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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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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轩被吓的有些结巴：“改……改良丹方？”
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赵明轩的一张脸憋的通红，音调都提高了不少：“你引气入体成功了？”
赵飞耸肩，笑道：“你以为呢？”
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赵明轩看向赵飞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这药，你要送给我吗？”赵明轩满脸的肥肉控制不住地乱颤。
虽然赵自白就是个炼丹师，但赵明轩没有修行资质，若非对方与他有血缘关系，他甚至连接触对方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从他手中搞到丹药了。
他被人下毒，奄奄一息的时候赵自白能够出手救他已然是看在他是其堂弟的份上，赵明轩又怎么能奢求更多。
再者，他刚刚创立V直播平台时，短期内获取不到收益，还是赵自白注资才得以挺过来，并且把总部设在新兴商厦，他都没向自己要过房租。
赵自白已经待他极好了，他又怎么能怨恨他不曾给过自己丹药，怨恨他不帮助他爸引气入体？
对于修士，赵明轩有种发自骨子里的惧怕，他知道，无论是赵飞出车祸差点身死还是他被人下毒，都不是巧合——这就是他们背叛家族的报应！
“那你想花钱我也阻止不了你。”赵飞敏锐察觉到了赵明轩对他的惧怕，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咽了口唾沫，赵明轩伸手摸向桌子上的那个小瓷瓶，但他的手却在忍不住发颤，以至于右手触碰到瓷瓶的时候没有抓稳，导致瓶子‘骨碌碌’滚到了地上，恰巧停在赵飞脚边。
弯腰将瓷瓶捡起，抬头的瞬间，赵飞对上赵明轩那复杂的眼神，不由好声没好气地说道：“死肥猪，平时不是嘴贱的很吗？现在怎么怂了？”
听到那三个字，赵明轩紧张的情绪瞬间放松下来，心中更是升腾起一丝期望，也许搭上赵飞，他可以获取到这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富。
“你确定要送给我？”赵明轩知道赵飞是个很大方的人，他从不吝啬与别人分享自己拥有的东西，可这颗丹药……实在太贵重了，他不太敢收。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说给你就是给你的。”一把将瓷瓶塞到赵明轩手里，赵飞有些不耐烦。
或许于别人来说这颗丹药很贵重，但对赵飞来讲，它远远不如赵明轩曾给予过他的帮助来的重要。
不仅仅是因为他当年愿意支持他实现自己的梦想，赵飞知道，那份宽松的合约，如果没有赵明轩授意，V直播平台是断然不会接受的。
即使是有刻意捧他的原因在内，但那些打赏也是实实在在的，所以有些时候赵明轩背着他搞些见不得人的营销手段，赵飞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握紧手中的瓷瓶，赵明轩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还得是你啊弟弟！”
“死远点！我这一套衣服很贵的！”见赵明轩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朝自己扑过来，赵飞黑着脸喝道。
赵明轩嘿嘿笑着，拍了拍赵飞的肩膀：“那我就不客气了阿飞。”
“你什么时候和我客气过？”赵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死胖子和赵自白一样，使唤他做事儿可真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话不能这么说啊弟弟。”赵明轩一屁股坐到了赵飞旁边，那椅子都有些受不住他那体重，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我可是你哥，血浓于水啊！”
赵飞都快把眼珠子翻出来了，发出一阵嫌弃的‘啧啧’声。
“不过，即使我清除了体内残留的毒素好像也没什么用啊……”赵明轩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软肉，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想办法减肥，可收效甚微，况且即使减了又能怎样，没有资质就是没有资质，他一辈子只能仰望他们两个。
