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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回归的生活 ...

  •   没费什么口舌,封裕骁虽然满是抱怨,依旧为了谭涑,答应接受这档节目的邀请。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对方答应参与节目,自己也没必要矫情,出了电梯,谭涑就转向去封裕骁的住处。
      进门后,谭涑抱起跑来蹭他的摩卡,把它抱在怀里亲了亲,又揉了两下,这才换鞋去沙发上坐下。
      封裕骁给他倒了杯水,挨着他边撸猫边问:“你还打算找谁?”
      “这档节目会邀请五名嘉宾,你算一个,再找个有些名望的行业精英,除此之外,我们打算请三名艺人,想以此带带关注度和流量,朱宇辰已经派人去联系了,毕竟得跟对方确认参与意愿,确认档期是否合适,总不好出现工作做到一半,要去别的场子忙活,那职业体验可就变成作秀了,这种事要传出去,对整个节目有损,也对参与的艺人没什么好处。”
      封裕骁点头:“你们想的真周到。”
      “总要前后考虑清楚的,这种不必要的隐患,还是得早预防。对了,半个月时间,你能挤出来吗?”
      在谭涑脸上啃了口,封裕骁笑着说:“放心吧!只要你开口要求的,我肯定能提前协调好。”
      谭涑满意的夸奖:“恩,你现在可是越来越上道了。”
      封裕骁趁热打铁,顺着杆子往上爬:“有奖励吗?”
      假模假样的思考片刻,谭涑扬起下巴,用皇上开恩般的口吻宣布:“恩—今晚,我歇在这儿,不走了。”
      封裕骁很是配合,连忙道:“谢主隆恩!需要奴伺候您沐浴就寝吗?”
      “伺候沐浴就算了,伺候朕就寝即可。”
      次日早上,谭涑去找朱宇辰。
      得知封裕骁答应受邀,朱宇辰拍了下大腿,欣喜道:“这节目嘉宾们没必要凑到一起录制,既然封总能挤出时间,不如先开始,您帮着问下,看他什么时候能来趟公司,先把签抽了,再录个单采,我们好去联系地方,他也能尽快协调安排手上的事。”
      谭涑意味深长的笑了下:“他下午就来。”
      “太好了,那我让人去准备下。”
      下午三点,被谭涑推着进录制房间时,封裕骁整个人都是蒙的。
      坐在化妆凳上,封裕骁露出无奈的表情,埋怨道:“不是,你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啊!我这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
      摆弄着手机,谭涑不为所动道:“封大老板什么阵仗没见过?电视台几万人的直播演讲都不带虚的。这只是抽个签进行单采,还是录制版,能剪辑的那种,有什么可准备的?”
      拿他没办法,封裕骁豁出去似的闭上眼,随造型师去倒腾。
      朱宇辰提前做了安排,录制房间早早布置妥当,工作人员全部就位,等封裕骁做好造型,装了随身麦,略微调试了下镜头和角度,录制就正式开始了。
      按照导演的提醒,封裕骁先跟观众打了个招呼。
      导演道:“感谢封总能接受我们的邀请,参与这档节目录制,请问您知道我们这是档节目是要做什么吗?”
      瞟了谭涑一眼,封裕骁抿了抿唇如实说:“大致听人介绍了下,据称你们这档节目的主题是职业体验,让我有机会体验其它职业,至于体验什么职业全看运气,抽到哪个职业,就得去做半个月的工作,并且还得完成相应的工作量,达到相应的标准。”
      导演笑着点头:“主题内容确实如此。”
      负责单采的导演,是名长相可爱的小姑娘,她说话时笑眯眯的,看上去特别讨喜,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可提出的问题却很刁钻:“众所周知,以四方集团的规模和忙碌程度,您的工作量绝不轻松,不知您是出于什么考量,决定接受我们的邀请呢?”
      封裕骁暗自嘀咕了句:除了为你家老板外,还能有什么考量。
      可他不能这么说,否则谭涑非翻脸不可。
      思考片刻,封裕骁露出怅然的表情:“其实这些年,我哪怕不坐在办公室面对那些成堆的枯燥文件,处理各种繁琐的问题,脑子依旧很难停下来。四方集团很大,总公司、各分公司、分厂,零零总总算下来,需要依靠四方这棵大树吃饭的人,少说也有二三十万,更不用说跟四方有合作的供应商,合作商等等,被这么多人仰赖着,我的压力可想而知。”
      见导演点点头,表示理解。
      封裕骁笑了下:“所以我想体验简单的工作,只需负担自己,养活自己,不要再有那么大的压力。”
      导演笑着问:“那您有考虑过,想要从事什么样的职业吗?”
