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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⑥周五很快就到来了,大家兴奋了一上午,一是为了运动会,二是一天半月假的到来,出成绩的事情早就被抛诸脑后了。
      这次天气很晴朗,程小时把他寝室里珍藏的拍立得贡献了出来,拉着陆光拍了好多张照片一直拍到广播传出比赛的声音“请高三年级七到十班50米迎面接力运动员到检录处检录。七班八班运动员到操场南边一百米跑道处检录,九班十班到操场北边草坪处检录”
      “这么快啊,陆光,走了!”程小时看了眼班里还没集合完毕的同学“十班的!比赛了!检录处!快点快点!乔苓!徐珊珊!别聊了!检录了!高晗别吃了!走了!”
      负责九班十班接力赛的体育老师给两个班一共40名运动员讲解比赛规则“咱们两个班就在北边比赛,女生去五十米赛道终点接力男生,以发令枪为信号,不要踩线,不要抢跑,最后一棒同学穿上班级领跑服,好了就这些,女生跟我走,男生在这里排队”
      随着体育老师发令枪一声令下,九班的第一位同学和陆光同时冲了出去,两人几乎同时把接力棒交给各班的女生。但就在这时,十班出现了问题,接棒的余钰由于太紧张又不想给班里拖后腿在跑到一半的时候重心不稳狠狠的摔倒了地上,按照规则,如果余钰五秒内没有站起来,班里同学才可以去扶,但是就算自动弃权了。班里的同学都在给余钰喊“余钰,你还好吗,难受就别撑了”
      余钰没说话,她也说不出话了,腿上好似有千万根针在扎。她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咬牙一闭眼,冲到终点把接力棒交给程小时才又倒了下去,但就算是这样还是被九班拉下了几乎一大半的赛程,程小时在冲出去的一瞬间大喊“追赛程交给我,照顾好余钰”
      邵汀溪快步扶起余钰,并派班里围观比赛的同学扶她去了医务室。程小时冲出去的速度就像离弦之箭,不负众望把赛程追赶了回来,跟九班的男生同时交棒。交棒后程小时就立马问陆光“陆光!余钰怎么样?没受伤吧?”
      陆光摇了摇头“不知道,运动员在比赛结束前不能离场”
      比赛不久就结束了,十班得了第一。大家来不及庆祝,就立刻去医务室看受伤的余钰。好在余钰没怎么手受伤,只有腿上有一小块破皮。
      一直到领奖,十班同学才从新回到操场。教师运动会已经结束了,大家都略微觉得有些遗憾。但是对比来讲,还是同学的身体最重要,最后程小时向大家提出建议“我们在夕阳下拍张大合照吧”
      邵汀溪喊了一个八班的同学帮忙拍照,女生在前,男生在后,她和副班站中间,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金色的余晖撒在十班所有人身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是高三的回忆,是独属于追梦人在追梦路上的浪漫。这可能就是照片存在的意义吧,这里的一切都可能会被忘却,但只要拍成照片,时光就被定格下来了,再看到照片就能回想起现在的种种。

