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小保姆与大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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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故事大概发生在民国时期，一个南来北往的路口上有个茶摊，摊主夫妇育有一女，小姑娘生的盘亮条顺，又好打扮，人人见了都夸像个电影明星
有天一个小老板路过茶摊，一见小姑娘就喜欢，当即从腰包里掏出二十大洋向摊主求娶，还说要把她带去省城拍电影
老两口笑容满面地收下了钱，目送二人前往省城
小姑娘满心欢喜地跟着去了，到了地方才晓得小老板原来早已娶妻，闹着要走，老板自是百般哀求，只道家中妇人无妇德，结婚数年未得嗣，上逆公婆下妒婢，主宅日日无安宁，若卿可传吾香火，即迎入府主中馈
小老板在外头租了个宅子让她安置，小姑娘就此称作情人姐
一年之后，情人姐产下一男婴，奈何她百般催促，小老板始终不愿休妻，好在衣食珠宝照例供给，情人姐这才在此地安稳住下
几年过去，男婴长成了小孩哥，孩子大了实在烦心，情人姐这些年已换过好些个保姆，她这身份少不得被嚼舌根，因此恨上了本地的婆子，在雇人时一眼就相中了那个年轻的外地少女
小保姆其实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年纪实在是小，但在她父母眼中是老的要难再嫁出去了，急着在村里找些老的残的，要把她许了人家换钱，小保姆这才从家里偷跑出来，在驴车上坐了一夜，到了省城，东西打听，寻到招工之处，往那一杵，便说自己什么都能干，再一听情人姐是要找个保姆照顾她儿子，虽不知保姆是何物，但她自幼在家里照顾弟弟，对带孩子不说精通，倒也说是手到擒来
受雇之后，小保姆以自己从前在家收拾弟弟的经验把小孩哥治的服服帖帖
二
情人姐每天早上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梳妆打扮，去跟别的贵妇人打麻将，有时跟着小老板出去逛商场吃饭
小保姆每天早上起来，先做好了早饭，送小孩哥去幼稚园，回来路上买菜洗衣服做午饭
这天小保姆照常接小孩哥回家，突然感觉到有旁人在议论自己，转头一看，是小孩哥的老师和一个俊俏的后生
见小保姆也注意到了自己，后生向身旁一个伙计打扮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伙计便跑上来，问候小保姆说我家少爷想认识你
小保姆把脸一垮，说没兴趣，带着孩子转身就走。接下来的几天，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同那位少爷相遇，少爷想方设法地向她借个手帕，再以此送她玫瑰，什么双妹的雪花膏、稀罕的洋糖，直叫小保姆迷了眼
小保姆把这事回去和情人姐一说，情人姐说这不是哪家商行的少东家吗？那有戏，既然他看上你了，就算你俩不成，让他送你点什么也好
此后小保姆便时常应少爷的邀出门，有时是去公园，有时是去看电影，有时是学少爷骑他的哈雷摩托，只是小孩哥没人带，所以小保姆总得带上他赴约
少爷委婉地表达了他的不满。没办法，孩子离不开人，小保姆说，他们也曾试过在看电影前送小孩哥到旁边新建的儿童乐园，结果电影还没开场小孩哥就和别的小孩打架，哭着跑回来，别的小孩到公园都是撒手没，可小孩哥被小保姆训得不敢离开她五步之外
或许是因为小孩哥，半月之后，原本百般殷勤的大少爷忽然之间就变得冷淡，随即再无音讯，几天之后小孩哥也失踪了
小孩哥失踪一周之后，大少爷在城里最大的教堂举行与银行千金的婚礼，二人交换戒指之际，忽闻门外一声大喝，只见小保姆带牵着九个小孩从门外冲了进来，打断了这场神圣的仪式
在场宾客纷纷大惊，这年头抢婚的戏实在罕见，女抢男更是少之又少，只听小保姆大喊一声“不能结婚！”
少爷正要向千金解释这是一个如何肤浅的女人对自己纠缠不休，却听见小保姆的下一句话是“他阳痿啊！”
三
事情倒回到一周前，一听幼稚园老师说孩子被爹接走了，情人姐直接就杀到了小老板家，涂红的指甲就往他脸上挠
老板一边挡着指甲，一边说小孩哥现在可好了，是过继给人家大户人家当儿子去了，可比跟着你当私生子好多了
情人姐说放你娘的屁，你自己都没儿子，还舍得叫你儿子去给别人当儿子
边上的人上来一顿劝，还带来了三五个打手，好说歹说才把情人姐劝回去了，情人节回到家，转头便吩咐小保姆乔装打扮，到小老板家一探究竟
小保姆借着买菜时闲聊的功夫向周围的婆子们打听，说自己是大房的丫鬟，小老板最近成天不着家，有没有勾搭上什么新的女人
婆子们说没有没有，都只是跟个男人谈生意呢，小保姆再一打听，那人的穿着打扮似乎是少爷身边的伙计
说来也巧，小保姆被少爷这般突然冷落，心中早已起疑，偷偷将少爷及伙计的住处摸了个清，如今更是顺藤窝瓜，专门到伙计住处蹲点，跟着伙计一路走到山上
山上有间土房，里边小孩儿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伙计对着看守的大汉吩咐了几句就走了
大汉也觉得小孩声音吵，将大门用铁链子一锁，哥俩就去喝酒去了
小保姆见人走远了，偷摸来到门口，敲敲门，喊了声小孩哥的名字，果真小孩哥就在里头，此外还有八个小男孩，都是被拐来的
小保姆不敢怠慢，急忙跑到警署、报社把事儿一说，带着人上山来救小孩
四
其实千金的父亲对少爷早有青眼，欲与联姻，只可惜这少爷天生阳痿，不敢近女色，恐漏了风声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江湖术士献上了失传已久的妙法“九童羹”，将九个生辰重阳的男童心肝挖出来，九碗水煲做一碗，服之可充无尽阳气
少爷利用商行资助贫困幼稚园的便利获得了那些孩童的生辰，从中挑选出最适宜的男童，只有一件，幼稚园不肯让孩子失踪同幼稚园沾上关系，少爷只能让人在孩子放学之后再动手
小孩哥就是最后一个小孩，本来他很符合“无甚背景”这一条件，可每次放学都有小保姆来接，叫人无从下手，直到有一天，小保姆和大少爷打了个照面，少爷当时正在斥责老师办事不利，岂料一转眼同小保姆对上了目光，觉得她对自己有意思，计上心来，待自己出手，与他们展示一番
本来以为小保姆会因为和自己约会把孩子丢下，谁知这小孩儿阴魂不散，害的他花了好些钱买糖
好在伙计聪明，通过小保姆的只言片语打听到这是小老板的私生子，于是大少爷上门大手一挥，排出五十大洋，同小老板夫妻将孩子买断，只说过继给远方亲戚，总算凑齐了九个男童
少爷这边迅速答应千金的联姻，将成亲的日子定在熬煮九童羹的阳月阳日，只待礼成之后将羹一饮而尽大展雄风
随即便出现了方才一幕，小保姆带着九个小孩指认伙计、警探压着大汉指认少爷，现场的镁光灯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故事的最后，那些小孩儿各回各家，少爷家里掏了大把的钱给受害的家属们以求轻判，小保姆特地要走了那辆哈雷摩托，带着情人姐、小孩哥还有一箱的细软珠宝跑了。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小保姆与大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