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日记》humannotfound

5、第 5 章

　　5

　　我是伊莱莎·班纳特。
　　不是伊莱莎·斯塔克。

　　虽然比起‘韦恩’更喜欢‘斯塔克’，但是比‘斯塔克’更喜欢‘班纳特’。

　　要问为什么？因为熟悉啊！
　　班纳特是我从小到大被叫得最多的称呼。

　　好了，话题到这为止。

　　我和杰森先生意外聊了很久，看来他很喜欢这个话题与糟糕的假设，所以我们下班后也还在继续聊，晚饭就是路边摊便宜又美味的汉堡包与热狗，我们两个人就像小闺蜜一样坐在路边说悄悄话。

　　“我刚刚认真考虑了一下你糟糕的假设，杰森先生。”

　　吃着超辣热狗的杰森先生：嗯嗯嗯你说，我继续听。

　　“如果要选哪一位作为生父的话，我会选择都不选！”

　　把热狗加了一倍不止的辣度的杰森先生没有打断我。

　　这是实话，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想想看，纽约首富托尼·斯塔克，虽然很有钱，但他还有另一份纽约英雄钢铁侠的身份，噢天哪，认一位超级英雄为父亲？那不是很危险吗？更别提托尼·斯塔克之前就被绑架过。

　　还有之前的大战？外星人紫薯精就差点要了钢铁侠的命。

　　那场战争的结果？
　　当然是复仇联盟者赢了。

　　只是托尼·斯塔克失去了一条手臂。

　　那么哥谭甜心布鲁西宝贝呢？他是一个普通人，同时也是一个很危险的普通人，新闻里就不止一次提及过被绑架的韦恩总裁，虽然没有托尼·斯塔克的敌人更多，但也好不了哪里去，这里可是犯罪率最高的哥谭啊！

　　杰森先生给了我一个欣赏眼神。
　　杰森先生又抛出一个大胆假设。

　　嗯？假如布鲁斯·韦恩也跟托尼·斯塔克一样？这个可能性倒是很大哎，毕竟纽约首富都是钢铁侠了，那么哥谭首富也可以是蝙蝠侠啊。

　　呃，应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这是实话，弱不禁风且天天去宴会的布鲁西宝贝比托尼·斯塔克更危险，没有什么自卫能力，可如果他是蝙蝠侠的话，那不是就更危险了吗！

　　“怎么说？”
　　杰森先生正耐心等我的下文。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杰森先生，这不是真相就摆在那里吗？如果他单纯就是哥谭甜心布鲁西宝贝，只有危险会找上他，可如果他既是布鲁西宝贝又是哥谭阴影蝙蝠侠，那么不仅危险会找上门，而且他还会主动找上危险！

　　杰森先生恍然大悟，对我的目光越来越深沉。

　　哥谭的阴影，哥谭的蝙蝠，哥谭的恐惧。
　　蝙蝠侠的敌人几乎遍布整个阿卡姆监狱。

　　杰森先生被我故作冷酷的语气分析惊住了。

　　嘿嘿，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真的很不好意思，希望杰森先生能见怪不怪——怎么说呢，毕竟我还挺喜欢钦佩蝙蝠侠的，不如说每一位超级英雄我都喜欢。

　　“就算他们不是超级英雄，我大概也不会接受认领吧。”

　　杰森先生又追问为什么。

　　我无奈笑了笑，才告诉他这本来就是一个糟糕的假设。

　　真的很糟糕。

　　因为托尼·斯塔克已经结婚了。
　　而布鲁斯·韦恩也有一个家庭。

　　是的，纽约首富和他的秘书结婚可是一个世界性爆炸新闻，现在呢，他们已经成立了一个圆满家庭，女儿摩根·斯塔克听说是一位可爱的早熟小天才。

　　杰森先生愣住了，他很快反应过来我下一步要说什么。

　　“我没必要打扰一个圆满家庭。”
　　“我告诉你我的出身吧，杰森先生。”

　　“我的母亲是一位很漂亮的模特，但是她把我送到孤儿院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没有好好戴避孕套！」这句话，那就说明我是一场意外。”

　　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一的避孕套意外。

　　所以，托尼·斯塔克这个假设条件真的很糟糕，被我果断否决。

　　嗯？你说布鲁西宝贝？
　　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很尴尬。

　　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已经收养了好几个孩子，三个还是四个养子？噢，三个，听说第二个养子意外遇害，最后一个好像是他的亲生儿子？

　　关键是，他们家一直没有女主人。

　　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不同，他是被迫的，被迫接受一位父亲的身份。

　　那就说明，那个媒体报告里突然空降的小儿子可能是他在外面不知道和哪一位花花公子杂志上封面女郎的风流债，跟我的情况很类似——噢？哎哎？这样想的话，布鲁斯·韦恩是我生父的可能性的确很大哎？

　　但是。
　　和我所期待的父亲模样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花花公子且天天游走宴会的哥谭宝贝？

