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病弱美男被针对的前半生》黑脸怪人

10、第 10 章

　　陈秋看到魏然的手正准备偷袭俞启的脸道：“嘛呢，冯易来了，魏然你可真幼稚，咱俩换一下，你去检测区。”
　　魏然收手，然后给陈秋翻了个白眼然后拿起水杯准备起身。
　　俞启起身道：“我去检测区吧，然哥对询问这方面擅长。”
　　陈秋道：“也行，你去吧，记得实时告知监测情况。”
　　冯易一进来，魏然看了他一眼，外貌优越，有那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感觉，大脑中迅速将剥皮案死者的外貌同冯易的进行对比，莫名觉得他们有些像，只是神似。
　　冯易慢条斯理的在安排下带上检测仪，完全没有普通人被带走调查的紧张。
　　“不知道警方叫我来有什么事，我还忙着学生们的毕业事宜。”
　　“你认识闻瑟吗？”
　　冯易做思考模样，停顿了会。
　　“认识，以前在凌江一中工作时教过的学生。”
　　“他和最近本市发生的连环凶杀案有关，请问你对她有什么印象？”
　　“好看。”
　　陈秋愣了下，俞启对魏然说冯易情绪毫无变化。
　　“怎么了警官？”
　　“看幅画像。”
　　冯易看了看幕布上的画像只是道：“没真人好看。”
　　陈秋道：“就外貌印象吗，你可是带了她三年的课。”
　　冯易道：“让我想想。”
　　冯易盯着画像好一会，最后笑了。
　　“好像学习还挺好。”
　　“你知道她在高考后自杀了吗？”
　　“她自杀了？真是。”
　　“真是什么？”
　　“太脆弱了，什么事能不要命，可惜了。”
　　“他平时是个怎样的人。”
　　“可爱，懂事，就是话少。”
　　“你知道她为什么死吗？”
　　“这我怎么知道。”
　　魏然取下通讯设备道：“冯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冯易取下仪器起身，离开询问室。
　　陈秋道：“你干什么，我们还什么都没问啊。”
　　魏然摇了摇头道：“没用的，他的心理波动可以用异常的正常来形容，看见他的一举一动了吗，还有他那让人反感的男凝回答，我想就算问他二十四小时也问不出什么。”
　　陈秋道：“那他没问题？”
　　魏然摇头道：“问题大着呐，他应该就是那篇文章里的老师。”
　　陈秋道：“那你怎么给他放了。”
　　魏然道：“不放又能怎么样，过了二十四小时后还是要放人，这样不是耽误时间吗，正常人和疯子不一样，不过要派人盯着他，可能下一个杀的就是他。”
　　陈秋点点头，觉得脑子有些混乱，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
　　“放下，那是我的水，想死你就喝。”
　　“呵，你还能在警局打架不成。”
　　“你可以试试。”
　　张国安经过询问室门口，正好看到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
　　“打架斗殴七天起步，公职人员最加一等。”
　　两人迅速收敛，齐声道：“我俩闹着玩的。”
　　张国安道了声“老实点”，二人笑了笑，张国安离开了。
　　“下一个是孟锦。”
　　“你和小俞一起吧，我避嫌，她嫌疑最大。”
　　“行，你去监测区，我和你保持通话，俞启做主要问话。”

