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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鼠疫 ...


  •   这几日京城的秋风带着些许雨滴肆意的打在树叶上,不少落叶都随着秋风到处风舞,百姓见天气如此低迷,不少人都宅在家中,大街小巷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商贩摆着摊。
      沈珩右手拎着蛐蛐儿笼,左手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面上还画着山墨水画,风和雨拍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作响。
      今日沈珩穿着一身玄黑色衣裳,背上还刺着几朵开着盛开的白色荷花,披着一件黑色披肩小褂,小褂上绣着几朵白色云纹,云纹边还镶着金丝。
      风带着雨斜着下,不少漏网之雨淋湿了沈珩绣着荷花的下摆,沈珩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头,衣服湿着穿让他很不舒服。
      他加快了步伐,只想快点赶紧去大理寺换身干爽的衣服,连蛐蛐儿正在因为他的突然加速而赶紧到惊慌的急叫声都没有发觉。
      不消片刻,沈珩便紧赶慢才赶到大理寺,刚好他右脚刚踏进大理寺的大门,雨便停了下来。
      沈珩:“.......”
      门口那守卫已经认出来他了,沈珩这几日天天往大理寺跑,想不认得都难。守卫连忙将沈珩的油纸伞接住,给他放好。
      “沈公子往里走就是,小人给你放伞。”
      “多谢。”
      沈珩朝守卫点了点头,迈着大步走了进去,一进去就见到门口贾肖竹。
      贾肖秋见沈珩来了,走向前悄悄声在沈珩耳边叮嘱道:“小公子,公子正在里面审问,正是在气头上,你小心一点,勿要惹恼于他。”
      沈珩脚步顿了顿,他可不想触这个眉头,转身正要开溜,但已经为时已晚。
      苏承枫正怒斥着下属官员,余光就看到站在院中央准备开溜的沈珩,更是火上浇油。
      苏承枫对着院中的沈珩怒吼道:“你还想跑哪里去?”
      “.....我去出个恭,嘿嘿。”沈珩见事情败露,慢慢的转身望着正火冒三丈的舅舅,自顾自的尴尬笑了笑。
      “一天到晚,不知道你为什么出恭那么勤,得了病就去喊太医给你治治。”
      听到苏承枫语气里带着呛味,沈珩也知道自家舅舅真的生气了,他乖乖的挪动着脚步到屋内。
      沈珩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苏承枫,苏承枫也不想见他那副模样,摆了摆手,转头就继续数落着下属。
      苏承枫右手拿起一沓废纸丢向下面正兢兢战战抖动着身子的官员们。
      “看看,都看看,都这么久了,什么都办不好,查个东西都要十天半个月,你们还身为大理寺的人,传出去被刑部的人笑话死。”
      下面的官员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下官们也日夜艰辛的查,可惜那采花贼跟人间蒸发一般什么都查不到。”
      沈珩在旁边听了半天,喝的的想了起来,听闻京城最近新出一个采花大盗,他男女不忌,只采好看的,被那春迟楼说书的戏称为‘雌雄花盗’。
      一时之间京城谣言四起,不少家中有女儿的百姓,都纷纷将女儿送往老家。
      苏承枫压着火气说:“查不到,就扩大范围去查,不行就悬赏。”
      “是,属下明白了,现在就去。”
      那些官员屁滚尿流的赶忙走出去,生怕在惹怒苏承枫。
      苏承枫深吐一口气,端起身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口干舌燥的嘴,他这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一个人。
      他没好气的斜着眼对沈珩说:“怎么?大少爷舍得来了。”
      沈珩见自家舅舅的语气,赶忙带着一副笑脸,将手放到苏承枫肩上给他轻轻按了起来:“舅舅,我这不是来了吗?”
