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练习赛（新老部员混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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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尝试性质的练习赛，赢几个球不是主要目的。”
“我们经验者会更多地给你们喂球，看你们自己能否组织好一传、二传和进攻。”
“同时也希望你们能把这一场比赛中体会到的心得，活用到下一场完全由你们主导的比赛中去。”
“如果可能的话……”白川只有一瞬犹疑，但还是坚定了想法，大声地说，“把每一次学会的打法，都用到下一场比赛中去！只要有心进取，就会永远有下一场比赛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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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へぇー？雅治现在越发像样了嘛？”
“被妖女刺激到了吧？”歌德似乎非常中意这个梗，过不去了，“你看对面，妖女紧盯着雅治呢。会不会喜欢我们正道之光啊？”
“好梗。但美美说人家是好女孩子，你这个梗不要在外人跟前乱用。”
“坏女孩儿的怪话我也不会跟人乱说的。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又片刻，歌德反应过来，“这梗明明是雅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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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五百木歌德（Ioki Gēte）所言，及川的确对白川这样的选手抱有欣赏之意，在听到白川的宣言时，这份欣赏更上一层楼。
有这样的主将在，到翔阳入学时又为什么会只有他一个人呢？
必然是缺少让星火更旺一点的风，以至这火星未能燎原。
及川希望自己能为这星火猛加上燃油。这并非凭空自信，因为她就要从这一刻起、就用这场比赛作为燃烧前的热身。
又是一声哨响，及川所在的队伍获得发球权，由女子排球部主将山上晴（Yamaue Haru）发球，发球很安全，没有威胁性。
对面的女生高田亚美（Takada Ami）鼓起勇气喊出“我来！”
她在后排早早就位，放低身体，用这些天习得的技巧高高地垫起一传，球飞到场地中间开始下坠，但是白川盯得专注，在起跳托球的同时呼唤了一位男排部员，
“井上！”
新入男部员井上诚一朗（Inoue SeiIchirou）闻声跃起，并不熟练，球堪堪撩过指尖，幸运的是球飘过了网，直直坠落。
及川原本要起跳拦网，半途紧急刹住，拧身勾脚去踮
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排球擦过她的脚踝，弹离了下坠路线，飞向斜后方，距离女排自由人近藤美美（Kondou Mimi）鱼跃滑行到位只差半秒……
场上静默一瞬，接着，白川队的一年级们围着井上欢呼！
“得一分！”“居然是我们先得一分？！”“好啊啊啊！”
白川没有太凑这热闹，只是击了掌就来到网前，看到及川撑膝站起来，近藤美美在她后方狠狠捶地，“可惜！就差一点！”
“哈哈哈，这一球要是接起来可不得了呢！”
及川一面安慰近藤美美，一面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因为这一球，自己心跳犹如擂鼓，不由得欢声大笑，然后她转脸对上白川兴奋、惊喜又掺有一丝畏惧的眼神，回过神来，已经挑衅出声 ，
“你说是不是？白川主将？”
不得了……
白川回到发球位，脸颊两边各多了一道红彤彤的巴掌痕，是他刚才在网前自己拍的，因为他差点当着人非常好的学妹的面让“妖女”两个字脱口而出。
且不说那些看热闹的纯外行，在有经验的排球部员眼中，这已经是能掀翻屋顶的炸场。
Oikawa Tōru这样的选手如果是男生，想必各大强豪会抢着挖角。没有人不会在感受到她优越的球感后不对与她共战或者一较高下跃跃欲试……可惜雪之丘是弱旅，如果及川是男生，多半不会报考这所学校，而如果他进入种子校，弱校期待和他在赛场相遇也许更是天方夜谭。
“阿和（Matto）你怎么看？”歌德已经想去热身了，“我觉得今天来瞧瞧真是太对了。”
“巧了，”藤原和人（Fujiwara Yamato）也迫不及待想来一场二传之间的对决，“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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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队由井上诚一朗率先拿下1分，当前比分1:0
白川雅治（Shiragawa Masaharu）给自己的那两巴掌没有逃过损友们的眼睛。歌德几人闷闷发笑，但还是在白川站回发球线上时为他鼓劲儿，