      抱着胳膊,封裕骁垂眸想了想:“我觉得自己的动手能力还行,只要不是高难度的专业技术工种,学上一两天应该都能胜任。不过你们谭总还担心我的,怕我有些工作拿不下来,回头还得自掏腰包给人补偿。”
      工作人员被逗的笑出声,导演憋着笑提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毕竟职业都是靠抽签决定的。”
      说到这儿,导演让工作人员抬了个透明的亚克力转盘上来,之所以是透明材质的,是在告诉观众,节目组没跟嘉宾串通,在抽签中做手脚。
      整个圆形的转盘被分成五十多份,每一份都贴着对应职业的名称,有老师、帮厨、外卖员、装卸工、环卫工人、居委会主任、销售、消防员等等,圆盘的正上方有个明显的红色的大箭头。
      仔细看过五十多种职业,封裕骁倒抽一口凉气,惊疑道:“你们是认真的吗?”
      导演肯定的点头:“当然!上面有您想尝试的职业吗?”
      封裕骁思索了下:“有,比如销售,我做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老师……小学数学应该没什么难度,我还能教,消防员到挺想尝试的,感觉很酷,可这个职业不是得做专业培训吗?否则别说救人了,自己都得搭进去,居委会主任,不会是需要进行居民间家长里短的调解吧?片警……具体不是很了解,但感觉应该比较有意思。”
      导演继续追问:“那有您不想尝试的职业吗?”
      “恩~装卸工看着很简单,可据我所知,其实有很多技巧,体力要求也很高,我这个年纪,以前也没干过这个,去的话怕是会闪了腰。外卖员的话,我不会骑电动车或摩托车,总不能开车去送外卖吧?太奢侈了!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不是开车满城转就能多跑单,还得多路特别熟悉,很吃经验的……”
      封裕骁噼里啪啦念叨了一堆,最终只剩下苦笑。
      导演瞧他这幅样子,反而开心道:“那就请您转动转盘,看命运会给您安排怎样的职业生涯吧!”
      深吸口气,封裕骁抬手猛的转了下轮盘。
      轮盘快速转动,起先封裕骁还神色轻松,可随着转盘速度越来越慢,他也不由紧张起来。
      最终箭头缓缓停在铺砖工那一栏,封裕骁惊的瞪大了眼,他扭头看向导演,用商量的口气问:“能让我再抽一次吗?”
      导演摇头委婉的表达拒绝:“抱歉封总!游戏需要公平,这是命运的抉择,更何况你怎么就确定,下次抽的就会比这个好?万一真给你抽个装卸工,或是您无法胜任的安装工,那该怎么办呢?”
      喉间一哽,封裕骁再也掩饰不住的仰天谈了口气:“行吧!”
      站在录制房间的角落,谭涑瞧着他这副样子,抑制不住的抖着肩膀闷声笑起来。
      录制结束后,封裕骁跟着谭涑去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封裕骁趴在谭涑背上卖惨:“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坑我?”
      谭涑不吃他那套:“是你自个儿转的,怎么还赖到我头上了?”
      “要不是为了你,我能做这么大的牺牲?铺半个月的砖,想想头皮都是麻的。”
      拍拍他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谭涑跟他讲自己的考量:“其实之前节目提案是想邀请五位明星,这样最起码节目在流量上会更加有保障,但考虑到这个节目所具备的社会价值和政治意义,我还是觉得你能够参与进来,成功人士带头尝试底层工种,本质是在体验普通人的辛酸苦辣,你在录制期间的所有经历和感慨,都有可能成为社会价值的正确引导,这对封家是好处的,毕竟封家有好几个人走的是仕途,你做这些是在给他们赢得更多优势。”
      封裕骁蹭蹭他的后颈,在他耳边喃呢道:“没想到,你现在就开始替我考虑了?”
      谭涑翻了个白眼:“你过几天都要去我家提亲了,你说呢?”
