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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夜空的繁星紧密挨着,连成一片。月亮旁点着一颗极亮的星,陪着月亮巡视红尘。

      月光洒入病房,简松言手指动了动,睁开眼睛。他侧过头看向椅子,那里已经没有了人。他撑着手坐起来,病房都是周意打呼噜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感。他揭开被子,穿着鞋站了起来。

      还是有些虚弱,他站起来的时候,缓了一会才往门外走去。

      开门被走廊的灯光刺得眼睛眯了下,过一会才走了出去,关上门。

      他目的明确的朝着医院门口外走去,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扶着墙上的栏杠慢慢地走着,有个护士发现了他,紧忙拦着他。

      女护士看着面色发白的帅气青年,红了脸,本来很差的语气也好了些,“你哪个病房的?不休息要去哪?”

      简松言抬手咳嗽了声,清清嗓子微笑的解释:“我想去院子一趟。”

      “不行,”女护士看他就一个人,还一副被风就能吹倒的样子,严格拒绝,“现在太晚了,而且就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事了你家里人该怎么办?你出来你家属没陪着?”

      家属——

      简松言耳朵一阵耳鸣,看什么都是花的了,紧抓着栏杆的手指都没了血色。

      一人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简松言闻到了熟悉的清香,还是没能回神。他眼瞳紧缩着,淡粉的嘴唇也渐渐失去了颜色。

      他先看到的是护士再说着什么,接着好像听到了除了脚步声说话声以外的声音。

      “我是他家属。”

      声音是冷淡的,简松言一半身体靠着他,侧过头抬起来看到了清晰的谢止柏。

      周围一切模糊着,只有他是唯一能看清楚的。

      可能太过虚弱了,心跳声都比平时重了些。

      他看着护士走了,谢止柏带着些生气但是努力克制地问他,他还是能听出来的,因为比平时冷了许多。

      “乱跑什么?”谢止柏算着时间去买粥给他们,回来发现最后一张床上的人不见了,放下东西就追了出来,这问那问才终于找到了简松言。

      简松言笑了笑,轻拍了下他的手求原谅,“躺太久了,想去院子下。”

      谢止柏抓着他的手腕,语气好了些,“等我回来,跟我说我就带你去,你能不能别乱跑。”

      “而且晚上温度低,你就穿这个出去,”谢止柏伸手贴上他的额头,已经没有发烧了,“又生病了怎么办?”

      “知道了,”简松言没在靠着他,抓着栏杆的手指也恢复了血色,“我们回去,麻烦学长了。”

      “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谢止柏沉声说:“我很快回来。”

      简松言站在原地发愣,回过头他已经拐进墙角,眨了眨眼睛低下头一笑。很多人都在走动,就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向了他,他都回了个笑容。却不想他本来就白,现在脸色更白后反倒是让周围人,害怕他晕倒了,小声的咒骂着家长不负责任,就让病人一个人跑出来。

      在等的这个过程中,有好几个人因为实在是担心,过来关心了下,让用不用送他回去。

      简松言解释了几句后,谢止柏回来了。

      然后他就被一路盯着,那眼神中不友好,就跟恶霸一样。

      谢止柏把外套给他披上,“带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简松言把手伸进袖子里,只有指尖露出来。

      他松开栏杆,慢慢地往外面走去,谢止柏跟在他身旁。

      两人走到医院院子里,路灯照亮了小路,周围花草树木茂盛。夜晚吹着凉风,简松言朝着一个位置过去。

      近六点的时候,迷迷糊糊之中,他坐起来的时候,看见一只飞翔的鸟扑腾掉下了花丛中,后面昏过去前就一直想着那只鸟,还做了几个噩梦。

      蹲下身,就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鸟,青色系的羽毛,上面留着血,还在坚强地起来又摔下。

      简松言把他握起,它害怕地颤抖着想要展开翅膀,可一动就很疼地收缩起来。只能虚弱地喊叫。

      “你为了它才要出来?”谢止柏凑近看着鸟,他眼光太过让鸟猜不透,鸟安静一会又扑腾起来,想要飞走,却搞得一身伤。

      简松言食指轻抚着羽毛,鸟感受再扑腾下去它就要死了,没再挣扎。看着安静下来的鸟,简松言无声动了动嘴巴,想要说什么,最后弯了下嘴角。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休息椅子上,小路上还是有人在走动,路灯是炽白的灯光,这种灯光让路口看上去,更加清晰。

      简松言抬起手,看着鸟受伤的地方说:“迷迷糊糊时候,看到它撞在了枝条上,挺笨的。想着如果我醒了,下来找它,它还活着就救它一命。看来它还挺顽强的。”

      “那如果没去成,你是不是半夜偷跑出来?”谢止柏看着他手指扒拉着鸟,检查它还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简松言见只有右侧翅膀受了伤,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眉眼弯弯,“不会,说明我们没有缘分。它能自救那也是它的本事,死了那也是它不坚强,等不到能救它的。”

      谢止柏听着他的话,察觉他在说些不一样的,“运气挺好,缘分也到,遇到了你得到了救助,”

      “它等到了不是吗?”