　　有期待，就会有失望。
　　我猜对方也是一样想法。

　　“请看我的手，杰森先生。”

　　我把手心摊开，把上面的各种各样的痕迹展示给对面高大的男人看——上面有茧子，也有伤痕，还有今天清理垃圾在指甲缝里留下的脏兮兮灰尘。

　　“你能把它与光鲜亮丽的布鲁西宝贝联系到一起吗？杰森先生？”

　　“………”

　　对面的男人没说话，倒是不嫌弃，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
　　杰森先生好温柔！！！

　　好奇怪，怎么会这么烫？
　　杰森先生是不是把辣热狗的油擦到上面了？

　　我连忙抽出手，不好意思笑了笑，把手藏到后面来遮掩刚刚冒出来的虚汗——倒不是辣热狗油，那是我与人近距离接触时感到的紧张，因为不习惯。

　　好了，现在让我准备终结这个糟糕的话题糟糕的假设吧。

　　虽然布鲁斯·韦恩确实比较符合假设，但概率真的真的很小——就跟买彩票一夜暴富那样的概率那样渺小吧！我也不是不接受假设他是我的父亲，只是，说直接点，就是我没有准备好的心理，因为我对家庭的期待很高。

　　我想要欢颜笑语的。
　　一个圆满的家。

　　“就算认领了，我真的能和布鲁斯·韦恩有共同话题吗？讨论哪个封面女郎最漂亮？噢天哪，我突然有点好奇他的养子们了？他们是怎么和哥谭首富有话题的？”

　　“哪怕是收养，也不一定有个家。”

　　“所以啊，杰森先生。”
　　“这个假设结果可能会失败。”
　　“无论我生父是谁。”

　　“而且，我十八岁了！”
　　“完全可以照顾自己很好！”

　　我假装强壮举起双臂，摆出神奇女侠典型pose，拍了拍自己的细细瘦瘦跟杆子一样的脆弱手臂给杰森先生看——嘿！你看！请放心！我！伊莱莎·班纳特就算是一个人也可以过的更好。

　　我早就习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了。

　　至于伊莱莎·韦恩？
　　我才不要。

　　三个字对两个字？
　　姓氏与名字完全不对称了啊啊！

　　………

　　家人？

　　我当然还是想要家人的。
　　只是这句话我并没有告诉杰森先生。

　　杰森先生只是我的同事搭档，和芭芭拉主任，理查德先生都一样，是非常友善好心的大人，所以距离和间隔是当然的，而且他们肯定都有属于自己的家人与生活。

　　我的工作很不稳定，图书馆管理员的实习期快到了，清洁环卫工就到下个星期结工资的时候结束——我和工头的合同条约上是这么写的。

　　等工作结束后，我就会退出芭芭拉主任，理查德先生还有杰森先生的社交圈。

　　这是很正常的，不是吗？自从我跟孤儿院里的朋友联系少了之后，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且那个朋友也有了一个新家，一个新社交圈，新开始。

　　………糟了。
　　刚刚记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哪怕是收养，也不一定有个家。」

　　我是用过来人的语气说的。
　　杰森先生应该听不出来吧。

　　是的，我被收养过一段时间，我以为那是一个新生活，而且新夫妇很好，都跟我一样姓班纳特，他们说看见我总是有一丝熟悉感。

　　一开始本来很好的。

　　是哪里变得不对了呢？是我无意看见了他们十岁早逝的小女孩照片的时候吗？是他们给我买巧克力冰淇淋但是我想要香草冰淇淋的时候吗？还是他们对我喊出了自己女儿但不是我的名字的时候吗？

　　我是班纳特，但不是他们的班纳特。
　　我是他们女儿替身，但不是我自己。

　　后来，那对夫妇走出来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女主人怀孕了，他们有了新的小班纳特，而我理所当然又被送回了孤儿院。

　　所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伊莱莎·班纳特。
　　哪怕一个人也可以的。

　　我已经习惯了。

　　而且这也没什么呀，我还有我的「哥谭日记」推特账号，我是一个画手，我会在上面分享生活与超级英雄的插图涂鸦，我会读到一些有趣的评论——比如昨天那位吉姆与胡安，后来改成了蓝色大鸟？我猜他很喜欢夜翼。

　　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图书，是在亚茨拉斐尔的书店里买下来的，还有些是从哥谭图书馆里借的书，其余都是在二手市场里淘的杂志。

　　我的生活很充足，很安稳。
　　额…………工作与金钱之外。

　　说到钱，我忍不住想到了今日杰森先生提出来的假设，噢，那条假设真的很令人心动，怎么说毕竟也是首富啊！那么多钱！

　　不过假设结果就跟亿分之一中彩票的概率一样，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是我的生父的概率绝对是亿分之一。

　　【叮咚～】
　　【你有一条信息，请查看。】

　　？

　　我：不会吧？？？
　　我：中彩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