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四爷不为帝》是渲不是萱

31、时疫

　　一个月后恒嫔过来禀报：“太后娘娘，景阳宫的懋贵人和悠常在殁了。”
　　乌勒吉德乐格日震惊：“好好的怎么会殁了？”
　　恒嫔解释：“懋贵人是吞金，悠常在是中毒。”
　　乌勒吉德乐格日疑惑：“中毒？谁给她下的毒？”
　　恒嫔递给乌勒吉德乐格日一个册子：“太后娘娘吩咐不许苛待懋贵人和悠常在，臣妾自是不敢自作主张，故而景阳宫的一切待遇都照旧。今早宫女给二人送早膳时发现东西偏殿的门没开，当时只以为二人贪睡便也没有多想，直到中午的时候寝殿的大门一直未开，宫女心生疑惑便推门而入，看见二人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一探鼻息才知二人已经殁了。”
　　乌勒吉德乐格日点点头：“可有去查？”
　　恒嫔叹气：“懋贵人留了遗书，直言自己罪孽深重无颜存活于世，恳请太后娘娘不要迁怒七格格，悠常在也是她毒杀的，她利用食物相克毒死了悠常在，懋贵人和悠常在每日的膳食里必有猪肉和菊花，蜂蜜和豆腐，菠菜和虾，长此以往悠常在便没了。悠常在中毒而亡也就罢了，懋贵人是吞金……”
　　乌勒吉德乐格日叹了口气：“罢了，你告诉皇上和皇后，懋贵人好歹生了一个公主就追封为懋嫔下葬吧。”
　　恒嫔福身：“是，臣妾告退。”
　　乌勒吉德乐格日大约猜到懋贵人为何要拉着悠常在去死的，她想的无非就是当日涉世之人只有她们两个和三格格还留在宫里，三格格是帝女，她们两个只是妃嫔，若她活着哪天皇上心里头不舒服就是拿她开刀，届时还会连累七格格，她想用她的命换七格格往后的平安顺遂。
　　就这样妃陵里的女人又增加了两个。
　　许是母女连心，懋嫔从宫里去妃陵的时候七格格哭了几嗓子。
　　今年不大顺遂，虽事在人为但短短半年之内没了好些个皇祖妃嫔，后宫也没了两嫔、一贵人、一常在，皇上兴致不高，除夕夜也没有大办。
　　熙和五年正月十九，怡贵人沈氏诞下九格格博吉利宜尔哈。
　　熙和五年二月初五，忻常在安氏诞下十格格富苏里宜尔哈。
　　没多久恬贵人也被诊出喜脉，这可把恬贵人高兴坏了，整日捧着没有显怀的肚子在宫里转悠，生怕有人不知道她遇喜了。
　　恬贵人的龙胎并没有给宫里带来喜悦，反而没多久京城便爆发了时疫。
　　《不知医必要·时疫》：“此症有由感不正之气而得者，或头痛，发热，或颈肿，发颐，此在天之疫也。若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乡、一邑。”
　　《辨疫琐言》中还分类指出：“春则曰春瘟，夏则曰时疫，秋则曰秋疫，冬则曰冬瘟。”
　　这场时疫来势汹汹，起先是京城百姓感染，后来外出采买的太监染上了时疫，与之有交集的太监宫女皆被传染。
　　一时间宫内人人自危，各宫室中名贵的香料都换成了驱疫的草药，有阿哥格格的宫室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烧着草药。
　　恬贵人也安分了，不在到处跟人炫耀她的肚子，整日窝在偏殿不敢出来。
　　皇上也在养心殿几日没有休息，各地感染人数不在少数，可偏偏又没有个解决的方法，一时间忙的焦头烂额，只能先将得病的人隔离开来，不幸去世的人连带着他们生前用过的东西都立刻焚烧。
　　后宫的妃嫔也翻着医术和历朝历代的记录，希望可以尽绵薄之力。
　　太医院一群太医没日没夜的研究治疗时疫的方子，若这方子研究不出来他们怕是在太医院也待不下去了。
　　半个月后，在众人的努力下时疫的的方子终于研究出来了，皇上当即下令将药给得了时疫的宫女太监服下，果然立竿见影。
　　皇上又将方子给了各地总督，命各地官员将熬好的药给百姓服下，并且三令五申的不许方子外泄，若有违者当处极刑。
　　京城的时疫控制住后皇上到了慈宁宫：“皇额娘，对于准格尔，儿子有一个不大人道的主意。”
　　乌勒吉德乐格日疑惑：“说来听听？怎么个不人道法？”
　　皇上一顿：“儿子打算派人将因时疫而死之人的旧物流散到准格尔境内，准格尔没有解药一时内乱，大军趁虚而入攻打准格尔，如此一来也能少些伤亡，只是准格尔境内的百姓怕是……”
