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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命途多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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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两个男人死后,仇春来便被送到她爹一个堂兄家里。
她看着满脸堆笑地朝着男警察点头哈腰的老男人,想起了她爹和那个老男人喝酒时最爱吹嘘的话,牠们吹牛时总是会提到牠。
说牠年轻时如何神勇地和警察打架,在女人堆里怎样怎样吃香,进去了都还有女人痴心等着牠,牠一出来就立马和牠结昏生孩子,生怕这种绝世好男人让别的女人抢走了。
仇春来看向一旁脸带淤青忙碌着的女人,心中冷笑一声,不过是个犯法蹲大狱还家暴的畜生而已。到男人嘴里就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短短的时间内,仇春来想到了许多东西,村里关于这个男人强尖和牠卖了亲生女儿换彩礼的传闻。她心里一沉,这些男警察把她们送到这里,不是明摆着要她们去死吗?
“放心吧,毕竟是兄弟的孩子,我肯定会好好照顾的,辛苦了。”她回过神来,老男人已经送走了几个男警察,只剩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们。
仇春来并无反应,只是默默扶着她妈妈。
回屋的老男人也摸着下巴打量起了二人,孙大芬见状慌忙挡在牠们身前,声音有些发抖地说:“丫头,跟我来,你们睡这屋。”然后拉起仇春来二人去了一个狭小的房间。
闲置已久的木床上早已经被灰尘覆盖,孙大芬用鸡毛掸子粗略扫了扫后,给她们抱来一床薄被,说:“家里就这个条件,将就着睡吧。”
仇春来赶紧接过她手中的被子:“大娘,我自己来吧,您快去休息吧。”
“好。”孙大芬临出门又停住了,回来塞了一把起子给仇春来:“天冷,好好照顾你妈。”她说完才一瘸一拐地离开。
仇春来握紧手中的起子,见她离开后,又将木床上的灰尘又扫了一遍,铺上已经发白的床单,把她妈妈扶上了床,为她盖上薄被,自己也上了床。
“砰...咚...”仇春来睡得迷迷糊糊,却被一阵重物砸地声吵醒,隐约还有几声男人的怒吼。
她被吵得睡不着,干脆下了床,扒开门缝去看。男人狰狞的丑态透过昏黄的灯光映在窗户上,叫她看得清清楚楚。
仇春来恨得咬牙,正犹豫是否要动手,对面却安静下来。
“唉。”她轻叹一声,再无半点睡意,开始思考未来的事。
她现在想继续念书是不可能了,而且她妈妈还需要钱治疗。说来可笑,她连她妈妈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仇春来轻轻抚上她妈妈的额头,低声说:“妈妈,在你的病治好之前,你就跟我姓吧,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当归,姥姥一定在盼着你回家吧。”她说着忍不住湿了眼眶,她不知道她妈妈是怎样来到张家的,也不知道她家里是否还有亲人。
只是随着她的长大,她慢慢地发现她的生活中充斥着打骂侮辱,牠们几乎像对待畜生一般对待仇当归,仇春来觉得这太不正常了,一个人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仇当归不会表达,她替她痛,她恨,所以让牠们都付出了应付的代价。
可是她还是不知道她到底来自哪里,家里又是否还有亲人挂念。
“妈妈,明天我就去找工作,我一定会治好你。”
月落日升,仇春来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好,在仇当归醒来后就打算带着她去找工作,她可不放心把她留在这个畜生窝里。
从张大芬家去镇上需要翻过一个小山坡,仇当归身体并不是很好,额上已经开始出汗,仇春来为她擦掉汗水,就要继续上路,两边的树从里突然窜出来两个男人,却是她那个畜生叔叔的儿子和牠的同伙,正朝她们冲过来。
她一个矮身躲开冲过来的王针,王针控制不住朝前扑去摔倒在地,爬起来又要去抓仇春来。
仇春来恨极,捡起石头朝牠冲了过去,一大石头干到躲闪不及的王针头上,瞬间鲜血直流,牠就这样带着猥琐的笑容倒了下去。
干倒了王针,仇春来却发现仇当归不见了,她心急如焚,边喊边到处看。
所幸很快就找到了仇当归,那个男人正要把她抱走,仇当归挣扎得十分剧烈,男人没能成功。
仇春来飞速冲上去,一脚把牠踹摔出去,又一棍子敲在牠脑袋上,然后赶紧去关心仇当归:“妈妈,你没事吧,啊,有没有受伤?”
仇当归虽然一脸焦急害怕,却还是摇了摇头,她这才放下心来,安慰她道:“妈妈,没事了,别害怕,有我在,不怕。”
仇当归镇定下来后,仇春来捡起一块巨大的尖石走向了男人。
“不,你,你要做什么?”男人才清醒过来,看着面如罗刹的仇春来,不知为何害怕得浑身发抖,拼尽全力往后退避,腿上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你敢伤害她,你居然想伤害她。”仇春来如同暴怒的雌狮,用力一大石头砸到牠大腿上,血肉飞溅,白骨森森。
“啊!”男人失声惨叫起来。
仇春来听得不耐烦,抓了把泥土塞牠嘴里,面无表情地开始扒牠裤子。
“不,唔,不要....方噢唔吧......”男人拼命挣扎,一双手死死拉着裤腰,可是牠那点力气怎么敌得过暴怒的仇春来。男人感觉到裤子一点点下滑,感受着裆部吹来的冷风,绝望地哭嚎起来。
仇春来看着牠那坨玩意,厌恶至极,一石头给牠砸得稀碎,接着又用尖利的石头狠狠地从男人那个位置戳了进去。
她胸中恨意滔天,狠狠戳了十几下,直到男人那里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直到牠身下血流不止才停手。
看着痛苦尖叫的男人,仇春来怒气更甚,一石头砸进牠嘴里,男人嘴里瞬间涌出鲜血,再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她接着举起石头,狠狠地砸向男人的脑袋,直到血肉模糊,不能分辨。
“牠,牠?”仇当归忽然发出声音,仇春来看过去,就发现王针并没有死,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们杀人。
眼见自己被发现,王针转身就想跑,可牠被养得脑满肠肥比猪还胖,哪里跑得过长期下地干活一身肌肉的仇春来。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杀人可是要坐牢的.......”牠分明比仇春来还高一个头,却被她吓得满身冷汗,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干什么?你杀了人还想跑,我当然是来抓你的。”仇春来看着眼前这个令她作呕的生物,眼神冰冷地说。
“张大丫,你敢,杀了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仇春来懒得理牠,揪着牠石头就往牠身上招呼,扎得牠浑身血洞才说:“你以为那个老畜牲还能活着吗?”
“你敢,啊,救命......”王针痛得满地打滚,怎么也爬不起来。
仇春来四处看看,找了根粗大的木棍,一个劲往牠身上招呼,打得王针鬼哭狼嚎。
她嗤笑一声:“得亏你们会找地方,知道这个小山坡不会有人来,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你这个畜生。”
她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大喘着气的王针,扒掉了牠的裤子,像刚才一样一石头砸碎了牠那玩意,随后把牠推下了山坡。
仇当归对这些事似乎并不害怕,反而像个孩子一样,觉得这样很好玩,看得拍手叫好。
仇春来却有些担忧,她本来打算找份工作好好生活,可是又被逼到了这一步。
轻叹一声,仇春来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既然如此,那她就顺着这条道走下去。
“妈妈,走吧,我们去解决剩下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