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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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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阵阵，走廊外绿意盎然。
炙热的太阳慷慨地将自己的光芒赐予人间，却拦在疯长的枝桠外，少女的脸上便影影绰绰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光斑。
夏油杰背对着太阳，侧身回望她，少年清秀的脸没入了阴影。
“很厉害的术式呢。”
“杰的术式也很强，不是吗？”
名字是最短的咒，夏油杰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清楚这句话的涵义。
他的心伴着柚花裕姬轻柔的、带着神秘古韵的语气起起伏伏。
夏油杰的嗓子莫名开始发干。他侧过头，眯着眼睛看太阳。
这个夏天，真的太热了啊。
下午，柚花裕姬提前到了训练场。
硝子和夏油杰已经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等待。
柚花裕姬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五条悟的身影。
硝子举起手大声说：“柚花老师！悟早上接到一个任务去袚除咒灵了！不过他肯定早完成任务了，这会估计去买甜品了！”
柚花裕姬点头：“那我们先开始吧。”
柚花裕姬站在场地中间，活动了下手脚。
“你们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硝子瞪大了眼睛：“可恶，不要瞧不起我啊！”
柚花裕姬随意地抬起手，掩饰着的、骨子里强者的自傲就那么毫无顾忌地倾泻而下。
直面柚花裕姬的硝子和夏油杰，都在同时感受到了面对特级咒灵一样的压迫感。
不，比那更强，也更危险。
人类避害的天性让他们汗毛乍起，求生的本能让他们想夺路而逃。
这种压迫感，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的身躯是那么纤细而柔弱，可她站在那里，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
夏油杰疯狂跳动的心脏在叫嚣，浑身的血液都被心脏泵到了大脑。
他强忍着战栗向旁边看去，硝子的脸变得惨白，身躯都在克制不住地发抖。
必须做点什么，他想。
对同伴的担忧胜过他对死亡的恐惧，他的心神在一瞬间安定下来。
他颤抖着手，在一瞬间召唤出数只一级咒灵。
在咒灵的掩盖下，他右脚蹬地，急速向着柚花裕姬冲去！
柚花裕姬的身影比他更快，在那一瞬，夏油杰甚至无法捕捉到她移动的轨迹。
快到……只能看见残影。
“我不会还手，也不会发动术式。”
一阵喧嚣中，柚花裕姬的声音像冬天冰封的泉水开始流动那样好听、冷冽。
“尽全力来触碰到我吧，小鬼。”
真的被小瞧了呢。
夏油杰缓慢眨着干涩的眼睛，本来还想着趁她不备用体术取胜呢。
硝子旁边的咒灵包裹着她，她在一片静默里冲向柚花裕姬。
夏油杰全身的咒力暴涨，又释放出数十只低级咒灵。
只需要触碰到她。
只要碰到她就好了。
周围的一切缓缓慢了下来。
他清晰地捕捉到了柚花裕姬的身影。
而她在轻蔑地笑。
最强大的咒灵类术式，普通家庭的出身，入学就跟接受御三家教育的五条悟打了个平手。
他和挚友是最强，他曾经无比确信。
现在，面对强大到似乎无敌的对手，他要屈服吗？
天之骄子的骄傲、少年奇怪的自尊心、没有尽头的炎热夏天里永远袚除不尽的咒灵……
吸收咒灵之后痉挛的胃、那些他发誓守护却没能救出来的弱者……
那些失望地、歇斯底里叫喊着地、哭骂着的家属……
还有他无法克制地、目光追随着葱嫩细白指尖的羞恼……
他要屈服吗？
柚花裕姬轻松地躲过身后少女的全力一击，她双手环胸，笑着看硝子：“再加油一点啊，这个程度可不行呢。”
硝子一声不吭，将咒力缠绕在手上，眼底满是坚韧，向着柚花裕姬继续冲去！
柚花裕姬宛如闲庭散步一样，轻而易举躲过了数十只咒灵以及硝子的攻击：“继续啊，再加油一点啊，这样可追不上我啊。”
可就在这时，柚花裕姬四周的咒灵骤然消失。
“咦？”柚花裕姬挑眉。
咒灵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夏油杰凝聚了。
那些夏油杰吸收的咒灵全部融为一体，缓缓凝聚成一团具有恐怖密度的咒力漩涡，悬在夏油杰身后。
夏油杰隐隐约约触摸到了自身术式的极致，他高举起手，死死盯着柚花裕姬。
他开始大笑，力量充盈在他的每一个细胞。
要屈服吗？
不可能！
这是大义！是正论！
“极之番【漩涡】！”
极之番，是除了领域之外，各术式的奥义。
哪怕领悟不了领域，也可以通过学习自身术式的极之番，从而进一步提高术式威力。
黑色的漩涡喷涌着，飞速向柚花裕姬轰击而来！
柚花裕姬终于觉得不无聊了。她欣赏地看着夏油杰疯魔的表情，脸色也变得狂热起来。
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成长，追寻着武道前进吧！
她的面容开始扭曲，身形急速后退，眼看着漩涡冲向她，转眼之间避无可避！
不可以还手，那她防御总没问题吧？
她周身的咒力也开始喷涌，化作一片片细小的刃，挡在了她的面前！
刃持续不断地与漩涡碰撞，产生斥力，将漩涡阻隔在外！
也就是柚花裕姬的咒力总量近乎无穷无尽，咒力操控极其精细才能进行把咒力如此运用。
夏油杰瞳孔一缩。
他看不清柚花裕姬做了什么，他只看到自己的极之番硬生生停在了柚花裕姬身前，不得寸进。
这是……无下限术式？
可是悟曾经说过，无下限术式代代相传，五条家有很多人继承了这种术式，但是他们无法使用。
因为只有六眼的拥有者才能进行无下限术式所需的精密咒力操作。
