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弓长詹

6、第五章

　　眼前的鞋略微停顿了，走到他面前：“你是新的书童吧。”温暖的声音。但华听出了其中的病态，于是微微侧了头，太了眼，瞥了一下。是一个温和的男子，秀气的眉眼，秀气的唇鼻，都透了些温暖，和声音一样。‘想必这就是宁秦了。’华想到。

　　“是……老爷。”因为在蛊月楼长住，平常都只一个‘是’字，又加上微倔强的个性，华有些不喜欢这种回答。

　　“那从今天起，你就在书房中做些事吧，磨墨，镇纸，有时整理一下书目。老……我有些时候也会让你做些事，听着……便是。”男子说道：“平常我不在书房，管家会来理清账目，到时你听他的就好……”语气不快不慢。“是，老爷！”华干脆的达到。

　　这时，只听门口有人说道：“早饭好了……”华冲门口一瞥，是那位穿蓝衣的管家。“好……”宁秦边说便往门外走去，华跟在身后。刚踏出门槛，便听管家说道：“我叫司竹，以后称我司管家。”小华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以后的几天。华都早早来到书房，把清水换好，纸张准备好，不过桌上有一瓶花，在华每每整理书房时就已经换好了。因为正是秋天，每天的花都是菊。华对自己任务以外的事物皆不关心，所以每天都只淡淡瞥一眼那些花，便把它们抛到那后，第二天看见时又会记起。

　　华没有忘却自己的任务，不过宁秦似乎常不在府中，倒是司竹常打理事物。这天，司竹在书房，华站在一旁。司竹突然放下手中的笔，转向华：“你是来杀宁人的吧？”笑的有些了然。小华不动声色。“觉得宁府是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司竹轻问：“那就来看看……是我先猜出，还是你先下手。”

　　华不是不想早下手，只是蛊月楼昨才放出消息：杀了宁秦后，取他的玉符回楼。于是华抬眼冲司竹笑：“好啊。”司竹仿佛愣了一下神，有自嘲的撇撇嘴，继续垂下眼帘，提笔。“只是我还想看看，在找到你的目标前，我的目标是否能拿下来……”说着翘起嘴角，一脸笃定。

　　华看着司竹的侧脸。是一张比宁秦还要好看的脸，虽是凤目，却不喜欢被眼睑遮住一点，总是大大的睁着，流着光彩，一种桀骜的光彩。司竹喜欢在休息时，尝尝华泡的茶。这天也是。不过他在接茶杯时，略略碰了一下小华的手腕，因为训练的缘故，小华松手往回一躲，退出一步。不过就在他站定的时候，他张大了眼。因为茶杯被司竹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