      昨天早上吃早饭时,封裕骁跟谭涑打过招呼,说五天后是吉日,他跟族老们要去谭家提亲。
      这个回答取悦了封裕骁,他掐着谭涑的下巴掰过来,在对方腮帮子上狠狠亲了口:“真自觉。”
      “滚蛋。”
      正事忙完,封裕骁驱车带着谭涑回公寓接摩卡,随后又敢去预约好的猫舍,挑选摩卡的玩伴。
      摩卡才两个月大,开脸很漂亮,长大了绝对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只是这家伙的眼头儿似乎也很高,跟同品种的猫玩了会儿,最终选了个开脸同样漂亮的小母猫,形影不离的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又是蹭,又是舔毛。
      谭涑跟封裕骁对视,眨着眼低声说:“这样子,跟你挺像的。”
      封裕骁没好气道:“那小母猫跟你更像,摩卡都殷勤成这样了,还爱答不理的。”
      既然选定了,工作人员手脚麻利的带焦糖去洗澡除虫,封裕骁让医生给摩卡打防疫针,然后两人两猫一起回公寓。
      有了玩伴儿的摩卡,出了猫包就迫不及待的冲焦糖喵喵直叫,像是在示意对方跟自己走,于是两只猫一前一后去了娱乐区,丝毫顾上两位主人。
      晚上吃过饭,谭涑弄了罐头和零食投喂两小只,封裕骁则带着手套,尽职尽责的清理猫砂。
      待它们吃饱喝足,摩卡这个闲不住的,又带着焦糖满屋子参观。
      不过也是,这么大的小猫正是精力旺盛,好奇心爆棚的时候,焦糖初入新家,肯定得熟悉熟悉环境。
      于是,谭涑跟封裕骁坐在客厅,电视都没看消停,听到房间里时不时传来,哗啦、咣当、砰的声音,就得起身过去看看,这俩小捣蛋鬼,又把什么弄翻了。
      好在封裕骁提前做了功课,知道养猫的家里最好少用易碎品,摆件基本都是硅胶或塑料的,也没什么绿植让它们霍霍,否则一晚上光扫玻璃陶瓷碎片,就够两人忙活的了。
      这段时间,谭涑发现封裕骁很黏他,在外面时还能好些,只要独处,这人就跟他身上的挂件似的,半点都不愿意分开。
      谭涑能理解封裕骁挖空心思找机会的心情,错过的终究错过了,那些时光追不回来,只能想办法弥补一点是一点。
      两个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业要忙,不可能像年轻时一样,什么都不犯愁的享受着生活和爱情,现在的他们,只能在繁忙里抠时间,把这点时间和精力给自己爱的人,创造点机会,制造些浪漫,想方设法有点美好记忆,这本身就已经非常奢侈了。
      摸摸对方的脸,成熟稳重的背后是岁月的洗礼,他们已经都不再年轻了。
      时间过的很快,晚上九点多,摩卡和焦糖终于玩累了,它们很自然的跳到两位主人腿上,头挨着头呼呼大睡。
      揉着焦糖的颈毛,谭涑不由笑出声:“刚玩的那么疯,要睡觉就往人怀里窝,布偶果然很爱撒娇。”
      封裕骁皱眉:“这么喜欢挨着人睡,保不齐等会要跟上床。”
      “毕竟还小么!喜欢挨着人睡,大概比较有安全感吧!”
      闻言,封裕骁不太情愿道:“你不会真带它们上床睡吧?那多不方便。”
      “怎么可能?睡一被窝里,翻个身再压着了。”
      突然,谭涑回过味儿来,似笑非笑道:“更何况,我有说今晚要跟你睡吗?”
      封裕骁连忙抱紧了人晃悠:“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今天做了那么大牺牲,未来几天还得加班加点的赶工作进度,说不定还得出差,你这算什么?刚用完就扔的吗?不行!今晚要么你留下,要么我跟你一道过去,你自己选。”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谭涑砸吧了下嘴,勉为其难道:“行吧!看在你确实不容易的份儿上,我就不回去了。”
      睡觉前,谭涑去浴室洗澡,封裕骁臭不要脸的硬挤进门,非说一起能洗省水。
      谭涑抱臂依着洗漱台,上下打量着封裕骁问:“你能要点儿脸吗?”
      猿臂揽过谭涑的腰,封裕骁贴上来咬他的耳垂,语气暧昧的问“你那天问我腹肌还不在,难道不想验收一下,看看合不合格?”
