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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离开魔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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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扇急速飞来,被一团灵力包裹,直逼面门而来。
与此同时,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但打坐的男人并没有睁开眼。
“阁下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灵力团携带的能量骤然升高,白玉扇也跟着提速。
娄相宜微微侧头,白玉扇朝后飞去,在其要再次杀个回马枪时。
“闵少安,是我。”
闵少安动作一顿,从榻上翻身下来,一旁趴着睡觉的白狐狸掀起眼皮扫了眼娄相宜和闵少安,又换了个姿势把头埋进尾巴继续睡觉。
闵少安啪地打开手中的扇子,半掩着面。那扇子正是方才杀气十足的白玉扇。
“真见鬼了呢”闵少安突然凑近娄相宜,又试探性地叫了声。
“嗯,是我,娄相宜。”娄相宜好脾气地重复。
闵少安这次笑得真情实意多了,“实在对不住,太久没见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你,也是没想到会是你,这对我的冲击力”他顿了顿
随即煞有介事地说
“并不亚于见了我太奶。”
闵少安尾音拖得老长。他又回去一把捞起榻上的白狐,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大概因为是熟悉的气味,白狐这次连眼皮掀都没掀,自己睡自己的。
鬼知道当时这人,哦不,是这魔玩消失啊,他当时还惶惶度日了好些日子。闵少安想到这,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
“同盟啊,你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沉睡去了,刚醒。”娄相宜答得简短。
“你……”闵少安欲言又止,白狐像被他吵到了,抬起脑袋瞪了他一眼后,挣开他的手跳到娄相宜的怀里。
娄相宜熟练地接住白狐,白狐闻着她怀里不知名的花香,惬意地荡着尾巴。
“你真想知道?”娄相宜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但眼睛里是跃跃欲试的光彩。
闵少安嘴角一抽,他严重怀疑娄相宜现在这副面瘫脸是因为睡太久和自己的身体变成“陌生人”了。“算了,殿下你看看阿月”
“嘁”娄相宜暗自道一声没劲,指尖从怀里的白狐的头顶滑到尾巴尖。给出自己中肯的评价。
“养挺好的”
——
由晦涩未知的文字图案构成的巨大阵法中央,浑身血污的少年生死不知。
祁越醒来时,发觉常年伴随自己的那股蚀骨钻心的疼痛消失了。
剑骨,重新长回来了。
筋脉,也已恢复了。
祁越保持着原来躺在地上的姿势没动,看着魔涧空无一物的天空。
依旧暗无天日,魔涧没有可以计算时间的东西。祁越只能大概推算出他昏睡了有一日左右。
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人。
魔涧灵气滞塞,瘴气密布,修士无法长期生活。而魔气自然浓郁,甚至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只是魔气绞着瘴气,魔族若吸收,则毒会流经四肢百骸,深入五脏六腑。
人族曾有人想要利用魔涧的魔气杀死魔族,可惜这魔气一旦出了魔涧就自行消散了。
没多久,祁越撑着地面站起身。他身形有些不稳,摇摇晃晃走出了阵眼,地上的阵法纹路淡了些,直到他跨出了阵法的边界。
阵法顷刻间彻底消失了。
一瞬间,四周亮起来了一盏盏硕大的“灯笼”,一一锁定了祁越。
“吃…吃了他”
“吃了他”
“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
魔音贯耳,一直在枯木死树间碰撞回传。
祁越脚步不停,他朝着一个方向走。
扑上来的魔兽,被他一拳拳砸下去。可惜数量太多,他花在上面的时间难免太多。等他到达目的地时,身上的衣物早就不成型了。有血顺着往下滴落。
娘的,这东西他非得再弄死一回。
洞穴里的东西闻到血腥味,从洞里出来,这是一个似犬但后肢极其短小的高阶魔物,它只有一只眼睛,是一个布满复眼的眼球。恶心又恐怖。
上辈子这东西叫嚣着要杀了他,他好几次都差点要死在它手里。
祁越早在之前就发现自己的身为魔修的一部分能力还在。
他抬起手臂,携着瘴气的魔灵便自发裹在了他的拳头上。
魔物的确不怕这瘴气和魔气,那他就让它“撑死”。
那庞然大物被他身上散发的气味勾得涎水直流,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吃了……”你字还未吐露就被强行打断。
祁越暴起一拳打在它的眼睛上,另一只手破开它的防御猛地伸进了眼球里搅动,接着把魔气往里面灌。
那东西尖叫着把祁越甩在地上,他一时不抵真就被甩了下来,魔物的前肢冲着他就要踩下来。
祁越躲也不躲,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在它的脚距离他仅仅只有几尺的距离时,那东西停下了。
他这才不急不慢地翻身,站起来。
凭空出现的漆黑洞口中生出黑紫色锁链捆住魔物,让它动弹不得,这锁链还往外冒着黑气。
一条颜色更深的锁链从空中出现,精确命中了魔物的大眼球,有黑紫色在其上快速流动。
祁越只觉这一幕赏心悦目,看着这鬼东西的痛苦得发抖,匍匐在他脚下,心情大好。
没多久就听到“砰”得一声,那魔物炸开了,漆黑肮脏的皮从空中纷飞落下,而其内里的东西在半空中就开始自燃,落下来时只剩灰烬。
刚回来目睹他炸魔物全程的娄相宜“……”
祁越微笑着看这幅美景,但一会后又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刚好对上了娄相宜的视线。
刚才祁越已经察觉到了娄相宜,只是当时他正忙着解决私人恩怨。在对上同样面无表情的娄相宜时,祁越突然扯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面露脆弱委屈。
好像刚才那只暴虐的疯狗另有其人。
“师父,我好害怕。”
祁越的声音带着颤抖,眼里全是不安。
娄相宜默了一瞬后开口,声线平稳。
“别怕,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