而上一个六眼的出现距今已经四百年了。
“我去！”
夏油杰强撑着意识往一旁望去。
姗姗来迟的五条悟，手里还领拎着两袋甜品。他的墨镜都滑到了鼻子上，眼睛瞪得极大，嘴里的喜久福都掉在了地上。
六眼捕捉着柚花裕姬周身的咒力，整个人都陷入了呆滞。
这算什么？
手搓无下限？
那他算什么？
一下子就觉得喜久福不香了呢。
夏油杰收回了极之番，咒力近乎枯竭，他躺在地上，硝子跑过来为他治疗。
柚花裕姬恢复了理智，慢悠悠地走过来：“还要继续吗？”
五条悟左看看右看看：“你们是在上实战课吗？”
夏油杰有气无力地说：“显而易见吧。悟你怎么才回来，这么不尊重老师，哪怕是柚花这么脾气好的人，也会生气吧？”
五条悟撇撇嘴，不以为意。他掏出了手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上蹿下跳地把夏油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样子拍下来。
“杰，你可真是狼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微笑着：“是吗？柚花的实力很强呢，哪怕是悟也碰不到她的衣角吧？”
硝子翻了个白眼，这么明显的激将法谁会上当。
五条悟已经斗志昂扬地站起来：“怎么可能？！我可是最强啊！柚花酱一会不要被我打哭哦~人家也是会心疼的啦！！”
好吧。硝子改口，也就悟会上当。默默地，她给五条悟点了一只蜡。
柚花裕姬听见五条悟的话，不由得一愣，她是被挑衅了吗？
紧接着，她情真意切地笑了起来，很久没人敢跟她这么说话了，除了弟弟。
五条悟也不废话，两发‘苍’起手，巨大的吸力霎时就笼罩在了柚花裕姬身侧。
柚花裕姬几个起落便跳出‘苍’的攻击范围，而刚才她站着的地方，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大坑。
“就这点手段可不够看啊悟，再加油点？”
五条悟看见柚花裕姬撤去了模拟无下限的咒力，猜想这种操作哪怕是她也应该无法轻易维持。
他又射出两发 ‘苍’，在柚花裕姬闪身躲避之时，他的拳头缠绕着咒力，直直冲向了柚花裕姬。
超越音速的咒力在空气中爆破，五条悟的神情是少见的认真，他捕捉到了柚花裕姬的咒力，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柚花裕姬眯起眼睛，这是一记--
“黑闪！”
物理打击与咒力冲击之间的误差在0.000001秒之内，五条悟拳头所过的空间，甚至发生了扭曲。
黑闪的威力是通常的2.5次方，五条悟并不精于体术，可他的这一拳还是让柚花裕姬惊讶。
这次，柚花裕姬丝毫不避，她终于出手了。
她向前踏出一步，咒力包裹着拳头，与五条悟的这一拳相触！
也是一记【黑闪】！
柚花裕姬的咒力总量和肉/体强度都强于五条悟，而这些优势在乘以2.5次方之后，成为了无法跨越的天堑！
咒力相处，柚花裕姬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她的眼睛在飞扬的尘土中，亮得惊人。
而五条悟已经沿着咒力的余波飞了出去！
柚花裕姬踏着脚下的废墟慢慢往前走：“呐呐，这种程度可伤不了我呢。来吧，再努力些啊，加油啊！”
她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近乎神经质地喃喃：“只有这些可远远不够呢，还需要更多......来给我更多吧！”
五条悟毫发无损的从废墟中站起来。
他呼吸急促，神情狂乱，看着柚花裕姬疯狂大笑起来。
“柚花酱，尊贵的五条悟大人会满足你啦！”
“术式反转--【赫】！”
一片静默。
无事发生。
五条悟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结印的手：“阿勒，又失败了呢。”
迎接五条悟的是柚花裕姬的拳头。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挨揍，他突然释怀地笑。
硝子一阵恶寒，搓了搓鸡皮疙瘩，这狐狸又在咕嘟咕嘟冒什么坏水？
柚花裕姬和五条悟的攻击范围早就超出了训练场地，最后黑闪冲击的时候，两人正巧打到了宿舍附近。
周围一百多米内的建筑都化为废墟。
夜蛾正道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宿舍”，熟练地将账单发给了五条家。
他转头看着怀疑人生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淡定道：“宿舍会尽快修好......你们可以去外边住，也可以在其他教室将就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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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咱们学校新来了一个老师……你们以后的实战课都是她上，记得态度要恭敬，因为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估计都打不过……”
灰原瞪大了亮闪闪的大眼睛：“欸~听起来好厉害！”
一旁的七海建人用快要奔溃的表情看着夜蛾正道和灰原雄。
继不靠谱的同期、前辈之后，他们的下任校长终于也开始发癔症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总结：嘲讽三人组，暴打五条喵。
夏油已经开发出了极之番的一种用法，五条什么时候学会反转术式然后学会【赫】和虚式--【茈】啊！
然后踢掉很多很多便当！
咒术回战［划掉］疯子回战
咒术师都好疯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