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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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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方寸山很多年了,究竟是所久,或许久到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很多年里,有人告诉我,我的那位师兄死了,方寸山几度换了首席,几度与别的门派为敌。
时光荏苒,岁月如花。
当女儿扶着我再一次走上方寸山时,一种微妙的情绪由心而生,我又一次来到崖边。好像是有某种感应或者是某种预期中的巧合。悬崖边坐着两鬓花白,却穿戴整齐,气质高雅的老妇人。
虽然有一段距离,我却能清楚的认出,那是憋一眼就能让整个长安惊艳的女子。
虽然有一段距离我却能清楚的听到那熟悉的小曲,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虽然有一段距离,我却能清楚的看到她手中的酒-----望尘醉。鹤者,忘尘,千山归忆。那是我青年时最喜欢喝的清酒。
脸上不觉得浮起了微笑,年华早已不再,她早已没有当年的灼灼光华和强烈的幽怨,有的只是清闲和淡雅。
这便是下意识的问候。
-----姑娘,你很喜欢这里么。
女儿在一旁掩面而笑,她先是一愣,继而笑着对我说。
-----嗯,喜欢。
平静如水,如同第一次见面那般清冷。只是那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美好。
然后我看见一名俊朗的少年向我们走来。
-----娘,这位是…
-----啊….是娘旧时的挚友。
我与她相视而笑,我发现,他们的眼神里有了温度。脑海中恍惚呈现了某个场景。
方寸的天,依旧蓝的离谱。方寸的云海,依旧白茫茫的,望不见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