“雅治——！发个好球！”
白川目不斜视，盯准了对面的自由人。
这一发球果不其然被稳稳地接起，近藤美美高喊一声“Tōru酱！”给了个不错的一传。
女排的现任主将山上晴虽然也是二传，但她在赛前已经和近藤美美做过沟通，要在练习赛中以及川为主要二传，以便更好地考察她组织进攻的能力。
及川当然不会令她们失望。
她感受着来球的高度，起跳，滞空，视线迅速扫视过两侧的球网：山上队的前排都是一年级，站得分散，可是没有起跳的预备动作，都还在在等她给球。这就导致山上队没有诱饵，给了白川队充足的反应时间。在白川的指令之下，井上、亚美和另一名一年生绫小路优（Ayanokouji Yū）已经在网前盯人，有时间做READ BLOCK，有机会组织三人拦网……
好解。既然拦网撕不开，那么就做时间差！
“竹田！中路！”
“来、来了！”
及川点名竹田太，男排一年级新入部员，13岁，但身高已有175，社团意向还在排球部和篮球部之间摇摆。本人似乎对篮球更感兴趣，能在无干扰的情况下投出漂亮的罚球和三分，但是不喜欢比赛时的冲撞。
排球应声飞向中路，竹田一个箭步到位起跳，伸长手臂够球，然而排球仍然高过他指尖半掌距离飞向后方。此时拦网的三人几人已经落地，白川顾不上指点后辈，紧急站位，可惜仍旧逊色半拍——
在场外观战的女排部员们“晴空霹雳！”的古早中二欢声里，山上晴漂亮干脆地扣球落地，转身去阻止部员们的起哄。眼角的余光看见及川已经拉着另一个女生一起和竹内太击了掌。
“漂亮的诱饵！”及川不吝赞美，“多亏你的身高，把山上前辈挡了个严严实实，对面完全没有看到！”
“哦……哦！”
竹内的性格其实斯文内向，男生他都甚少交际，更休提被女生鼓励。及川观察到他还不算自在的小动作，意识到这可能是个i人，于是换上严肃面容，仿佛昭和上司那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
“如果看准位置主动起跳，以你的身高，想必不仅能骗到拦网，还能骗到托球。把起跳和稳定性再提升一下，打点拎上去，打超手球的概率不会低。好好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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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治好像在领导派头上被比下去了啊。”藤原在二楼看台发笑，“那个一年级姓竹田是吧？现在看起来超像被上司表扬的职场新人。”
“应该找个时间约他去家庭餐厅聚聚，”歌德赞同，“雅治说过他不擅长带动内向的人，如果及川在这方面很在行，我们也要想办法让他有机会多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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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二传。很精彩。”
“多谢前辈称赞。我今天会尝试各种路线的。”
“我很期待。”
及川和山下主将击拳庆贺。刚才的时间差已经足以让山下更进一步确定及川的实力，预备在赛后和领队老师讨论她的位置和发展，但眼下，还是要优先比赛。
比分来到1:1。
白川队站位轮换，一传多半会交给男排二年级部员峯岸朝生(Minegishi Tomō）。他自认只有“同好会”水平，此时挠着头对白川说，“我对接起球有点自信，但是没有把握能漂亮地传到网前。”
及川耳听八方，走到发球点给了一个普通发球。峯岸一个横向下胯接起一传，球飞向右侧，球路正确，但是有些低，好在白川及时到位。白川队的前排此时有亚美、绫小路和女排的副攻芦田稔（Asuda Minori），亚美在最左侧，绫小路虽然开始灵活移动，可过低的一传让白川没有多少选择权，多半只能匆忙给出短平快。
“右侧——”
提醒前排三人的同时，及川也及时让开站位，把防守路线放给近藤美美。白川虽然没有能与芦田合作出一个十分成功的短平快，导致这一球被美美接起，但是高度也不足以让及川托球。及川冷静地选择把球向网杆处送出，划出高度适宜的弧线，让前排的三名一年级都有击球可能，但最后得分的还是有身高优势的竹田。
旁人或许无暇察觉，但是及川酱确定，竹田是看准排球行进路线之后起跳，滞空时间明显比刚才那一跳更久，手臂舒展挥开——一个漂亮的超手，远高于芦田半头，甚至能打出小斜线，坠落轨道逼近垂直，无法救球。
“啊啊啊不甘心！”芦田胡乱抓头，“只不过比我高了5厘米而已！明明我对摸高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用在意！”白川拍拍她的肩膀，“1分而已，下一球继续拦！”
“交给我吧。”芦田跃跃欲试，“一年级小子再来几个超手试试，我今天就要挑战一下自己的摸高极限。”
竹田被盯得直打冷战，偏左右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对学姐努力回以微笑，
“请、请多指教。”
比分2:1，山上队领先，白川队换位，及川发球。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练习赛（新老部员混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