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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哈哈,不守妇道 ...

  •   撒泼?想撒泼来的,呵呵,可是,你知道醒来的时候我看见的是什么吗?哈哈,说出来你要不相信的,眼见的是黄色的幔帐,鼻端的是御用龙涎香,身下的是阔大的龙床,还有,感觉的是浑身的酸痛,想想昨晚的一切,剩下的惟有些许冷笑罢了,哈哈,昨夜,昨夜我够戒慎的了,可,谁能想到堂堂一国长公主会在我的饭菜里放下“红衣脱尽”呢,哈,还记得我在初遇秦如舟的船上看到的那些医书异志么,里面就有记载“红衣脱尽”的,啧,多么露骨的名讳啊,有句词叫什么来的,红衣脱尽芳心苦,是了,亲身尝试了“红衣脱尽”的洛月笛也只剩下芳心苦罢了。
      身边的人发现我醒了:“笛儿,你,终于是朕的了。”
      转过头抬眼望去,那个比我小上三岁的少年,脸容清俊,神色郑重,语气无可辩驳,我不由得笑了,终是忍不住:“你们,商量好的?红衣脱尽,原来皇上都是用这些来强占良家妇女的么?”
      少年启轩帝,向来的老成持重,并未回答,只静静望着我,眼眸黑沉一片:“已经这样了,笛儿,你还要回秦府么?”
      看向他,眼睫轻轻撩起,眸间光华流转,红唇微微启开,媚态天成,他一恍神,复道:“朕不会放你出宫的。”
      不会放我出宫么?伸手握了掉落枕边的金钗,笑着狠狠地从眼尾划向嘴角:“那么,皇上,这样的洛月笛,您还要吗?”
      “你,你,”启轩帝扑上来夺下我手中的金钗掷于地上,用食指擦过那道伤口:“宁愿自残都不肯留在朕身边么?你,哎,傻笛儿,你以为上过龙床的你秦府还会要么,或者,你觉得不再清白的你还可以阻止端仪姑姑下嫁么?”说着,却笑出声来,对着外面道:“来人,伺候秦夫人梳洗,送秦夫人出宫。”秦夫人三个字咬得极重,呵,这是怕我太好过么?!
      撑着酸软的身子收拾整齐,行了礼欲退出去时,启轩帝支起胳膊,笑看着我:“笛儿,朕等你心甘情愿地求朕让你进宫。”

      宫门外,秦如海一身藏青的袍子,冷然地站在那里,看到我走出来,上前两步:“大嫂,你……”看见了我脸上的血痕:“你的脸?”
      我摸摸那道伤口:“自己划的。”
      秦如海一脸震惊:“唉,你,算了,先回家吧。”扶了我进马车,不住叹息。
      “民辛,呵呵,这也算求仁得仁了吧。”我不过是只要秦如舟属于我一个人罢了,可,呵,到得今日,也不见得能留得住这个人了呢,苦笑连连:“恐怕这一回会输得片瓦不存呢。”
      “大哥他,”秦如海顿了顿:“大嫂,你知道,走上了仕途,他的想法跟先前你们初识时定然是不同了的,大哥他,变了不少。”
      “嗯。”
      “那,大嫂你,为什么不能改变一点呢?”
      “如若清雪想要一妻两夫,你作何感?”我冷笑。
      “大嫂!”秦如海被我有些惊骇世俗的说法唬得大叫。
      我自阖上双目在一角养神,可,脑中翻腾不已,这么不留情面地让秦如海在宫门前接着,再加上秦如海的说辞,是了,端仪长公主定然设法让秦如舟知道这一夜我于这皇宫中发生过什么了,唉!

      “你这样不守妇道,勾引君王的女子,还想赖在我秦府不成?君水,休了她!”秦夫人的言辞益发的尖利了呢。
      秦如舟看着我,眼里有不可置信,有质疑,有失望,唯独没有了怜惜,甚至,对于我脸上的伤口都视若无睹。
      秦夫人这句话问出来,秦如舟这冷清清的眸子看过来,我早就没有了在皇宫时那般的勇气,只因我知道,无论是被陷害的还是自己主动爬上的龙床,在他眼里,一般无二了吧。
      可,又当如何呢,我没有依靠了,如果秦如舟都不要我,那么,我还有什么?几年的倾心以对里,当年那能够孤身一人直拒秦如舟爱恋的我,早已因了他的爱他的宠,软弱得一塌糊涂,如今,他收回了爱收回了宠,我,该怎么办呢?
      秦如舟终是开了口:“月笛,我不会休了你的,你,闭门思过吧。”凉凉的声音,一下子激出了我的眼泪,闭门思过,不会休了我的,呵呵,真是天大的恩情,不是么?
      不知何时,屋里只剩下了我跟小环,小环怯怯地道:“夫人?”
      我擦干了眼泪,整了整衣服,轻轻地吩咐:“去拿伤药来。”