      ⑦程小时这次月考险胜,排在倒数第二十,留在了十班。接下来一个多月就步入了学生党们最讨厌的时刻——赶课时间,基本上天天都有考试,天天新课上到头大。班里最头大的当属陆光了,不光自己要学还要给程小时补课‘至少现在知道学了’陆光想。到临近第二次月考的时候绝大部分科目都到了下册的学习,讲的快的都已经开始复习了,论坛是出奇的安静,为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标,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学,已经没人在天天刷论坛了。这一个月多的时间,通过陆光的补课,程小时的成绩从吊车尾提到了班级的中上等,年级的前五十。
      在疯狂学习的同时,程小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陆光生日到了。当程小时不争气的脑子想起这个事情时距离陆光生日只有一个月不到了,程小时翻了翻日历暗暗松了口气“陆光这都快学成书呆子了,估计他连今天是周几都不记得了,更别说日期了”程小时小声念叨着,他的声音太小,小到只有自己听到
      事实上陆光还没专心到连生日都忘了的地步,只是多年来他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去年程小时生病,陆光生日那天过的是异常狼狈。说到这儿陆光就气,这个弱智发烧烧到晕厥都不说,醒后一个劲道歉有什么用。所以今年陆光在心里默默的提前许下了愿望“希望…程小时的努力不要辜负他,考上好大学,去追梦吧”
      这两个月陆光想了很多,也渐渐明白了他对程小时的情感。他这个百年不用手机的好学生在校论坛里找到了关于他和程小时帖子,里面有很多同学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看待这份在大多数情感中显得略微另类的情感,一小部分同学很祝福,但还有一部分同学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所以陆光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向程小时坦白,他不知道程小时知道后还愿不愿意和他做朋友,与其患得患失,他更愿意随波逐流。虽然这很不符合他平常的做法,但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程小时在陆光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定了一个不算很大的蛋糕,和外卖小哥约好在学校后门接头。约定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高三生活还是很充实的,程小时扭头和陆光说“陆光!二十分钟后,宿舍区等我!给你个惊喜!”
      陆光轻笑一声‘这弱智还算有点良心’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什么惊喜?”
      “不是,陆光,你虎啊!惊喜说出来还能算惊喜吗,等着就是了”程小时冲他吐了吐舌头
      “好,我等你”陆光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程小时毛茸茸的脑袋“手感很好”陆光小声到
      “你说什么?”程小时星空似的眼睛盯着陆光,充满了希望
      “没什么”陆光看着程小时的笑颜‘自从程小时发奋以来,很少这么开心了’陆光想
      六点三十五准时到了接头地点,很顺利的拿到了小蛋糕,正当他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一个篮球飞了过来,正中程小时怀里的蛋糕。蛋糕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程小时瞬间急了,现在再订一个蛋糕也来不及了“卧槽!谁啊!打球都不看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接好球!我赔给你吧!”打球的是一个高二的同学
      “赔有什么用!跟不来不及了!你懂不懂!”程小时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这么重的语气,他看了眼地上的蛋糕盒和毁的不成样子的蛋糕“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哈刚刚语气重了,不用赔了”程小时捡起地上的蛋糕,扔到垃圾桶里
      看了眼时间,距离和陆光约好的时间只剩五分钟了,程小时朝着学校小卖部飞奔而去。在货架上,程小时一眼看到了平常陆光也喜欢吃的黑森林蛋糕补货了,他拿起就往收银台跑,好在这个时间点买东西的人不多。看着收银台上放着的勿忘我和满天星干花,拿了两束,也正好到他结账了“阿姨结账”
      “小伙子又来买东西啊,微信还是现金?”
      “微信,谢谢阿姨,我今天还有事,下回陪您唠嗑,拜拜啦”程小时朝阿姨挥了挥手,抱上蛋糕和花跑出了超市
      此时此刻,陆光已经在宿舍区等着了‘也不知道程小时会干些什么’陆光双手撑在栏杆上,脚一晃一晃的,毕竟是18岁的生日,他还是很期待的
      “抱歉!我来晚了!”程小时的声音传入陆光的耳朵里,他转头看到了因奔跑而气喘吁吁的程小时,少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在夕阳下是那么的好看,在他愣神之际又听“路上发生了一点意外,我原本买了个好看的蛋糕的”程小时挠了挠头“但是……被篮球打掉了,我去小卖部看到你喜欢吃的蛋糕补货了,前两天不还跟我吐槽断货了吗,我买来啦,呐”程小时举起了手上的蛋糕“有点小了”他自言自语着
      “谢谢,我很喜欢,而且,蛋糕不小”陆光接过小蛋糕
      “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是…还是搞砸了…”程小时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这段时间太累了,原本压抑着的心情在一瞬间都爆发出来了“还是搞砸了…”程小时一直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陆光把小蛋糕放到一旁的长桌上,手扶着程小时的头,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程小时个子高,这个姿势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并没有抗拒,程小时耳边传来陆光的声音“没搞砸,我很开心,这是我过过最好的生日。多大人了还哭呢,手里的花,不送我了?”
      程小时瞬间抬起头“花!对!陆光,这个花叫勿忘我,我想给你说,不管咱俩考上哪个大学,是否在同地,你都不要忘记我,好吗”程小时充满眼泪的脸上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程小时这幅样子看的陆光心里一软“好,我答应你”其实陆光担心的不是他会忘记程小时,而是,程小时太光彩夺目了,在哪里都是耀眼的存在。如果可以,他愿意让程小时走的更远,哪怕代价是忘记他
      “赶紧擦把脸”陆光给程小时递了张纸“蛋糕不吃了?”
      “吃!”程小时想了想“但这个太小了,两个人不够分吧”
      “够分”陆光说罢给程小时拿了个叉子,没有再给他反驳的机会。面前的人托着蛋糕,跑的头发都是乱乱的,但…还是那么好看,不知出于什么心情,陆光把手放到了程小时的头上。程小时感受到陆光的手有点凉,他用头蹭了蹭“冷了吗?”
      “有点”陆光收回手“赶快吃吧吃完回班”
      “噢,好!我还给你买了礼物,在寝室,晚上回去给你!”程小时笑得灿烂
      ‘这个世界太大了,人和人又那么容易走散。来去风尘仆仆,无论过去,不问将来。还是抬起头,在更热烈的风中相拥吧!’陆光想
      在回班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程小时悄悄停下脚步,在路边风中伫立着一簇小雏菊,小雏菊旁是一片狗尾巴草。程小时摘下两根狗尾巴草和一朵小雏菊,缠成了一条略微简略的手链“陆光!”
      陆光回过头来,此时天色渐晚,学校的路灯已经开了,程小时正站在其中一个路灯下,在水汽朦胧的衬托下,有一种在仙境的感觉。
      “你看!”程小时举起手中的手链,怕陆光看不清跑到了他面前“我编的,好看吗?送你!手给我!”
      “好看”陆光把手交到程小时手里,当双手接触的那一刻,程小时温暖的体温传到了陆光身上,闻着程小时身上淡淡的柠檬味洗衣液的味道。面前的人认真的在为他带上手链,此时的程小时眼里装满了陆光,而陆光满心满眼早已只剩下程小时
      “程小时”
      “嗯?”面前的人抬起脑袋
      “谢谢你”话到嘴边又被陆光硬生生咽了下去“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还是没有说出口,成了陆光内心的低语。陆光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程小时毛绒绒的脑袋,看着手腕上的花,橙黄色的花在陆光白皙的手腕上,很好的起到了衬托的作用,原本是女生带的比较多的手链,被陆光戴出了帅气的感觉
      “哇哦!意想不到的好看!果然,光光带什么都好看”
      晚自习四个小时飞一般的过去了,放学铃一响程小时就拉着陆光飞奔出了教室
      “乔妹,这俩人搞什么鬼?”徐珊珊戳了戳在收书的乔苓
      “啊?他们啊,不知道。反正就挺奇怪的”乔苓拿上包“走吧珊珊,回寝室”

