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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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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倒时差,于瑾禾特地订了闹钟,不让自己睡很久。
醒来看见陈枳回的信息。
【南橘北枳】:安全到酒店就好。
【南橘北枳】:你发个酒店的定位,我去接你,中午来我家吃饭吧!
于瑾禾初来乍到,在芬兰有认识的朋友能蹭饭,又何必客气?
于瑾禾将酒店位置发给陈枳。
于瑾禾一上午待在酒店收拾了东西,把带给陈枳的大半箱特产拿出来,找到客房服务员拿了两个大袋子。
临近十一点,于瑾禾收到陈枳的信息。
【南橘北枳】:小禾,我们快到了,你到酒店门口等会儿,这边不让停太久的车。
【禾禾禾禾禾苗】:好的,我给你带了东西哦!
于瑾禾拎着两个大袋子站在酒店门口。
历经了昨晚的风雪,路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树枝长出了白色的叶子。
芬兰的冬天总是灰蒙蒙的,即使开太阳,也总有一种笼罩在阴霾中的感觉。
时隔多年的旧友重逢竟然是在异国他乡,于瑾禾如此想着,不禁觉得有些过于荒谬。
等了约莫十分钟,酒店门口停下了一辆白色的沃尔沃。
陈枳开门从后座下来就直接冲过去给于瑾禾来了个大熊抱。
于瑾禾没反应过来,“诶诶诶!我要摔了!要摔了!”
两人都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于瑾禾手上还拿着两个大袋子,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力,于瑾禾没站稳撞在了酒店的旋转玻璃门上。
“啊啊啊!抱歉啊!我太激动了!”
陈枳抱歉地笑了笑,扶着于瑾禾,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你还专门从中国带这么多东西来?”
于瑾禾耸耸肩,无奈道:“有你妈妈的,有我爸妈的,反正他们给我塞了不少东西让我带来。现在能体会到昨天晚上我在暴雪中行走的绝望了吧!”
陈枳没控制住,直接在于瑾禾脸上亲了一口。
一旁的林景之:“……”
于瑾禾略带嫌弃地擦了擦脸,“我觉得我们有点过于暧昧了……”
陈枳看了看身旁的林景之,向于瑾禾介绍道:“对了,这是我的丈夫,林景之。”
于瑾禾笑了笑,礼貌地说了声你好。
林景之点了点头,“好了,先上车吧!东西给我,我放后备箱去。”
于瑾禾跟着陈枳走向车边。
从副驾驶降下的车窗里瞥见了昨晚克罗地唱片店的那个男人。
于瑾禾愣了愣,看了一眼陈枳。
“你打车来的?”
陈枳拉开后座的车门,示意于瑾禾先坐上去,“不是啊!是林景之的朋友开车来的。”
两人坐上后座,陈枳介绍道:“这位是江礼怀,是林景之在芬兰读研的同学。也是中国人。”
于瑾禾只觉得世界真的好小。
于瑾禾:我该怎么面对这位昨晚还觉得他是坏人,然后今天变成朋友的丈夫的同学的男人呢?
于瑾禾尴尬地笑了笑,说了句,“好巧啊!”
江礼怀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于瑾禾,只是笑着说了句,是很巧。
林景之刚上车便听见这句,是很巧。
“怎么了?”
江礼怀启动车子,答非所问,“是时候去你家蹭饭了。”
陈枳在于瑾禾和江礼怀之间瞟来瞟去,拿出手机给于瑾禾发信息。
【南橘北枳】:你们俩什么情况?
于瑾禾听到手机信息铃声,从包里翻出手机,看见了陈枳发来的信息。
【禾禾禾禾禾苗】:昨晚在那家唱片店见过。
【南橘北枳】:那还真的是很巧。
【南橘北枳】:你觉得他咋样?
于瑾禾瞟了一眼一旁的陈枳,眼神示意:你丫的别挑事儿!!!
此时,坐在副驾的林景之突然开口,“于小姐从中国来芬兰还适应吗?昨晚暴雪回酒店应该很冷吧?”
陈枳听见那句“于小姐”突然笑出声。
“怎么还叫上于小姐了,叫她小菜苗,小白菜,小香菜,小水稻,叫什么都行。”
于瑾禾:“……”
“十几年没挨我的巴掌了是不是?”
于瑾禾伸手拍了陈枳的肩膀一下,因为穿的太过厚实,这一巴掌好像也不痛不痒。
于瑾禾有个小名叫禾苗。
当年读书的时候,班上的同学一开始还是禾苗禾苗的叫着,后来不知道被谁先叫起来的小水稻。
从这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各种各样奇葩的外号都给叫出来了。
小白菜,小香菜都还算好的。
甚至有人叫出狗尾巴草。
于瑾禾:“……”
“不用过于尊重,也不要完全不尊重,叫我小禾就好了。”于瑾禾咬牙切齿地看着陈枳,忍着在车上和陈枳扯头花的念头,还算和气的回答了林景之。
【禾禾禾禾禾苗】:你给我收敛一点。
一路安静的江礼怀,听完对话后,忍不住笑出声。
于瑾禾叉着腰,故作生气地说道:“都给我憋回去,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还有你,陈枳,以前肯定是你先叫起这些奇奇怪怪的外号的。”
陈枳连忙摆摆手:“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顶多跟着他们叫了句小水稻。”
于瑾禾:“……”
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几人在车上打打闹闹也很快就过去。
“你们先下车吧!我去停车。”
江礼怀说着,按下驾驶座边上的按钮,打开了车门。
“行,我去后备箱拿东西。”林景之说完下车走向后备箱拿出于瑾禾带来的两大袋子特产。
“去吃饭吧!小菜苗!”
陈枳眼疾手快推开楼下的玻璃门冲进楼梯口。
于瑾禾:“……”
现在回国来得及吗?!
“林景之提前做好了饭,保温着呢!可以直接吃啦!”
于瑾禾进门脱下羽绒服和围巾,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洗了个手,靠墙坐在四人座的餐桌里面。
陈枳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瓶蜂蜜酒。
算是芬兰的特色酒。
林景之忙活着端出厨房里保温着的菜。
江礼怀一进门,便看见于瑾禾研究着蜂蜜酒上的芬兰语。
江礼怀顺手拉开于瑾禾旁边的椅子,说道:“怎么?你能看懂?”
随后看了眼于瑾禾,对着身后的陈枳说道:“坐吧!”
随后坐在陈枳的对面。
于瑾禾摸了摸鼻子,收回视线,“看得懂的话我也不会做错地铁了。”
后来,林景之看着餐桌上的座位顺序,怎么看怎么奇怪。
以往江礼怀来自己家蹭饭,都是自己和陈枳坐在一边,江礼怀坐在对面。
今天倒是怎么还坐自己边上来了?
林景之打趣道:“怎么?你要坐我边上给我夹菜?”
“没,我想拆散你们。”
陈枳:“……”
“这饭能吃吃,不能吃滚!”
陈枳顺势踹了对面的江礼怀一脚。
在陈枳和林景之领证之前,江礼怀一度成为陈枳的头号情敌。
经常来蹭饭就算了,还跟个妖精似的天天缠着林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