　　乌勒吉德乐格日一笑：“在你不许方子外泄之时我便猜到你要用时疫来对付准格尔了，放手去做吧，准格尔不除终究是一大隐患，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你若胜了那准格尔的时疫就是自己爆发，而非大清流传过去。”
　　皇上欣喜：“皇额娘不反对？”
　　乌勒吉德乐格日摇摇头：“不反对，我教你仁，却不是叫你忍，自先帝二十七年一征准格尔起已经有近四十年了，这些年打仗也劳民伤财，再打下去大臣们会打退堂鼓，百姓也会有所怨言。时疫是个好法子，也是大清的一个机会，用此法死的是准格尔的百姓，若不用此法死的就是大清的百姓了。”
　　皇上又有些为难：“皇额娘，那策旺阿拉布坦的子孙该如何处理？”
　　乌勒吉德乐格日笑而不语，带着皇上走到案边拿起一张宣纸：“弘晅，你看看我近日的汉文写的怎么样了？”
　　皇上接过宣纸：“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后震惊的抬头：“皇额娘是说铲草除根！”
　　乌勒吉德乐格日点点头：“没错，谁也不能保证准格尔不是下一个察哈尔，斩草需得除根。”
　　皇上点点头便起身离开。
　　熙和五年五月初五，准格尔境内爆发时疫，一月之间死亡近半。
　　熙和五年六月十二，皇上命恒亲王胤祺、理亲王弘晖率正黄旗大营，淳亲王胤祐、密亲王弘皙率镶黄旗大营，直亲王胤褆、齐亲王弘昐率正红旗大营，诚亲王胤祉、悫亲王弘昀率镶红旗大营，廉亲王父子率正蓝旗大营，敦亲王父子率镶蓝旗大营征讨准格尔。
　　熙和五年七月初二，廉亲王世子弘旺、敦亲王世子弘暄生擒策旺阿拉布坦祖孙等人。
　　熙和五年八月初一，皇上传旨到准格尔，策旺阿拉布坦的子孙，侄子，外甥等有血缘关系者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准格尔地的百姓分散至蒙古各部，准格尔境内大面积燃烧草药，所有房屋全部焚烧，一年之内此地不得有人居住，半年后蒙古各部派遣牧民迁徙至此。
　　两日后延禧宫的宫女来报喜：“太后娘娘，延禧宫的恬贵人诞下一个小格格，母女平安。”
　　恬贵人的十一格格是皇上登基以来的第五个格格，恬贵人不得宠，母家也没有立功之人，十一格格便只能和其她格格一样了。
　　乌勒吉德乐格日点点头：“十一格格来的时候好，就赐名松阿宜尔哈吧。”
　　宫女叩首：“谢太后娘娘赐名。”
　　熙和五年十月，大军得胜回朝皇上封赏有功之臣，诚亲王第八子弘暹、恒亲王第五子弘晌、第六子弘曈、淳亲王第六子弘暻俱封奉恩将军，直亲王长孙永茂，理亲王长子永珹，密亲王长子永琳俱封贝勒，恂亲王之前被过继给了庄亲王，但兄弟朋友之间依旧称为恂王，嫡子弘明之前封为亲王世子如今改封庄亲王世子，长子弘春由泰郡王晋泰亲王，三子弘映由奉恩镇国公改封恂亲王世子。
　　固伦额驸、喀尔喀亲王世子成衮札布，固伦额驸、科尔沁亲王世子喇什纳木扎勒加封郡王；固伦额驸、巴林郡王琳布，和硕额驸、喀喇沁郡王敏珠尔喇布坦晋亲王；和硕额驸、喀尔喀贝勒恭格拉布坦晋郡王；和硕额驸、科尔沁台吉多尔济色稜，和硕额驸、科尔沁台吉多尔济晋贝勒。
　　皇祖靖妃晋皇祖靖贵妃，固伦额驸、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晋亲王，恪靖公主长子根扎布多尔济晋亲王世子，次子额璘沁多尔济晋亲王，三子格斋多尔济和四子罗布丹彬多密俱为郡王。
　　一同前往的将士不拘公爵、侯爵、伯爵，凡立功者均有封赏。
　　熙和五年十一月二十三，久病不愈的慜妃没有熬过这个冬天，抛下四个孩子就撒手人寰了，皇上看在其兄年羹尧屡立战功的份儿上追封慜妃为皇贵妃，谥号敦肃。四公主松克里宜尔哈由憙妃抚养，四阿哥永瑗由悫妃抚养，五阿哥永琢由慧妃抚养，七阿哥永瑢由恩嫔抚养。
　　皇贵妃与寻常妃嫔不同，皇上便命嫔位之下的妃嫔给皇贵妃跪灵，除皇贵妃亲子之外的嫔位之下的阿哥格格俱为皇贵妃穿孝。
　　第三日时临近产期的悦贵人因劳累而早产了，当天晚上悦贵人甄氏就诞下十二格格舒宜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