      ———男寝504———

      “陆光,你闭眼,等我一下”
      “嗯”陆光闭上眼,程小时牵起陆光的手,走进寝室。在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停下后,陆光听到了程小时的声音“睁眼!”
      在陆光睁眼的一瞬间“surprise!”程小时端着一个礼盒站在面前,陆光竟一时觉得有些不真实“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我就知道,我最了解你了,你一学习就什么都忘了,连日期都记不得肯定不会给自己准备礼物,生日什么的大概率也就是凑合凑合过,但这是你18岁生日不能含糊,所以我提前几周去亲手为你做了这个,你快打开看!”程小时把礼盒塞到陆光手里
      “好”陆光打开这个有份量的礼盒,只见木色拉菲草里躺着一把木质尤克里里,比平常的尤克里里小了一些,上面刻的有陆光和程小时的Q版人物图像,反过来再看,背面有他们俩名字的缩写“这都是你做的?”
      “是啊!这可耗费了我几乎全部的耐心,这两个小人是我自己设计的,缩写也是。但我不大懂调音,所以刻完又找了个调音师傅,你原来不是说过想学但一直没时间学嘛。我原来学过吉他,我觉得它们是相同的,等上大学后我教你好不好!”
      “好”陆光难得的笑了“我很喜欢”陆光说着就把它收到了桌子上“我明天去看看有没有防尘罩,等上大学后,你教我”