　　魏然点了点头，拿着水杯离开了，俞启很快领着孟锦到了询问室。
　　“孟女士，请将面前的仪器带上。”
　　“高科技吗？还挺有趣的。”
　　“请看屏幕上的画像。”
　　“是闻瑟啊。”
　　孟锦抬头看了看画像，嘴角微微向上弯着，沉默了一会。
　　“警官，我们来玩个游戏，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游戏？你说说看。”
　　“我问一个问题，你们问一个，你们放心我不会问什么警方的机密，我是个心理医生，是能看出你们是不是说谎，而你们也有方法判断我的回答是真是假，当然，不想玩的话我可能不会好好配合。”
　　魏然在监测区道：“答应她。”
　　陈秋摘下通讯器道：“好，只要你配合就好，我身边这位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了。”
　　说完话陈秋又把通讯器带上，感觉孟锦看着很放松。
　　“你认识魏然吗？”
　　“认识，你和闻瑟什么关系？”
　　“朋友吧，你和魏然呢？”
　　“算是亲人，你觉得闻瑟的死和谁有关？”
　　关注着这场询问的人都难以理解孟锦的问题，包括魏然，不过有一个念头在心底生根。
　　“据我所知主要原因是冯易，为什么这么热的天我一路过来见其他警官都是穿夏季制服，而只有你穿着外套？”
　　“身体不适，闻瑟自杀时怀孕了，你知道吗？”
　　“你上个问题说谎了，请你重新回答，不然你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
　　“胳膊小时候被烧伤过。”
　　“我知道她自杀时怀孕了，你烧伤的原因是什么？”
　　俞启沉默，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俞启。
　　魏然注意到了俞启表情中细微的变化，但是不明白，为什么孟锦的问题一直是在针对俞启。
　　“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
　　“那好吧，那你旁边的警官有女朋友吗？”
　　“应该算有吧，你对冯易有什么看法？”
　　“我想杀了他，你对你最在意的人说过谎吗？”
　　孟锦说出想杀了冯易的时候表情平静，连监测仪上的数据都没什么变化。
　　“说过，你对闻瑟的看法。”
　　“温柔，善良，学习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就是人有点傻。”
　　魏然在监测区看着孟锦的一言一行，他注意到孟锦说话时看向显示屏上的画像，眼神很像自己的父亲看着自己母亲照片时的样子，魏然讨厌自己的父亲，但也明白那种眼神的含义。
　　魏然对陈秋道：“孟锦对闻瑟的感情不一般，你们问话往这方面引。”
　　陈秋走到询问室角落低声问魏然：“这孟锦说话可信吗，我们就这样一直陪她玩？”
　　魏然道：“她是一个连机器都能骗过的人，你觉得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陈秋道：“那就这样耗着吗，就算凶手真的是她，我们也没证据，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魏然道：“文章的事问问她，然后再问些重要问题，现在放人还不是时候，你不觉得她的行为就像一个即将赴死得人吗？”
　　陈秋道：“行了，听你的。”
　　陈秋重新坐到座位上，然后让宋晨星放出那篇文章。
　　“这篇文章你见过吗？”
　　“和你们聊天真没意思，不玩了，文章是我发的，你们有什么要问的随便问吧，答案的真假你们自己判断吧，机器可是测不出来我的回答的真实性，说句心理话，魏然真的不适合呆在这里。”
　　说最后一句话时，孟锦的目光朝向屋子里的监控，好像透过监控看着魏然。
　　“文章是你虚构的吗？”
　　“不是。”
　　“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报警。”
　　“我是个很懦弱的人，我害怕，我怕我说出去会死。”
　　“有人威胁你吗。”
　　“没有，是我害死了她。”
　　“你对闻瑟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爱她。”
　　“什么？”
　　“你懂暗恋的感觉吗，哦，真是废话，你们这么优秀，不都是被暗恋对象。”
　　“为什么这么配合我们。”
　　“我马上就要死了，真是，不能亲手杀了冯易。”
　　“剥皮案几个受害者都去过你的咨询室，请说一下对他们的看法。”
　　“一群空有皮囊的败类罢了。”
　　“你很讨厌他们？”
　　“他们还不配。”
　　“你知道的事都是你自己查的吗？”
　　“不全是，有人告诉我的。”
　　本来没抱希望的众人来了精神，齐刷刷的看向孟锦。
　　“是谁，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那女人叫什么，她告诉我她的代号是扑克牌里的Q，每次见长得都不一样，只能确定是同一个人。”
　　“最后一个问题，剥皮案的凶手是不是你。”
　　“我说不是你信吗，你们还是快点找证据吧。”
　　魏然将询问室的门打开，站在门口对孟锦道：“打扰孟女士了，谢谢你的配合，你的话对我们查案很有帮助，你可以走了。”
　　孟锦刚一离开，陈秋就道：“带找人盯着她。”
　　魏然道：“当然了，收工，你安排人吧，我去整理一下问话。”
　　陈秋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走吧，小宋，干活去。”

