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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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夏油杰说姐妹校交流会容易当场逝世，千夏就一点都期待不起来了。
中二时期的千夏压根不害怕死不死的，主打一个阴暗爬行，无所畏惧。
可是，现在的她，害怕极了。
那种从心间蔓延开的疼痛、折断骨血的颤抖和宛如陷入深海中绝望的窒息……
就连稍稍回忆起来零星一点，都让千夏瞬间头皮发麻。
五条悟也不知道从哪得知了千夏对于交流会的担心，整天嘲讽技能全开，没事还讲一些关于禅院家如何残忍玩弄咒灵的过程，吓吓她。
千夏每次脸一阵青一阵白，也不完全是被吓到，更多的来自五条悟当着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的面，在故事中间穿插吐槽她打架太菜的事情。
家入硝子听一小会就会失去兴趣，低头去刷手机。而夏油杰会在五条悟越说越起劲间隙，不着痕迹打断，聊一些其他的东西。
时间很快来到了交流会前一天，这天一年级的四个人难得都在学校里。
打了一整天游戏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肚子空空，很快商量出吃火锅的主意，夏油杰准备食材的时间里，五条悟负责给另外两个人打电话。
五条悟先是打给了家入硝子。
硝子听完他咋咋呼呼的邀请，抬眼看了下医务室的白墙和医务老师的背影，平静的拒绝了。
莫名其妙被拎过来加班什么的，最讨厌了！
被无情拒绝，五条悟听着电话“嘟嘟嘟”的声音，“啧”了一下。
转头又打给了千夏。
前几天被派出去做四级任务的千夏是今早才刚刚回来的，昏睡到这个点还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手机震了又震，实在是没有办法忽略。
千夏蒙头在被子里挣扎许久，伸出手摸到丢在一边的手机接通。
“喂。”声音还是沙哑的很。
【你怎么还在睡呢？】五条悟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
“嗯……”眼睛紧闭，完全不想醒来。
【来杰的房间吃火锅了。】
听见夏油杰的名字，千夏立刻不困了。
她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现在？”
【不然呢？你快点。】
没有像被家入硝子那样拒绝，五条悟心情大好，赶紧在对方回答前挂断。
夏油杰从柜子里翻出锅子和瓦斯炉，发现五条悟咧嘴傻笑。
“硝子说来？”
五条悟突然就不嘻嘻了。
“不来。”
夏油杰知道今天家入硝子在医务室值班，多少是猜到了对方不会过来。
“千夏呢？”
听见千夏名字，五条悟又挂上了笑意，阴阳怪气起来。“千夏、千夏的，我记得你之后也没有继续跟春野一起做任务了吧。”
夏油杰怎么可能听不出，只是不想理。“如果和硝子说千夏也来，她说不定值班完也会过来。”
“怎么可能！”
夏油杰耸耸肩，转身又去拿碗筷。
“那你一会让春野打给硝子。”五条悟还在嚷嚷。
夏油杰拿了碗筷走回来，答非所问。
“你倒是也把千夏的姓给喊明白了。”
调侃得也很明显，五条悟当然听得懂。“我又不是笨蛋！”
夏油杰依旧是耸耸肩，没有回答，五条悟气不打一处来，想起身和夏油杰打架。就在这个时候，被喊对名字的千夏轻轻叩响了房门。
五条悟开门看见对方抱着两大袋零食，表情还是没睡醒呆呆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强调，这才是笨蛋的样子。
“带了什么？”五条悟问。
“最近网购的新款零食。”千夏回答。
仿佛是什么通关密码，五条悟审视完零食包装才侧身放行。待千夏走进房间坐下，又等不及让她打电话给硝子。
千夏不理解，千夏乖乖掏出手机。
电话很快接通，三言两语，家入硝子就同意一会就来，还问了千夏要不要吃老师从京都带回来的点心。
五条悟凑到千夏旁边，听着家入硝子温和的一问一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伸手夺走千夏的手机。