      ⑧顶着一模的压力,时间就像开了二倍速。在各种各样周考月考的攻势下,很多人都萌生除了放弃的念头,但也只停留在了念头,每个人都苦苦奋斗了三年,都不忍心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黑板上的一模倒计时一天一天逼近,转眼就只剩下不到一百天,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节日——元旦。一模倒计时旁边就写着元旦倒计时,刷题的程小时抬头一看,离元旦就只剩下三天了。虽然大家都很清楚元旦假期与高三生关系不大,但还都是莫名的兴奋,因为学校就算再怎么抓成绩该有的半天假。
      程小时兴奋的点不止在此,按道理来说,他这样感性的人才是最藏不住心思的,是如此但也不是如此“陆光!”
      “嗯?”
      “我去找趟邵姐,晚上吃饭不用等我”
      “好”虽然不知道程小时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陆光还是答应下来了“给你带个面包?”
      “巧克力味的,谢啦”

      ———班主任办公室———

      程小时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报告”
      邵汀溪听见动静抬眼看去,看见在门口站着的程小时,招了招手“今天怎么这么礼貌?平常不都是直接坐下的吗。来吧,坐”
      “邵姐,其实我是有事相求”
      “看出来了,说吧。什么事还要避着办公室其他老师,不然以我这快三年对你的了解,饭点你不会来找我的”邵汀溪停下手中的工作,摘下眼镜揉着太阳穴
      “邵姐,学校旁边的那个小山你去过吗?”程小时扣着冬季校服
      “去过啊,怎么啦?”
      “您能帮我往那个小山坡上运把吉他吗?跨年的那天晚上,我想带陆光出去一趟”程小时抬眼看着邵汀溪,满眼皆是期待。
      作为校内知道八卦最多的老师,邵汀溪多多少少听过程小时和陆光的CP,她一边欣慰自己班的榆木疙瘩开窍了,一边又担心程小时的计划不周,还要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当个班主任真累’邵汀溪想着,装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好吧,看在你飞速进步的份上,就帮你这一回。吉他放哪?还有,你俩要请假条吗?”
      “山上有一颗很显眼的山茶树,立在那就行。嗯……我们不要请假条”
      程小时话还没说完就被邵汀溪打断了“不要请假条?那你俩咋出去。我警告你啊,放假前一晚是学校检查最严的时候,我可不想在学校多呆,所以,建议你收起你那些危险的想法”
      “放心吧邵姐,逮不到我。学校后门有两个监控坏了还没来得及修,我带陆光从那里翻出去,您呢,帮我拖一下教导主任就行”
      “行吧行吧,我这算是和你同流合污了?就这一次啊,元旦放假一来我就找人修监控”
      “好耶!谢谢邵姐成全”程小时笑了笑“那我明天把吉他给您拿来。哦,对了!邵姐这个事您能不能帮我对陆光保密,我想给他惊喜”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先告诉陆光,他就不会知道,去自习吧”
      “好嘞!邵姐拜拜~”

      ———高三十班教室内———

      “程小时”陆光喊完就把巧克力流心面包扔向程小时,程小时很默契的接住。稀松平常的像是上了发条的钟,按部就班的进行
      程小时打开包装袋开始吃属于他的晚饭,陆光就安静的在一旁坐着,出奇的没在写作业,撑着脸看着程小时。等到他快吃完的时候,陆光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你找邵姐干什么了?”
      “没啥啊,这不是快期末和一模了。压力有些大,所以找邵姐开导开导嘛”程小时自然的垂下手拽着陆光的胳膊,轻轻地晃着。可能程小时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总在有意无意的调节着陆光的心情。
      “嗯,再信你一次”陆光说完就低下头写作业了

