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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宴会 ...


  •   京城皇宫内,皇帝受邀北狄、苗疆、南诏等国来参加他的寿宴。
      只见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纪仰止,身边坐着已是皇后的齐妃。
      齐妃这两年正得圣宠,她亲哥不久前才被诏封为大将军,其侄儿因平叛平州有功被封为校尉,一时风光无限。
      舞女扭着细腰在殿内跳着舞,弹琴的宫女谈着竖琴,一时殿内一片奢靡之风,手握琉璃酒杯的大臣跟同僚正在攀谈,酒香从三五成群的人群中散开,殿内一时一股酒香气。
      “听闻苗疆女子都善于舞蹈,不知臣等今日可否有荣幸观赏一二。”刚刚喝完酒笑的眼睛都成一条横线长相极其猥琐肥胖的翰林院御史道。
      两个袒胸露腹的美女跪坐在旁边伺候着他喝酒。
      虽然说那苗疆小公主——柳云苓天真烂漫,但她也不笨,她本是家里从小宠到大的孩子,虽然女红比不上其他人,但她从小跟着兄长一起读治国之道读四书五经,也知什么是羞耻。
      柳云苓抬眸直直着望着正喝的烂醉如泥的李正心薄唇微启听不出她的语气道:“跳舞?你配吗?”
      一时殿内的气氛达到了冰点,礼部尚书先发制人指责柳云苓。
      “小公主怕是严重了,我朝本着友善的原则邀请各国前来参加我王寿宴,公主这样讲话可是影响两国关系。”礼部郎中语气冰冷道。
      眼神里带着探究与警告望着小公主。
      “啧。”
      柳云苓也不是被吓大的,如果她连她母后都不怕,还怕这个小老头?
      柳云苓直直注视着礼部郎中的目光道:“周朝天子邀请我国,我父亲很开心,特令我前来祝寿,这膘肥体壮的大人突然在寿宴上羞辱于我,怕不是看不起我国?那还邀请我国干什么,倒不如现在走。”
      柳云苓说着便要离开。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殿内的歌舞也已经停下。
      纪仰止见突然安静的店内平静得扫视底下,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解的道:“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苏相。”
      未等苏相回答。
      阿勒邱不客气道:“苗疆王曾说周朝天子是出了名的胸襟宽阔,心怀天下,手底下的人都如出类拔萃,万中选一的人才,如今你朝对我苗疆小公主如此出言侮辱,是瞧不起我国吗?”
      阿勒邱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殿内像是有魔力一般穿透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谁出言不逊?”纪仰止俯眺着看着周朝的臣子。
      这些年纪仰止只顾着长生,他办这场寿宴名义是邀请各国前来,实际上是想聚八方气运,那半仙道长说了这次宴会顺利举行,他的长生丸便可以事半功倍了,有人破坏他的寿宴,他自然不同意。
      殿内静的一根针都可以听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
      虽说纪仰止如今的势力被架空,但他有忠臣苏言在,在朝廷上也有话语权。
      “恳请陛下息怒。”安远候快步走上前跪在殿中央。
      “哦?安远候何罪之有?”
      “臣管教不严 ,使有罪之人扰乱陛下寿宴,臣罪该万死。”
      这场寿宴布控全全为安远候所管控。
      “那爱卿说该如何处置。”
      “侮辱外国公主,其罪当诛但上苍有好生之德,公主尚且没受伤,便从轻处罚,臣认为罚俸半年,禁半个闭。”
      纪仰止思考了片刻大手一挥:“朕准了。”
      柳云苓气的胸口一直上下起伏,这安远候好生聪明,几句话就将自己架在火上,下来也不是上去也不是,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但这口气骄傲如柳云苓,怎么可能咽下,她迟早要找回来,不急一时。
      永日布端坐一旁饶有兴致的望着无声的争斗,他隔着岸观火,瞧这火还没有燃起来就被灭了,兴致全没。
      永日布不爽的喝起果汁,全然不在意舞女不盈一握的身姿。
      舞女卖力的在殿内跳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中间的舞女一身蓝色纱衣要透不透似的勾人心弦。
      一舞闭,只留下大臣虚假的攀着关系,为自己的仕途打好基柱。
      肖竹闲不喜这样的场合,寻了个理由便退出殿内,苏承枫紧随其后。
      看亭内,身姿挺拔的肖竹闲身着四品官服望着看亭外的竹子在风的肆意吹打下依然毅力不倒,只有一些竹叶掉落。
      “竹闲。”苏承枫从后面拍着肖竹闲的右肩道。
      肖竹闲与苏承枫忘年之交,肖竹闲初入官场之时,时常碰壁多亏苏承枫从中调节才使肖竹闲如今地位。
      “承枫兄。”肖竹闲躬身行礼道。
      苏承枫:“何事出来吹风。”
      肖竹闲指着那竹子道:“我何尝不是那竹子,承受着狂风的肆意锤打,但又不得不为了竹叶而坚强的屹立着。”
      “这竹.....我听我父讲过,据闻是张渊渟所种。”
      听闻那竹子是张渊渟在纪仰止幼时命人种于此处,纪仰止幼时喜画山水,宫中花鸟山湖皆被纪仰止所画,唯独没有竹,恰巧夏日炎炎张渊渟命人种下竹,一是好给纪仰止画画,二是纪仰止于亭中读学之时可乘凉。
      “只有你我二人,你说这张渊渟是奸臣还是逆臣。”肖竹闲听闻过那张渊渟的事迹,但纪仰止将张渊渟抄家之际,损毁所有记载张渊渟功绩的书信,并严厉禁止人讨论。
      肖竹闲对于那对秘事也是不知多少。
      苏承枫望着竹子,一如见到多年前的在风雨中带着世人的不解坚定着行自己路的张渊渟。
      苏承枫凝视着竹子眼中带着晦滞良久答道:“在于你。”
      苏承枫转身便走了,肖竹闲默念着这三个字。
      “在于你....在于我?”