“你难道不会以武入道？”赵飞提醒。
以武入道，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炼体！
在灵气未复苏之前，他们这些修仙家族都是炼体的，倒不是为了别的，纯粹就是追求武力的意识刻印在骨子里罢了。
“这年头，炼体有出路吗？”赵明轩的一双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与赵飞这个私生子不同，他自小在家族中长大，见得多，接触的也多，有些事，他比赵飞清楚。
枪炮等热武器未发明出来之前，炼体的确是各个家族证明自己实力的方式之一，毕竟随着灵气逐渐枯竭，引气入体变得无比艰难，仙路截断的情况下，炼体是修仙家族唯一的出路。
但灵气枯竭之后，灵材也绝迹，单凭普通药材淬体行炼体之法，他们和那些普通凡人又有何区别？
而随着火药的普及，枪炮的发明，科技的发展……修仙家族千百年来依靠武力掌控这片土地的优势荡然无存。
那是长达百年，充斥着血与泪的战争史。
最终，夏国诞生了。
可战争毁掉了太多东西，包括那千百年璀璨瑰丽的修仙文明。
现存的功法、丹方等几乎都是残缺不全的，炼体之法？去哪儿寻找炼体之法？凭他的条件，能寻得到？
“我可以教你。”沈悦轻飘飘地开口。
似是刚刚觉察到沈悦的存在，赵明轩明显被吓了一跳，同时心中升腾起一阵后怕，明明对方从始至终都坐在那里，但直到她出声，他才发觉她的存在！
这就是修士的手段吗？如此诡异。
“这位美女是？”赵明轩悄悄打量着沈悦。
微卷的长发被随意扎成一个丸子头，脸上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皮肤白皙透亮，五官精致，完全不比娱乐圈的那些当红小花差。
“别一副色眯眯的眼神，这是我媳妇，你弟妹！”赵飞却也没生气，赵明轩的审美其实和他差不多，都喜欢成熟妩媚的熟女，沈悦如今这模样吸引不了他。
赵明轩斜眼看向赵飞，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继续编。
赵飞也懒得过多解释，他爱信不信。
沈悦冲着赵明轩点了点头，道：“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说着，随意捏起桌上的一张餐巾纸，注入念力，纸巾瞬间变得如刀刃般锐利，被她随手一扔，插在了包厢的墙壁上。
赵明轩被吓的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话语中满是难以置信：“你管这叫炼体之法？”
炼体的核心便在于依靠药物淬体，锻炼肌肉而获得一具强横的□□，达到一力降十会的地步，可眼前这一幕，和炼体有个毛的关系！
“时代在发展，以前的老一套已经被历史淘汰了，丹方需要更新，功法需要更新，自然，炼体之法也需要。”沈悦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赵明轩神色复杂，却是接受了对方这种解释：“所以需要我买些什么灵材淬体？”同时，赵明轩也在心里盘算，不知道以他现在的流动资金，够买几颗灵材。
“倒是不需要你买些什么，你先减肥恢复正常体重，然后再吃颗洗髓丹，多少能增加修行成功的几率。”沈悦瞅了眼赵明轩，他真的太胖了，那肥肉都快从身上流下来了，但不难看出，他瘦下来应该长的还不赖。
“洗髓丹……”赵明轩摇头，他根本就买不到洗髓丹，即使真买到了，那洗髓丹对他的作用也微乎其微，因为赵自白曾给他吃过一颗用以增强体质，要知道，洗髓丹是有服用上限的。
“洗髓丹不用你操心，我可以给你炼一颗。”赵飞拍了拍赵明轩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这个，他炼丹的手法已经很娴熟了，虽然比不上赵自白，但炼个洗髓丹，绰绰有余。
“你会炼丹，怎么不去咱哥的制药公司上班，反而留在新兴动漫？”赵明轩不懂，去国兴天康，能够获取的资源只会更多。
赵飞嗤笑：“赶着去被当骡子使唤吗？我既然会炼丹，自己炼自己吃岂不美哉？你当赵自白炼出来的丹药自己能随便吃吗？想得倒美！”
官方对丹药的需求量很大，赵自白炼出来的丹药大多都上交给了上面，他能动用的少之又少。
使用那些个残方，成丹率本来就低，再炸那么一两炉，丹药的成本更高，如果没有类似修仙家族和官方这样的存在在背后支持，炼一次丹就足以让炼丹师倾家荡产。
“关键在于灵材，你有门路买吗？”灵材被官方和那些个修仙家族牢牢把控在手里，普通人几乎接触不到，赵明轩倒是有门路，但这属于投机倒把，被抓住可是要吃牢饭的。
“要什么门路，赵自白作为官方御用的炼丹师，他会缺灵材吗？向他要不就完了？”赵飞完全不担心这点。
