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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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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玉下意识的腿软,要摔倒前一只手却绕上了他的细腰,稍稍带力一箍紧,贺玉便牢牢的被固定在身后人的怀中。这一动作惊的猫也被吓走了。
“谁?”贺玉脱口而出,有些心悸。
他听见身后人笑了一声,随即俯到他耳边怜惜的亲了亲他的耳垂,“哥哥这么晚了要去哪儿啊?”
“……”贺玉一听声音便就知道身后人是谁,慌神的心也终安定下来,但仍然还是气不过,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开便有了些恼意,吼了身后人一句,“混帐!”
贺玉一骂,身后人便不再有动作,但仍然将他抱的好紧。
贺玉也顿了顿,回过神似乎觉得自己好像骂得太重了,抿着唇小声叫了他他的名字,“……潇然?”
身后闷闷的传来一个“嗯”字。
当真是委屈了?
贺玉绷着唇线,到底也没哄他,最后只能任他抱了好一会才扭着身子挣脱他的禁锢。
“你今日去哪了?”贺玉转头问他,眼睛也开始留意他的神情。
“哥哥这么晚了去哪?”潇然抬头跟他对视,歪着脑袋询问。
“……”贺玉没得到回答却又被反问了一句,当下哼了一声扭头往前走了。
身后的脚步声也慢慢跟了上来,潇然在他身后跟着。贺玉也极为不适应,走了没几步就回头看着他,“跟着我做什么?”
“保护哥哥啊。”说着潇然便上前将自己的手臂搭在贺玉的肩上,笑嘻嘻的将脸凑过去,“哥哥亲我一下,我给你买糖吃?怎样?”
“……”贺玉眯着眼将他的脸推远,“无聊。糖有什么好吃的?”
“哥哥真是绝情啊……”说着还抱怨似的把尾音拉的老长,“几年前我不还给过你糖么?”
“几年前?你何时——”贺玉的话戛然而止。
寻着潇然的话追溯到五年前。
小女孩手上拿着糖说给长的最漂亮的哥哥……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算是潇然给的。可他也没吃。
潇然见人不说话,就知道定是想起来了。于是讲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往下移到了贺玉的腰上,将人拢近,带着人往前走,“哥哥记起来了不是?吃了我的糖还赖帐,真不厚道。”
“……我又没吃,何来赖账一说?”贺玉笑着反驳道。
“嗯?”潇然停下,侧眸去看贺玉,“哥哥没吃?”
“没吃。”
“……”潇然沉思了会,仍然有些不信,又问,“真没吃?”
“……真没吃。”贺玉把他的手拉下来,“骗你做甚?”
潇然难见的冷了脸,手被拉下来也没有再厚着脸皮贴上去。
贺玉接着往前走了几步,身后没有了脚步声便又停下来去看,见潇然低着头在原地没动作便皱着眉,“你……”
“我回去了。”潇然没有抬头,留下一句话转头往回走。
贺玉站在原地怔愣了好久。他本想问他怎么了,要是因为这颗糖生气的话他也大可以让他再买一颗自己吃了也好,可就说这么一句话走了这算什么?
让自己猜?还是想让自己哄?
贺玉想不明白,但也因为潇然这举动心生火意。
方才被潇然吓走的猫这会儿又窜了出来,似乎觉得他好欺负,又喵喵喵的对着他叫。
贺玉心情不好,被这么叫着也嫌烦。干脆也回去了。
公公还在寝殿外候着,见刚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的人又回来有些纳闷,“皇上放完灯了?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贺玉垂眸,总不能将在外面发生的事同公公讲,只能自己生着闷气。鼻腔里轻轻的嗯了一声。
贺玉回了宫殿后便派人打了水沐浴,因为太舒服差点趴在沿上就这么睡去了。
穿好衣服后时间尚早,贺玉拿着折子看了看又看。但思绪却怎么也放不回政事上,脑子里满是潇然走时的情景。
他皱着眉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哪里又惹他了。难不成还真因为当年没吃那颗糖就生气了?
正想着,一只鸽子从窗外飞了进来,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桌案上。
贺玉看了一眼便明白信是谁传来的。
这几年他同沈谷也见过,只是次数不多,大多都以传信的方式交谈,但近几月沈谷已经好久没再传过信来了。
贺玉将信打开,大致的扫了一眼,便准确的捕捉到几个敏感的字眼。
邻国下月会来国都商议要事。
所谓的要事无非是边疆战事,潇然从边疆才回来没多久邻国就要来,这不得不让贺玉有了疑心。
敌国与邻国表面上虽不相往来,但贺玉派人暗地里去查过,内地里其实却在相互勾结着对付国都。邻国主要是给帝国提供一些实用武器,但却不会出兵帮他们一起对付,因为这中间邻国还与这边有合作,实力相差甚大,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几年前潇闻死时邻国也未曾来过一人悼念,如今战事一结束却突然要来了,目的也绝对不纯。
贺玉将那张纸对折,然后起身将他烧了个干净。出门去了潇然那儿。
潇然的宫殿在西边位置,那边的光线白天的时候算不上好,到了晚上如若是不引灯根本也就发现不了里面还有一间偌大的宫殿。
贺玉刚一踏上那小条路便就有些后悔了。他这么多年也就来过两次。一次是十七岁时潇然硬要拉着他去他殿里玩的时候,还有一次是潇然出征时自己来过一次,不过只在院中停留了一小会儿便走了,也没进去过。
因为两次都是白天来的,这会到了晚上才发现这边的路竟然没有引灯照着。
贺玉有些纳闷,刚进宫时自己的殿比较偏没有引灯也正常,毕竟也没有人去,但潇然这边为什么也没引灯?
贺玉提着的灯笼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些,正打算明日再来时却忽然听见旁边的树有了些动静,出于本能的望过去的同时,自己的脖颈却也贴上了凉意,还伴随着一小阵的痛感。
应当是划伤了,贺玉心想。
“放肆!”贺玉站定,望着正对着自己的人,黑乎乎的一团,把自己蒙了个严实,什么都看不出来。
贺玉皱眉,却也不觉得害怕。
这是潇然的宫殿,这人爱玩却也疑心重,留几个暗卫守着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下一秒面前的人便收了剑,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手抱拳,“参见皇上,还望皇上赎罪。”
贺玉哼了一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想着若不是方才自己喊的及时,这会估计已经死了。
贺玉不再纠结这件事,挥了挥手, “罢了,你们主子呢?”
“回皇上,主子方才出宫了。”
又出宫了?明明才回来不久……
“何时回来?”贺玉又问。
“主子去客栈找澜姑娘商量要事了,恐怕要到明日才得回宫。”
“澜姑娘?”贺玉皱着眉头沉默了半晌,忽而记起前不久朝上的那位女将军,问道,“澜雪?”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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