      肖竹闲不解,自己没有见过他 ,只从人们三言两语说解道他一生。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苏承枫停住脚步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肖竹闲不解,他很聪明,是家族里出了名的神童。这句话跟张渊渟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用不了多久就有人告诉他答案。
      “救命呀。救命呀。”
      一声急促的求救声将正在游神思索的肖竹闲拉回了现实。
      只见远处池里有一人在池里溺了水,正在不停的扑腾,岸边一个女子正在焦急的喊着求救,他赶忙跑过去帮忙。
      柳云苓见寿宴上实在无趣便溜出去游玩,她见有一池水,水潭里有鱼,小孩心性便想下水去抓,她抓鱼的手艺极好,从来没有失手过,她水性也极好。
      “接着。”柳云苓将手中的鱼逮住丢到岸上,便又一头扎了进去,阿勒邱在岸上等着下一条鱼,等半天也不见柳云苓上来,顿感不妙,只见过了几秒,柳云苓扑腾着水想要游上来,可是被什么绊住了脚踝一般游不过来。
      等肖竹闲跳下池将柳云苓抱上岸边,柳云苓已经喝了不少水,整个人直直躺着身子,被阿勒邱扶起上半身一直在咳水。
      夜晚肖竹闲也看不清柳云苓的衣服样式,只当她们是宫女。
      “你们哪个宫的,好大胆还敢偷这御池里面的鱼,也不怕被人发现,你们将鱼放入池中,我便不在追究。”
      柳云苓怎么可能放,这是自己舍弃半条命才得到的成果,柳云苓一双杏眼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诈。
      柳云苓用柔柔弱弱的声音学着画本子里面的话说道:“多谢恩公,奴家愿以身相许不知恩公可否愿意。”
      肖竹闲一时语噎他从未见到女孩子如此不矜持:“......我只是路过,我先走了。”
      “恩公别走呀,奴家....奴家对恩公一见钟情呢。”
      不顾柳云苓的挽留肖竹闲丢下一块银子说:“这银子你拿着去买药,我先走了,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见过你,希望你也一样。”
      肖竹闲狼狈的逃走的模样着实逗笑了柳云苓。
      柳云苓好巧没遇到过这么腼腆的男子了,周朝的人确实比苗疆的人有趣一些,难怪兄长喜欢外出游玩。
      柳云苓以病弱为由告辞了晚宴。
      晋王坐上台下左侧第一个位置端起酒杯对纪仰止道:“皇兄,父皇在时曾许过三个愿望,第一个便是皇兄康健,第二个便是百姓安居,第三个便是王朝昌盛。”
      “如今皇兄已经已然完成三个,臣弟配合,臣弟祝贺陛下千秋伟业,安康如意。”
      纪仰止如今最喜别人如此恭维于他,纪仰止大笑一声便要赏他。
      “不求赏赐,只求皇兄万安即可。”
      纪仰止笑的合不拢嘴:“你最会打趣朕,罢了,听闻你妾室诞下一位女儿,就册封她为□□,把他父王给朕的祝福赏赐给她吧,也希望她与她姐姐———明珠公主一样为国分忧。”
      纪仰止哪里不知道晋王在挖苦他,他如今只过了寿辰,另外两个都是一片狼藉,纪仰止现在封纪仰意的女儿为公主,也是在折辱他,谁人不知道晋王最疼爱的女儿是明珠公主,明珠公主被下旨下令嫁与那匈奴二王子时,一夜之间晋王的头发便白完了,听闻那二王子是个以折磨人为乐,恐怕那明珠公主日日被折辱。
      永日布正隔岸观火便听到熟悉人的名字。
      “明珠?不是那位前两日自己救的周朝人吗。”永日布小声说道,但内心毫无波澜。
      宴席散后,永日布准备走去客栈对付一晚,明日便可回家。
      晋王拦住了他,眼睛带着红丝肿着眼睛像是刚刚哭过一样问:“三殿下留步,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永日布警惕道。
      平白无故将自己看住恐怕不只是问事一样简单了。
      正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纪仰意红着眼睛问:“我小女在那过的如何?”