      “夫人,长公主来了。”小环在床帐外道。
      “把帐子撩起来,帮我挽好头发。”我坐起身,靠在榻上,看那依旧端庄华贵的女子一步步踏了进来。
      “姐姐好。”呵,依旧是这样优雅有礼的谈吐呢。
      “月笛愧不敢当。”
      “你上了皇上的龙床呢。”端仪长公主小声在我耳边笑道。
      “是啊,皇上还龙精虎猛呢,这得多谢长公主成全啊。”我亦笑,无丝毫羞赧,我还羞个什么大劲啊,下套儿的人就在跟前儿呢,啧:“敢问长公主,不怕月笛污了你未来夫婿的门面么?”
      端仪长公主摇头:“呵,这样他才能对本宫死心踏地的好啊。更何况,外人又不会知道!”呵,本宫都出来了,终于不再装了么?
      “不知长公主从哪里找来的‘红衣脱尽’啊,想来,你跟君水洞房之时正可做助兴之物。”
      端仪长公主深深地望住我:“洛月笛,本宫低估你了,原来你是这般牙尖嘴利有意思的人啊,本宫还以为你空有一副皮囊罢了,是了,当日你还解过瘟疫之难呢,”说着又笑开来:“可,那又怎样,还不是任本宫拿捏于股掌之间!”说着抚向我的脸:“可惜了的,这么深的创口,要留疤的吧,呵呵。”
      “长公主?”
      “唤本宫何事?”
      我笑,望向窗外:“你知道你为何能赢么?不在于你的手段,不在于你的才貌,而在于你身为皇家长公主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不然,受天下士子推捧又怎样,啧,那洛水畔,年年还有不少花魁受士子追捧呢,可我洛月笛会输给花魁么,当然不会!”
      端仪长公主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大胆,怎可将本宫比作那,比作那,哼!”
      我笑:“长公主,民妇看您也累了,让小环送送您怎么样?小环,送长公主出去。”
      “你,大胆!”
      “嗯,我大胆了,您走好。”
      反正已经注定失去秦如舟了,其他的,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呵呵,大胆一次大胆两次大胆三次又如何,终是失去了那个人。

      “夫人,这伤?”
      “我自己划的。”
      “夫人,您怎么下得了手呢?”小环红着眼圈儿替我上药:“要留了疤怎么办?”
      “傻丫头,这疤啊,定然是会留下的了,呵呵。”
      “夫人,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难道要哭么,呵,小环啊,我已经没有了君水,再哭的话,岂不是更加凄惨?”我摇头。
      “夫人,您跟,您跟皇上……”小环偷眼看我,终是没有问到最后。
      “是啊,‘红衣脱尽’这样的药吞下去,烈妇也得变荡娃,哎,是我太不小心了。”我怅然。
      “那,公子,公子……”
      “小环,你家公子不会相信的,或者,他早就不相信我了吧,是我的错,不该跟皇上那么频繁的通信。”还有那玉扳指,摸摸脸颊:“小环,还真让人说对了,红颜祸水吧,污了你家公子的名头儿了。”其实,也不全对,或者,秦如舟不是不相信我,只是不愿相信我罢了。
      “夫人,您不要这样说,夫人是好人,夫人……”小环那红红的眼睛终是往外冒水了。

      “大嫂,大嫂?”
      我被轻晃着醒来,看清楚了才发现是清雪,望望窗外的天色:“几更了,你怎么能来我这里呢?”
      “大嫂,5555……”清雪望清楚我脸上的伤口哭了出来:“大嫂,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嘘,小声点儿,清雪,”我拍拍她的后背:“民辛怎么能让你过来呢,哎,呆一会子就走吧。”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贞节烈妇们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呢,哎,清雪啊,糊涂!
      清雪敛了悲色一脸忿忿:“大嫂,都是那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搞得鬼吧,我早就说她不是个好相与的,哼!”到得此刻,清雪也没有说过一丝一毫鄙弃我的话呢,秦如海的眼光端的是好,这样的女子真真是难求。
      “清雪,以后,她也是你的大嫂了,还是长公主呢,你啊,要乖一点。”
      “大嫂,”清雪又红了眼圈儿:“我都帮不了你,只能骂骂她罢了,还是背后才能骂。”
      “呵呵,这就够了。”摸摸她的头顶:“好了,你也看过我了,乖,回去吧,以后,尽量不要过来了。”这秦府里,秦夫人不是好相与的,以后端仪长公主进了府更不是善茬儿,少惹为妙吧。

      脸上的伤口愈合了的时候,有一天,秦相把我叫到了书房,盯着我脸上那道疤,良久才道:“我知道,那件事怪不得你,只是你,平日也太不谨慎了些,性子也太刚烈了些。”
      我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当日里,因为你的缘故,君水才走上了仕途,到得现在,这般的收场,你,怨么?”
      我摇头:“月笛也有错,君水想要的,月笛给不了,给不了他朝堂上的支持,给不了他多妻多妾的大度,月笛不怨,更何况,”我笑出声来:“我说过要对君水好呢,现在这样的境况,对君水要变法而言,是好的吧。”
      “那,为何不在一开始就答应让长公主下嫁呢?”
      “相爷,月笛也有自己的坚持啊。”
      秦相爷看着我良久,才道:“你很好,可惜了。以后,就好好待在府里吧。”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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