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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渴望缪斯（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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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可望落荒而逃，灼烧的脸，还算有良心地帮何棠拨打了方枭春的电话。
“喂？那你不能直接在那照顾她吗？”刚忙完事的方枭春皱着眉纳闷，转念一想，不行，不能让这两人有单纯相处时间！
“好，我马上就到。”话锋一转，答应得干脆。
石可望放下手机，深深凝视趴在柜台上半昏迷的何棠。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情绪被她一句不用负责任的话牵动许久许久，可撩完的小坏蛋拍拍屁股就退场，虽然这次何棠是发烧，怪不了她。
五年前的分手也是这样……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小坏蛋萌生了不要他的想法。
呼，吐吐气。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呢。至少如今何棠又回到了他逛着逛着就可以看到她的地方，甚至还可以……
“嘭。”方枭春火急火燎地推开门跑进来，石可望迅速收回，伸出的差一点就能触碰到何棠披散开头发的手。
“何棠就麻烦你照顾了。”
方枭春默不作声地瞥一眼他，小声嘟嘟囔囔，“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何棠家属呢。”
“石老板，怎么会在这呀？不应该回去总结下败给远志的原因吗？”其实方枭春也是个阴阳大师，这点尤其是面对石可望时会发挥得更淋漓尽致。
“……哈哈。”石可望觉得对啊，自己应该紧锣密鼓地回去总结经验呀，可为什么在何棠身边就自动遗忘了这些事呢？
一定是自己一见她，就如此昏了头。怪自己，怪自己，定力还不够。
摸出手机，联系小程，“对，如愿大药房。”
程守成放下手机，纳闷地嘀咕，“老板去药房干嘛？”想了半会，这个大聪明忽然惊觉一种可能，体内生出汗涔涔的后怕，连启动车子的手都在发抖。
“老板！你可千万要好好的等我到！”万般情深义重。
被冠上要寻短见名号的石可望：？？？
急诊输完液，体温从濒临四十度大关渐渐回落到三十八度半上下，何棠整个人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生病的难受。
湿漉漉的被窝，潮湿的身子，烦躁的她不安地动来动去，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被囚进一个梦魇中，紧皱眉，笼罩着抗拒和悲伤。
方枭春担忧地瞧着朋友，陷入叫醒与不叫醒的难题。
“你说说你，怎么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突然发这么严重的烧。”轻声抱怨、指责何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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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还好吧，没事吧！”
石可望目睹小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跌跌撞撞地飞奔下车，搂紧他。
“……挺好的，有点闷。”
“哦哦。”小程连忙松开手，呃，气氛有点尴尬，两人面面相觑。
“？”石可望挑眉询问他，颇有压迫感。
“呃，哈哈，回公司，我们回公司。”程守成僵硬转身，同手同脚地走远。
多亏了有时间女神冲刷一切尴尬。
“石总，大家伙的斗志并没就此蹉灭，反倒更加昂扬了。”程守成的声音源源不断传入耳内，石可望雷厉风行地走过写字楼大堂，踩进电梯。
“我知道。”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你不是之前特别质疑我插手远志销售权的事吗？”
石可望稍稍侧了头，拉着小程，搭他的肩，“代理权，不是我这次的目的。”
