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戈》柿子一颗

20、第 20 章

　　第二十章
　　组织大概可以分为两个部门,一个叫"鸟巢",另一个叫"穴"
　　我们每个人,哪怕是负责收集情报的林鹿…手上都或多或少有几条人命
　　但夜莺不同,他是一出生就被选定的,只有他是完全干净的
　　其他人都是在同一批竞选者中拼杀出来的
　　每个代号只会有一个人被选中,想要活下来,只有杀死其他竞选者
　　就像养盅一样,只有不断拼杀到最后一刻,杀死除自己以外其他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组织不允许我们有任何软弱的一面
　　雪狐…我记得以前听父亲说过,他曾经是最不被看好的孩子之一
　　他曾经养过一只猫，一只白色的、有浅绿色眼睛的小流浪猫
　　但这在组织是不被允许的,没多长时间,就有人发现了,告诉了先生他们
　　何九在其他人找到猫之前把它放走了
　　但有一天,小猫自己找回来了,有几个人抓住了它,等何九知道后,小猫已经没了呼吸,因为身份的原因,他不敢表现出一点情绪
　　一个穿着遮住全身的斗蓬并戴着口罩的小孩子轻轻托起小猫的尸体,他拂去了小猫身上的泥土,抬头看见了另一个人,"你好,请问这是你的猫吗？"
　　"…不是",何九沉默了一下
　　"唔…那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挖一个小坑？我想把它埋起来"
　　"好",何九跟他一起找了块空地,把小猫轻轻放在旁边
　　"我叫夜莺,你叫什么?"小孩边挖边问
　　"037"
　　"不是这个,不要序号,我是说你本来的名字"
　　何九愣下一下,在这里他们这群孩子从来不允许使用自己的名字,就连他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我…不记得了."
　　"啊？好吧"
　　挖好坑,夜莺把小猫轻轻放到坑里,"你说,它叫什么名字呢?"
　　"阿九"
　　夜莺抬头看了一眼他,"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的猫",何九蹲下来
　　"你在这里啊",从他们身后走出一个人,然后伸手去拉夜莺
　　"父亲您怎么来了",夜莺拉住他的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来叫你回去,到时间了"
　　"对哦",夜莺看看时间,扭头冲何九打招呼，"我该回去了,再见"
　　"再见"
　　等夜莺他们离开后,何九站起身也要离开,一转身他身后两个人立刻抓住了他
　　何九被绑在实验台上,旁边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个针管,里面有一种红色的未知液体
　　"这个故事,是灰雀告诉我的"杜鹃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试剂瓶,"他和夜莺小时候玩的很好,是夜莺告诉他的"
　　霡霂拿起那个小瓶,里面有一点点红色的液体
　　"这个就是当年雪狐被注射的那个药剂,时间有些长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那种作用"
　　"夜莺小时候也注射过这个,所以我拿到了一点。因为夜莺的性格有点不适合他的职位,需要调和一下"
　　"我本来以为这个没什么坏处。直到我把它注射了一点给实验鼠"
　　"第二天我发现,注射了药剂的小鼠已经把其他几只小鼠全咬死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药剂,会催发动物的野性使动物变的凶残、好斗。给人注射一定剂量,这个人很大机率会变成只会杀人的机器"
　　雪狐可能是受了这个影响。我所知道的是那天后,雪狐很快杀掉了其他竞争者,提前好几年就结束了竞争"
　　"当然,我说这个并不是为了开脱罪名,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了解一下他,少一些误会"
　　"雪狐对你真的很好,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温柔的人,但只有我们知道,他只有在面对你时,才是真正的温柔其余的都是职位需要的伪装"
　　"我得走了",宋雪看了一眼时间,她走前又回头看了霡霂一眼
　　"其实我，灰雀,雪狐,还有一些人,我门都在期待着法律对我们进行审判的那一天"
　　"我们不会逃避,早在多年前,我们就已经做好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的准备了"
　　"叮咚",门铃响起,在厨房的何九擦了擦手去开了门
　　"打扰了,何院"，门外是研究院那些人,每个人手里都提了东西
　　"请进",何九侧身让他们进去,目光在他们之中扫视一圈
　　"霂院今晚有事,没有来",最后一个进门的季子明提醒了一下
　　"嗯",何九关上门,"请等一会儿,菜还没好子"
　　"我们帮您"
　　"不用"何九回到厨房关上门
　　手按在门上,他叹出一口气，"是了,她肯定不会想回来的"
　　"不回来……也挺好的"
　　何九手上动作没停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放配料时也没有多想
　　等他反应过来,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放了些什么,"应该…不会很难吃吧?"
　　外面似乎又有人来了,但没有按门铃,只是的敲了两下门
　　有人去开门了,何九把菜倒到盘子里,静静听着动静
　　门开后…"霂院，您来了,事情办完了?"
　　"嗯",霡霂进门,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何院正在厨房,还有一会儿才吃饭
　　小霂…来了
　　何九突然有些紧张,她怎么来了,不是不想来吗….对了,听她院里人说是有事没来...
　　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与紧张,何九把莱端出来
　　"你们先吃吧还有最后一道菜",他把菜放在桌子上
　　霡霂在低头看手环上消息,没什么别的反应
　　回厨房后,他又拉上门,站在原地愣了几秒"小霂…真的回来了"
　　最后一道菜出锅,何九端着它回到客厅,然后放在霡霂面前,又转身去拿了几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