      苏承枫冷哼一声叹了口气无奈道:“舅舅希望你,扛起大任,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沈珩按着苏承枫肩膀撒娇道:“这不是还有舅舅吗?珩儿还可以一直跟你撒娇。”
      苏承枫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沈珩手放了下来道:“你呀,我和你爹不可能一辈子护着你呀。”
      “不管,”沈珩道。
      “好好好,不管。”苏承枫宠溺道。
      他苏家就这么一个孩子,自小就是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虽然沈珩自小就犟着学武,不随苏家习文,但也无伤大雅。
      一时之间,屋内一片舅慈侄孝的祥和模样,直到苏承枫听到蛐蛐儿的叫声。
      苏承枫寻着声音望向那处,就看到沈珩藏在书桌下面的蛐蛐笼子。
      苏承枫冒着怒意咬牙切齿的指着蛐蛐笼对沈珩说:“你给我解释清楚。”
      沈珩顺着手指方向看到自己的蛐蛐笼,暗道:完了,舅舅不得骂死他。
      沈珩举手投降道:“我错了,我现在就把它放了,不在玩它了。”
      说着沈珩就将蛐蛐笼打开,把蛐蛐放走了,余光悄悄的看向苏承枫。
      苏承枫脸色铁青望着沈珩的动作,沈珩不寒而栗的抖擞一下肩膀。
      沈珩小心翼翼望着苏承枫的眼神说:“舅舅,我把东西放了。”
      苏承枫咬着牙说:“玩物丧志!”
      沈珩低着头,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苏承枫见他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最好憋着一肚子气。
      就在叔侄两人一个坐在主位,另一个在旁边低垂着头罚站的时候,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大人,牢狱.....里的徐....劳犯死了。”来人气喘吁吁说道。
      “什么?徐意死了?”沈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整个大理寺的牢狱只有一个姓徐的,那便是徐意了,只能是徐意出事情了。
      那守卫正低着头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回道:“是,刚刚去给他送饭发现的。”
      “你去喊大夫过来,沈珩我们两现在去看看。”苏承枫厉声道。
      守卫得了令后,拔腿就往医馆跑。
      苏承枫他俩到牢狱时,一进去就看到徐意躺在地上,血不断的从嘴角出流出来。
      苏承枫望着狱卒道:“怎么回事?”
      刘狱卒害怕的冒着冷汗道:“今早一来刚准备给徐大人送饭,就发现徐大人咬舌自尽了。”
      苏承枫盯着刘狱卒的脸,看了半天见他没有一丝撒谎的痕迹才作罢。
      苏承枫蹲下身,手指搭在徐意脖颈侧处,按了半天都没有摸到他的脉搏跳动。
      苏承枫铁青着脸压低着声音问道:“可有什么人来过?”
      刘狱卒想了想说道:“没有。”
      “有人给他送过信吗?”
      “大人说笑了,牢狱里面都有我们这些狱卒每天盯着,怎么可能有人给他送信。”
      苏承枫看着徐意的尸体吩咐道:“徐大人积久成疾,身体每况愈下,不信感染鼠疫,来人将徐大人的尸首拉出去烧了。”
      “是。”守卫将徐意拿着一块白布裹了起来拖走,狱卒赶忙前去帮忙。
      “慢着,此事你们不许跟任何人说,包括你的妻儿,否则.....”沈珩把玩着手中的利刃眼神带着警告望着狱卒与守卫。
      守卫与狱卒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气,那是不同于他们苏少卿的杀气,那是真正商量战场,杀了人的煞气!
      “是。”狱卒赶忙道。
      见他们走后,沈珩低着头沉默不语,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徐意不可能这么容易死,他要是第一天进来就死了,何必还要等几天,这几天的严刑都挺过来了,还差这一天。
      苏承枫望向沈珩说:“你怎么看?”
      “虽然看着是自杀,但总感觉有问题,不是自杀。”沈珩坚定道。
      苏承枫摇了摇头说道:“是自杀,但他是替人背了黑锅。”
      沈珩不解的问道:“背黑锅?”
      “你想他第一天不死,非要受这么多磨难而死,他一没有罢官,二还没有定罪只是关押在大理寺,而且大理寺最多关五天,今天刚好可以送回家,他就没了,肯定是有人威胁他。”苏承枫可惜的叹了口气道:“可惜,徐意也算是半个好官,只不过跟错了人。”
      大周律法,如果官员有罪但没有证据只能将人关押于大理寺物体,时间一到必须放人。
      “何人威胁他,狱卒不是说没有人来吗?他怎么受到威胁的。”
      苏承枫意有所指道:“是呀,没有人来,那谁威胁他?”