      ⑨当元旦倒计时清零的时候,正是高三开启倍速生活下的一个微小的避风港。他们在这天之后就要奔赴下一段旅程,或开心,或辛酸,或崩溃但都无悔的向着共同的目标和梦想奋进
      今年的元旦前夕很巧,正好就在放月假的那个周五。从早上一起床,班里的躁动就未曾停息。其中有两个人是意外—程小时和陆光,陆光无论何时都能安心学习,程小时也曾开过玩笑说陆光心态稳如老狗。但安安静静在位置上学习却不是程小时的作风,没人来打扰陆光反倒不适应了“程小时,你这次月假有什么安排吗?”
      “没啊,就是有点累了,想赶紧把作业干完,周末能睡个饱觉”
      “噢,周末去我那儿?”陆光朝程小时那边递过去一杯拧开的饮料,程小时顺势接住又听得陆光的嘱托“拧开了,别撒了”
      程小时抿了口饮料,果然还是百年不变的波波奶茶“知道了,我要先回照相馆放个东西,放完去找你”
      “你知道路?”
      “不知道啊,但是我有这个”程小时在手机上找到导航冲陆光晃了晃
      “你确定你能分清东南西北?是谁上次喊我出去,自己迷路了?”程小时刚想反驳,但陆光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别来了”
      程小时还以为陆光不让他去了,就差把我不开心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陆光看着程小时,没忍住笑了出来“不是不让你来,我陪你去照相馆,然后在带你去我家”程小时抬眼对上陆光清冷的眸子“你这方向感真的差的没边”陆光错开眼神揉了揉鼻子“我带你走就不会迷路了”
      陆光本以为他心思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了,他和程小时之间只剩下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他已经向程小时迈出了99步,只要程小时迈出一步就可以………………
      程小时又何尝不清楚呢‘对不起了,要打要骂以后再说’程小时想着,又开始了他的装傻之路“好!那放学我等你”
      陆光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弱智!怎么这么迟钝!’“写作业吧”
      “好”
      最后一节正课结束,程小时向窗外看去。他和邵汀溪约定好了暗号,只见邵汀溪对着班内比了个OK,程小时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了。
      “陆光,你饿吗”
      “不饿,怎么了”
      “陪我去个地方呗”程小时拉上陆光的手
      “去哪?”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程小时拉着陆光的那只手晃啊晃的“好不好嘛~陪我去吧~”
      “好”

