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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逃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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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起程,赵铭便在车内开始寻思脱身之计。而且此时,身上的麻药效果渐渐衰弱。
车子已走了一段时间,外面贼众一路上,嬉笑怒骂,好像没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这或许对自己脱身有利,而且此时身上麻药已经完全失效。但身上的麻绳将自己捆得死死的该怎么脱身呢?赵铭当下环顾车内,看有什么利器可以割断绳索,但一无所获。正当赵铭极其失望之时,余光间,感觉车厢右角落像是有黑色金属物。定眼看去,大喜!原来有一根黑色长钉露出半截钉尖,可能是工匠粗心,位置没有钉准。赵铭心中感叹道:原来天无绝人之路是是真的啊。
赵铭悄悄翻身到长钉旁边,由于手被绑于身背,所以只能背身将手上绳身插入钉尖,然后一点一点就可将粗绳拉断。大约半刻钟,绳子被拉断了,身上的绳子随即落地。赵铭便再将双腿上的绳子解开,全身终于自由了。
赵铭再翻身至车窗边,将帘布掀开一道隙缝。赵铭从隙缝往外仔细观察,贼众依旧说笑不停。赵铭估摸着,这队贼人人数应该在三十人左右,如果强行杀出以求脱身,以自己的轻功,摆脱这帮喽啰应该不在话下。但不知王颇武功如何,如果强于自己,一旦被追上,加上喽啰赶到,脱身计划就前功尽弃了。但更不能在这滞留啊,如果贼马不停蹄,直奔赤水寨,那时就插翅难飞了。赵铭于是决定在半路上逃,当然要等到一个便于逃跑地形才行。现在地形空旷,并非理想地形,所以现在只能等待时机,等到有利的地形出现。
一过就是四个时辰,车子果然不停歇,赵铭这段时间一直寻找合适的地形。此时,车子处于山道之上,两边皆为山脉。此地应该不属隆景县,或许已经进入青平县内了,赵铭顿时心急万分,心想;难道真要被抓至赤水寨?
也正是在此焦急时刻,赵铭忽然发现竟有一山谷在山路左侧,谷中竟有片茂密的树林。赵铭甚感惊喜。心想,那山谷距离不过七八丈,如果我此时杀出去,直奔山谷树林之中,想拿树林这般茂密,一定很深,不正利于藏身了吗?恐怕以后路上再无更好脱身之处了!机不可失,不能犹豫了。
赵铭立刻从车窗飞身而出,施展轻功便朝树林奔去。车外人马见状大惊,没想到赵铭已经解开绳索了。王颇大急,亦施展轻功死命追赶,众喽啰随后也开始狂追。赵铭奋力狂奔,不一会儿,就穿进树林。王颇等贼众依然穷追不舍。
就在赵铭不停往前逃离之时,眼前景象不由让他万念俱灰。原来来前面竟然是悬崖。赵铭呆立原地,不由一阵苦笑。前面茂密的树林原来是假象,树林后面竟是悬崖。天意弄人啊!赵铭本以为潜身于深林之中,便可脱离魔爪,谁知树林并不深,而且隐藏了一条绝路。
突然,从身侧有股凉风袭来。当下心中大叫:不好!当即侧身闪避。无奈,还是慢了。只见刀光一闪,赵铭胸前已被刀锋划出一道巨大伤口。赵铭顿觉伤口剧痛,血亦狂涌而出,人也翻倒于地上。王颇见赵铭倒地,便要过来擒拿。赵铭哪能就此束手就擒,当即翻滚开来,退至悬崖边上。
“哈哈哈!怎样赵三爷,我看你还是别再挣扎了,还是乖乖跟我回去,跑出来玩也玩够了吧。”王颇见赵铭无路可退,心中得意之极。
赵铭此刻怒恨交加,恨不得将王颇撕碎,但现在已知道对方武功高于自己,自己又呆立之时不知对方已经袭来,受了重伤现在杀了这恶人便属无能为力了。现在该当如何?束手就擒?自己岂能甘愿再被生擒回去。对了,不是悬崖吗?以其被擒受辱换来生存,不如跳崖而死以保尊严。再者,如果自己身死于此,两位哥哥就见不到活着的我,便不会交出紫剑了。赵铭也不作多想,纵身便坠向悬崖。