“我说，硝子你的区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听见五条悟咋咋呼呼的声音，家入硝子那边短暂沉默了一下，非常冷静地回复了一个字。
“嗯。”
接着手机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声音。
五条悟愣神一秒，没好气地把手机丢还给千夏，撑着脑袋生闷气。
千夏没听清家入硝子回答了什么，从五条悟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人渣什么的，千夏从家入硝子嘴里听到太多次了。
她挠了挠脸颊，把手边的零食推给对方。
“吃不吃零食啊，五条同学？”
五条悟抬眸看过去。
双倍七味粉薯片、超酸柠檬糖、蜂蜜黄油小鱼干。
他蹙眉，“你能不能吃点正常的零食？”
千夏一脸无辜，低头去看手里的几袋包装颜色绚丽的零食。
“这是最近网上很火的零食。”
五条悟又是扫了一遍，勉为其难拿起蜂蜜黄油小鱼干。嘴巴还在叽叽咕咕。
“没想到你这么猎奇。”
“什么猎奇？”端着牛肉和蔬菜的夏油杰从门外走进来，就听见五条悟的吐槽。
五条悟晃晃手里的零食袋子，“春野的猎奇零食。”
夏油杰瞥一眼，“这个柠檬糖挺好吃的。”
“是吧！”千夏得到夏油杰的肯定，小脑袋如捣蒜。
千夏的样子让夏油杰勾起唇，放下手里的东西，凑了过去。“给我一颗。”
“好！”
拆开外包装，倒出其中一颗，千夏自然而然的送到了夏油杰的嘴边。夏油杰张嘴一口吞入，最外层的酸粉在口腔里炸开，他没忍住皱了下鼻子。
同样皱鼻子的，是自己也吃了一颗的千夏。相同的反应，让相互望向对方的两人龇牙咧嘴笑了起来。
一边旁观的五条悟墨镜下滑，湛蓝色的眼睛眼前两个人之间徘徊，感觉非常的奇怪，又说不上来是怎么个奇怪。
白绒绒的脑袋瓜转了好几圈，只剩下了有一点不爽的负面情绪。小鱼干包装袋在手里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五条悟这才注意自己手里还捏着刚才的那包黄油味小鱼干。
“我也要吃柠檬糖。”他丢开小鱼干，问千夏要。
千夏嚼着糖里剩下的软心，从包装袋里又拿出了一颗。五条悟稍稍前倾，嘴巴都还没张开，那颗小小的黄色糖果就落到了他的手心里。
五条悟：……
完全没有感觉得五条悟无语的千夏已经转过身，跟着夏油杰一起整理小小的暖桌。
由五条家大少爷得力赞助的高品和牛一上桌，那色泽和纹路就不是普通牛肉能够媲美的。有了这样的和牛打底，夏油杰去食堂顺回来的蔬菜和豆腐都显得多余了起来。
千夏不太会做饭，只能咽着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散发香气的牛肉。
没出息的样子让五条悟又是一顿嫌弃。
“说起来，吃完这顿，就是姐妹校交流会了。”夏油杰趁着五条悟喝可乐的间隙，扯开话题。
“说是‘炳’都要来玩一下。”五条悟翻了个白眼。
“炳？”夏油杰下豆腐的手一顿。
“就是禅院家嫡系的那群家伙，京都校这一届几乎都没收到什么像样的学生。”
“听冥前辈说去年和前年也是如此，所以两届的交流会都输惨了。”
“输急眼了吧。”
锅子里“咕咚咕咚”，三人边煮边等家入硝子回来。
思考片刻，夏油杰继续了刚才的话题。“是有什么禅院家重要的人物也要来吧。”
“谁知道呢。”五条悟才不关心那些，巴巴抬头看着房门。“硝子怎么还没回来。”
“校医老师那，很难摸鱼的。”
“要不我们看会电视吧。”千夏的哈喇子都要流道地上了，她必须强迫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
“出息。”五条悟忍不住吐槽，扫了一圈桌子，最后把手边的一小叠泡菜塞给她。
转念突然又想起刚才夏油杰的顾虑，嘴角上扬，“杰，你不会是怕了吧？”
话题突然转变，抽象的挑衅让夏油杰一时没接上话。
五条悟的嘴角咧开得更大了。
“我是说，你不会是怕了那个什么‘炳’吧。”
“开玩笑？该觉得害怕的，应该是他们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