      沈珩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不可置信的答道:“你是说.....那牢狱中有人给他报信。”
      苏承枫微笑的点了点头说:“定然是如此。”
      沈珩兴奋的摩拳擦掌道:“那我们等什么,把狱卒全部抓起来,不就行了。”
      苏承枫撇了一眼沈珩,一副看傻子的目光望向沈珩道:“你傻?你这样打草惊蛇更是着了他们的道,他们就等着我们露破绽,我估计他们是想整垮你外祖父,如此明目张胆的派人将朝廷命官弄自杀,估计背后之人正在下一盘大棋,搞不好你我都要有所牵连,不然你说我为什么,说徐意是得了鼠疫,还让人立刻将他尸首烧掉。”
      “我就想来个死无对证,只要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我们都是安全的。”苏承枫眼冒凶光道。
      沈珩幡然醒悟惊讶的说道:“背后之人下什么棋?这跟祖父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苏承枫摇了摇头道:“现在不知道,反正搞不好还得关系周朝国运。”
      如今周朝只有晋王的势力,恐怕只有和苏相能与之抗衡一二,就算是后起之秀太子纪辞尘,也抵不上半个晋王,一旦苏言被革职,整个周朝怕是彻底沦落在晋王的手上。
      沈珩想了想就后怕,如果祖父一旦倒台估计自己家也好不了哪去,当年张渊渟不过只是个莫须有的巫蛊嫌疑便被抄了三族,自己则刚好在自己祖父三族之内.......
      “那怎么办?”沈珩问道。
      苏承枫摇了摇头道:“那人估计不想让我们查舞弊案,我们只能打碎了牙齿往里咽,这件案子你不要再查了,我明早就跟陛下说此案调查无人舞弊,谣言纯属捏造,只能这样了。”
      苏承枫又懊悔的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说:“我怎么能犯这样的小错误。”
      沈珩还惊讶于自己舅舅一句谣言纯属捏造中,他从小就以为自己小舅是个正直无私的人,也听别人说自己家小舅似青天大老爷一般为穷苦的百姓做主。
      许是感受到了沈珩惊讶的目光,苏承枫眼神复杂的对自家侄儿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所想,我只想告诉你,是非善恶终有所报,我虽传闻中公正无私,但你要知道我们这种家族身后有世家支撑,就跟你父亲出于吴兴沈氏,我是眉山苏氏是一样的。”
      “现在跟你说还是听残酷的,但你要记住,这个世上自己的家族是不可靠的,可靠的只有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惹任何人就是不可以惹那些世家贵族,他们是比皇权更可怕的存在!”
      沈珩眼神空洞一脸不可置信道:“那我母亲与父亲是世家联姻吗?”
      他母亲与父亲自他记事起便是琴瑟调和伉俪情深,如今他舅舅却告诉他,他父母是世家大族。
      苏承枫想了想道:“是或者不是。”
      “什么意思?”
      “你母亲与你父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本身就说你母亲及笄后,你父亲便上门提亲,刚好当时圣上下旨给你父亲赐婚,你母亲就名正言顺的嫁于你父亲。”
      讲了半天,苏承枫刚讲的也讲了,他让沈珩快些回去,自己则去书房内写着折子。
      第二天卯时,众大臣照例上着朝,纪仰止上朝之前听从马半仙的建议喝了一些鹿血酒,嘴里还有一股血腥的甜味,微不可察的舔了舔嘴唇。
      许是喝了一些鹿血酒的缘故,今日他感觉自己精神格外抖擞,
      纪仰止望着台下的众臣照例问了一嘴:“各位爱卿可有何事启奏。”
      户部郎中王金森躬身出列道:“陛下,臣有事上奏。”
      “但说无妨。”
      “臣要告发大理寺少卿苏承枫密谋将朝廷命官徐意杀害。”王金森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朝堂之上,连正在打瞌睡虫的沈瑜都喊起来了。
      纪仰止顿时来了兴趣:“哦?王郎中此话可有证据?”