就在这一瞬间,赵铭感觉死亡也是一种潇洒,就像流星在展现短暂的美。
王颇则被眼前一幕震惊了。空中有一白衣老者,飘然仙逸。他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只听他苍老的声音默道:“真假是非,虚无莫测,真亦可假,假亦可真,真假轮回。谁定真假?天意。” 赵家厅堂,两个男子立于正堂之中。 “大哥,我们真的要拿紫剑换三弟吗?”此人是赵家二少爷赵承年方二十三,也是一位英俊男儿较之赵铭更有阳刚之气。由于年纪与赵铭相近,所以两人更显亲近。 “对!一定要换!”这位就是赵家之主,赵宏。赵宏与两位弟弟相比虽然大了点,他已经三十了,但他比两位弟弟成熟许多,稳健许多。他继承父亲的家业,撑起赵家最重担子。赵家也在他的管理之下,越发兴旺。赵家上下无不心服。 “大哥,你应该知道,紫剑乃是赵家之宝,身为赵家之人就应当誓死守护。我知道大哥不舍三弟,但我想三弟也不会愿意大哥为了他这样做的。”赵承虽然这样说,他心中比谁都难受,赵铭跟他手足情深,但他又不能相救,因为家族利益面前,他只能放弃兄弟之情。 “二弟先别急,你且听我解释。父亲在临终将紫剑交付于我,但他还跟我说了一件事。”赵宏平静的说。 “什么事?难道跟紫剑有关?”赵承问道。 “对!正是跟紫剑有关。而且和它的归属有关。”赵宏说道。 “归属?紫剑本来不就属于赵家吗?”赵承感到疑惑不解。赵宏摇头笑道:“你先听我说完。当时父亲对我说,赵家世代以保护紫剑为己任,到如今传至他手上算是最后一代。也就是说到父亲那一代,守护紫剑的使命就该终结了。而到了我们这一代,对紫剑已无保护义务,唯一要做的是将紫剑送出。凡是有人需要紫剑,无论他是借,是偷,是抢都要交给他。紫剑已不属于赵家了。” “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不属于赵家?紫剑陪伴赵家这么多年,怎能说不属于赵家呢?我不接受!”赵承心伤道。心想,赵家曾对付诸多少紫剑努力,如今紫剑竟不属赵家了,而且谁人都可拿,谁人都可取。 “二弟心情,我可以理解。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父亲的。我说,紫剑是我们赵家精神传承的象征,一直是赵家的精神体现,是赵家精神之物,赵家子孙热血早已铸入紫剑之中了。将紫剑拱手让人,不就等于将赵家精神给抛弃了吗?但父亲说,这无关乎赵家精神,赵家精神是伸张正义,扶助弱小而不是怕送出紫剑丢了面子,丢了虚名。他还说,紫剑是赵家的客人,而不是主人,客人要离,去要去哪?我们干涉不了,冥冥中自有天意。”赵宏说道。
“父亲虽说有理,但也有让人不解的地方,紫剑虽然关系到我们的虚名,但毕竟紫剑与赵家还是有感情的,难道父亲不知?我们不舍得也是有原因的啊!”赵承说道。
“好了,二弟。父亲在世时你就没少跟他顶嘴,如今他过世了,你还这般不懂事。让他老人家安息吧,别说了。所有的事是祖先的规定,他们一定有他们的意思,想来也是为子孙,为世人好。父亲也是在遵从祖先的遗志。你也就把这当作祖先和父亲的遗愿吧。再说,这不是更好吗?我们便可以毫无牵挂地拿紫剑去换三弟了。”赵宏略带提示的语气说道。
“对啊!大哥你看我这脑子,竟然把三弟忘了。哎呀!该死!”赵承自责道。
“那还换不换啊?”赵宏笑道。
“换!换!当然换!其实大哥误会我了,我不是不舍得紫剑换三弟。只是,你没把情况说明白之前,我觉得我应该阻止你,三弟也会同意我的,就算你说我我满脑冠冕堂皇的家族大义也好。”赵承说道。
“哈哈!那是你自己说的,为兄可没说啊!”赵宏心知二弟性格直爽,所以才作弄他一番。而后正色道:“好了,稍后你就跟我去赤水寨,将三弟救回来,你现在去收拾东西马上出发。”
“是!你等我,我马上就好。”说完便进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