赵明轩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键，炼丹师极难培养，赵飞既然有这个天赋，赵自白自然会尽力培养他。
“你要有哪里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赵明轩将胸脯拍的邦邦响。
赵飞想了想，倒是真想起了一件事：“上面有公开修士存在的意向，在那之前，一定会开展一定程度的净网行动，借机打击姜家。”
姜家也是修仙家族，其主要产业集中在娱乐行业，现如今国内有头有脸的几个娱乐公司，背后都有姜家支持。
“你的V直播，没有过一些违法行为吧？”赵飞觉得自己说的已经足够委婉了，娱乐行业这潭水，一直都很深，也是洗钱的重灾区。
直播行业兴起没多长时间，但利用其洗钱的也多如牛毛，就赵飞知道的就不下五六个。
V直播是否是其中一个，赵飞不太确定，他也从未问过赵明轩所有的收入合不合法。
“我们家现在就靠着官方撑腰在苟延残喘，你觉得我会冒着死全家的风险知法犯法？”赵明轩有些无语，他脑子没病好不！
“没有就好，最近一段时间最好是收敛点，别被人抓了把柄。”赵飞松了口气，幸好赵明轩不是个蠢的。
赵明轩点头道：“没问题！”
又随意聊了一阵，眼见时间不早，赵飞动身打算离开，沈悦也紧跟其后。
刚出店门，一身着清凉的美女便笑盈盈地迎了上来：“你好，这位帅哥，我是乐鱼直播的探店主播小甜甜，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赵飞没有拒绝，还冲着直播镜头打了个招呼。
许是没想到赵飞这么个身穿昂贵西装的‘精英人士’如此接地气，小甜甜愣了一下才继续问道：“谢谢这位帅哥，我是来这边旅游探寻美食店的，对于您身后的这家店，您有什么推荐的菜吗？”
“我不建议来，又贵又难吃。”赵飞微笑着，一本正经的说道。
小甜甜都被赵飞这一出给整不会了，硬着头皮说道：“可我怎么听说……”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刚从店里出来准备回家的赵明轩恰好听到了那句话，当即破口大骂：“我不指望你说点好话，可你也不能这么抹黑我的店吧？”
“这不是我说的，是三叔说的。”赵飞耸肩，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随即补充：“我也觉得还是以前那个大厨做的好吃。”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之前的大厨被双A大酒店高薪挖走了。”赵明轩想到这个就来气，忍不住吐槽出声：“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竟然用开水浇我的发财树。”
“所以你就换成了塑料的？”赵飞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明轩做出肯定回答：“那不然呢？苏家惯会捧周家的臭脚，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不仅浇我发财树，还往我店门口贴符，恶心人的事一件不落，我是真的会谢。”赵明轩脸黑如碳，旁人可能觉得这是对方封建迷信，可修仙世家出身的赵明轩却并不这么以为，尤其苏家还是符修世家。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双A集团的负责人是苏红英吧？”赵飞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苏红英不是别人，正是赵明轩的生母。
因为丹方的事，赵家被各方针对，本就是与赵言辞属于商业联姻的苏红英见势不妙，连忙与赵飞言辞离婚，连夜跑路。
双A集团，原本是赵言辞的产业，却被苏红英以不光彩的手段夺了去，不仅如此，她还对赵家落井下石，全然不顾以往的情面，尤其是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赵明轩，那可是更加不客气。
“那老太婆也不知道整天发什么羊癫疯。”提到自己的母亲，赵明轩更气了，有她那么坑儿子的吗？“还派人过来勾引我店里的漂亮服务员。”
赵飞一时间只觉得异常无语。
“我实在气不过，就派男模去勾引她，结果我爸把我打了一顿。”赵明轩想起来都觉得屁股疼，老头子整日药不离口，没想到劲儿还挺大……
“这就是传说中的商战吗，真是合法且有病。”赵飞吐槽出声，这脑回路，绝对亲母子没跑了。
“话说这位美女是在直播吗？你是哪家平台的主播？”赵明轩这时候才看到举着自拍杆的小甜甜，总觉得这人有点儿眼熟。
“我是乐鱼的探店主播小甜甜，这位帅哥是这家店的老板吗？可不可以介绍一下你们店里的特色菜？”小甜甜立刻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特色菜？什么特色菜，这破店，又贵又难吃，压根没有特色菜！”赵明轩说的那叫一个煞有其事，因为他突然想到这个小甜甜是谁了。
