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草的九尾狐》一禾草木

4、潜在的危机

　　妲知玥顺着妲季云说的方向，赶到的时候只见一红色九尾和两巨蟒打的激烈，而那两条巨蟒的模样，正是当年自己的丈夫屠村之前的村长为求活命所描述的样貌。
　　妲知玥也抓紧化身施法斗了上去，蛇帝不曾防备，被她的尾巴扫在地上，盘缩成一圈。蛇岩见状，驼起蛇帝就向森林深处跑去。
　　“他们受伤了，跑不远。”红衣九尾开口。
　　“我们追！敢问公子可是狐红衣？”妲知玥问。
　　“正是在下。”狐红衣作揖。
　　“实不相瞒，这两只乃是我的杀母仇人，红衣公子请务必让我亲自动手。”妲知玥恳请。
　　“原来是知玥嫂嫂，当年令堂遇害，我家大哥跟我讲过。还请节哀，今日大仇必定得报。”说罢，狐红衣和妲知玥便追了上去。
　　他们顺着血迹，来到一处杂草丛生的洞口。妲知玥化身将要冲进去，定要撕碎了这两个玩意。
　　“嫂嫂莫急，洞内是蛇的底盘，我二人进去未必会占上乘，得把他们逼出来才是。”
　　“如何使得？”知玥停下脚步。
　　“因我素日在天魔两界多有来往，人脉广泛，我家大哥也托我若遇这两只巨蟒，务必就地斩杀。令尊在天界德高望重，早年是家父挚友，我也一直将这件事记在心上，便随身带了二姐所制的硫磺散，放在洞口，待热风吹散进入洞中，两蛇若要么被这硫磺散毒死，要么出洞来战。”接着，红衣便将硫磺散放在洞口施法，散化作烟涌入洞中。
　　妲知玥便在一旁紧盯住洞口，施以法网，持剑备战。果不然一会儿便有一条巨蟒冲了出来被法网围住。“弟弟快跑！”说着，蛇帝横身在二人面前挡住去路，蛇岩跑了出去。
　　“找死！”妲知玥一剑将本就奄奄一息的蛇帝的头颅砍落，血溅四方。
　　“请红衣公子帮我看着这具蛇尸，我去将那只一并捉拿。”妲知玥行礼之后便迅速追去。
　　蛇岩慌忙逃窜，奈何中了硫磺散，跌撞攀逃，撞到了好几棵大树。妲知玥一声令下，长剑挡住了蛇岩的去路，织结法网将他困作一团。
　　“为了你们自己修炼，却将我母亲置于死地，吸食她的内丹，我今日定要将你的蛇鳞一片一片拔掉才可泄愤。”妲知玥一步一步走来，张开利爪，眼睛依然猩红。
　　“你母亲并非我兄弟二人所杀。”蛇岩连连后退碰到结界。
　　“死到临头还满嘴胡言！”妲知玥瞬间冲了上去，把蛇岩叉在地上。
　　“难道你不想知道谁真正杀了你的母亲——咳咳——”蛇岩尾巴扭曲，即将快要窒息。
　　知玥听到这里利爪稍松：“你最好跟我讲实话，不然我剥你皮抽你筋。”
　　“我兄弟……二人吸食她的内丹后……修炼数百年……才得今日功力，你可想而知……当时我二人……怎是她的对手——呼呼——”妲知玥的手松开了，蛇岩趴在地上猛喘粗气，“当时我二人不过是一心修炼的小怪，当然也曾想快速成仙之法，怎的那日有一只脸生的大蛇问我二人是否想成魔，成魔快，成仙慢。他说便可一只内丹，我们便可成上精，有了这个助力，我们便很快成魔。”蛇岩站了起来，但体力不支又栽倒下去。
　　“继续说。”知玥收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我二人心动不已，便问什么内丹。他说是九尾狐族长夫人，我二人当时只以为逗我二人发笑，别说是将要成仙的九尾夫人，一只九尾妖怪就可将我二人打的魂飞魄散，便不再理会，继续修炼——咳咳——”蛇岩吐出一口鲜血。知玥收起长剑，抓着他的领子：“然后呢？”
　　“接着第二天下晌，本在洞中安心修炼，怎可知领头巨蟒又来要保护费——给他我二人的部分修为，这样下去，我二人便更难以成仙，我哥哥说再等两日便给，巨蟒走后，哥哥说成仙也罢，成魔也好，不想再受这样任人欺凌的日子，晚上便找来了那只脸生的大蛇。”蛇岩喘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脸生的大蛇说不必用我们亲自动手，只是让我们去吸食内丹，我哥问为何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不吃。他说一是他们想成仙，仙界九尾狐众多，而九尾狐族夫人身份太过显眼，食了必会被识破，而我二人只不过是小怪，就算成了精也不会被人注意。二是会有魔界大师帮我们重伤，我们只顾吸食就好，不过之后要成为魔界之人。”蛇岩的气息已经慢慢均匀。
