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
毫无疑问，阿布拉克萨斯是位好学生，至少在教授们眼中——确实如此。
每次可保持五门以上O的成绩，优越的出生和本身出色的容貌和礼仪，使得小马尔福先生在教授中的风评相当不错。魔药学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更是偏爱这位优秀的斯莱特林学生，课后开小灶的次数数不胜数。
——但就算再优秀的学生，也难免会有精神松懈的时候。
那次的意外，发生在和五年级一同进行的魔法史课上。
其实在一般上课的时候，阿布除了必要的交流，基本不会和身边的学姐说话，除了没有任何想要交流的欲望之外，就是五年级生也不会在课上时找他说话——不排除是他摆出了一副认真学习拒绝打扰的姿态，让学姐心生对学霸的胆怯、望而却步。
但就算是他，在兀长无聊到令人昏昏欲睡的魔法史课上，也不免会做些或者想些别的什么来转移注意，以免真的就两眼一黑，在宾斯教授苍老嘶哑的声音中睡过去。
在月中早上的魔法史课上，好巧不巧，阿布在前一天晚上熬夜补变形课的15英寸论文，连早上都没有时间对着镜子日常整理三次仪容，只是随便施了个“清理一新”，就急匆匆地前往大堂随意嚼点面包囫囵吞枣应付了事
等他赶到课堂时，小巫师们也基本到齐了。坐在他固定位置右侧的五年级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撑着下巴，看着桌面上的课本发呆。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后偏过头，对着他笑着招手
“早上好啊，学弟，今天早上怎么没有在大堂看到你？”
阿布抱着书走过去，闻言抿了抿唇
“早上好学姐——抱歉，起晚了。”
“没必要道歉，我只是有点担心所以问一下。”
黑发女巫撑着下颚眨了眨眼，微微歪头感叹
“梅林，可真是稀奇——像马尔福先生这种好学生也会起晚。”
“我想，好学生也拥有晚起的权力不是吗？连精准的钟表都有可能失误，百无一漏的大巫师也有错误的时候。”
阿布微微一笑，轻车熟路地将书摆在桌面上，坐下后掏出羽毛笔在指尖旋转一圈，不紧不慢地低头在羊皮纸上写着今天要学习的重点。
“那确实。”，她耸耸肩，“我道歉，刻板印象害人不浅。”
“这无伤大雅。”
他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羽毛笔划过粗糙的纸面，留下一串流利漂亮的花体英文，他有一个习惯，一旦开始学习就会下意识忽略周围，全身心地投入以追求高效率的学习。一时间他只看得到随着书写不断展现在纸面的字迹，微涩的墨水味悬在他的鼻翼两侧，他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静默又快速地在脑海中翻阅分类课本上的知识，划列出一段段魔法史的简要大纲
等阿布终于将课本目前自学到的内容全部分门别类后，他放下笔，深呼吸一口气抬头，才发现已经开始上课了——准确来说，课程也不知道开始了多久。
教案后幽灵教授正拖曳这苍白透明的身体，苍老嘶哑的声音毫无起伏地照着课本念读。
阿布尝试着坚持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感觉眼前发昏，脑袋随着仿佛催眠曲的授课声昏昏沉沉——也许是昨晚的原因，也可能是早餐敷衍的后果，总之在这种光线昏暗、鼾声四起的环境下，他刚刚才完成了今日的魔法史学习，可没有性质再次开始。
再说了，他也不是什么为了知识废寝忘食的巫师，在他看来，好成绩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树立形象，累积人脉，为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以作准备——毕竟没有人会在学校讨厌一个好学生。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指节弯曲抵上皱起的眉心，微微垂下头，铂金色的头发大约到肩膀的位置，随着动作划落肩头，形成薄薄的一层发帘悄然遮挡住他的视野
阿布余光在长发的间隙看到隔壁桌的五年级生已经把脸扑在敞开的书上，睡得不省人事，背景就是一教室睡得歪七扭八的小巫师。
他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地把视线又放回到面前的书本上，为了缓解疲乏，手指又夹起那根羽毛笔，在指尖缓缓旋转成一个银白色的弧圈
——
————
结果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他睡着了，还睡得很香。吵醒他的是小巫师们收拾东西下课，打着哈欠招朋引伴的动静。
阿布意识模糊地从桌面上撑起身子，一点也不马尔福地摇晃了下昏沉的脑袋，等抬头后，就对上了黑发女巫睡意朦胧的眼睛。
美美睡了觉的学姐显然已经是睡觉的惯犯，对于一觉醒来便是下课的情况甚是熟练。她捂着嘴打了打哈欠，手指交握手臂向前伸了个懒腰，无神的黑眼睛看到他时明显一怔，面面相觑几秒后，她讪讪收回手臂，试探性地发出邀请
“Hey…？下课了，要一起吃饭吗？”
阿布的睡意彻底没了
马尔福面色难看地瞥了眼自己杂乱翘起的发丝，起皱凌乱的衣领，还有脸上隐隐的痒意让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果不其然摸到了细微凹陷凸起的印子——不难想象在五年级生眼中的自己就是满脸书印子的蠢样子。
马尔福觉得很头疼，马尔福想用一忘皆空让所有看到自己如此失态的巫师把这副一点也不马尔福的蠢样忘掉——梅林的裤子！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么狼狈过的时候！上一次还是在8岁时因为礼仪出错被父亲的蛇头杖狠狠敲了下脊背，痛得他回房间躲被窝里偷偷哭了一晚上——当然，这件事除了他和梅林没人知道。
阿布阴沉了一瞬间的脸色，他沉沉呼出一口气，先是挥杖施了个“清理一新”，而后才扯起嘴角
“……抱歉学姐，已经有约了。”
他哪有什么什么约！他只是不想看到她而已！梅林！谁知道自己在打量自己的时候根本不敢看眼前人的表情——她应该没有偷偷笑吧？！
黑发女巫抓了抓头发，耸肩
“噢，好吧，那我就先失陪了。”
她走到教室后面，拍醒了自己两个朋友，然后替两个叫起后困得瘫在她身上的朋友整理桌面收拾课本，而后一手牵着一个走到门口
“莉特……别睡了，快醒醒、还有艾拉……”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回头，对着他笑了笑
“明天见，学弟。”
他的手微微一顿，点头
“明天见，学姐。”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