      “臣的妻子与徐大人的发妻乃闺中密友,今日我夫人告知我,昨日本是徐大人会家之日,不成想那徐夫人去接时,只收到了徐大人的衣冠,那守卫说徐大人染上鼠疫而亡,臣细想怎么可能就如此巧合之事,可怜那徐大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双才不过三岁的儿女。”
      “臣王金森恳求调查苏大人。还徐大人清白。”王金色哽咽的说道,仿佛死的是他挚友一般。
      晋王纪仰意抬眼往上台上正在兴致勃勃看热闹一般的皇上,纪仰意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似悲状轻声开口道:“蠢蛋。”
      苏承枫站在台下冷着眼看着王金森,看了一眼便撇了回来。
      纪仰止良久都没有回话,王金森一直扶身于地上,就在他跪的膝盖发麻时。
      苏承枫躬身行礼说:“王大人一两句就将臣推入不仁不义之中,可有证据?话说王大人张口闭口就说是听你夫人说的,但徐大人感染鼠疫之事除了我大理寺的人和陛下,无一人知晓,包括徐大人的发妻,不知王大人如何得知。”
      王金森暗道:完了,竟然把把话说太满了。
      王金森硬着头皮继续道:“这....苏大人做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我奉陛下圣旨将罪臣徐意抓来归案,何来报应之说?我有陛下的龙气庇护,妖魔胆敢横行?”苏承枫凛冽的望着王金森道。
      见王金森低头不语,纪仰止道:“王郎中直接回答苏少卿所言,朕赦你无罪。”
      王金森直接避开苏承枫的问题,提出另一个问题道::“臣怀疑舞弊一案苏相与苏少卿都有参与。”
      “王郎中可有什么证据拿得出来?”
      “臣收到密报,说不少书生联名举报苏相派人给他们透露考题。”
      苏言虽看起来风度翩翩,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直脾气。
      苏言指着王金森的鼻子怒骂道:“你血口喷人,老臣为官数十载,为官清正廉洁,先皇在时我就当朝为官,我乃先帝钦点的探花郎,岂容你污蔑,还请陛下明察。”
      纪仰止看了看台下乱作一团的局面,他点了一个人名道:“左老你如何看待。”
      左霖佑算是两朝老臣,为人从不与人争斗,算是中立派。
      一旁正低头写着笏板,听到纪仰止喊他,左霖佑猛的抬头说:“臣认为,王郎中所言无任何依居,先不说苏相为官数十载的贡献是百姓有目共睹的,就说书生一案,苏相的学生布满小半个京城。”
      “苏相经常免费办私塾让百姓子女免费去读,如果他要舞弊,他为何还要免费让他们读,何不如跟寻常私塾一样收费,臣认为此乃诬陷。”
      “你!臣认为左....”王金森还没有说完,便被纪仰止打断道。
      “别说了,朕已经清楚了,昨日苏少卿便给朕写了折子,说明了徐意的死亡,此事不可再说,舞弊之案纯属虚构,希望各位大臣不要再讨论了。”
      众大臣:“遵旨。”
      纪仰止知道现在再怎么深究也是一团糟,苏言肯定没有参与,他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明,但他也不能明说,只好敷衍了事。
      纪仰止又道:“算算日子会试还有几天时间了,各位爱卿务必要把控好呀,为大周选拔有能之才。”
      “臣遵旨。”
      “好了,没什么事情退朝吧。”

      张凝湘一早便带着温淮玉出去了,京城的阴雨绵绵,温淮玉打着伞含着糖葫芦不满的道:“怎么这么早起来,现在才辰时呀,我都没有睡醒。”
      张凝湘望着身侧温淮玉,他正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张凝湘语气不由自主柔声道:“你不想去吃春迟楼的豆花蟹黄羹了吗?我昨日订了一个包厢。”
      “什么?豆花蟹黄羹?”温淮玉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语气提高了几个度。
      温淮玉兴奋的拉起张凝湘就跑向春迟楼,等他们到春迟楼时,里面有不少人吃饭,张凝湘报了名字,店小二殷勤的把张凝湘他们引入一个包厢。
      “客官,你订的菜,马上就好,你们先坐一会。”
      张凝湘给了店小二一锭碎银道:“嗯,谢谢小哥。”
      店小二摸着手心里的银子笑的更花了,嘴里连忙殷切道:“客官客气了,有事儿喊我就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店小二走后,温淮玉趴在桌子上,静静等待美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美食香味突然顺着门缝传了进来,只见店小二一手托举着一个盘子。
      店小二小心翼翼的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把装有菜羹的碗盘端出来:“客官慢慢吃,我先走了。”
      温淮玉已经全然不顾烫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豆花蟹黄羹,惊喜的说道:“好吃,好吃,公子快吃。”
      张凝湘慢慢的端起面前的稀粥喝了两口,而温淮玉则在一旁已经吃了四碗豆花蟹黄羹了。
      “慢点吃。”张凝湘见他吃的越快越急劝诫道。
      温淮玉道:“嗯嗯嗯,太好吃了,控制不了。”
      包厢内吃的正香,沈珩黑着脸看着把他看在二楼楼梯口的店小二:“怎么不让小爷我上去?”
