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风》序旧故章

1、开篇

　　晚上十一点国内机场人声嘈杂，吵闹的声音让楚宴眉头紧蹙。

　　他从黑色风衣中拿出手机接听电话。

　　“阿宴，你在哪儿呢？我没看到啊！我到机场了，你不是骗我的吧兄弟，哪呢?嗯？你怎么不说话？”

　　楚宴：“……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在机场外面等我吧，马上到。”他习惯了宋檀这样，总是有十万个为什么。

　　晚上西城的天气依旧炎热，对于不喜冷天的楚宴来说刚好，很舒适，他拖着行李箱往站口走。

　　楚宴个子高，身体原因，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更显病态，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推杆上，他关了手机放在口袋，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刚到门口熟悉的声音响起，“阿宴，我在这呢，这呢！”
　　寻着声音看过去，宋檀那傻子拿着手机，开着闪光灯站在对面，手还不停晃动。

　　楚宴扶了下额头，叹了口气往他那边走去。
　　来往的车伴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减少。

　　“怎么样被哥的热情感动到了吧！”宋檀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你先上去坐。”

　　楚宴嗯了声，上了车习惯性的靠窗坐。晚间东西吃不下没怎么吃，现在胃里不舒服，靠窗假寐，缓解反胃带来的恶心。

　　“怎么突然回国了？”

　　“话说当年你和他莫名其妙分手后，都不等毕业就一声不吭走了。”宋檀透过后视镜观察他，没有发现异样后有继续问，“为什么分手啊？”

　　紧接着一连串的问题。

　　“和他还有联系吗?”

　　“哦哦哦，差点忘了……我们去哪？”

　　“你那房子也有几年没收拾了吧！应该不能住人了。”

　　“檀哥我好人当到底收留你吧，今晚我们去酒吧小酌几杯！”

　　“我带你去新开的那家，不远。”

　　“老板娘超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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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宋檀说了半天后面的人没回应。

　　楚宴没睁眼，“请问你又给我咳……咳咳说话的机会了吗？回国不是突然决定的。其他的随你方便。”语毕他又没了声。
　　那个“他”两人都心知肚明。提起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

　　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言自语。

　　回来了，感觉真好。

　　他和宋檀认识的时间很长，刚认识那会他就话多，现在也还是这样。

　　宋檀家离机场不远，在他的叽叽喳喳下到了。

　　“别睡了，”他从车上下来，后备箱中的行李箱也拿下来后往车窗内说，“到了。”

　　开灯后，许久不见光的眼睛眯了一会才睁开。

　　“拖鞋在那，你要先洗澡吗？等会，要不我先洗。”这个句子是陈述句。
　　说完宋檀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他家不算太大，在市中靠左的一个小区，有阳台，住在十五楼，往外看可以看到城市的喧嚣。
　　楚宴去了阳台，坐在了秋千椅上，想不到多年前两人开的玩笑成了真。

　　坐在上面看星空，一眼就能看到北斗星。北斗星那么亮，它会有烦恼吗？
　　月色照在他惨白的脸上，骨瘦嶙峋的身子撑在垃圾桶旁干呕，什么也吐不出，生理眼泪湿润了眼眶。

　　洗完澡凌晨一点多。

　　车上的所以问题，他都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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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

　　五颜六色的灯光伴随着歌声的旋律舞动。
　　刚进入，楚宴长相出众，身边陆续过来了几个舞女。

　　宋檀和老板娘对视后，老板娘看了看他周围起身走了。

　　“哎！”他刚想追出去,被旁边围着楚宴的舞女拦了路，他拍了拍楚宴，“兄弟，感谢你让我的爱情路又难走了一步，你先自己玩吧！注意身体哦～”

　　楚宴点头示意。来的路上宋檀问他，回国的事有几个人知道，他说，不打算走了但也待不了多久，没告诉其他人，就你知道。
　　宋檀似懂非懂的点头。原本想着再叫几个人一起，最后也就他们俩。

　　宋檀走后不久，楚宴也起身去了卫生间。白色的衬衫晕染出一道酒渍。
　　他刚被泼的时候就想起身离开，从进到酒吧也基本在看手机，本来是想清净的睡觉，又不想扫宋檀的兴。

　　舞女连忙道歉，声音中却没有一丝歉意，“小哥哥，不好意思啊，要不今晚我补偿你吧！”

　　“哎呀，是你补偿人家家吗？明明是你占了便宜还卖乖。”

　　往外走的步伐被拖住，加上胃里的不舒服让楚宴感到很烦，“抱歉，我不喜欢女的，麻烦让一下。”舞女惊了一下，识趣让开。

　　洗完脸后，喧闹的环境下反胃更严重，出门喝的药完全不起作用。
　　他扶着洗手台干呕，依旧什么也吐不出。

　　“先生你没事吧！”听到声音后，楚宴摇摇手示意他没事，这声音和他心中一个人重合。
　　又有点不同。

　　楚宴擦了嘴后直起身。对方的脸也重合。
　　他还是这么善良。

　　对方也看清了他的脸。洗手间的声音虽没有外面闹，但也不算清净。
　　一瞬间，时间好像停在这一刻。

　　思绪万千，似是回到初遇那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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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终于放假了，但是下学期分班唉！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这缘分。”宋檀抱怨中带着欣喜。

　　“要不我们聚个餐去？”有人提议道。

　　众人附和：“行啊！”

　　“青春就此一场，不如说走就走。”

　　楚宴低着头，一手安抚“暴躁”的胃，一手玩着手机。
　　突然有人朝着他问：“唉，班长怎么说。”

　　他一向脾气好，加上天仙似的脸，更加招人喜欢。
　　抬头的瞬间楚宴整理好了面部表情，常见的不失礼貌的笑，“都好啊！随你们喽。”

　　宋檀看他们都有此意，刚好上午十点就放假，他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晚聚个餐吧，刚好欢迎一下假期。”

　　“成绩出来你就老实了。”楚宴朝着他说。
　　宋檀：“……不管，就今晚，地点我定。”

　　晚上，大家都如约而至。

　　说是聚餐，地点却约到了KTV。来到地方的楚宴啧了一声。

　　灯红酒绿，没人嫌弃这“聚餐”地点，除了楚宴外。
　　他的胃很不舒服，好巧不巧一个女生的酒不小心打翻在他身上。

　　那女生连忙道歉，吵闹的环境下，没人注意他们。
　　楚宴边扯纸边说：“没事，我去个洗手间。”

　　刚到洗手间，楚宴就撑着洗手池干呕。胃不好又不老实吃饭的坏习惯老是改不了。

　　“你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楚宴缓过来后抬头，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帅脸，他扯着嘴角，“谢谢。”

　　熟悉的场景，楚宴轻笑，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口道：“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