她原来是魅影直播的一个擦边主播，魅影被乐鱼收购后便勾搭上了乐鱼的一个高层管理，一路高歌猛进，转型成一个探店美食主播。
如果只是单纯探店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小甜甜不干人事，仗着自己长了张特无辜的脸，粉丝还多，暗中威胁各家店铺给她一定广告费，要不然就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大肆宣传店铺的不是。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各家店铺大都选择捏着鼻子认。
可赵明轩最讨厌别人威胁他，自然不可能着对方的道，至于她会在事后说这家店的什么坏话，进而产生什么负面影响，那也不妨事，他之所以开这么一个店，纯粹是为了自己手底下的那群员工——没错，这家店，其实是他们公司的食堂，所以它的名字才叫‘员工食堂’。
随手抓了个刚从店里走出来的人，赵明轩询问出声：“来来来，你说，这店里有什么特色菜。”
莫名其妙被老板抓了壮丁，孙洲剔牙的动作一顿，脸上还带着一丝懵逼：“我是应该说有还是没有呢？”
一开始，这家店只有他们公司的员工过来光顾，许是因为味道还不错，楼上新兴动漫的员工被他们强烈种草后也会偶尔光顾，这一来二去的，本来应该是他们食堂的店莫名其妙就火了，不戴工作证都抢不到位置。
瞅了眼举着自拍杆的小甜甜，孙洲显然是认出了对方，毕竟是对家的当红主播，他自然有做过一定功课，所以，孙洲果断说道：“美女你难道没看到店名吗？员工食堂！这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食堂！”说着，还掏出工作证往小甜甜面前送了送。
“你个乐鱼直播的探店主播，跑我们V直播的员工食堂来探店？要不要这么离谱？”
小甜甜也有些傻眼，她可是听了直播间粉丝的话才过来探店的，结果这是人家公司的员工食堂？
诶！不对啊！小甜甜立马反应过来，不管怎么看，这家店都是一家面对所有人开放的饭店啊，难道说……小甜甜顿时脸色一黑，他们这是不想让她进去才这么说的吧。
她今天还就非得进去看看不成！
“所以，是不允许外人参观的意思吗？”小甜甜眨巴着眼睛看向赵明轩，他是这家店的老板，岂不是说，这位是V直播的老板？
等等，莫非刚刚那个一米八的长腿西装帅哥是先前还在热点热搜上挂着的那个黄泉飞碟？
“可以参观，但不能直播拍摄。”赵明轩可不想明天的热点热搜是他的店被这女人污蔑不干净。
看了眼直播间的弹幕，小甜甜果断放弃了继续探店，转而开始采访赵明轩：“好吧，那赵总，可以对您来一个简短的采访吗？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虽是对着赵明轩说，可小甜甜却在一直关注着赵飞。
赵飞自然察觉到了小甜甜的视线，脸上露出一个明显的嫌弃表情，拉着沈悦的手就打算离开。
“诶，你跑什么，人家很明显是想问你呢，赵总。”赵明轩满脸揶揄之色。
“哦？你想问什么？”赵飞想了想，停下了脚步，确实，他似乎从来没在网上正面回应过一些问题，也许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回复一下。
小甜甜呼吸一滞，看到直播间瞬间增加的人气也是喜形于色：“你当真是黄泉飞碟？”
“这有什么好质疑的？”回话的是孙洲，他也是当初签约赵飞的人。“单凭这张脸，难道看不出来？我，飞碟哥的十年老粉，可以拍胸脯保证，绝对本人！当初还是我求了飞碟哥好久他才答应签V直播的。”
“因为实在找不到人完成任务指标是吧？”赵飞毫不留情地拆了孙洲的台。
“咳咳咳！”孙洲开始战术性咳嗽，其实当时也只是赵明轩在开会的时候随口那么一说，但孙洲却上了心，黄泉战队的飞碟当年可有不少粉丝，就算只是吃老本，也足够拉一拉人气了。
“实在是失策，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说话，当时就应该由我去说才对。”赵明轩现在想起来都后悔，他一直以为赵飞出了车祸后有心理阴影才不愿意过多接触游戏，结果丫的直接开小号去玩了……
“然后打算白嫖是吧？”赵飞瞪了眼赵明轩。
“那倒不至于，但签约费肯定是能省不少……”事实上，赵飞的签约费相较于其他同等级的主播其实挺低，也就每个月固定一万块底工资而已，但除了需要播够一定时长以外，其他方面并没有硬性要求，而且其他主播打赏收益都是五五分，只有他是二八分，平台二，他八。
“每个月一万都想着克扣我？做人不要太离谱行吗！”赵飞翻了个白眼，一万块，他也好意思拿出手，关键是这么多年都特么不给他涨工资。
“你知道的，我穷，所以……”赵明轩开始哭穷，他是真的穷，他爸因为他妈跑了受了很大打击，这么多年都没缓过来，又是个药罐子，药不离手，他虽然是号称离家出走创业，可这么些年一直被赵自白死死捏着捏着命脉，当年的话就犹如一个笑话。