　　太顺利了，每个人都是这么觉得。
　　“扑克牌里的Q吗，Queen，女王，女性掌权者，公安系统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线索。”
　　“去信息部门查一下吗？”
　　“走。”
　　信息部门近半年来的工作量都比往前查五年的工作量多，一个正准备出去的技术人员看到魏然来了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快步离开了，魏然找了一圈才找到一个有空的人。
　　“查一下系统中有记录关键词为Q，Queen，女王的案子。”
　　“好，马上给你们查。”
　　那技术人员长叹了口气，似乎是长期加班的怨气，然后操纵着电脑快速的查找。
　　一段时间之后，相关信息被调了了出来。
　　“你们慢慢看，有关案子还不少。”
　　“谢谢。”
　　技术人员起身去了休息区，魏然坐下翻动着电脑屏幕。
　　的确有不少案子有给出的几个关键词出现，结合孟锦说的话，魏然注意到一个专门窃取公司机密的黑客，所有机密被盗的公司在后续都爆出犯罪的黑料，几乎能犯的罪都让他们犯完了，而且都是被证实过，那黑客窃取完机密后总要留下Q或是Queen的署名。
　　回来的技术人员道：“上次爆料的帖子在我们查证后发现在专业网站破译后是一张照片，是玫瑰花和单词Queen的组合，昨天查出来。”
　　俞启道：“难道这个案子也有那个组织的人推着吗？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魏然想了想道：“仔细好像这几起案子死的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人，接下来可能就是说自己是替天行道，然后群情激愤，破坏社会秩序。”
　　魏然又道：“走吧，把这条线再规整一下。”
　　到了会议室，魏然拉出白板，三两下在白板上画好了案子关系图。
　　“如果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个组织所为，首先我们要弄明白的就他们的真实目的。”
　　“我觉得孟锦说的Q和咱查到的Q很有可能是一个。”
　　“我之前和魏青因为我母亲吵架时，他提到了一个组织，也就是绑架你的组织。”
　　“秦姨的失踪和组织有关吗？”
　　“我母亲就是被那个组织带走了，正如你不见的那几年，那个组织最擅长的就是从心理上控制一个人，他们会给人想要的，引诱他们犯罪，然后再给予庇护，就像宗教一样，里面的人都是狂热的教徒，他们比灰雾明智多了，枪打的都是出头鸟，所以他们的大部分行动都很低调。”
　　俞启看着神色不明的魏然不知道说些什么，魏然朝着俞启浅浅一笑。
　　“不说了，去射击场练会枪吧，我隐隐有种绝对会用上的预感。”
　　“现在是中午一点三十分，你还没有吃饭。”
　　“哎呀，没事的，一顿不吃又不会怎么样。”
　　“不行，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然后你就晕倒了。”
　　“好吧，听你的。”

　　吃完饭后，二人往射击场去。
　　射击场不大，人很少，空空荡荡的。
　　魏然拿起枪瞄了会，但是又放下了。
　　“你先来吧，咱俩不是一期的，我还不知道你枪法怎么样。”
　　魏然说着话，脑海中想起那个雨夜，听见满身是伤的人叫了声“然哥”，自己下意识的回应道“星星”。
　　俞启持枪姿势很标准，三声枪响，枪枪射中靶心。
　　魏然接过枪很随意的开了两枪，在靶上，但和俞启的还有些差距。
　　魏然自从雨夜重逢测试俞启的心理问题后再也没提过以前的事情，每次提及看着俞启痛苦的表情自己就跟着难受，他害怕自己的小星星再次离开自己。
　　“然哥，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所有人口中的杀人犯，那个时候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突然的问话让魏然愣了下，但还是迅速给出了答案。
　　“我会问你，你如果说不是我会信你，如果真的是你我会亲手解决你。”
　　魏然觉得自己很奇怪，不知是童年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在心里总会把俞启和秦紫瑶放在同样的位置，有的时候还会生出一种莫名的自己不能理解的感情。
　　“有你这句话让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我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你能好好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