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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莱琴过去篇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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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在此，唯我在此，雪落下。——小林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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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屋内的人睡眼惺忪的揉着自己那一头白发，满脸不耐，璀蓝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委屈。
清莱半月没回祖宅了，就不想他这个哥哥吗？
板正的和服被套在少年身上，侍从把少年内衬衣的袖子套进和服袖里。
五条悟无聊的盯着屋外忙活的众人，打了个哈欠。
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少年的发尾被睡的微微翘起，眼窝下也有两个明显的青黑——一副没好好休息的样子。
“悟大人，这是今天宴会的花名册，请您过目。”侍女上前走几步跪在地上，恭敬的的将东西举过头顶呈现在被人伺候着穿衣的五条悟面前。
五条悟挥手让侍女退下，他扫了一眼那本花名册，只觉得无聊至极。
身为家族祖传术式的拥有者，六眼的主人，五条的神子，他必须承担起身为“五条”的责任。
可谁又规定，五条悟必须循规蹈矩坐在这五条宅邸的神座上，庇护他的信徒呢。
五条悟望向窗外，雪还在下，映在他冰蓝的眸子里甚是好看，他缓缓扬起一个张扬的笑容。
“清莱今晚也会来吧。”五条悟侧脸肯定地问道，“多备些不同样式的和果子，那家伙向来喜欢这些。”
下人们低声应和这少年的话语，心中不免又对五条清莱进行了一番审视——不过是个拉神子后腿的双生废物，凭什么能得神子大人如此惦记？
五条悟不知道下人们的心思，他心情颇好的在花名册上钩了几个名字——若是往常，五条悟对这些向来是看都不看一眼。
夜晚，宴会如期举行。
禅院家、加茂家、咒术总监俱都有人来此拜访。
今日是五条家主的生日宴。
但在主人公还没到场的前提下，身为六眼的持有者，五条悟的身边自然是最热闹的。
“这不是五条少爷吗，来来来，这是我家直哉少爷。”
一个在五条悟看来拽的不行的小孩被侍女抱来，那小孩被养的很好，白净的小脸上满是骄傲。
“你就是五条悟？”禅院直哉小脸一扬，眼底是对五条家六眼的好奇，“我是禅院直哉。”
“听说你很强，禅院家欢迎你来做客。”
‘禅院家？一群比五条家更腐烂的老橘子的聚集地。’
五条悟翻看着自家弟弟给自己发的【我已经到祖宅。】的消息唇角微勾。
‘之前任务的时候……五条悟记得是有个禅院家的族人说过自家弟弟坏话吧？’
想到这里五条悟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懒得理禅院的人便敷衍的点点头，算是回应了禅院直哉的邀请。
反正就算不去也没什么，今天毕竟是老头子的生日宴——没必要闹的难看。
难得五条悟不闹事，禅院直哉却不乐意了，“这就是五条家的待客之道吗？”
五条悟穿着得体华丽的和服，但人却跟个大爷一般靠坐在沙发上，圆圆的小墨镜架在少年鼻梁上，自是一番肆意盎然的味道。
“啧。”五条悟轻啧，但并没有因此起身，依旧保持着他的大爷姿势，仿佛整个五条宅邸都是他的领地，而他就是这片领地里的王。
禅院直哉的小脸立刻涨得通红，他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名满咒术界的五条少爷如此轻视。他握紧了拳头，想要发火，但看到五条悟那双冷漠而深邃的冰蓝眼睛，他却又不敢轻易发作。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悟大人，清莱少爷到了。”侍女恭敬的声音打断了五条悟的沉思，他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期待和喜悦。
五条悟转身，他把小墨镜往下一拨，露出那双好看的苍天之瞳。
“清莱！”看到了走进来的五条清莱，五条悟朝弟弟招手。
今天的弟弟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白发柔顺地垂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既优雅又神秘。
五条悟骄傲的看向周围人。
“兄长日安。”五条清莱微微一笑，向五条悟鞠躬行礼。
五条清莱有着与五条悟相似的面容，但相较五条悟的张扬伶俐，少年的脸部线条更加柔和。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五条悟文野眉尾一挑，他揉了揉头发，有点委屈。
干嘛这么客气，若是平常清莱早扑他身上了。
他看向五条清莱，只见身着黑色和服的少年朝他眨了眨眼。
哼。
五条悟双手环胸，知道自家弟弟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便没说什么。
两人自然而然的交换了一个拥抱。
五条清莱用头发蹭了蹭五条悟的脖颈，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悟，好累呀。”
少年顺势坐在了五条悟旁边，“兄长你昨晚是不是熬夜打游戏了。”
“哈哈……呃。”五条悟眼神飘忽，他看向跟在五条清莱身后的梅子示意他解围，“昨天难得有空，不玩岂不可惜。”
梅子好笑的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倒是清莱你，这段时间每次想去找你你都不在祖宅，跑哪儿去了！”
五条悟恶人先告状的用手敲了自家弟弟一个脑瓜崩。
这一来二去，旁边禅院家的人被忽略了个彻底。
禅院直哉的小脸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时被人如此忽视过？尤其是对方还是五条家的少爷，这简直是对他禅院家的挑衅！
他握紧了拳头，想要发火，“早就听闻五条家的双生子关系好。”禅院直哉目露讽刺，“一边是分走自己半数力量的废物弟弟，一边是我们禅院……”
“悟大人可真是有够拎不清的。”禅院直哉旁边的族人也跟着开口续上了他未尽的话。
“禅院家的人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作呕。”
五条悟一听见他们说弟弟的不好就想用苍把这几个傻*轰上天。
他冷冷地扫了禅院家的人一眼，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仿佛能冻结一切。
禅院直哉被他那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五条悟会如此不客气。