      软绵的唇齿顺着自己的耳廓,游移到侧颈,温热的呼吸扑在皮肤上,令谭涑心口一荡。
      谭涑是个外表看着轻佻,实则在这方面有些洁癖的人,他宁愿找个固定的干净床伴,也不喜欢在外面随便找人纾解,那种滥交的行为,会让他觉得自己跟野兽没什么区别。
      只是回国后,他要么是忙的顾不上,要么是得花心思应对封裕骁的纠缠,在那方面确实没什么多余的空闲和机会。
      如今经封裕骁这么一撩拨,谭涑长时间没宣泄过的燥火,顿时压都压不下去。
      他半阖起眼,下意识仰首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呼吸不稳,嗓音沙哑的问:“想做?”
      封裕骁心底的渴望更浓了几分,他的两条手臂自下而上环紧谭涑的腰背,让两人贴的更紧了些,似乎是想将谭涑镶进胸膛里,他直白的回答:“想做,想跟你做。”
      谭涑哑声笑了起来,他双手环上封裕骁结实的脖颈,手指在他侧颈上摩挲了两下,他语含暧昧道:“那…你让让我呗!”
      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封裕骁动作一僵,随后轻笑出声:“我到是挺乐意的,关键是……”
      故意停顿了下,封裕骁偏头细密的吻着他的脸:“你真做好跟我结婚的准备了?提了亲就领结婚证可以吗?”
      想起这人过几天要去家里提亲,若是自己真做了什么,这人肯定会以此作为理由,让谭晋给个说法,以他对谭晋的了解,他哥保不齐真会立马把自己打包送去封家。
      谭涑有些泄气,封裕骁却不依不饶,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的追问:“我可以,你来吗?”
      “算了,我还不想这么快把自己卖了。”
      花洒下,火已经烧起来了,蒸腾的雾气,让浴室的温度极速攀升。
      封裕骁掐着谭涑的下巴,不留一丝缝隙的吻着他,纠缠着他的唇舌,霸道的掠夺着他的呼吸,直吻的他眼尾脖颈都起了潮红,眼中浸满潋滟。
      男人天性自带掠夺欲和占有欲,失而复得的爱,让封裕骁心口滚烫的一塌糊涂,强烈的渴望侵蚀着他的理智,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谭涑感觉自己要被焚烧成灰烬了,冲刷着的水浇不灭体内的燥热,又被周围的潮热包裹着,无法宣泄出来,封裕骁似乎仍绝不够,带着薄茧的手撺掇着火苗,誓要将谭涑的理智全部驱逐出去。
      他不想示弱,好歹自己也是身经百战的成熟男人,没道理这么轻易缴械投降。
      心底的愤愤和热度,化为激烈的回应,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拉扯着试图掌控节奏的封裕骁,不给两人留任何余地,拽着对方一起陷入癫狂。
      要疯一起疯,谁都别想拿捏谁。
      两人像极了凶兽恶斗,谁也不肯服软退让,好像稍退一步,就输了。
      封裕骁在纠缠间,犹如着了魔,不停在谭涑耳边念着‘我的!’,好似把要这两个字钉在谭涑的灵魂里,再也让人无法挣脱,只能被动接受魔咒的禁锢。
      自跟封裕骁分开后,谭涑没再被人抱过,陌生的不适感不止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封裕骁那恐怖的力道,几乎要把谭涑撞的稀碎,甚至不给他喘口气的机会。
      在乱七八糟间,谭涑不由暗自感慨: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封裕骁这货的体力,还特么这么恐怖,真让人无法理解。
      谭涑最先力竭投降,他抱着被子,趁着空档喘了两口气,凌乱的讨饶:“哥,行行好!我…我多少年没在下面了,你就…饶了我吧!真抗不住了。”
      封裕骁先是一愣,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他舔着谭涑的后颈问:“除我之外,再没人了?”
      全身又酸又软,谭涑一点儿劲儿都提不起来,疲惫困顿如潮水,不断裹挟着他,他在迷蒙间轻飘飘的回答:“没。”
      封裕骁深吸口气,猛地翻身躺平,把昏昏欲睡的爱人捞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胸口,心疼的亲吻着对方汗湿的额发,望着怀中人的眼神柔的一塌糊涂。
      他得意的喃喃道:“终于回来了!我的,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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