      他一早就听左霖佑长孙左秀说,春迟楼在他不在的时候推了一个豆花蟹黄羹,听名字就好吃,他一早就来,还是没有位置,能不黑着脸吗。
      店小二知道沈珩的身份,他害怕的结巴道:“公子....上面人...满了,还请入座一楼。”
      沈珩蛮不讲理道:“你算什么东西?小爷可是沈瑜将军的独子,我想上去就上去,让开。”
      沈珩一把将店小二推开,沈珩随便推开一个包厢和左秀走了进去,进去一看他就傻眼了,怎么姚影在这里。
      左秀本身是个十足的颜控,如今看到包厢里有美人,显露本性,露出一副痴迷的眼神对着张凝湘道:“美人,你们两个人一起吃吗?”
      张凝湘看到了他身后那位虽然长得俊郎,但一直黑着脸的男子,张凝湘眨巴眨巴眼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眼神小声控诉说:“是呀,这是我们开的包厢。”
      温怀玉刚刚将最后一碗豆花蟹黄羹吃掉,就抬头看到了一脸猥琐样的左秀,他把张凝湘拉到一旁对左秀说道:“怎么回事,你想打架吗?”
      左秀见温淮玉这副护着稀世珍宝的样子,色眯眯的看着温淮玉衣领道:“不行咱三也行。”
      温淮玉语气冰冷的对左秀说:“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左秀伸手就要摸温淮玉的脸调戏道:“小美人如此贞烈,我喜欢。”
      这下连张凝湘都冷冰冰的看着左秀,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张凝湘走向前抬手就给左秀左脸来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包厢内回荡,温淮玉眼角抽搐的在旁边憋笑,憋的脸通红。
      左秀时曾受给这种气,他正准备给张凝湘还一巴掌,但沈珩已经把他拖走了。
      “走。”沈珩硬生生拽着他道。
      左秀怒气腾腾道:“我不走我要跟那个男的大战三百回合”
      他京城在是出了名的小霸王,怎么可能受这鸟气。
      “闭嘴,还闲不够丢人!”沈珩嫌丢人忍无可忍道。
      包厢门没有关,门口聚着不少看热闹的食客,要是现在不走,今下午京城的传谣便是兵部尚书的长孙和沈大将军独子当街强取豪夺,对方誓死不从,兵部尚书长孙怀恨在心当街殴打对方。
      怎么看都是一个爆炸性的谣言。
      卫秀这才回过神,他瞪向人群语气带着警告道:“看什么看,眼睛不要了吗?”
      沈珩拉着卫秀挤出人群便出去了。
      只剩下温怀玉与张凝湘面面相觑。
      打一巴掌就走了?要是温淮玉死了也要把这一巴掌还回来,这人脾气真好。
      温怀玉惊讶道:“这就走了。”
      他还以为那个人要还张凝湘一巴掌,他都准备挡住了。
      张凝湘看着碗里的米粒道:“不知道,”
      “........”
      “管他的先吃饭。”温怀玉坐下赶紧往嘴里囫囵吞枣一般吃着包子。
      在他世界观里面吃饭是重要的事情。
      温淮玉吃的极快,三两口就吃完了,他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打着饱嗝。
      张凝湘见他吃饱了放下筷子:“走吧。”
      “你不吃了吗?”温淮玉见他碗里还有一小碗粥道。
      张凝湘看了看碗里的粥,强压着胃里的不适摇了摇头说:“走吧,不想吃。”
      “哦。”温淮玉不疑有他跟在张凝湘身后结了账,就走出了春迟楼。
      出来的时候,太阳微微露出头悬挂在空中,凉爽的微风拂过面庞,让人打个抖擞,人也精神了不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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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越写越心寒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