      ———校园内———

      南方的天刚刚开始日落,程小时拉着陆光奔跑在学校的小路上,树上仅剩不多的树叶落在他们身上,微冷的风吹拂在两人脸上,头发随着风飘动,程小时很喜欢看景,此时此刻,他们也成为了校园里的一道风景。
      一直到了学校的后门,程小时终于停下了脚步。陆光不明所以“点了外卖?”
      “哈哈哈哈,陆光你想什么呢,不是外卖”程小时神情突然严肃起来“陆光,你……愿意和我一起违纪吗?”
      看着面前的高墙,陆光明白了一些什么“你想出去?”
      “嗯”程小时纯真无邪的眼睛看着陆光,眼内存着星河
      “找邵姐要个请假条,从正门走不是更方便?”
      “但这样记忆更深,陆光,我想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天。所以,你要和我违个纪吗”
      ‘程小时说话永远这么直接,但也挺好’陆光想,陆光没在管那么多,低声笑了笑“弱智,走吧”
      “这片监控坏了还没修,我让邵姐拖住主任了,快走!”程小时说完就非常麻利的助跑上墙,对陆光做了个快来的口型,翻了出去。
      等到陆光也顺利翻出来了,程小时没忍住“陆光你这也太不熟练了吧”
      “那只能证明你总是翻墙”陆光拍了拍手上的灰
      “没有!”程小时连忙矢口否认“我一共就只出来过一次,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陆光主动拉上程小时动手“走吧,把我‘骗’出来了,下一步去哪?”
      “那边的小山坡上”
      当两人爬到山顶时,程小时把手从陆光手里拿出来“陆光,剩下的几步路你能蒙上眼吗,我有个惊喜给你”
      陆光点了点头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程小时担心他偷看,拿出提前准备的黑色丝巾为陆光蒙上了眼睛“陆光你往前走三步,没事别怕,这边都是平地”
      蒙着眼的陆光听见了吉他琴弦拨弄的声音,他已经猜到了大半,随即他听到了程小时的声音“光光,睁眼吧!”
      陆光摘下丝巾,半塞进兜中。看着眼前的人,程小时抱着把吉他坐在面前的草地上,草地上的草大部分都枯萎了,但还有少部分顽强□□。这时正是日落之时,夕阳的金色和橘红余晖洒落在大地上,同样也洒落在了背对夕阳的程小时身上,他整个人像是镀了金,少年意气风发,笑得灿烂。
      “陆光!来,做这儿”
      陆光坐在了程小时的对面“我不是跟你说了高考后要叫你弹尤克里里嘛,但我忍不住了,所以今天我就献丑了!一首《小时光》送给光光”
      程小时轻拨琴弦“就随着暖暖的风慢慢的走,牵着你的手,甜蜜的话说不出口,小时候心脏扑通扑通,那种感觉叫心动,长大之后我们都懂,可不可以就一直这样很久很久………暖暖的风,话说不出口,我还是说不出口”
      一曲唱完,这层并不存在的窗户纸自然而然的消散了。陆光把手覆到程小时搭在吉他的手上“你……”
      他的话未完整的说出口,就被程小时用另一只手覆上了嘴唇“嘘,我来问。”程小时轻咳两声“陆光,你喜欢面前的这个人吗,或者更直白一点,你喜欢程小时吗?”
      “我喜……唔”欢这个字陆光没能说出口,程小时温热的唇就堵上了没来得及说出的最后一个字。程小时用另一只手扶着陆光的头,他的手指在陆光柔软的头发里‘陆光不长不短的白毛好舒服’程小时想
      一吻落毕,由程小时开口道出了心声“我,程小时,从小到大没喜欢人,你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人。陆光,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共度余生。你喜欢我吗?”
      “喜欢。程小时,我喜欢你”
      程小时舒了口气“终于………”
      “终于?程小时,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从刚开学就喜欢上你了”程小时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喜欢了你那么那么那么那么久,你终于看到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问完陆光就后悔了,他这问的什么问题,当时程小时如果直接表白,他们可能就没有交集
      程小时苦笑了一下“刚开始我知道对你的感情后,把自己吓了一跳。最初不告诉你你怕你不喜欢我,当时我都想好了,在你没对我表露出喜欢的迹象时,我就好好的装傻,哪怕只能和你做朋友呢,我真的怕你离开我,你那个生人勿近的气场,我真的怕突然你就消失了”
      话音刚落陆光就凑过来给了程小时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一直以为是你迟钝,没想到迟钝的是我。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不会走,我这一生,只会喜欢一个名叫程小时的人,和他相伴余生”
      附近又开始放烟花了,他们在烟花灿烂下相拥,见证了他们告白的黑丝巾被风刮起,随着风飘向远方………………
      ⑩烟花结束后程小时和陆光抱着吉他回到了班级
      当天晚上论坛上多了两条告白帖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发的:

      新超话:辰光拾露创建成功!

      1L ID 时时时时时

      陆光,我爱你。程小时一直爱着你。

      没过几分钟陆光破天荒的也发了论坛

      2L ID 光光光光光

      程小时,我爱你。陆光一直爱着你。

      ———THE END———

  • 作者有话要说:  此短片就到此完结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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