而新出现的店铺宛如雨后春笋，不经意间成为新的焦点。
　　“小罗啊，今天刚进了一些樱桃，来一点不？”罗祁认出来人是住在他家楼下的张婶，在丈夫去世后就一直孤身一人在他们学校门口卖水果捞。
　　因为顺路，所以罗祁更多的还是搭乘张婶的小车回家，两人也算是忘年交。
　　“不了。”罗祁摇摇头，他实在没有闲心再去买水果。
　　“哟，这胳膊是怎么搞的？”张婶注意到了罗祁的不对劲。
　　罗祁看了下胳膊，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逃课才弄的吧？
　　“就是……和同学打篮球，摔了。”
　　张婶没再过问，只是让他以后运动再小心一些。
　　告别张婶后，罗祁就坐在校门外的一张长椅上，观察着学校内的情况。
　　一如既往。
　　等到陆茗扇出来，罗祁几乎快要昏睡过去。
　　“罗祁？”
　　陆茗扇注意到了椅子上的人影，在看清来人之后，罗祁虽然被她模糊的五官吓了一跳，但也因此打起了精神。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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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时间充沛，但是陆茗扇还是带着罗祁走了那条小巷。
　　“我们……有必要走这里吗？”
　　他还以为陆茗扇是因为时间上来不及才选择走这里的。
　　虽然看不出陆茗扇的表情，但是罗祁知道对方似乎在憋笑：“因为罗祁今天很早就走了，我觉得你可能是不太舒服，就想着要走快一些。”
　　她和罗祁并肩走在一起，“还是说，罗祁你怕黑啊？”她语气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这条巷子似乎被除了那些学生以外的人所遗忘，里面不但路灯昏暗，就连监控也坏了很久了，这也是为什么罗祁当时看到那段监控录像在陆茗扇进入小巷之后就终止的原因。
　　“怎么可能？！”罗祁听了她的话，立马反驳，“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要从这里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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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祁倒在地上，他觉得自己就不该看今天太过于顺利而放松警惕。
　　“没有过路费，还敢从这里过去！”
　　“没有……”
　　罗祁的头发被其中一个混混抓住，又被对方的膝盖顶了肚子。
　　“没钱就拿人来抵呗。”另一个搂住陆茗扇的肩膀，还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但出乎意料的是，陆茗扇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罗祁忍住疼痛，瘫倒在地，平时学生从这里经过基本都是三四个人成对，这两个混混一般也不敢闹什么事。
　　而且要不是因为他们走的早，他的胳膊现在又动不了，哪能陷入这种困境？！
　　“小罗！”罗祁闻声抬头，看到张婶站在巷子拐角处，惊讶的看着他们。
　　‘张婶？’罗祁很惊讶，张婶很少走小巷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推车在这里很难前行，更别说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算是巷子深处了。
　　罗祁朝着张婶疯狂使着眼色，但是张婶似乎没看出来。
　　这两个小混混对视一眼，似乎以为张婶是罗祁的家长，抓着罗祁后颈的衣服就把他薅起来，强行让他站住，然后扯起笑脸看向张婶。
　　“阿姨，我们在玩游戏呢，刚才不小心摔倒了，我们再玩一会儿，他过一阵子就回家！”
　　张婶微笑着点点头，“那你们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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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我要报警，这里有人打架，地址……”
　　手机被踢飞出去，张婶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便惊恐的看着身后的人影。
　　顾不上手掌的疼痛，她扭头找了一个方向想要逃跑。
　　但她怎么可能跑的过一个年轻人呢？
　　“阿姨，您家孩子欠了钱，你这当妈的……不得表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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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茗扇依旧没有反应，留在原处的混混任由她坐在地上，罗祁怒瞪着他，却被后者狠狠撞在墙上。
　　“一个残废，还敢玩那英雄救美？”混混嬉笑着，一下又一下撞着罗祁的脑袋。
　　要不是早就看出来罗祁比较瘦小，其中一边胳膊还被固定着，他们还不会直接出手呢。
　　“嘶，那个女的没什么意思，我看你长的好像也不错……”见陆茗扇实在没反应，那人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放弃了陆茗扇。
　　下巴猛地被人掐住，对方仔细打量着罗祁。
　　他们之前的打斗并没有打到对方的脸，而且由于天色昏暗，加上罗祁的高中对于发型的要求并不严格，导致罗祁的头发有点长，所以混混现在才看清罗祁的脸。
　　作为开学第一天就能让高一学妹追到高二教学楼的罗祁，颜值自然没话说。
　　但是无论是怎样的追捧，都没有现在这样让他感觉到恶心。
　　“滚……”罗祁皱眉，刚吐出一个字，胸口就又被膝盖猛撞了一下。
　　“要不是那个女的跟一具尸体似的，我还能看上你？”混混用膝盖把罗祁牢牢固定在他和墙壁中间。
　　坐在旁边的陆茗扇在听到‘尸体’一词后，把头微微偏向了那个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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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婶虽然因为干活身体不算柔弱，但是已经年近五六十岁的身体怎么可能比得过一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
　　“坏了……”
　　张婶的后背被那个混混踹了一脚，当场就昏迷了过去。
　　那个混混看她半天没有动静，想到了什么，抱着侥幸心理，上前小心的探了探鼻息，而指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流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