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GL》简毁

45、第 45 章

　　如果我不能喜欢你会怎样，无法想像，因为我只想喜欢你。
　　如果我不能得到你会怎样，无法承受，因为我只想得到你。
　　如果如果已成了现实，这一刻，我还想怎样？

　　J市郊外的一幢废弃厂房内，蓝景寻到了那，看到的是段海纶趴坐躺在摩托车上一副无力的累倦身影。
　　“段海纶？”她走上前去轻拍了拍脸朝下趴靠于车头上段海纶的后脑勺，在对方抬起头来，她错愕地看到其脸上清晰的留着两行未流干掉的泪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五十几分钟前，才刚上班不久的她突接到了段海纶来电，首先是拜托她请假两个小时外出下，紧接着又匆匆数语两句交待她带套衣服带瓶水到郊外的某处，这还没等纳闷的她多加问上一句对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愕得她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幻听拿着手机屏幕看了又看，确定头条已接来电确实是段海纶的号码，也确定是有过十几秒的通话时间记录，还确定短信里那多了一条信息，这才行动反应过来，忙去向公司请了假。

　　请好假的她先到公司附近的服装店快速地买了套衣服，然后再买了瓶矿泉水，就按段海纶短信里发的那个详细地址打车过来了。心中本就有个直觉，段海纶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要不她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不会是带着颤的，更不会在发来的短信里一先就嘱咐着别把她找她这事告诉于阿琪。而见了面的现在，对方脸上这未干的泪痕更是加深着心中那点不安。

　　“我杀人了。”

　　在听到段海纶这一句吐白，蓝景寻本想自我抵抗力强的当对方在开她玩笑着，却不想视线在随着对方将一双黑色皮手套从手上脱下时，彻底被惊呆住了！血，那双手原该有的白皙几乎都已被血色所沾染上，还不止着，此刻在对方从摩托车上下来时，她才留意到对方茶色衣服上也有着斑斑血迹。“你真杀了人？死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抖得厉害。

　　段海纶给她无力的一笑。“吓到了吧？”而后挺平静的又一笑，“放心，人没死。”

　　闻言蓝景寻立松了好大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人命伤亡，要不，真的是最糟糕的状况！有些受不了地移开对方染血的双手，她把手中的矿泉水瓶盖拧开，扬高着向对方微晃了下，说：“先洗洗吧？”
　　算是终于能了然对方特意要她带上这瓶水的原因了。可——哎！

　　段海纶把手伸到瓶口下代替了回答。

　　倾斜着瓶口，蓝景寻给对方当了一回水龙头。待其把手上的血迹清洗了后，她把未用完的矿泉水的瓶盖再给拧合上，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包纸巾递给对方把手擦干下，最后再把挂在手肘弯处装着衣服的袋子递了过去。“给，换上吧。”

　　背过身去，待段海纶换好衣服后她终于开始正式问话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凝视着她关心的眼神，段海纶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明天早上去自首。在那之前，你的公寓借我窝一下吧？”

　　蓝景寻寻思的瞅着她，也不明白着。“能告诉我你到底伤了谁吗？为何我听你这口气你似乎早已盘算了这一切，别告诉我，那坐牢是你希望的？”

　　“就是。”

　　蓝景寻难以置信于自己所猜测的竟得于证实着。“所以你不找阿琪，而找我？”
　　她就讶惑着，自己同段海纶也就见过两次面，聊上两次电话，不陌生也不能算熟着，这关系怎么也比两人间的连线萧以琪远得多。如此，段海纶在出了这种大事，联系的不是萧以琪反而是自己，这里层的缘由……

　　段海纶靠近摩托车，右腿一跨她再次骑坐于摩托车上，两眼直视着前方。缓声说着：“这次牢我是想坐定的。我的选择不想萧白操了心去奔波着。所以，”她侧头歉意地望向蓝景寻，“让你为难，我很抱歉！可我又很需要一处可以安心睡一觉的地方，想到你的公寓空着，就——成这样了。”

　　“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告诉阿琪？”
　　对蓝景寻这话，段海纶浅浅一笑，淡定的摇了摇头。“你不会的。是个聪明的人就该要有点私心，你明知这后果是我所算计而成的，不管早晚萧都会为坐定牢的我担那份心，又何必再给她担忧的心多加上一份白费心的劳神奔波呢。”

　　蓝景寻挺无语着。“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段海纶一笑。“我觉得是前者，你呢？”
　　“两者都挺受用。”

　　段海纶“哈哈”两声笑，掷了顶摩托车帽给她。“上来！”
　　接住摩托车帽的蓝景寻笑了笑，走了过去。在稳侧坐于摩托车后座上后，她用一手指戳了下对方的后背。“下次再有这种事提醒我换条裤子过来。”

　　段海纶后侧过头笑瞥了眼她的裙子，体贴的保证道：“会记着的。”虽然，这种事是不会再发生那下一次。

　　二十几分钟后，两人到了蓝景寻的公寓。
　　进了门，整套公寓来回一圈晃走，再回客厅的段海纶耐人寻味的斜了眼坐于沙发上的蓝景寻，“这里不像是几个月没住着的吧？别告诉我你又搬回来住了？”

　　蓝景寻轻轻的一声叹息。反正想瞒也瞒不住，索性把实话说了。“我同阿琪正在冷战中，确切的说是我同阿琪提了“分手”这一词。”

　　段海纶讶了下，同萧一个来月没联系了，倒没想还发生着这事。她在蓝景寻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能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景寻轻点了下头。这十几天来一直一人自我憋着，有个人让她倾吐下也好。于是将这段日子同萧发生的事缓缓地说了出。
　　讲完后她眼神写着后悔。“轻易地就把“分手”两字说了出口，我知道很不该，好几次都想着要去向阿琪道歉，可就是跨不出一个坎，我……我爱阿琪，阿琪答应跟我交往，我也以为她是爱我的，但现在，我却不能确定。”

　　段海纶愣了下，轻声问着：“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呢？”

　　蓝景寻苦笑了下。“知道吗，阿琪她从未对我说过“她爱我”，就连只是“喜欢”她也不曾有说过，我可以感受到她很关心我，可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从不曾主动吻我、总是刻意避开我对她做更近一步亲密举动的她，对我的好或者真的不是出自于情人间的那种吧，我甚至害怕于另一种可能——阿琪她是因为小意才待我好才答应同我交往的。”

　　蓝景寻的话令段海纶陷入了沉默的深思。好上一会儿她才再次出了声，却是反问了蓝景寻一句话。“若萧真的是因为小意才同你交往，你怎么打算，不再爱了吗？”

　　“我……”蓝景寻一时间愣于这个问题上。

　　段海纶也没再做进一步追问。在扫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后她提醒了蓝景寻一件事：“你请假外出的时数快到了。”

　　蓝景寻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是呀，上班着。缓缓地站起身，她同段海纶说着：“我回去上班了。你要是饿了就泡碗面吃着吧，我这里能填饱的只有碗面，冰箱里有些青菜与鸡蛋。晚上，我给你煮顿丰富的吧。”

　　段海纶呵呵一笑。“那谢了啊！”

　　蓝景寻向她挥手着。“我出门了。”

　　“喂蓝景寻！”段海纶突然叫住已走向门边的她。
　　“嗯？”
　　“萧她不是一个会勉强自己感情的人。”
　　蓝景寻静默了下。“嗯——我听到了。”这话后她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