“我要的是一个信心、一簇火苗。未来，这国外市场的药品销售生意，我们会一点点全部握入自家手心。”
“哇，学长这相当于是想蚕食远志？想想就激动，不愧是你。”程守成由衷佩服。
虽然这计划在此时未免有些痴人说梦了，但他是石可望哎，因为见证过他太多的精彩逆袭绝杀，所以此时此刻只有期许的展望。
“好了，把这次项目的小组成员们都叫到会议室来。”电梯抵达楼层，石可望手揣着口袋，边走边吩咐说。
“保证完成任务！”小程极度亢奋。
石可望给大家紧锣密鼓地开了个小会，内容是动员加公布接下来他们真正的目标。
“石老板做的方案被否决了，那要是你们谁的方案能被采纳，岂不是比石老板还厉害了。”
不得不说，石可望的话术，要是他哪天觉得这老板位置坐腻了，那去当个卖货主播或者营销号诸如此类的，指定有一群又一群的人前仆后继地受他“蛊惑”。
总之，会后成员们状态极高，满血复活地回到各自工位，风风火火打开电脑，就差系根红带子在额头了。
“老板，毕业我选择跟你创业，简直太对了。”程守成叹为观止，再次由衷感慨。
“走开。”这算是石可望那不痛不痒的逐客令“脏话”。
小程压抑着笑容，尽量小声，“好。”
恢复安静的办公室，石可望坐在转椅上，腿划拉几下，椅子带着他挪到落地窗前，出神地望向楼下的城市一隅。
如果我不想做朋友呢？爱人或者仇人，你选一个呗。
耳畔边忽然响起这句话。
求之不得。
要不是那时候已察觉到何棠的异样，石可望怕是只会赶紧抓住时机，将这个忽冷忽热的女人拥入怀中，告诉她，“傻子才选仇人。”
不容她后悔，反驳。
西装有些累赘了，禁锢住他体内时时奔腾脱缰的情绪。
脱外套脱到一半的手忽然停顿，石可望抬头看了看墙上挂钟里的时间，心眼子开始转动。
诶，我是不是该去关心下我的药店大老板。
重新穿回衣服，石可望严肃走到全身镜那里，深沉地重新系了领带，正正西装，盯着瞧镜子里文质彬彬的自己。
清晰可闻房间里的指针声。
半晌，门外传来脚步，程守成疑惑地推开石可望办公室门，“石总，您要的是这外套？”
蹲守在门口的一只手快速拿走他送来的衣服，然后程守成就感受到一股巨大推力，逼迫他退出安静的房间。
嘭。门重新关上。
小程全场半懵半懂地挠头走开。
房间里，石可望换上程守成送的休闲外套，西装被随意丢在一旁，在全身镜里看到了青春洋溢、好似男大的自己。
抓松了头发，软塌塌的贴着头皮……
啧。
“老板？你问的发带……”小程刚探头，一只手再次不由分说地抓走他手中物品。
嘭。门又关上。程守成：……
石可望满意地瞧着自己一身的行头，最后喷了点清新香水。
确认了数次，手刚放上门把手，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到办公桌前，拉开右手边第一个抽屉，拿出曾经何棠送给他的手表，臭屁地戴好。
嗯嗯。
一踱步，一点头，思索，临了在电梯前还跑回来把自己的眼镜换成了半框样式。
因为据说半框眼镜显人年轻帅气。
程守成眼看着电梯数字一个一个增加，焦急地想张口催石可望。
不慌不忙的脚步近了，公司感应门应声开启，小程才看清他这宛若大变活人的模样。
呆滞在地，啊？。。。啊？？
“哦，守成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开车。”咳，石可望当然清楚洞悉了小程的震惊，不太自然地撇开脸，待电梯再次抵达时，故作轻松地飞快走进里面，手指不动声色，死死摁住关门键。
面容保持一本正经的严肃，有些煎熬，不经意与程守成对视上，石可望冲他和善地微微一笑。
小程咽了咽口水，默默护住自己莫名凉飕飕的脖子，目送电梯门姗姗来迟地关闭。
呼，终于关门。
不过我这个样子一定会让某个人眼前一亮。
石可望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珠子此时正亮晶晶，闪烁着喜悦的星光，如同一只可爱好rua的小猫咪。
“醒了？”
“好点了没？”
“需要吃点什么吗？”
何棠刚一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遇上方枭春无比关切的三连问。
“嗯……好点了。”声音哑哑的，还颇有磁性，脸颊粉扑扑，“还不太想吃东西呢。”
“枭春，你不用去上班吗？”软软糯糯地问。
方枭春心怜地捏捏何棠的鼻子，母爱一整个大爆发，“请假了半天，在这照顾你，没有我，你怎么办？”
“方枭春，你真好。”
够了够了，再说下去就要顶不住了，平时理智得像个清心寡欲的出家人，怎么发个烧就变成了这副样子，真是磨人，方枭春扶额，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