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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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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mvp
你真的很没有礼貌。
对不起。
说真的,三井寿已经开始相信手机屏幕的那端应该是女孩子了。不对,或许是铁男他们在恶作剧也说不一定,毕竟那些家伙早就嚷嚷着要给他介绍女友之类的胡言乱语,但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不像是能扮演出这样有家教的乖女孩的样子。
mvp,少年厌恶地扫过女生用的称呼,之前有多么引以为傲,现在看起来就有多么嘲讽,无视Miss Maurice、把她当作路边的小石子,从三井寿的生活中踢开,一开始她就让他感到讨厌。
“喂喂,快来看,小三好像在和女生聊天哦?”朋友窃笑着偷看三井的手机屏幕,对方轻巧地回避,一把拍开他,带着点好奇与调侃,他追问道,“是班上的女孩吗?还是联谊的时候遇到的沙树,虽然或许小三你没有注意到,沙树可是一直在偷偷看你喔!可恶!”
“我也想成为人气王和女生交往啊!”
“她们都是谁啊?”
带着些许难以置信,好友瞪大眼睛,“别再让人更生气了!”
他真的不知道她们是谁嘛!男生懒散地瞥了对方一眼,本来气鼓鼓的不良少年在三井无所谓的态度中偃旗息鼓,嘀嘀咕咕“高个子就是受欢迎”、“哪里帅了”、“现在的女生真没眼光”此类的无意义抱怨。
本来已经习惯了朋友随意的絮语,可一句“要不要去试试打篮球”被敏锐捕捉到,暴怒的情绪在那个词语飘入耳朵时不受控制升腾起,等到三井寿反应过来时,好友被他揪起重重撞击在墙壁,面色扭曲,盈满了恐惧的双瞳中倒映着自己现在的模样。
颓废的、无能的、连三井寿自己都讨厌的模样。
无力地松开对方的衣领,他勉强挤出笑,“抱歉,是我过火了。”
话锋一转,“可你也有不是吧?明明已经说过了不要在我面前提篮球,下次不要这样了。”
明明很在意,也很想继续打篮球,为什么要装作不在意。望着面色不虞的三井,再多的疑问也被不良少年吞入腹中。
没有必要再去篮球社、也没有必要再关注湘北的篮球比赛,可每次知道球击打地面砰砰的声音都会吸引他不由自主地朝那个方向走过去,多么像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意外发生前,他无比确凿自己就是为了篮球而生,也注定为了篮球燃烧一切。
实际上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清楚,左右互搏、掩耳盗铃的行为不过是苍白无力的遮掩,自尊心让他难以启齿心中的苦恼,少年不清楚有多少人在背后嘲弄着他的自甘堕落,自以为同情实则落井下石。
三井寿是坚不可摧的男人,他不可以展现出迷惘。
不过告诉她应该没有关系吧?
神秘的、柔软的、与三井寿截然相反的Miss Maurice,倘若女生知道了他的故事,会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呢?她是会奚落、讽刺他活该,还是会温和地告诉他没关系,遵从你的内心。
电子通讯为男生覆盖上面纱,他无从得知Miss Maurice的真实身份,同样,Miss Maurice也不知道mvp,相当安全。
于是,三井寿迟疑地发出第一条试探。
to Miss Maurice
你对什么事情感到后悔过吗?
没头没脑。
毛利兰如此评价。善于揣测人心的毛利小姐嗅出了这条信息背后的潜台词,看来mvp先生确实在为什么事情苦恼,她聪明地几句深入话题,引导对方。
「你有参加什么社团吗?」
「空手道。」
尽管不明白对方用意,兰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问题,她向来热爱空手道,很愿意同人分享,搞不好还能让他也尝试一下,少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你呢?」
她热情洋溢地打下一大段话,就等着少年回复,借机宣传空手道的好处。
可这条信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直到女生完成功课后,才看到对方言简意赅的话语。
撤回了无数条信息,在这段时间里,想来手机那段的mvp先生纠结无比,他无法决定是否要坦诚相对。
「篮球。」
与下一条之间隔着几次撤回。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真的吗?兰不由自主想起身边的男孩子,因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对重要的事情口是心非,让女生生了几分开玩笑的心思。
「真的吗?我本来对篮球还有几分兴趣呢,说起来,既然已经不喜欢篮球了,要不要考虑空手道呢?」
她等待了一会,mvp先生充满怨念的回复浮了上来。
「我觉得我这样的不良少年不适合空手道……」
呀!竟然是不良少年。黑发少女吓了一跳,聊天中看不出来呢,比起以做不良少年为傲,更像是通过强调这个身份提醒自己不要去肖想一些东西。
「是吗?」她微笑,「没感觉到呢。」
「话说回来,你篮球打得怎么样?」
「毫不夸张地说绝对是mvp水准。」
「哈?真的吗?对了,这是你的笔名由来?」
「这和你无关。」
真搞不懂青春期的少年,兰也有些生气,他好像随时会暴起的狮子,如果不能好好沟通的话也没什么必要继续了,她瘪瘪嘴收起手机。
如果不能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女生被纠结别扭的mvp先生影响,或许每个人都像是一片湖泊,乍看平静毫无波澜,可湖底水流波动,将所有的情绪掩盖,只有涉足其中才能够窥探其中万分之一。
果然无法理解,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