      “嗯……”简松言侧过身对着他展示着鸟,迟疑地说:“可是我没有药,它是等到我了,但它也会死在我手里。”

      “所以学长,你救一下它好吗?”他展开眉眼,嘴角弧度刚刚好,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和衣服。

      谢止柏开车带着他去找了附近的宠物医院,把鸟送进去治疗了。

      留下电话后带着简松言返回医院,扶着他回到病房。

      余信他们已经醒来了,看到简松言回来。喝粥的动作一顿,放下清淡不行的白粥,问:“你们去哪了?”

      “出去一趟,”谢止柏回答,看了下不敢抬头看得夏朝鸣继续说:“医生刚才来过吗?”

      “来了,”周意从白粥中抬起头,“烧也退了,观察明天情况,如果好的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简松言把外套脱下来,还给谢止柏后靠在床上,走了一段路的原因,他也没觉得有多虚弱了,接过他递过来的粥,道了谢。

      “你回去过了?”周意把吃完的盒子收拾隔空投进垃圾筐,看着他手上的外套,“你没把我进医院的事情,告诉周源涔吧?”

      “就回去拿充电器和外套,”谢止柏说:“没见到人。”

      周意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事挺丢人的。”

      “所以学校对这件事情严查了吗?”余信吃完就躺下,想到了什么,小声嘀咕,“完蛋了,一天没跟阿研说话。”

      谢止柏把手机丢给周意,里面就是学校发布的公告。

      周意简略地读了出来。

      “麻辣烫已经被封,开始严查校园所有食品安全。”

      很长的内容被他用这点字代替了,写这篇公告的人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多恨啊。辛辛苦苦写的内容,其实就是这些重点。

      他退出去翻看朋友圈,才发现谢止柏这货没有加表白墙,好戏没得看,只能把手机乖乖地还了回去,吐槽着,“你怎么没加表白墙?搞特立独行是吧?”

      简松言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因为他也没加过什么表白墙。都是余信看到表白墙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就会念出来分享。慢慢地吃着桌子上的粥,没加入话题。

      “谢学长也没加表白墙?”余信侧过身,“那他们两都是没加表白墙的人。”

      “我也没加,”夏朝鸣在旁边答了一句,“上面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事情一下发展到了,余信和周意才是那个特立的人,像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发展,两人愣中加愣。

      余信思考了下,想到了上学期一件让他记忆挺深的事情。

      “是有件,但不是好玩的事情,就是挺震惊的,”余信回顾着记住的一些内容,“就是一个男生喜欢另一个男生,然后那个男生说也喜欢他,但是他过后就去找了别的女生,和那女生在一起了,被男生看见了。”

      “……”余信看着安静下来的病房,“不知道是谁爆的,反正挺震惊到我的。”

      病房里面的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周意好奇接下来的发展,“那后面怎么样了,1号男生还喜欢那男生?”

      “不懂,只是后面就没有刷到过了,估计是黄了。”

      夏朝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有没有可能,这是一场假爆料?”

      “假吗?”余信看着他,“当初好多人在学校群里讨论这件事来着。”

      “假啊,”夏朝鸣说:“我给你分析分析,谁刚对着说我也喜欢你,就跑去对别的女生告白,这不妥妥小说情节吗?你们还信这个?”

      周意和余信好像真的信了他的话,附和地说:“有道理,你平时看这些小说?连这种抓马情节都记的。”

      “我大爸爸爱看,”夏朝鸣继续说:“小时候听到大,这种情节我一听就觉得,太假了,也就骗骗你们。”

      他忽略掉了谢止柏有些难于言语符眼神,在一旁轻咳了声。

      简松言边听边吃,吃完收拾好桌子,“学长你不回去吗?坐在椅子上休息很累的,我们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明天也差不多就能出院了,也不用守着今晚。”

      “对啊,”余信和周意都附和地说。

      “还是留下吧,”其他人都同意让谢止柏回去,而夏朝鸣反倒是开口把人留下,看着他们都看了过来,也觉得自己要找个合理的理由,说的声音还很大,“万一晚上我想要去厕所,脚软摔死了咋办?”

      “……”无言的尽头是无语。

      “那我留下吧,”谢止柏坐在简松言旁边的椅子上,轻笑着说:“在厕所摔死了也不太好。”

      简松言看了眼装睡得夏朝鸣,看着把衣服穿上的谢止柏,实在是觉得靠着椅子睡觉太难受了,“要不学长睡在我这张床上,我和余信睡一张?”

      虽然这病床能容纳两人,但还是会挤。谢止柏听着这话,眉头轻皱,冷冷地拒绝,“不用了,我没有和病人抢床的道理。”

      半夜不知道几点,简松言醒了过来。月光照在椅子上的那人身上,简松言看着他脚一只曲着一只伸直,手环抱着。睡着的他好像更冷了,平时嘴角还是会带着一抹,让人觉得很好相处的笑容,深邃的眼睛总是带着目的,让人看不清,反而会陷入进去。睡的真挺难受的。

      下一秒,简松言就对上了他的眼睛。

      果然没睡着。

      简松言轻声地开口,谢止柏以为他要做什么,向他靠过去。他的呼吸打在耳朵边,声音黏黏糊糊。

      “学长,要不你上来和我睡?”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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