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渊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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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冥河尽头的漩涡吞没波塞冬的刹那，厄洛斯腕间的金箭纹骤然灼亮。
少年神祇的魂魄被撕扯成星砂，又在海神怀中艰难凝聚：“哈迪斯……在漩涡里藏了……”
“闭嘴抓稳。”波塞冬的三叉戟劈开怨灵，戟尖却撞上青铜巨门——门扉刻满宙斯与倪克斯□□的秘纹，正中嵌着哈迪斯的冥王印。
厄洛斯的指尖抚过门缝渗出的黑血，笑出泪：“你大哥的嗜好……真是惊世骇俗。”
2.
倪克斯的星宫废墟上，赫拉克勒斯正撕扯堤丰的残躯。
半神英雄的狮皮裹着乌拉诺斯的星核，涅墨西斯的审判天秤碎片卡在他齿间：“波塞冬！你的烂摊子比九头蛇还难收拾！”
阿波罗的日冕车碾过战场，箭雨逼退复苏的泰坦神：“闭嘴干活！俄尼里伊的星屑在污染圣山！”
赫柏捧着青春金杯踉跄奔来，神酒泼洒处，被星屑腐蚀的阿瑞斯竟重回少年模样。战神痴笑着扑向倪克斯：“妈妈……再给我织条星河腰带……”
3.
波塞冬踹开青铜巨门时，哈迪斯正将珀耳塞福涅的陶偶浸入冥河。
陶偶的右眼淌出厄洛斯的金砂，左眼却封着倪克斯的星咒：“来得正好……把你偷的情魄还回来。”
“偷？”海神的三叉戟挑起陶偶残臂，“不如聊聊你刻在门上的春宫图……和宙斯共享夜神的滋味如何？”
冥王只是抬手，掌心绽开彼岸花，花蕊中浮现宙斯濒死的虚影：“他求我抹掉那段记忆……就像你求我保厄洛斯神魂不灭。”
厄洛斯的魂魄突然剧颤，金箭纹上血纹涟漪：“你说什么？！”
4.
复仇三女神厄里倪厄斯从地缝中爬出时，赫斯提亚的圣火正灼烧波塞冬的共生咒。
长姐手持克洛诺斯的镰刀，刀锋映出厄洛斯心口的黑洞：“你篡改的不仅是命运……还有所有神的爱欲。”
“包括你暗恋普罗米修斯三千年不敢说的秘密？”波塞冬拽过厄洛斯避开镰刃，少年魂魄却突然僵住——黑洞中伸出宙斯缠绕星链的手。
厄里倪厄斯的毒鞭抽碎祭坛，她愤怒的大喊：“审判！审判！海皇该受永世穿刺之刑！”
5.
倪克斯的黑袍裹住圣山残骸时，俄尼里伊的星屑正重塑乌拉诺斯的残魂。
夜之女神指尖缠绕波塞冬的银发：“你以为厄洛斯为什么能重生？我在他魂魄里缝了宙斯的神核……”
海神震碎星屑，却被厄洛斯胸口的黑洞吸入。
少年在虚无中抱住他：“别听……那是谎……”
宙斯的金瞳自黑洞深处亮起：“是真的哦哥哥……你的小爱神，早成了我的复活容器……”
6.
普罗米修斯的盗火刃劈开黑洞时，赫菲斯托斯正熔铸新的命运纺车。火神的铁锤砸出雷鸣：“用哈迪斯的冥印当纺锤……真是绝妙！”
雅典娜的预言网突然罩住纺车，智慧女神的长矛挑断金线：“蠢货！倪克斯在纺车里藏了弑神咒！”
纺车爆裂的瞬间，波塞冬拽着厄洛斯跌出虚空。
少年胸口插着宙斯的星链，金瞳逐渐染上夜之女神的墨色：“杀了我……趁我还能控制……”
7.
哈迪斯的冥戟贯穿厄洛斯心口时，波塞冬的三叉戟也刺入了冥王咽喉。
青铜巨门轰然倒塌，门后冰封着三千年前的真相——
幼年的波塞冬蜷缩在克洛诺斯胃袋里，哈迪斯用冥火替他暖身，而角落里……躺着倪克斯与宙斯孕育的胚胎。
“现在懂了？”哈迪斯的黑血渗入冥河，“俄尼里伊本该是我们的兄弟……”
8.
厄里倪厄斯的毒鞭缠住波塞冬脚踝，将他拖向审判台。
复仇女神的咆哮震耳欲聋：“弑亲者！篡位者！窃爱者！”
海神徒手扯断毒鞭，将厄洛斯逐渐冰冷的魂魄按进自己神格：“要审判……就连我的罪一起判！”
金箭纹在两人周身迸射，宙斯的星链自厄洛斯体内炸开。
倪克斯的尖啸中，夜之女神的神格开始坍缩：“你怎么敢……那是我的……”
“我们的。”波塞冬吻去厄洛斯眼角的星砂，“从你把我塞进俄尼里伊的命轨那刻……就该料到这天。”
9.
赫拉克勒斯砸碎审判台时，圣山的最后一块基石正在融化。
半神英雄的狮皮裹着厄洛斯的残魂：“喂！你的小情人……好像在发光？”
波塞冬接过那团温热的金芒，少年虚影在他掌心蜷成婴孩模样。
宙斯的星链化为襁褓，倪克斯的黑袍碎作夜毯。
“重生的把戏……”哈迪斯捂着咽喉冷笑，“你玩不腻吗？”
“腻？”海神将婴孩魂魄藏进心口，“这才刚开始……”
10.
冥河尽头的青铜巨门重新闭合时，厄洛斯在波塞冬的神格里踢了他一脚。
少年神明带着奶音的抱怨回荡在识海：
“你下次投胎……能找个正常点的爹吗？”
浪声吞没了海神的低笑。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渊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