      永日布突然看到的不是留着白须的晋王突然感觉到一种来自上位者很强的压迫感,这是以前从来没有有过的。
      “你女儿是谁?”永日布刚刚一直在吃没注意到殿内的动静。
      “明珠。”
      永日布想起那位坚毅的少女,为了国家安康一直没有自杀,怕自己自杀后波日特又找由头逼周朝再和亲一位公主。
      “明珠公主在我那过的不错,每天没事便有人陪她练琴,很是逍遥。”永日布把自己救助明珠后所知道的信息简单化告诉了纪仰意,没有提到那波日特的所作所为。
      纪仰意原本以为自己女儿是受尽折磨凌辱,如今看来过的还可以,心中的气长叹出来,纪仰意把心放到肚子了。
      纪仰意朝这位异族王子行了一礼:“小女自幼愚钝,希望王子殿下一定宽恕一二,以后有事只要本王能办到,一定办好。”
      永日布得到这句话,也算是得了福,自己不忍看着明珠被人欺辱,便救了她,到头来最大的受利者竟然是他自己。

      经过两天的观察,陈四川以对这支军队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陈四川指着沙盘上面的城池道:“如今我们如丧家之犬被朝廷追杀,便是没有立足之地,此处五十里处便是魏县,此县地势较高易守难攻,是不二选择。”
      赵桐当时知道这个地方是小二选择,只是因为这个地方久攻不下,又害怕时间拖久了其他县的官兵支援,所以一直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可这地方咱们也攻不进去呀。”赵勇不解的问。
      陈四川目光深邃道:“这有何难?今日夜时,便是那县城县使嫁女之日,倒是县里一切官员都在县使府中,倒时一并拿下!”
      “军师是说?咱们怎么拿下?”
      这下赵桐也不解了。
      陈四川继续耐心解答道:“等一会赵勇率几十余名身手矫健的兄弟,分批农夫以及乞丐模样,反正不引起怀疑能进去魏县的职业,都试试看,然后晚上趁他们喝的正欢直接拿下,然后你拿着县令令牌打开城门对守城门的说我们是剿灭叛军的朝廷官。”
      听到陈四川这么解释,赵桐深知自己真得一人才喜道:“得四川也,乃我之兴。”
      “得了这魏县,领袖便也不可称呼为领袖了,要称教主。”
      “为何?”
      “有了地盘再称呼这个,便感觉是刚刚起义的毛头小子谁人都可以,称王目前不可,称教主乃一教之主,打匡扶苍生,除剿奸臣的口号。”
      “匡扶苍生,除剿奸臣。”赵桐咬文嚼字道。
      虽然他没有文化,但他也明白这个是对自己好的口号,他肚中无半分油墨,只靠一身侠肝义胆以及勇猛才闯出如今这一番成就,现在多了一个陈四川相助。
      天助他也!时运他也!