“五条少爷，你这是什么态度？”禅院直哉的族人不满地皱起眉头，“我们禅院家可不是好惹的。”
“哦？”五条悟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那你们禅院家倒是惹给我看看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轻蔑，仿佛在说“你们有那个胆子吗？”
禅院直哉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正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五条清莱开口了。
“直哉少爷，久仰大名。”他微笑着向禅院直哉点头致意，“我是五条清莱，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他的声音温和而又有力。
禅院直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五条清莱会主动跟他打招呼。
他看了看五条清莱那张与五条悟相似但更加柔和的脸眉头一皱，一个没有术式的家伙也配跟他打招呼。
禅院直哉轻哼一声，没有理会五条清莱，他被侍女抱着离开——既然有人给了台阶，他顺着下来就是。
父亲的视线快把禅院直哉的背灼穿了，再闹下去，恐怕回家要挨一顿暴揍。
五条悟两嘴一撇，暂时搁置了揍那个小小年纪就颇有烂橘子风范的禅院直哉。
毕竟，姑姑的性命还在五条家主、自家父亲大人手里握着。
想到这里五条悟跟跟五条清莱对视一眼。
宴会继续进行。
五条悟和五条清莱兄弟俩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在这热闹的表象之下，五条清莱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似乎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和悟，那种感觉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出那道视线的来源，但却没有任何发现。
“怎么了，清莱？”五条悟注意到了五条清莱的异常，挑眉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五条清莱摇了摇头，不想让兄长担心。
但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和他的兄长。
宴会进行到深夜，五条悟和五条清莱兄弟俩才终于得以脱身。
他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卸下了繁重的和服和配饰，换上了轻便的睡衣。
“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五条悟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瘫倒在了床上。
“你今天任务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五条清莱微笑着回答道，“只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烦而已。”
“小麻烦？”五条悟挑眉，“以你的能力还能有解决不了的小麻烦？”
“毕竟我不是兄长嘛。”五条清莱笑着打趣道，“一发苍打过去什么麻烦都不会有了。”
听着自家弟弟的话五条悟轻笑一声，他知道五条清莱是在故意逗他开心好让他放心。
“不管遇到什么麻烦记得都要告诉我。”五条悟板起脸认真地说道，“我可是你的哥哥。”
五条清莱笑着点头，他轻轻握了握五条悟的手，然后抬头看向他，“即便是我也想要保护兄长，你不必一个人抗下所有压力。”
“没有术式只是对外的说法而已，我又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砍特级如砍菜。”五条清莱比划着，扑进五条悟怀里。
温热的体温传来。
五条悟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
宴会结束后，五条家主独自站在雪中，望着天空。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冰凉而清新。
他闭上眼睛，让雪花在他的脸颊上融化，仿佛在寻找一种解脱。
“五条家主考虑的如何？”一个人从阴影处显身，那人额头有一圈缝合线，笑容温和。
“加茂先生似乎很有把握我会同意。”五条家主满是压迫的眼神落在来人身上。
“五条家主，这是双赢的局面。”加茂微笑着说，“您需要的，我们都能提供。”
五条家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需要看到你们的诚意。”
“这是自然。”加茂点头，“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一切。”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各自转身离开。
五条家主的身影在雪中渐行渐远，五条家主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是如今的局面也不容许他做一个好父亲了。
作为双生子，五条清莱必须死！
这样悟方能拥有祖传术式的全部力量，带领五条家走向咒术界的巅峰。
只是可惜了清莱那孩子的术式，那可是能消灭特级的术式啊。
两人若不是双生子便好了……
雪还在下。
而加茂宪纪则回到了他的车中，车内温暖而安静。他坐在车座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了吗？”一个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加茂宪纪抬头看去，只见有着雪白发丝的咒灵神色冷淡的坐在旁边。
“是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加茂宪纪微笑着回答，“五条悟和五条清莱都不会成为我们的障碍。”
“很好。”咒灵点了点头，“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五条家，还有整个咒术界。”
加茂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里梅，东西都备好了吗？”
“放心。”里梅说完后便没有再说话，他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而加茂宪纪则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雪还在下，整个世界都被白雪覆盖，一片寂静而祥和。然而在这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和无尽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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