赵飞懒得搭理赵明轩，他穷？再穷，他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富N代，能够吃到父母留下的红利，他口中所谓的穷，也只不过是相较于以前优渥的富少爷生活罢了。
“有粉丝关心您退役的真正原因，难道真的如网上传的那样，是有人不想让黄泉战队夺冠，所以……”小甜甜并不关注电竞圈，她也不清楚当年黄泉战队止步全国四强，无奈解散有多么令人遗憾，甚至觉得那些粉丝们有些小题大做。
“不是不想让黄泉战队夺冠，只是不想让我得偿所愿，不想让我们一家子过的舒心而已，家族之间的恩怨，倒是上升不到那个层面，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内疚，是我连累了队友，让他们只能怀抱有遗憾。”赵飞叹了口气，他这么些年一直不正面回应，也是因为这点，他无法面对他们。
谁知赵明轩却突然嗤笑出声：“有什么好内疚的，就他们？也配让你内疚？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没良心玩意儿，当年你我都成为众矢之的，你以为没有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一年夺冠的JK战队隶属于华灯公会，华灯公会是冯家投资的产业，同样的，游戏直播的领头羊TV电竞也是冯家投资的，他们最后纷纷签约TV电竞，你觉得是巧合吗？”
“即便当年没出那档子事，你以为你就能夺冠？”赵明轩的脸上出现一丝轻蔑之色：“我不是看不起你们，可有时候，技术高低代表不了一切，竞技比赛也不是如你想象的那么公平。”
“想想当年的白羽，年轻，张扬，技术比之你也不遑多让，可又能怎样，得罪了投资方，不照样黯然退场，与冠军失之交臂？”
“TV电竞最终落得被乐鱼收购的下场，也不过是因为周家抓住了他们对比赛暗箱操作的把柄，重拳出击，借机搞垮了冯家而已。”
“人人都说赛场如战场，可赛场之外呢，亦是一个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就说前段时间乐鱼直播和快看直播……”说到这里，赵明轩诡异地停顿了一下，立刻转移了话题。
“总而言之，那群白眼狼还不配让你内疚。”赵明轩擦了擦脑门上的薄汗，幸好及时刹住了嘴，不然就要被两家联合起来攻击了。
赵飞没有说话，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轻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了，有些事，有些话，只是不想说出来，不想想明白而已。
“我有些累了。”抬起左手虚握了一阵，赵飞叹了口气。
蓦地，赵飞有一种汗毛炸裂的感觉，仿佛被什么诡异东西突然盯上。
左顾右盼间，耳边好似响起了微不可查的破空声。
下一秒，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窜到他身前，正是沈悦。
沈悦的双臂横叉在前，表情凝重地望着停在街对面的一辆车，子弹，正是从那辆车上射来的。
许是看到没有得手，那辆车立马加足马力，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你没事吧？”沈悦随手将手中的子弹扔到一旁，转身询问脸色发白的赵飞。
赵飞摇头，他没事，只是被这突发状况给吓到了：“刚刚怎么回事？你……徒手接住了子弹？”
赵飞有想过沈悦实力高强，可他没想到会离谱到这个地步，徒手接子弹？就算是修士也不一定可以做到。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慨而论。”沈悦甩了甩手，虽然用了坚进行防御，但被子弹打中还是很疼的。
围观的众人以及直播间里的观众纷纷打出一个个问号。
“刚刚，什么情况？”赵明轩都快被吓尿了，竟然会有人当街开枪，目标还是赵飞，他到底生活在哪个国家？
赵飞一时间却是想了很多，随即，脸色一黑，拨通了赵言峰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通知赵自白，三叔可能出事了。”赵飞僵着脸吩咐不明所以的赵明轩：“回公司去找葛老，不要到处乱跑，我去看看情况……你的车，我先用一下。”
“劝你还是老实待着吧。”已经先一步将车子简单检查了一番的沈悦无奈叹了口气：“车上有炸弹，还是先疏散人群报警吧。”
赵明轩的车是一辆看起来就很贵很有逼格的敞篷跑车，车身上还印着一个大大的V字母，就那么停在路边引人围观，想认不出来都难。
赵飞瞬间觉得背后发凉，所以，目标不仅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