　　“你说的这只脸生的蛇是什么样貌？”妲知玥沉思出神。
　　“他腹上——有——红色——斑点——”蛇岩一跃而起，拿着蛇帝在洞中给的獠牙一下插入知玥的左肩，知玥单跪在地上，右手撑着剑，结界已破，蛇岩纵身脱逃，知玥提剑刺去，从蛇岩的颈背刺入喉咙，蛇岩顿时趴在地上，嘴中鲜血直流。
　　“可你也是动了我的母亲。”知玥扶着插在他脖子上的利剑，取出了它的内丹服了下去。
　　拖着蛇岩的尸体与红衣碰面，狐红衣见妲知玥的伤势如此之重，便将蛇帝的内丹一同给她服下，虽说是好了几分，但还是脸色苍白。
　　“我送嫂嫂回府。”狐红衣搀着妲知玥。
　　“有劳——咳——”妲知玥来不及行礼，便吐血昏迷。
　　再到妲知玥醒来，已是躺在床上，床边围满了人。
　　“你醒了，夫人。”明谦咬着牙，眼泪在眼眶打转。
　　“我没事，晚宁可还安好？灵儿呢？宴会可顺利举行？”知玥拉着明谦手，环顾一周。
　　“晚宁没事，是受了惊吓，已经让季云带回府中了。”狐锦一安慰道。
　　“母亲，我在。”妲灵从人中挤出来，趴在床边。
　　“闻影兄弟从后门带你回来，并未声张，宴会已经顺利举行完毕，客人也都走了。是为夫不好，让你受累了！”明谦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落到了知玥的手上。
　　“我这不好好的嘛！”妲知玥抬头给明谦擦去泪水，“闻影是？”
　　“嫂嫂这是我的本名，红衣是旁人给的绰号。”狐红衣作礼。
　　“原来如此。妲知玥缓了口气，想要坐起来，奈何左肩剧痛无比。
　　“夫人中了蛇毒，万要静养，少动。”郎中在一旁吩咐。
　　“辛苦您了，芝大夫。”知玥安静躺了下去，“大家对我如此挂怀，我心中的不胜感激。锦一长老，想必您心中也十分挂念晚宁，快速回照顾妻儿，我这有明谦呢。”，“芝大夫，还请您给拿点上好的灵药，务必将晚宁小姐调理好，我这您不用担心。”
　　“是，夫人。”芝大夫说罢边去取药。
　　“那我先走了，族长。若有其他事宜尽请吩咐我。”说罢，狐锦一也回家去了。
　　“红衣兄弟怎会来这？”妲知玥问。
　　“我平日无事便一直在追拿这两只蛇妖，今日饶远便看到这边妖气甚重，母亲给的玉石也隐隐发热，我就跟了过来。哪成想遇见灵儿和晚宁受害，后面的事情您也知道了。”红衣回答。
　　“怎么会如此？按说是太平年月，怎的还敢有人对九尾兴风作浪？”狐明谦问。
　　“明谦大哥有所不知，还有百年，仙魔两界即将大选，未在位的便想速速提升功力以备参选。而在位的也怕被剔除仙班加以苦练。”狐红衣叹气，“虽说天界有令造福苍生，不滥杀无辜，但若无人举报明察，谁又知道谁杀了谁？”
　　“是这么个道理。”妲知玥沉思。
　　“当务之急，是让大小姐加以苦练护自己周全。动荡之际，九尾和猫是最容易被盯上的。”狐红衣说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当年动荡之际，即便是不是九尾的他们，也差点惨遭灭族，“我也不便再叨扰，天庭事物繁忙，先告辞了。”
　　“红衣公子慢走。明谦你去恭送红衣公子。”妲知玥躺在床上不便，狐明谦送狐红衣出门。妲知玥看着趴在床上的妲灵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酸楚。
　　九尾府门口：
　　“今日多谢红衣兄弟救下妻女，大恩大德，无以言表。”明谦抱拳在胸前。
　　“明谦大哥客气了，家兄跟我讲过，若当日无明谦大哥帮忙，我雪狐族怕是今日已无族人。”
　　“闻璟兄近日可好？”
　　“家兄一切安好，请您放心。”狐红衣作礼，“那我先走了，若有什么我能做的，请尽管开口。”说罢，狐红衣驾着云彩东去。
　　狐明谦在门口伤神，想起了旧日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