      “等攻下魏县,让城中绣娘绣一面大旗绣上————匡扶苍生,除剿奸臣。四个字,到时行军打仗人可亡,旗不可丢。”
      虽然不理解陈四川的用意,但是他们现在都相信陈四川,他说什么都是对的,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夜晚时分,等赵勇带着陈二川等一众兄弟到县使府中,就看到一群酒囊饭袋正在吃吃喝喝,还有歌舞助兴。
      陈三川望着酒囊饭袋浪费着一地的粮食低声怒骂道:“娘的,这群狗娘养的,百姓在外面都饿死了,他们倒好在这吃香喝辣。”
      陈二川轻轻拽着三川衣袖示意他先别说。
      赵勇见那群官员都喝的酩酊大醉便下令开始行动。
      陈三川率先将离得最近的守卫干掉,张二川也不逊色,直接轻声走了过去将那正在摆咳的驻守士兵给抹了脖子。
      不消片刻府中的守卫都被清理干净了。
      赵勇望着正蹲在墙角哆哆嗦嗦的官员,一脚踢向他们的腿部。
      “谁是县令。”
      见没有人回答赵勇的话,陈三川猛地拿出一把刀,抓住其中抖的最厉害的人把他拉出去。将那人手按住,那刀只离他一刻的距离。
      “县令在哪?不说你这手别想要了。”
      陈三川便要刺下去。
      “且难。”一个白发老头走了出来:“我便是县令。”
      “你?”赵勇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人。
      “那县令令牌呢。”
      “你们是谁?我凭什么给你。”
      见那县令一副硬骨头的样子,陈三川顿时火冒,他一把抓住那县令,竟然将他倒立起来,竟然将县令倒起来抖,不多时便抖出一个牙牌。
      “这是什么?”陈三川牙牌捡起来。
      那县令不在看他,陈三川只想赶紧将自己四弟接进来,便按照四弟讲的,给城门的人说,城门不疑有他相信了。
      赵桐顺利进入魏县,这是他第一个得到的城市,自然高兴不已。
      赵勇见到陈四川连忙单膝跪下道:“军师真乃神人也。”
      这一跪解除了赵勇不服陈四川的传言,极大使他的和陈四川关系便的更好,见自己表弟都信服了,赵桐也就放心了。
      张凝湘一觉起来便发现整个魏县便了天,清河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晚上时间悄无声息的便占领了魏县,好在没有怎么打扰百姓。
      这几日沈珩也休养的差不多了,张凝湘也准备走去京城了。
      王翠翠得知自己儿子又要走老泪纵横:“儿呀,你过来。”
      王翠翠知道自己儿子志不在此,她将张凝湘拉入祠堂内,让他跪在堂内。
      王翠翠指着一个无字的牌位道:“跪下。”
      这个牌位张凝湘幼时就问过王翠翠这个牌位为什么是无字的,王翠翠只是摸着他的头说,以后就知道了。
      见张凝湘跪下,王翠翠柔情的抚摸着牌位。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喊你张叔爹吗?”
      幼时张凝湘见其他人都有爹,他以为张荣就是自己爹,喊过一次被王翠翠罚跪祠堂。
      “孩儿不知。”张凝湘诚恳道。
      王翠翠眼中带着眷念抚摸着牌位:“你爹不是他,他只是你爹府中一个侍卫,他算是你的远门亲戚。”
      张凝湘更不解了,这么说他亲爹便是当官的为什么他娘还要隐于这魏县当绣娘。
      王翠翠:“我知道你要想说什么,你想知道你爹是谁吗?”
      张凝湘当然想知道。
      “想。”
      王翠翠将祠堂门关住,居高临下的附视的看着张凝湘:“时候未到,到时你就知道了。”
      王翠翠指了指那无字牌位厉声道:“你对着这个令牌跪下磕头。”
      张凝湘没有问王翠翠为什么磕头,他端端正正的磕了三个响头。
      “砰,砰,砰。”
      “我要你对着这令牌发誓,绝对不会一己私欲残害百姓。”
      张凝湘举手发誓正色道:“我!张凝湘对着令牌发誓绝对不会残害百姓,损害众生。如若有违,天打五雷轰。”
      这是比较毒的毒誓了。
      王翠翠满意的点了点头。
      王翠翠:“起来吧,你要记住永远不要优柔寡断,你就是心太软了。”
      “你爹在你未出世时给你取名———凝湘,希望你博学正直善良,希望你能找到你的一生幸福。”
      “你那师父给你取名姚影,倒也不错,进朝为官切勿告知他人你姓张,切记!”
      见张凝湘点头答应,王翠翠心里也好受一些,这孩子比自己想象中的坚毅。
      “我不求你做一个栋梁之才,娘只希望你开心快乐。”
      “遇到事情,勿要逞强,能屈能伸方成大业。”
      见张凝湘始终一言不发。
      王翠翠望着自己已然长成小大人模样的张凝湘,她知她儿从小性格稳重。
      “你以后有心仪的孩子,记得带给娘看看,娘给你把把关。”王翠翠温柔的望着张凝湘。
      王翠翠擦了擦泪光声音哽咽了起来,怎么又想起自己儿子娶亲以后时的场面。
      “娘....”张凝湘想站起来给娘擦眼泪。
      王翠翠:“好了,你再去磕两个头,告诉他你要走了。”
      张凝湘郑重的磕了三个头,心里默念自己走后,还请祖宗保佑好自己娘。
      不多时,张凝湘便动身去收拾行李,沈珩已经在昨天不告而别了。
      看着马车慢慢走时,王翠翠再也坚持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只希望自己儿子有福报,不走他爹老路。
      但愿吾儿此去岁岁平安。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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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越写越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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